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烏鴉的等級比低階幽魂們高,能夠看清低階幽魂的一舉一動,出聲提醒道,“那隻詭異想附身不高興。”

“不高興?誰是不高興?”蒲月延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小烏鴉說的不高興是誰。

他轉身朝著鄔高興的方向大聲吼道,“不好,附身幽魂想附身在鄔高興體內。”

所有人聞言,都紛紛向鄔高興投去關切的目光。

那隻準備附身鄔高興的附身幽魂剛靠近鄔高興的身體,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開。

在附身幽魂被彈開的剎那間,鄔高興失去光澤的眼睛慢慢恢復清明,他的臉上剛一喜……

一隻猴子從背後偷襲鄔高興,他背部的衣服被猴子的爪子撕破,血浸溼背部的衣衫。他疼得額角滑下一顆汗水,轉身用手裡的警棍把準備偷襲他的另一隻猴子爪子打掉。

至於打傷鄔高興的猴子早已跳出攻擊範圍之內,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意。

那隻猴子殊不知它的身後是虎視眈眈的王年年的。

猴子來不及回頭,就被王年年一棍子敲凹了腦袋,身體僵硬地躺在地上。它的臉上還掛著酷似人類猙獰的詭笑,看得人毛骨悚然。

王年年一腳把那隻猴子的屍體踹飛。

而小烏鴉在那隻試圖附身鄔高興的附身幽魂被彈飛之後,展開翅膀飛出去,張嘴將那隻附身幽魂吞入腹中。

它飛回蒲月延的腦袋上,理了理蒲月延那頭像茅草一樣乾硬的短髮,用只有王年年能聽見的聲音嘀咕道,“為什麼不讓我殺了那些煩人的低階幽魂?”

距離那麼遠王年年無法開口回答小烏鴉的問題。

不過她不讓小烏鴉動手,自然有王年年的考量。

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王年年性格如此佛系不適合挑大樑,所以她選擇藏拙,又不完全躺平。

且人類與詭異很難做到和平共處的境界,小烏鴉這麼厲害勢必會遭到多方的猜忌,甚至有人想拿小烏鴉做研究。

這場戰鬥他們從天快黑打到伸手不見五指才結束戰鬥。

除了王年年毫髮無損,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掛了彩,傷得最重的就屬鄔高興。

眾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不顧周圍堆滿了猴子惡臭的屍體。

猴子體內的附身幽魂被殺死後,它們的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發出難聞的惡臭氣息。

王年年受不了這個味道,從斜挎在肩上的運動揹包掏出口罩戴在自己的口鼻上,才勉強抑制住那種噁心想吐的感覺。

她手裡拿著熒光棒走到蒲月延身邊,並把熒光棒塞進蒲月延那隻沒有受傷的掌心裡,藉由熒光棒微弱的光源檢查蒲月延另一隻受傷的手臂,“忍著點。”

王年年說著,取出酒精消毒液直接對著蒲月延的傷口上淋下去。

猝不及防的灼燒感,疼得蒲月延臉上的青筋暴起,咬著牙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小烏鴉看著連連搖頭,“小月,你比起我家主人還差遠咯。我家主人……”

小烏鴉說到一半就被王年年打斷了,“閉嘴。”

“嗚。”小烏鴉很是委屈地捏住自己的鳥嘴。打架不允許它參與,就連話也不讓它說,太過分了。

它轉過身去,小屁股對著王年年的大腦門。

花夏青掙扎地站起來,她自己身上也全是傷,但擔心隊友會因無法及時得到消毒救治,傷口發炎感染。

她也只是簡單處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就開始幫隊友處理傷口了。

蒲月延相對而言算是小傷,十幾厘米長的傷口從肩膀延伸到手肘的位置,消毒包紮完,他也站起來幫其他人處理傷口。

在基地時,王年年跟蒲月延上過一段時間的培訓課。各種各樣的野外求生知識自救,及基地已知的在裡世界可能遇見的突發事件,全包含在培訓內容裡。

鍾牧野簡單地為自己身上的傷口消毒包紮完,他套上手套,帶著幾名受傷比較輕的隊員,把地上猴子的屍體拖到一起。

他抬眸見王年年朝這邊走來,微點腦袋,“王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進了裡世界,你可以叫我何小星,或者何小姐。千萬不要叫我的本名。”王年年提醒道。她手上也戴著手套,把距離她最近的兩隻猴子屍體拖向那堆屍山。

