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們。”花夏青在說完這句話感覺心底甜甜的。

她身邊有很多同性的朋友,但因自身職業原因,她很少有機會跟她們處成無話不談的閨蜜。大概是王年年跟韓靜竹性格仗義豪爽,她才一時得意忘形啥都倒出來。

現在想來,花夏青也為自己捏一把冷汗。好在王年年跟韓靜竹不是那樣的人。

蒲月延跟玄師乙把鄔高興擠在中間,同情地看著他。

鄔高興努力挺直胸膛,“青姐在我心底,就像你姐在你心底那般重要。還有,”他轉頭看向玄師乙,“也像韓小姐在你心底的分量,不是家人,更像家人。”

玄師乙無比贊同地點頭,“確實。在我心底一直將韓小姐視作我的親姐,她不光溫柔好看,還有錢。”

蒲月延點頭。俺也一樣!

他們一行人沒有乘坐電梯,是走樓梯一起下來的。

來到前臺,女傭已經早早的站在那裡等待他們。

“幾位是來辦理升級套房的。請在新的入住客房分別填下自己的名字。”女傭對著他們十幾人說道。

鍾牧野看了眼入住客房的表格,回頭把自己醞釀在心底很久的話說出來,“要不我們所有人分作兩間客房入住?人多力量大,比較安全。”

“沒問題。”花夏青對鍾牧野的任何決定都沒有意見。

這很符合鍾牧野愛操心的性格,所以花夏青一點都不意外。

鄔高興與男隊友們齊齊點頭,看向王年年跟韓靜竹。

韓靜竹也點頭,“我沒有任何問題。”

“姐。”蒲月延站在王年年身後,小聲地開口。他沒有強迫王年年答應的意思,只是把決定權交給她,她的決定便是他的決定。

“不用了。”王年年搖頭,“我還是比較習慣單打獨鬥。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過去幫忙。”

王年年提出拒絕時,鍾牧野心底早就預料到了,看她的表情就猜出七八分。

花夏青瞬間看向王年年的眼睛閃閃發亮,“你還是第一個敢如此拒絕我們隊長的人。漂亮!”

她朝王年年豎起一根大拇指,也真心佩服王年年的勇氣。

韓靜竹也向王年年投來欽佩的目光,是有多大的底氣,才能拒絕鍾牧野丟擲的誘人邀請。

蒲月延下意識地左看右看,“你們不生氣?”

如果是他自己,真沒有當眾拒絕的勇氣。因為人都有服眾心理,別人怎麼做,他們也跟著做。彷彿特立獨行是個非常出格的行為。

“有什麼好生氣的?”鍾牧野笑著聳肩,“生氣代表無能狂怒者的惱羞成怒。我很欣賞何小姐,堅持做自己,有非常強大的核心力量。”

鍾牧野身後的隊友再次齊齊地點頭。

蒲月延摸著下巴,主要是他還有一絲顧慮,那就是樹大招風的問題。別人可能因王年年的拒絕,因而妒忌,所以想搶奪她身上的詭器。

但綜上所述的前提,還是鍾牧野跟韓靜竹等人為人正派,不屑幹出那種偷雞摸狗暗室欺心的行為。

不過依照蒲月延對王年年的瞭解,如果她遇上的人是以上這種居心叵測又善妒的人,那她更加會離得遠遠的,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予。

升級上去的套間有人數限制,根據入住房間的床數,便是入住人員的上限。

鍾牧野小隊有六男一女,韓靜竹一女兩男,一共十個人。他們分作兩間客房,一間住五個人。

花夏青跟鄔高興入住韓靜竹小隊的客房。

花夏青在入住表格上,填寫下花小青三個字。鄔高興則寫下鄔小高三個字。

一看他倆填的名字,韓靜竹就知道他倆填的不是本名,就帶“何家”姐弟的名字都可疑起來。

但韓靜竹沒有說什麼,把入住名單表格還給女傭。

輪到王年年跟蒲月延辦理入住了,他倆迅速的在表格上填上假名,並從女傭手上接過二樓客房的鑰匙。

“二樓客房價格,我記得管理員說過,是五百冥鈔。”鄔高興看著手裡的房間鑰匙,“我記得還有三樓,五樓,一樓的客房。是不是我們每在客房裡生存完一天,隔天就會給我們升級套房?”

