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開不就粉身碎骨了嗎?”王年年很是震驚。

像這樣殘忍至極的實驗,到底是哪個畜生想出來的?

“但我們不能這樣做。如果敲開的話,裡面的詭嬰會魂飛魄散的。”章亦安嘆了口氣說道。

“他們拿人體做各種殘忍血腥的實驗,只有你不敢想,沒有他們不敢做的。而且他們的醫學那麼發達,全是用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搭建起來的屍山。還得獎了,你說諷刺不諷刺?”

顏嘉致斂眸,冷笑著。

隨著找到的資料越多,他們不禁感到不寒而慄,終於知曉某句話的意思了。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王年年點頭,“確實很諷刺。”

當著顏嘉致的面,王年年跟章亦安都不好意思拿出厚衣服,嘴角被凍得直哆嗦地顫抖。

因為她倆身上就揹著一隻單肩揹帶,堂而皇之的拿出一件厚外套,就顯得很是突兀。

就連她們穿在身上的運動衝鋒衣,也是提前買了好幾套一樣的,每天輪流換著穿。如果破了洞,還要把未穿過的衣服挖出一個相同的口子。

空氣中開始飄雪,王年年從口袋裡掏出小紙人,把它丟給小烏鴉,“你倆離我遠點,快凍死我了。”

慘遭嫌棄的小烏鴉只能帶著小紙人,稍微離王年年有點距離。

他們三人在距離詭嬰三四米遠的距離停下,不能再往前一步了。

雪很大,風也很大,周圍的低氣壓凍得他們雙腳麻木,不聽使喚。雙腳被凍得失去知覺,彷彿不像自己的腳。

“這要怎麼靠近?”章亦安被冷風吹得眯起雙眼,看著三四米遠凍在巨大冰球裡的詭嬰,“感覺包裹在它身上的冰層越來越厚了。”

王年年朝小烏鴉使眼色,小烏鴉立馬會意王年年的想法,轉身朝凍在冰球裡面的詭嬰飛去。

這隻詭嬰的情況跟那隻困在火球的詭嬰差不多,它們無法控制自己體內的鬼技,只能放任詭技不停的反噬自己的靈魂。

還是跟之前一樣,當王年年提出要該詭嬰的冰系技能,它連思索都沒有,直接答應了。

從兩隻詭嬰那裡得來的鬼技全嵌入斬鬼刀了。

搞得王年年很想把斬鬼刀拿出研究,但有章亦安跟顏嘉致在此,她只好忍住。

其實兩隻詭嬰對王年年都是充滿探究的,所以解開詭技的魔咒後,它們都只願意讓王年年接觸自己,其他人碰一下都不行。

它們就是想觀察,拿走詭技後的王年年為啥沒有遭到反噬。

明明人類的身體比起它們更為脆弱不堪。

當王年年等人把最後一隻詭嬰帶回來時,詭異媽媽的眼底竟有幾分難掩的驚愕之色,沒想到這群人接二連三的創造出奇蹟。

按照詭異媽媽一開始的想法,如果這群人類無法把火系鬼技跟冰系鬼技的詭嬰帶回來,那它就吞噬他們幾人增強自己的力量。

今詭異沒想到,兩隻詭嬰是帶回來了,但它們的詭技被剝奪了。

而這三名人類已經完成任務了,它也無權追究鬼技的下落。屬實是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詭異媽媽抱著最後一隻詭嬰,充滿哀愁的目光看向他們,“感謝你們幫我把所有的孩子找回來。我現在就送你們離開這座島。”

隨著詭異媽媽的話音落下,一直躲在暗處偷看的章萱彤立即跳出來,“快送我們離開這座島,我跟他們是一夥的。”

這個地方,她一秒都待不住。

詭異媽媽冷漠地看著她,“不,你必須留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島上都做了些什麼。”

章萱彤嘴角的笑意一僵,意識到不對勁,轉身就想跑。

然詭異媽媽的動作更快,隨風輕輕擺動的長髮朝章萱彤捲去,張大嘴巴,一咕咚就把章萱彤吞入腹中。

隨後它勾起嘴角,眼底也溢位紅光,“怎麼樣,要我現在就送你們離開這座島嗎?趁我現在還能保留一絲理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年年愣了幾秒,她沒有一絲猶豫地開口,“我弟弟還沒找到,我想留在島上。”

顏嘉致也不想走,他的親舅舅還沒找到,他怎麼能走。

章亦安分別掃了王年年跟顏嘉致一眼,垂下眼眸艱難地開口,“我想要離開這裡。”

王年年跟顏嘉致同時回頭,他們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似乎對章亦安會做出什麼決定都不感到意外。

反正她此趟冒險的任務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再留在這裡了。

章亦安嘴角擠出一絲苦笑,“你倆都很厲害,我就不留下給你們添亂了。希望你們能活著回來。嗯?”

