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雲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他差點就……

好險王年年喊住他,不然他就變成蝴蝶夫人的新郎官了。

雲欣一臉感激地望著王年年。

王年年臉上的神色很是平靜,“對咱們應該無效。那張紅紙上的新郎名字,應該寫著顏先生的名字。但還是謹慎點為好。”

雲欣拼命地點頭,並把自己表弟拉遠點。生怕顏嘉致不小心就成守寡的有婦之夫了。

出於謹慎,虎斑貓去後面找正在劈柴的俄羅斯藍貓要了兩根木棍,用木棍把紅紙開啟。

果然紅底黑字的紅紙上,寫著顯眼的“聘書”二字,新郎的名字是顏新霽,新娘的名字有些模糊,看不清上面的字型。

俄羅斯藍貓也充滿好奇,跟了過來,貓爪子託著下巴,“蝴蝶夫人又發聘書了。”

王年年看著帥氣貓貓的側臉,“這個又字很靈活,那個蝴蝶夫人經常給人發聘書嗎?”

“倒不是很經常。但蝴蝶夫人是顏控,喜歡的長相都是同一類的。”俄羅斯藍貓微挑下巴看向顏嘉致的臉,“確實是蝴蝶夫人喜歡的型別。我記得上一個寧死不屈的人類是你弟弟,蒲先生。”

俄羅斯藍貓說最後一句話時,看向王年年。

“同一類?”王年年也轉頭看向顏嘉致,沒想到蒲月延那傢伙與顏嘉致撞型了。

難怪他在原小說裡被扼殺了。

“我說的是長相,不是性格。這傢伙長著一張別人欠他幾百萬的臉,看著好不爽。好想拿槍崩了。”俄羅斯藍貓說著準備掏槍。

虎斑貓忙抱住俄羅斯藍貓往後門拽,“不許殺了店裡的客人。你想回山洞裡面住嗎?”

王年年也目光幽冷地盯著俄羅斯藍貓。

後者感到脊背發涼,任由虎斑貓推著,塞進後門。

王年年挑選了性格最好的虎斑貓、跟高冷的銀漸層在前面服務客人,剩餘的五隻貓貓在後門鋸木頭。她打算把招財旅館的內外都重新裝修一遍。

小格局的倭式風格,她看著就很不喜歡,想換成大氣低調的唐式風格建築。

“其實蝴蝶夫人生前也是個可憐人。”虎斑貓把俄羅斯藍貓塞進後門,轉身往回走嘆了聲氣。

“我表弟更可憐好不好?走在路上莫名被惡霸調戲,還想強行搶回家。”雲欣嘖嘖著,替自家表弟感到鳴不平。

“住嘴!聽聽小虎怎麼說。”顏嘉致看向虎斑貓,示意小虎接著說。

虎斑貓轉了轉眼睛說道,“它生前為了給他們部落湊集侵略別國的資金,被騙到島上做那個。結果他們的部落侵略失敗後,又覺得拿女人賣的錢不光彩,用導彈把她們炸死了,消滅證據。”

“什麼?”雲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真不愧是它們。這個部落的人不管做出什麼事情,我都覺得很正常。知小節而無大義。”

“這個該怎麼辦?”他低頭,指著地上那張紅紙。

儘管蝴蝶夫人的遭遇挺可憐的,但一點都不值得同情。雲欣不想自家表弟跟蝴蝶夫人沾半點關係,甚至覺得晦氣,自家表弟被這種玩意兒纏上。

居爾白跟魏舒安也泡完溫泉出來,注意到王年年三人圍著一張紅紙發愁。

居爾白自若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上,吸了口,白色的煙霧從他性感的紅唇吐出。他兩指夾著煙走近,盯著地上的紅紙看了眼,把菸頭按進“顏新霽”三個字的上面。

隨著顏新霽三個字給菸頭燙成一個窟窿,煙也熄滅,只聽其喃喃自語道,“不用客氣。”

看著地上自燃成灰燼的紅紙,顏嘉致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聲音激動地道,“居先生,謝謝你。”

居爾白站起身後有點懵,看了眼腳下剛燃盡的碳灰,很快明白是怎麼回事,淡定地笑道,“應該的。你們是何小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們的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對對對。”雲欣瘋狂地點頭,隨後反應過來居爾白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什麼,他在賣王年年的人情。

