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別信他。像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說的話一句也不能信。”小烏鴉冷哼道。

“放心吧……”王年年聲音一頓,目光落向她放在沙發上的揹包。

她跟蒲月延的揹包拉鍊不知何時被拉開,裡面的東西全倒出來。

男子嚇得渾身哆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拿了點食物,真……真的。”

王年年揉了揉發脹的額角,“你除了這句話,就沒有其他的話可說了?你的契約詭異呢?”

“被我嚇得拋下這個無用的人類,走了。”小烏鴉指著男子回道。

王年年跟小烏鴉同時轉頭看向男子,後者驚恐極了,語無倫次地說道,“它會回來的,它不會拋下我的……求你們別殺我……”

“我瘋了?為你這種人髒了手。”王年年走到沙發旁,從那堆東西下面翻出一根繩子。

在男子驚恐的目光中,王年年用繩子將男子的身體綁住,還留了一條牽引繩。

男子滿臉黑線地看著王年年奇葩的綁人方式,繩子只綁住男人的身體,兩條胳膊在外面甩,還有條牽引繩就拽在王年年手裡。

“不帶這樣羞辱人的!士可殺……”

男子的話剛說到一邊,看著王年年漸漸眯起的雙眼,連忙識趣地改口,“您還是狠狠的羞辱我吧。我這人天生賤骨頭,就喜歡這樣被人羞辱。”

小烏鴉差點腳滑,簡直不忍直視。

“你的契約詭異是不是叫魏文軒?”王年年問道。

“你怎麼知道?”男子下意識地出聲,隨後臉色一變,牙齒不停打著冷顫。

完了,魏文軒不會放過他了。

對詭異而言,名字就跟它們的命一樣重要。

像他這樣契約詭異的人,表面看似風光,實則他們才是詭異的奴僕。

“走吧。”王年年晃了晃拿在手裡的牽引繩。

男子如驚弓之鳥回頭,緊張地問道,“去……去哪?它……它會殺了我。”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聽我的話。”王年年拽了拽手裡的那條牽引繩。

男子瞬間破涕為笑,一臉諂媚地笑道,“真……真的?我一定好好聽您的話。您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小烏鴉眯起眼睛,看著男子諂媚狗腿的模樣很是反感,透過腦內傳音給王年年,“主人,千萬不要信這種油嘴滑舌的男人說的話。他說的話,十句裡面有九句是騙人的。”

王年年朝小烏鴉微微點頭,示意它不用擔心,她自有分寸。

王年年拽著牽引繩往北面的半山腰走,男子一看方向,便猜出來了,“你……找到她們了。你真的好厲害喲!”他呵呵笑著。

“你不用特意討好我。”王年年冷冷地瞥了男子一眼,“把嘴閉上,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王年年帶著那名男子來到之前的山洞,把紀清熙抬到男人的背上,讓他揹著紀清熙往回走。

男子終於明白王年年的用意,原來他是免費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紀清熙,鄭半雪,張今雨都是女孩子體重較輕,但三趟回來把男子折騰得也夠嗆的。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準備休息,王年年一言不發拽著牽引繩又往門口走去。

男子害怕得抱住客廳的柱子,“它……它會殺了我的。讓我留在這裡好不好?”他現在一看到小烏鴉,就感到安全感爆棚。

每次他跟著王年年在外面走來走去,就算太陽照在他身上,他也害怕得渾身冰涼,很怕魏文軒從天而降,生吞了他。

“沒用東西。方才你想殺小月時,可不是這副嘴臉。”小烏鴉對男子的行為十分鄙夷。

“這……這……”男子張了張嘴,實在百口莫辯。

“快走。不然你現在就得死。”王年年隨手變出鎬刃,在男子面前晃了晃。

冰冷的刀鋒泛著幽幽的冷光。

男子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那走吧。”他鬆開環抱住柱子的手臂。

王年年滿意地收起鎬刃,邊走邊問道,“我那些同學呢?他們在哪?還有蘭姨,她現在怎麼樣?”