王年年點頭,“章同學保重。我會的。”

“章小姐保重。”顏嘉致是真心替章亦安的決定感到高興的。

如果她還選擇留下來救那個毫無感情的哥哥,他會忍不住想撬開章亦安的腦袋看看,她的腦袋裡到底是不是裝滿了漿糊。

章亦安從單肩揹包裡拿出兩瓶治療藥水,一瓶給王年年,一瓶遞給顏嘉致,“希望這些能幫到你們。”

王年年想了想,把新拿到的那瓶讓給顏嘉致,“我還有。顏先生被蝴蝶夫人盯上了,你比較危險。”

提起蝴蝶夫人,顏嘉致的嘴角抽了抽。

“既然你們做好決定了,那我就送這位章小姐離開。而此處也會設為你們的禁區,避免你們再次誤入。”詭異媽媽心情不錯地說道。

“多謝。”他們三人剛道謝完,章亦安便原地消失。

詭異媽媽吸收完最後一隻詭嬰的能量,它腹部上的傷口瞬間癒合,站起身,朝研究所的方向飄去。

它身上那件髒兮兮的裙襬拖地,身體兩側懸浮的幽冥鬼火照在它身上,散發出幽綠色的慘淡光芒。顯得它異常高大,又陰森可懼。

收回目光,王年年跟顏嘉致同時發現自己的口袋在發光,拿出木牌,木牌射出的光線指向詭異媽媽剛才坐的那塊巨石後面。

原來這裡還有一扇門。

他們交換了個眼神,拉開門,前後腳走進那扇門內黑暗的空間。

王年年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回到招財旅館的客房內。

所有的知覺慢慢回籠,那種心有餘悸的恐懼感襲來,讓王年年的腳一軟,癱坐在矮桌旁,雙腿不聽使喚地打顫。

詭異母親的怨恨比白骨還重。因為它們生前連麻藥都沒打,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肚子被生剖,直接取出腹腔裡面的孩子。

被取出來的孩子有的還未成型,有的剛成型。

其殘忍程度真叫人髮指。

“主人,你沒事吧?”小烏鴉飛到王年年旁邊的茶几上,眼神關切地問道。

就連小紙人也仰著腦袋,不安地望著王年年。

王年年搖頭,嘴唇有些蒼白,“我沒事,我還撐得住。只是看到詭異媽媽生吞章萱彤的畫面,犯惡心了。”

現在回想起來,王年年又想吐了,衝進廁所裡拼命乾嘔著。

感覺稍微舒服點,她才推開客房的門出來。

顏嘉致一直站在走廊等王年年,看她終於出來,擰起的眉頭終於鬆開了,“何小姐,你還好吧?”

“嗯。”王年年臉色蒼白地點頭,“就是剛剛有點反胃。”

顏嘉致唇角彎起,輕笑出聲,“看來何小姐的反射弧有點長。剛才我還挺佩服你們兩個的,臉上居然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很是鎮定。我還在暗暗自愧不如。”

王年年自然不敢跟章亦安比。章亦安第一世時經歷的事情可多了,幾乎什麼殘忍血腥的畫面都見過。

她只是比較會忍而已。

她擺擺手,“別說了,不然我待會會吃不下任何東西的。”

“嗯。看你還有心情聊吃的,應該是沒事了。”顏嘉致微點腦袋。

“咔”隔壁的房門開啟,站在門邊的雲欣先是一愣,隨後不顧自己一身泥直接撲向顏嘉致,緊緊抱住。後者拼命反抗著。

“弟弟,你不在這兩天,擔心死哥啦。”雲欣帶著低低的假哭腔說道。

“我就一個晚上沒有回來,有那麼誇張嗎?”顏嘉致的嗓音低沉,想推開雲欣又推不開,眼底又怒又覺得好笑。

“那也是兩天一夜。”雲欣糾正道,突然想起沒有看到章亦安關切地問道,“章小姐呢?她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咳。”顏嘉致見雲欣終於鬆開自己,輕咳一聲開口道,“多虧了何小姐幫忙,我跟章小姐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章小姐完成任務後,也不想繼續留在島上,被詭異媽媽送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雲欣拍著自己的胸口。

顏嘉致則微挑起下巴,“不對,你這麼關心章小姐做什麼?你們很熟嗎?”