他點頭的動作一頓,看向了王年年。

王年年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那是什麼?”魏舒安注意到王年年手裡的紙,問道。

王年年沒有廢話,直接把手裡的信件遞給她。

魏舒安看完信件上的內容,“原來,你們是來找人的。難怪。”

“那你們呢?”王年年問道。

魏舒安紅唇微勾,身上的黑色緊身衣把她的面板襯得更加白皙,唇色更紅更飽滿,莞爾道,“不是,我們是受人委託到島上調查點事情的。我感覺二位,或許能幫上我們。”

她看向王年年與顏嘉致。

“所以你是那個傳說中的魏家傳人?”雲欣雙眼閃閃發亮,一臉崇拜地望著魏舒安那張精緻的面容。

居爾白很不喜歡別人這樣盯著他的女朋友,用身體擋在雲欣跟魏舒安中間,硬朗的劍眉皺起。

“不好意思。”雲欣苦笑著,往後退了幾步。

魏舒安把居爾白撥開一點,伸手逗弄著居爾白的下巴,“沒關係的。這位雲先生應該沒有惡意。”

居爾白繼續冷漠地盯著雲欣。

魏舒安無奈地笑著,“不好意思,他就這種性格。我倆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老是擔心我被人搶走。別看他這樣子,小時候經常哭鼻子。”

“哎,你別說小時候的事情。”身材高大的居爾白臉刷地通紅,連耳朵都紅了。

魏舒安沒有說,居爾白是他們家族為她挑選的貼身侍衛。小時候他們初次見面時,居爾白就被魏舒安一拳打哭了。

小魏舒安嫌棄小居爾白太弱了,不想要這麼弱的小侍衛。但隨著他倆一起長大,感情也愈加深厚,由小姐與侍衛變成情侶關係。

王年年三人看著那對小情侶的互動,嘴角也跟著彎起,略有點尷尬。

只能用微笑掩飾尷尬。

有些話不方便在這裡說,魏舒安邀請眾人去雲欣的房間接著聊。

雲欣先是點頭,隨後納悶地反應過來,他的房間何時變成例行開會的地點。怎麼大家這麼自覺?

眾人在雲欣房間的榻榻米地板坐下。

魏舒安也不藏著掖著,說出自己的目的,“我要調查的事情很簡單,傳聞這座島上有一盞B等級的淨魂燈詭器。所有詭異一觸碰到那盞淨魂燈,就會被吸入燈內,淨化掉邪氣。”

“淨魂燈,還是B等級。相當於六等鬼道的等級。嘶。”雲欣倒吸一口氣涼氣,連想都不敢想象,這座島上居然有如此高等級的詭器。

連這麼高等級的詭器都問世了,那島上豈不是有鬼道級別的詭異。

淨魂燈?王年年回想了一下,那不是章亦安登島的第一個晚上買走的那盞燈嗎?

王年年,顏嘉致,雲欣三人同時搖頭。

“沒有聽說過,不過有機會我們會幫你們留意的。”顏嘉致說道,“不過那盞燈是你們家族的?”

魏舒安搖頭,“不是。我們也是偶然間得到淨魂燈的下落,所以便到這裡來碰運氣。實話告訴你們,那盞淨魂燈看似對付詭異的神器,實則會反噬其主。以主人的靈魂當做燈芯燃燒,淨化被吸進淨魂燈的詭異邪氣。”

“那淨化後的詭異會變成怎樣?”雲欣好奇地問道。

趴在雲欣腦袋上的小烏鴉也歪著腦袋。

魏舒安扭頭看向雲欣,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問了一個好問題。居爾白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起。

雲欣在心底吐槽,我又哪裡得罪他了?

“告訴你們也無妨。”魏舒安坦然地笑著,“淨化後的詭異能為主人所奴役,幫主人擊殺別的詭異。”

“你怎麼告訴他們了。”居爾白很是著急。

魏舒安無所謂道,“一盞會噬主的詭器,我想只有傻子會用吧。你們也對那盞詭器感興趣?”

