“「仙」?”

未等杜司開口,「畫中人」連忙開口道:“我可不是「仙」,收起你那亂七八糟的想法。”

杜司有些無語,正當他想語言反擊時。

「畫中人」又慌忙插口道:“成仙后,你還是老老實實的開闢仙域去吧!”

“按部就班不好嗎?”

面對「畫中人」搶先說話,杜司忍無可忍氣憤道:“打斷我的話讓你很有成就感嗎?”

“怎麼會呢?我只是太無聊了,來丘命觀的人可不多呀,更何況面前的還是痴兒。”

「畫中人」也不再爭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似乎在回憶什麼。

上一個來丘命觀的是楊構,也算是誤打誤撞,如果不是紅線透支的劇情,以他嘴硬的程度恐怕到死都不會說。

眼見「畫中人」一副心不在焉,杜司抓住機會開口:“不是「悲」帶我來這的,是你帶我來這的?”

明明很絕望,可那種情感卻怎麼都不是「悲」。

噗嗤!

「畫中人」捂著嘴但笑聲還是漏了出來。

“怎麼可能?我根本就出不去,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這一副畸形的身體被困在畫中,你以為我樂意被困在一張紙上嗎,看看我現在這個怪物模樣,拜「神」所賜。”

杜司大概明白了,「神」與「畫中人」不合,換句話說是「神」困住了「畫中人」。

整理了一下情緒「畫中人」低沉地嘆了一聲,似是在嘆不公。

隨後又用聽不出情緒的語氣對著杜司說:“是「悲」帶你來的,雖然你的「悲」被堵住了,但天下之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感受不到「悲」並不意味著「不悲」,無「悲」本身就是「悲」。”

“正如看不到並不等於不存在。”

剛一說完「畫中人」就揚了揚眉,本就不協調的臉呈現出凶氣:“想這麼多幹啥呀?”

隨後又有些羞澀打探道:

“娃呀!啥是無中生有為隱性呀。”

杜司稍有吃驚:“你不是能看到我的思想嗎?”

“這件事,你看不到?”

「畫中人」嘟囔著嘴解釋道:“那部分思想被「抹除」了?我看不到。”

杜司無精打采的哦了一聲也不做任何解釋。

看到杜司這副模樣「畫中人」有些急,但他又出不去困住自己身體的這張紙。

習慣了看出別人秘密的人,一時間無法適應這種轉變。

“娃呀!你就告訴我吧,你讓我做啥都行,我實在忍受不了秘密的誘惑。”

杜司臉上面無表情手放在頭上:“我也想但大腦不停抽搐,無法思考,實在找不到那份記憶藏哪了?”

“更何況我是「痴兒」,「痴兒」的話你也信?”

“我也是「痴兒」,我也是「痴兒」兒。”

「畫中人」情緒激動,手不停向前拍打聲音甚至挺強。

杜司無聲吐槽:聲音的傳播需要介質,眾所周知,這個世界不歸牛頓管。

“牛頓又是誰?”

「畫中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疑惑道:“你的腦中怎麼只有他的幾句話。”

杜司摸著下巴微微點了點頭,他和牛頓畢竟曾處於同一個世界雖然位於不同的時間段但在這裡也顯得可親了。

“一個偉大的人。”

“至於為何記憶中只存有他的幾句話,無可奉告。”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也是「痴兒」。”

“嘿嘿。”「畫中人」尷尬地笑了幾聲。

“現在的你猶如過去的我,想法大概就是四十歲的年齡突然看到了十多歲的自己,看著自己的行為,想揍他一頓。”

“娃呀,我勸你也別想那麼多,保不齊也成了我這副模樣,你也不想被困在畫,是吧?”

我可不是你,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況且這個世界只是一個遊戲。

“娃呀!這個想法可不對,上個輪迴中就有個和你同樣大小的小夥子也是這樣想的。”

“他也是個「痴兒」也是仙,但他可比你熱情多了,也比你正常多了,可他非要去殺「神」。”

“「神」沒有被殺死,也不知道這一元中還會不會見到他。”

那個「痴兒」會不會和自己一樣都是穿越者,也許他成功了,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這個想法在杜司心中不斷擴大,他甚至已經看到了「家」在向他招手。

可是「畫中人」的一句話將他拉回了「現實」。

“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我要回去,我必須回去,那邊有我的親人。”

“小心一點,別陷入了虛無主義。”

「畫中人」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也知道這東西?”

“當然,上一元他告訴我的,他可不像你。”

杜司搖了搖頭,你應該能看到我想說的不是這件事。

“怎麼?就算我不是那遁去的一,也不影響我能留存記憶,那是對處於局中的你們,而我已經跳出了輪迴。”

“別人告訴你的可能摻假,但我從不騙人。”

「畫中人」說出這番話時很是得意,留存記憶的他,雖被困於畫中,但比處於輪迴之中時不時喪失記憶的人都更像是個人。

杜司默不作聲,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是不好。

千嘴千舌掛在畫中,每一句都是不同的話,帶走他的「理智」如抽絲剝繭般。

他在這間屋子轉了會,發現大大小小形態不一的畫像上面無一例外都是「畫中人」人,他看著他們,他們也在看著他。

密密麻麻的眼睛都掛上了灰塵,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看完了嗎?”「畫中人」看到杜司頭痛好了些後問道。

“看完了。”杜司乾脆的答道。

“那告訴我什麼是無中生有為隱性吧!來的時候也不帶點禮,也太不懂事了,就當這句話的意思是禮吧!”

“你曾經是「痴兒」?”杜司反問道,“你現在又處於什麼身份?”

“好,好,好。”「畫中人」聲音略有低沉對杜司的反問感到不滿,“現在我是「丘君」。”

“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這一點必須要問清楚,不少角色的身世與命運都被創造者寫在名字上,其中的含義很重要。

而「丘君」身份如此特殊,保不齊從他的名字可以推出劇情,一直單靠紅線只能一步一步的將自己陷入被動。

而如今紅線不在,雖說頭痛欲裂,但那種不易察覺的「監視」弱了幾分,已經是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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