“沒……沒有啊。就是普通朋友,尋常的關心而已。我對朋友向來如此義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哈哈。”雲欣呵呵笑著,很怕表弟會誤會他跟章亦安之間清白的關係。

他轉移話題看向王年年,“何小姐,你幫我表弟把任務完成了,能不能來我們這裡幫下忙?”

“做夢吧你。”王年年說完徑直往樓梯的方向走去,她要去泡溫泉放鬆一下。

在王年年看來,雲欣所在區域的任務最難,找屍骨碎片要找到猴年馬月,等她找完了,蒲月延的屍骨都化了。

“哼。”雲欣鼓著腮幫子很是委屈。

顏嘉致從身後扯住雲欣的衣角,後者不解地回頭,“又怎麼了?”

“對何小姐客氣點。”顏嘉致提醒道。

“不就是你未來的小岳母嘛。”雲欣冷哼道。

“啊?”顏嘉致直接傻眼,王年年何時變成他未來的小岳母了?

“你不知道?”雲欣看著自家表弟傻愣愣地搖頭,只好解釋道,“網上不是說,女朋友的閨蜜相當於小岳母。你如果敢對未來的小岳母大人不好,她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分手。”

“嘶。”顏嘉致冷眼瞥了雲欣一眼,也轉身往樓梯走去,“何小姐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而且我跟章小姐什麼關係也沒有,你別瞎說,壞人家女孩子的名聲。”

“是是是。”雲欣點頭,“如果我有你這覺悟,我前女友也不會甩掉我了。”

“你還在對她念念不忘?”顏嘉致倒很是意外,自家表哥居然出奇的純情。

“誰說的……”雲欣聲音一頓,垂下腦袋,“是又怎麼樣。都怪我這張臭嘴說話沒把門,不懂分寸。”

“那你就好好改。”顏嘉致溫聲勸道。

“好。阿伯別唸了,我快長腦子了。”雲欣抱著自己的腦袋很是痛苦。

王年年泡完溫泉出來,坐在沙發區休息,手裡拿著一盒牛奶吸著。

虎斑貓朝她走來,“何小姐,這裡有一封您的信,還有一封是顏先生的信。”它把屬於王年年的那封信,放在她前面的茶几上。

顏嘉致與他表哥雲欣剛泡完溫泉出來,正好聽見,朝這邊走來。

“有我的信件?”顏嘉致不敢置信地問道。

“是的。”虎斑貓把手裡剩下的一封信遞給顏嘉致,轉身回到櫃檯後面。

雲欣摸著下巴,看著虎斑貓的背影,“感覺招財旅館換了一批新員工後,這兒的氛圍比以前舒適多了。”

王年年假裝沒有聽到雲欣的話,拆開手裡的信件。

小烏鴉揹著小紙人湊了過來,盯著紙上的字。

【你想要找的人在本島主手裡,有膽量的話,來島主堡壘將人帶走。】

“島主堡壘?難道是我們登島前看到的那束光亮?”王年年把心底的想法說出來。

小紙人點頭,“確實有可能。碼頭那盞紙燈太弱了,剛登島時我還覺得鬱悶,這麼微弱的光能照射那麼遠嗎?”

雲欣也看完顏嘉致手裡信件的內容,“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你的信件裡還夾雜著一張紅色的聘書?”

顏嘉致拆開信件時,一張紅色的紙從裡面掉下來,他們表兄弟先看完那張白紙上的內容。

雲欣蹲下身來,想拿起地上那張紅紙,王年年連忙開口,“不許動!”

“怎麼了?”雲欣下蹲的動作僵住,不安地回頭看著王年年。

“小虎,將地上那張紅色的紙處理掉。”王年年對前臺的小虎說道。

虎斑貓走來,也對著地上的紅紙發愁,“不好吧,這是聘書我不敢碰,誰碰誰就是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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