“……”女傭勾起唇角,暗晦不明地笑著。它沒有回答或否認鄔高興提出的問題。

“或許還有隱藏的樓層客房。”蒲月延幽幽地說道。

鄔高興寒毛豎起,他注意到,在蒲月延說完這一句,女傭渾濁的眼睛亮了幾分,又稍縱即逝的黯淡下來。

就在他們幾人轉身想要去二樓檢視新的入住房間,就見魚格菲等人浩浩蕩蕩地推開朱漆門進來,門上的鈴鐺發出悅耳的“鐺鐺”聲。

之前被拖入玫瑰花海中的女生也在。

魚格菲躲在同夥的身後,偷偷掀起眼簾觀察王年年等人。她的眼神怯懦閃躲,不敢與任何人直視。當有人回視她時,她會立馬躲開。

宋芷珊趾高氣昂地挽著男友的手臂,從韓靜竹身邊經過時,目光不經意間瞥到韓靜竹那茭白無瑕的臉,眼底的妒意頓生,“喲,這不是娛樂圈萬年不火的邊角料女配?末世後搖身一成為詭異女主播才火的……叫啥來者?”

“韓靜竹。”宋芷珊身後的女生提醒道。

韓靜竹的眉頭皺了皺,這話怎麼如此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玄師乙小聲地提醒道,“她上一次見到你時,也是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呃……”韓靜竹就非常的無語。

見韓靜竹不接宋芷珊的話茬,那名女生繼續添油加醋,“你看她,根本不屑理你。真以為她是誰?不就是舔著大佬才能進圈拍戲的小女星。如果沒有詭異降臨這件事,依照你家的財力,你想要空降去娛樂圈拍戲,一定能火。不像她,只能接那種三流劇本。”

“三流劇本?”幾名男生被逗得哈哈大笑。

宋芷珊拍著那名女生的手臂,“姐妹,你這麼會說話不要命了?瞧,那些人臉色都變了。小女星身邊的小狗仔,略略略……”

王年年冷漠地掃了眼宋芷珊的臉,又看了看韓靜竹的臉,她對宋芷珊不屑地冷笑,“你們資本家的嘴臉真噁心。真是啥又醜又廢的富二代都想進娛樂圈,真把娛樂圈當做垃圾站,啥垃圾都敢往裡面丟。真當觀眾是撿破爛的,啥都不挑。”

“你……”宋芷珊氣到雙眼噴火,“你說誰醜跟廢了?”

“誰破防,我就說誰。”王年年雙手叉腰,絲毫不懼。

“沒錯。你破防了,說的就是你。還非要人家點出來。”玄師乙冷哼道。敢說我們完美又善良的韓小姐,找死。

不對,宋芷珊已經死了。

“你……你就很好看嗎?”宋芷珊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這句話。

宋芷珊身後的那名女生老實地點頭,“她確實生得很好看。比你好看多了。”她又添了一句。

“你……”宋芷珊回頭瞪著那名女生,她快吐血了,怎麼還有豬隊友專門幫別人說話的?

王年年等人撇下無能狂怒的宋芷珊幾人,往上樓的樓梯間走去。

“看來魚格菲昨晚把她的小夥伴全殺死了。是不是隻要我們不干預,他們還會一直重複下去?”鄔高興好奇地問道。

韓靜竹點頭,“確實有這種可能。但我擔心,我們干預了會引發更大的問題。”

“這就是我們隊長擔心的。”鄔高興無奈地嘆口氣。

“那小星妹妹,你有什麼看法。”韓靜竹俏皮地雙手背在身後,探出腦袋,盯著王年年的側臉看。

王年年抬手打了個哈欠,“看來你們的精神很足,都有時間關心別人的事情。”

討論這件事的韓靜竹跟鄔高興才想起來,比起魚格菲他們,此時的他們處境更加危險。

魚格菲他們已經死了,再怎麼處理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

而他們不一樣,他們還活著,更應該把時間用來思考,如何增加自己的生存率。

“你說得對。”韓靜竹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走到客房門口,確認門內安全,王年年朝鐘牧野、韓靜竹等人點頭分開,才推開客房的門。

最後進來的蒲月延打著哈欠,用背部把門關上。

他看著王年年手持棒球棍,地毯式檢查房間的各個角落,連床墊都掀起來。他也拿出撬棍,往衛生間走去。

該客房的佈局跟四樓的雙人標間客房佈局差不多,都是床尾正對著牆壁上的鏡子。

從衛生間出來,蒲月延見王年年站在鏡子前發呆,一個箭步走到她身邊,“姐,這鏡子有問題嗎?”