“看來何小姐閱歷挺多的,連這個都知道。”鍾牧野一臉敬佩地說道。

“那倒沒有。”王年年矢口否認道,“我聽基地那些有詭異手機的人說的。”

“原來如此。”鍾牧野點點頭。為了幫基地收集更多有用的資料,鍾牧野也經常刷詭異論壇。

將所有猴子屍體都堆在一起後,鍾牧野手裡拿著一根點燃的木棍,甩著手臂丟到猴子屍山。

火瞬間點燃,空氣瀰漫著脂肪燒焦的味道及難聞的腐臭味。

兩種味道綜合在一起,燻得人腦袋疼,有幾個人就沒忍住哇地一聲吐了。

蒲月延也是吐的那個,他與鄔高興相互攙扶著,遠離那片區域。

他們一行人走了一百米左右停下,望著火光沖天的火焰,鄔高興拿出詭異手機,“隊長,我們要等火滅了再走,還是現在就叫車。”

“叫車吧。還是我叫,聽說叫車是另外收費的。”鍾牧野拿出自己的詭異手機叫車,“好了。”他收起詭異手機說道,“對了,剛才王小姐的話到底提醒了我。咱們進了裡世界就不要用自己的真名,給自己取一個假名。”

鄔高興搭在蒲月延的肩膀上,“兄弟,你的假名是什麼?”

“我姐假名叫何小星,所以我叫何小越。越,是超越的越。”蒲月延說道。

鄔高興摸著自己的下巴,頓時眼前一亮,“那我就叫栓柱,米栓柱。”

所有人聞言都曬乾了沉默。

其他隊員都為自己取好了新名字,鍾牧野對鄔高興說道,“黃泉路公交車到了。你重新想一個名字,等下了車再告訴我們。”

王年年第一個走進黃泉路公交車,她剛上車,就聽無頭的售票員說道,“兩位,一共是一千冥鈔。一旦上車就得付款。沒錢,就拿你身上的器官償還。”

王年年豪邁地掏出一千冥鈔直接扔進收錢箱裡,並報出她要去的地方位置,“……xx路的玫瑰莊園酒店。”

第二個上來的是蒲月延,他支付了五百冥鈔,快步走到王年年身旁的位置坐下。

黃泉路公交車的座位左右兩邊靠窗的一溜排,中間是過道,左右兩邊的客人可以面對面看著彼此。

坐在王年年對面的詭異注意到王家姐弟掃過來的視線,立馬自己脖子上的腦袋取下來放在腿上。

放在腿上的腦袋一臉挑釁地對著王家姐弟笑著,期待他倆發出悅耳的尖叫聲。

然王年年只是瞥了一眼,從運動款包裡抽出一點點的棒球棍。

對面那隻詭異立馬識趣地把腦袋安放回去。

登上車,交完車費的花夏青朝這邊走來,正好看到詭異舉著腦袋準備裝回去,她仔細觀察了會,緩緩說道,“從橫切面看,兇手是第一次殺人,所以有些緊張,切了好幾次才……”

“夠了。不用你幫我回憶那段不堪的記憶。”該詭異十分憤怒地說道。

“抱歉。”花夏青道歉著,走到王年年的身旁坐下。

很快鍾牧野小隊的成員全坐上黃泉路公交車,車上除了開車的司機、售票員,詭異乘客就一隻斷頭詭異。

王家姐弟與鍾牧野小隊成員坐在同一排靠窗的位置,與對面的斷頭詭異面面相覷。

實在太無聊了,鍾牧野小隊的成員開始分析對面詭異的死法。

斷頭詭異氣得磨牙,這些人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詭異。

陸陸續續又有其他詭異上車,它們悽慘的死法,迸發鍾牧野小隊成員的分析慾望,甚至他們分析完還會問對面的詭異,他們分析的對不對。

詭異們都一臉猶如吃屎的表情。

這次黃泉路公交車又停下,王年年等人朝敞開的車門望去,還以為他們到達目的地了。

不想是幾名舉著詭異手機進行拍攝的年輕男女,走進黃泉路公交車敞開的車門。

為首的女生生得極其精緻好看,畫著精緻的妝容,就連她的每根頭髮絲都在發力,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閃閃發亮。

鄔高興驚歎出聲,“她好美啊!等等,長得有點像某個女明星。”

小烏鴉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哪裡美了?我家主人最好看,獨一無二的好看。小月,你說是不是?”