“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在哪。”男子看王年年又眯起眼睛,眼底彷彿凝結著一片冰霜,他連忙說道。

剛才男子還在慶幸紀清熙鄭半雪幾人都是女孩子很輕,此時的他看著躺在地上身高接近一米九,又高又壯實的管博文時,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何小姐,你這幾個同學我真的背不動。你看我瘦瘦小小的,腰都沒有你這位同學的一半粗,我的腰會斷的。”男子可憐兮兮地說道,抬眼,看著對面的王年年幽幽地亮起手裡的鎬刃。

那把鎬刃在王年年手裡,一下子變成兩米高,又變回半米長的模樣。

男子再次吞了吞口水,“我想,我可以試試。”他彎腰背起三名男生中最瘦的。

男人揹著一名男生走在前面,王年年拉著牽引繩走在後面,聲音淡淡的,“這不是背得動嗎?有時候你要想想,是不是你不夠想,所以你的潛能才無法被激發出來。”

男子揹著男生走路,幾乎被壓得抬不起頭來,腿腹在不停地顫抖著,根本沒有力氣回答王年年故意消遣他的話。

揹著那名男生回到房子裡,他渾身是汗地躺平在地上,一臉躺安詳的閉上雙眼,“你還是殺了我吧。我真的動不了了。”

“讓你休息十分鐘吧。先去把蘭姨背過來,然後是副班長他們。”王年年看男子這樣,只好退一步。

“我是說真的。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救我,你只是在利用我而已。”男子雙眼緊閉地說道。

王年年眨了眨眼睛,沒想到她的小算盤被猜到了,她拿著礦泉水蓋子給躺在地上昏迷的幾人喂點水,省得他們還沒醒來,就先脫水死了。

她慢悠悠地開口,“只要你把我朋友全搬到這裡,我就救你。”

“真的?”躺在地上休息的男子一下子坐起來,緊接著警惕地搖頭,“你這個女人反覆無常,我不相信你說的。”

王年年把喂完水的礦泉水蓋子丟進垃圾桶,剩下的水伸到男子面前,眼尾輕輕挑起,帶著幾分散漫,“這裡除了我能救你,你還能相信誰。”

男子伸手接住水,哇地一聲哭出來,“何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跟那隻該死的詭異合作,都是它害了我,害我誤入歧途,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何小姐,只要你救了我,我一定改過自新好好做人。”

“打住!”王年年冷冷地瞥了男子一眼,“你想做什麼人與我無關。走吧。”她拽著牽引繩往門口走去。

男子趕緊爬起來,跟上。

日落時分,夕陽的餘暉勾勒在遠處的山頂上,猶如一個年入古稀的圓潤老人。

男子將管博文放在地上,他也渾身無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喘氣著,“何……何小姐,你數數看……你朋友,是不是都在這裡。”

“都在了。”王年年又拿出一瓶新的礦泉水,把水倒進蓋子裡,喂地上昏迷的人喝水。如之前一樣,剩下的水遞給男子。

男子伸手接住水,一臉的奉承,“謝謝,何小姐。”他喝了口水,總算恢復點力氣,“何小姐,你說都過了這麼久了,那隻詭異會不會已經逃跑了?”

王年年沒有回答他,盯著男子的臉,“再喝點。”

“謝謝。”男子昂頭,一口氣將瓶子裡面的水全喝完,“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自然。”王年年半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從身旁的沙發又翻出一條繩子把地上的男人手跟腳全綁住。

男子用力地掙扎,邊大聲吼道,“你騙我?”

王年年綁完男子,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男子一下傻眼了。

她看男子終於安靜下來,邊拍著手,邊開口,“總算安靜下來了,吵死了。現在,我能回答你的問題了。”

男子躺在地上,身體如蟬蛹被繩子牢牢綁住,動彈不得。他靜靜地看著王年年,等待她的恢復。

王年年接著道,“只要你還留在這裡,魏文軒就哪裡也去不了。”

“所以你從頭到腳都在利用我。”男子簡直快被自己蠢哭。

“不,有一點你說錯了。”王年年抬起一根手指,糾正道,“我答應救你,是認真的。”

這時,空氣中的溫度猛然下降了好幾度。

一道黑影慢慢顯現在男子的正上方,它面容扭曲地瞪著被五花大綁的男子,“蠢貨!”