“不知道,我每次看著客房裡面的鏡子就不舒服,很不喜歡鏡子裡照出來我的樣子。”王年年說道。

蒲月延趕緊把王年年拉開,“要不我們把這面鏡子砸了?就連我看多了,也覺得它不舒服。鏡子裡的自己,一日比一日陌生。”

王年年手摸著下巴,眼珠子轉來轉去,“可以試試看。”

她帶著蒲月延走到距離鏡子稍微遠點的位置,丟出手裡的棒球棍,避免被鏡子的碎片誤傷。

“碰”地一聲,棒球棍把鏡子砸得四分五裂。

這時門外傳來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音。

那聲音越來越近,似乎從門外傳來了。

蒲月延心快跳到嗓子眼,“姐,我們要不要去將門堵上?”

“來不及了。”小烏鴉第一時間往客房的門口看去。

王年年的視線也往門口掃去,黑色的霧氣不是從門縫滲進來的,而是從天花板滲下,形成一條條龜裂的黑色紋路。

“那是什麼東西?”蒲月延呼吸一頓,差點忘記了呼吸。

王年年拉著蒲月延迅速躲進衣櫃裡。

蒲月延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手按住的心臟,試圖讓自己的心跳快速冷卻下來。

王年年目光冷冷地盯著衣櫃門的那條縫。

在他們姐弟躲進衣櫃不久,便有一團黑霧從天花板降下來。

那團黑霧看著地面碎掉的鏡子碎片,用低沉晦澀的聲音嘶吼道,“是誰把鏡子砸了?出來,出來……”

那團黑霧圍著房間轉了幾圈,每次那團黑霧靠近衣櫃時,王年年渾身的血逆流,手腳冰冷,就連心跳也減慢了不少。

蒲月延則是心跳猛然加速,耳膜裡全是他鼓鼓的心跳聲,耳朵像堵住一樣,啥也聽不見。

感受到猛地加快又消失的心跳頻率,那團黑霧焦急地在客房裡面轉了轉去,“我知道你還在這裡,我已經聽到你的心跳聲。別讓我找到你,不然我要讓你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感覺。啊哈哈……”

它用雌雄莫辯的嗓音猙獰地笑著。

蒲月延轉頭看向王年年黑暗中的側臉,她眸子澄淨平淡,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他緊張的心跳聲也漸漸平穩了很多。

那團黑氣在房間裡竄來竄去繞了十分鐘左右,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還帶走地上的鏡子碎渣。

王年年剛伸手推開衣櫃,蒲月延便迫不及待從裡面出來,張嘴深呼吸著,“那團黑色物質到底是什麼東西?”

王年年慢悠悠地從衣櫃裡面出來,晃了晃手裡的一串鑰匙,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可能是打掃二樓衛生的清潔女傭。”

“你手裡的鑰匙又是什麼時候找到的?”蒲月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王年年手上的那串鑰匙,抬手揉了揉眼睛。

“不重要。”王年年淡淡地說道,走到床尾看著地面還算乾淨的紅色地毯,“打掃得還挺乾淨的。”

“姐,我有件事情很是好奇。”蒲月延吞了吞口水,聲音不再那樣顫抖了。

“你說。”王年年已經來到房門前,把耳朵貼在房門上,仔細聽外面的情況。

蒲月延下意識地噤了聲,也把耳朵貼在房門,聽外面走廊是否有奇怪的聲音。

然走廊外面靜悄悄的。

“外面應該沒事。看來清潔女傭已經走遠了。”蒲月延鬆了口氣,他問道,“為什麼我們躲在衣櫃,或櫃子裡,詭異就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我猜,應該是裡世界為了維持秩序的平衡,為人類開啟的一項特權。不然人類進了裡世界就無解了,只能慢慢等死。我猜的。”王年年總不能告訴蒲月延,那是作者設定的,愚蠢的紙片人別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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