“呃。”蒲月延思考了片刻,十分中肯地說道,“只能說各有各的好看,咱們不要有那種攀比心理。不過在我心底,我姐最好看。”他求生欲十分強地看著王年年的眼睛。

王年年抬手,彈了他倆的腦門一人一烏鴉一下,無聊。

儘管王年年異常自戀自信,但她還沒有狂妄到四處找人比美。且她很喜歡跟美女做朋友,近距離跟美女貼貼。

那名長得像女明星一樣精緻好看的女生轉過身看來,看到黃泉路公交車上還有其他人類,快速付了車票,說出目的地的名稱,舉著手裡的詭異手機朝他們走來,“你們不介意被我拍進我的實況影片裡吧?”

“挺介意的。不好意思。”鍾牧野抬手擋住自己的臉。

王年年等人也抬手擋住自己的臉。

女子立即把詭異手機的鏡頭往下移,“不好意思,我剪輯的時候會把剛剛那段剪掉。”

“你用詭異手機拍影片做什麼?”花夏青慢慢地放下手,好奇地問道。

女子解釋道,“詭異論壇上開始流行影片流程的裡世界冒險,能讓人們更加直觀的感受到裡世界帶來的視覺衝擊。如果拍得好的話,還有人進行打賞。美女,你生得這麼好看,可以考慮朝這個方向發展。”

“我?”花夏青很少被人誇好看,且她的隊友全是直男,更加不懂得夸人。她聽得最多的,就是隊員誇她帥氣。

“越是好看的美女或帥哥,打賞越高。”女子目光銳利地從他們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就像菜市場挑菜一樣,拍了王年年跟蒲月延的肩膀,“你倆也可以考慮一下,不能浪費。還有你,硬漢風也很吃香。”

被莫名拍肩膀的鐘牧野嚇了一跳,啥,硬漢風?

鍾牧野的隊員忍不住笑出嘎嘎聲。

很快美女的夥伴全上車了,黃泉路公交車繼續朝著黑暗中行駛著。

美女與她的夥伴把斷頭詭異夾在中間,對著斷頭詭異說道,“快點表演一個頭斷了。”

斷頭詭異很是氣憤,“我可是詭異,你們這群人類能不能給點該有的尊重?”

美女想了想,掏出五百冥鈔塞進斷頭詭異的懷裡,“現在能不能表演了?”

斷頭詭異收下冥鈔,“早說嘛。你們要我表演多少個都可以了。”

坐在對面的王年年等人驚呆了,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美女使用鈔能力,讓黃泉路公交車上的詭異全表演了一遍,就連無頭售票員也表演了一個倒立。

公交車司機回頭,一臉躍躍欲試地問道,“那我呢?那我呢?”

美女也給它五百冥鈔,“您就不用表演了,專心開車。我們全車人的性命都在您手裡。”

“好勒。”司機開心地回頭,繼續專心開車。

逗弄完車廂裡的詭異,美女與她的同伴才收起詭異手機,在王年年等人的對面坐下。

他們所坐的位置是詭異們讓出來的。

黃泉路公交車再次停下,售票員詭異聲音毫無溫度地播報道,“到達玫瑰莊園酒店站,要下車的乘客趕緊下車。不下車就重新付車費。”

王年年等人聞言立馬站起來,往敞開的車門走去。就連美女與她的同伴也跟著下車。

等他們所有人都走下車後,還坐在黃泉路公交車上的詭異朝美女依依不捨地招手。

美女也熱情地朝它們招手,直到再也看不到黃泉路公交車,才垮下緊繃地肩膀,“累死我了。”就連聲音也粗了不少。

王年年等人震驚地看著美女。

鄔高興一拍腦袋興奮地說道,“我想起來了,你飾演過《初戀》那部電視劇的女二,是男主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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