它伸手按在男子的臉上,男子痛苦地慘叫出聲。

不到三秒,男子便翻著白眼斷了氣息。

“嘖。但我沒說一定能救下你。”王年年冷嗤一聲,補充道。

漂浮在半空中的黑影,冷笑地掃過王年年跟小烏鴉的臉,“這下你們再也困不住我了。還有,感謝你們將我身上的詛咒解開。再見!”

魏文軒說著,轉身就想離開。

夢境裡世界是魏文軒詭技,同時也是困住它的詛咒。

它心底清楚,隨著夢境裡世界吸收的怨念越多,它也會成為邪神大人降世的養料。

雖然挺可惜失去這個詭技,但它總算擺脫邪神的詛咒,也算有失有得。

“是嗎?”王年年看魏文軒想跑,冷笑出聲,“魏文軒,你哪裡也去不了。”

當王年年喊出魏文軒的名字時,它的身體忍不住一頓,僵硬地愣在原地。

魏文軒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隨手變出鎬刃的王年年,“不可能,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在老者乙他們寫下名字之前,偽裝成老者甲的魏文軒已經被王年年打散,逐出夢境裡世界。所以它並不清楚後面發生的事情。

王年年手裡的鎬刃猛地變成兩米長,穿過魏文軒接近半透明的身體。

魏文軒身體化作一縷綠煙(四等惡鬼)沒入王年年腳下的影子。

小烏鴉張著嘴準備吸收,眼睜睜看著那縷綠煙沒入王年年腳邊的影子,它氣急敗壞地背過身去,“主人,壞壞。”

王年年沒有搭理它,找到這間房子的雜物間,從裡面拿出一把鐵鍬。

小烏鴉看著王年年手裡的鐵鍬,把腦袋縮排毛絨絨的脖子裡,“主人,我只是吐槽您一句,您有必要對我這樣痛下殺手嗎?”

王年年看著自己手裡的鐵鍬,“想啥呢?那個人死了,我只是去院子裡挖坑,將他埋起來。沒能救下他,至少讓他入土安息吧。”

“他連魂魄都沒有了,已經安得不能再安了。”小烏鴉覺得王年年做這些,純屬就是白費功夫。

“但屍體會發爛發臭,不埋起來,這間屋子就不能待人了。”王年年不理會小烏鴉,扛著鐵鍬走出屋外,在院子裡吭哧吭哧地挖坑。

挖好坑以後,王年年手上套著手套,把男子拖出屋外埋起來。

她一點也不同情男子的下場,如果不是他聯合魏文軒坑害了村裡人,這座村子的人也不會幾乎死於非命,只剩下幾個人還活著。

做完這些,王年年回到屋子裡,先用清水洗乾淨手,再拿出酒精仔細的消毒一遍。

見王年年拿出飯糰吃著,小烏鴉才飛到王年年身邊,用腦袋蹭著她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問道,“主人,你實話告訴我,那小子是不是死了?”

王年年眉毛一挑,惡趣味地笑著,“你平時跟學長不是挺不對付的,怎麼突然關心它了?或者你擔心,它的下場會是你的下場?”

小烏鴉圓溜溜的眼睛睜大,吞了吞口水,“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自然全心全意信任主人,我絕不敢那樣想。如果有需要,能為主人犧牲我這條小命,那也是我的榮幸。”

它一臉諂媚地蹭著王年年的手背,拼命地搖尾乞憐。

“放心吧,學長還活著。只是這次傷得很重,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王年年一臉惋惜地道,低頭咬了一口手裡的飯糰。

對王年年十分了解的小烏鴉已經猜到她心底在想什麼了,估計是難過餘星辭昏迷期間無法出去開黃泉路公交車賺錢。

小烏鴉一臉悻悻地飛到蒲月延背上。好險它去冥界酒吧應聘工作沒有過,不然它也要每晚出去賣唱賺錢給王年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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