王年年,顏嘉致,雲欣三人又是搖頭。

“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要上島找這麼可怕的詭器?”雲欣好奇極了。

魏舒安指著自己,“因為我是那個傻子。越強大的詭器越會反噬其主人。如果你們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就不要試圖碰這種東西。”

王年年點頭,“放心吧,我對那盞淨魂燈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我知道淨魂燈的下落,一定告訴你們。有獎勵嗎?沒有懸賞怎麼能激發我們的幹勁。”

“就是。”雲欣也點頭,“傳說,你們魏家的火雲符很厲害。你是魏家的唯一傳人,應該會畫火雲符對吧?”

“是的。”魏舒安點頭,“那就用火雲符作為獎勵。你們誰幫我找到淨魂燈的下落,他這輩子在我這裡購買火雲符都免費的。”

王年年表示,這一刻她狠狠的心動了。又生生忍住了。

“你們雲家不是擅長畫閃電符嗎?聽聞你們雲家的傳人能畫出閃電令牌。”魏舒安饒有興致地問道。

原小說裡,顏嘉致前期最強的法器就是閃電令。不過這玩意兒有限定使用次數。

能畫出閃電令的雲家傳人死了,再無人能畫出這麼殺傷力十足、洗滌世間晦氣的令牌。

顏嘉致手裡的閃電令,是世界上僅有的一個。

“是的。”雲欣苦笑著,早知道就不主動提起這茬了。

“總之,二位收到島主的邀請,就能踏入主城。還請幫忙留意一下。”魏舒安說完,便帶著居爾白告辭離開。

房間內只剩下王年年,顏嘉致,雲欣三人。

王年年也站起身準備回房,但顏嘉致喊住她,“王小姐,你不覺得魏小姐挺奇怪的。還有,你相信她說的話?”

王年年聳肩,“我比較對閃電符跟火雲符感興趣的?雲先生,你身為雲家人會畫閃電符嗎?”

“這……”雲欣很是尷尬地垂下腦袋,“我給雲家人丟臉了,我不會畫閃電符。”

“……”王年年看向顏嘉致。

顏嘉致鎮定自若地搖頭,“我不是雲家人,不能學。”

“不過我倆會畫簡單的鎭宅符,驅鬼符,平安符。王小姐你要不要?回去以後我多畫點,不收你錢。”雲欣自信地道。

王年年的眉頭皺起,“不用了,我買了很多鎭宅符、驅鬼符,跟平安符。看樣子,應該你比畫的有用。”

她說完,抓起趴在雲欣腦袋上的小烏鴉,推門走出客房。

雲欣不解地指著自己的臉,“怎麼回事?我好像被王小姐瞧不起了。”

顏嘉致搖了搖,他也不懂是怎麼回事。不過大神有點小秘密是正常的。

……

回到房間內,王年年趕緊拿出斬鬼刀在手裡觀察。

小紙人跟小烏鴉也湊了過來,看著斬鬼刀刀身泛著幽藍色的火焰,並不覺得灼熱,反倒陰冷刺骨。

王年年才拿在手上一會兒,手臂上就結滿如鱗片的冰霜,在燈光下熠熠發光。

她趕緊用力掰開自己的手,隨著斬鬼刀的消失,手臂上魚鱗狀的冰霜也隨之裂開。

“你沒事吧。”小紙人關切地問道。

“還好,已經習慣了。”王年年抖了抖凍僵的手臂。

就像魏舒安所說,等級越高的詭器越容易反噬它的主人。

好在斬鬼刀的反噬並不致命,只是會害王年年渾身發愣,手臂被凍麻。

所以她很少使用斬鬼刀。

王年年扯下脖子上的詭異手機檢視斬鬼刀的等級,果然一下子升級了,變成B-等級的詭器。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小紙人警惕地看向門口。

王年年的聲音淡淡,“煤球,你去開門。應該是七貓俠們。”

“它們來做什麼?”小紙人鬱悶地問道。

“應該是商量旅館重建設計圖的事情。”王年年一臉的無所謂。

貓貓們不是一起來的,是一個接著一個敲門進入王年年的房間,生怕被隔壁房間的顏嘉致,雲欣發現。

黑貓坐下來,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明天有什麼計劃?”

“我還以為你們設計圖有什麼看不懂的,想問我。”王年年也很意外,貓貓們找她是為了這事。

黑貓臉一黑,“我們確實看不懂你畫的是什麼玩意兒。真沒有見過你這麼坑的老闆。但我們更擔心你死了,我們會再次無家可歸。”

好不容易有個安身之所,它們可不想再變成流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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