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年迫不及待從餘星辭手中奪回盒子,滿眼期待地低頭檢視裡面的物品。

在盒子的底部鋪著一層紅緞綢布料,上面躺著一枚木製令牌。

王年年伸手拿出盒子裡的令牌,翻來覆去地檢視終於確認,“這是什麼?上面畫著符文,好像是個令牌。”

餘星辭的腦袋也湊過來,端詳著令牌上的符文,“這應該是魏家失傳已久的火雲令。”

“真的?”王年年的聲音很是激動,鬆開手,手裡的火雲令隨之消失,手又輕輕握住,那張火雲令再次出現在她手上。

餘星辭看王年年玩得這麼開心,嘴角也隨之牽起淺淺的笑意,“有了這道火雲令,以後你都不用打火機照明瞭,隨手就能召喚出照明的火苗。”

“確實。”王年年握住火雲令的手伸出食指跟中指,召喚出一團火苗。

第一次使用還不熟練,王年年差點被自己召喚出的火苗燙頭,她也嚇了一跳,腦袋快速往後退,避免了一場意外的發生。

“嚇死了。沒想到這火雲令的威力如此強大。”她驚撥出聲,隨即控制著火苗慢慢變小,跟打火機的火焰差不多大小。

收起火雲令,王年年站起身,心情不錯地雙手叉腰,“走吧。”

她抬腳剛走幾步,便感受到空氣中濃濃的殺氣,她身體往下的蹲的剎那間,便有一把剪刀從她的臉擦過,她腦袋用力向後仰,才躲過剪刀的偷襲。

差點她就要毀容了。

胖子奶奶給的感知危險技能果然很有用。

如果沒有這個技能,王年年早死千遍萬遍了。

餘星辭立即抬手丟出摺疊刀,身體轉了一個圈,把蹲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王年年撈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後,王年年才站穩腳步、扶著自己僵硬的腰,吃痛道,“靠!抻到筋了。姓餘的,你轉什麼轉,快暈死老孃了。你是不是偶像劇看多了?”

“估計是你的身體在地上躺太久了,都躺的僵硬了。”餘星辭自動忽略王年年後半句毫無營養的話,頗有些忍俊不禁地笑道。

丟出的摺疊刀劃過剛出現的鬼新娘臉頰,一絲鮮血順著它的臉頰滑落。

鬼新娘歪著腦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倆,“秀恩愛死得快!主人命令我過來殺了你們。敢毀壞少爺的屍體,必須死。”

鬼新娘手裡緊緊握著沾滿鮮血的剪刀,義無反顧地朝著王年年的臉扎來。

只要殺死王年年吞噬其的靈魂,保護王年年的餘星辭也會神魂寂滅而死。

還有一點,餘星辭的等級比它高,它對付不了餘星辭,拿弱的王年年開刀不為過吧。

看著直接衝自己來的鬼新娘,王年年一把推開礙手礙腳的餘星辭,“好傢伙,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在秀恩愛?眼瞎必須死。”

鬼新娘彎起猩紅的嘴角,嘴裡的笑意更加猩紅,“受死吧!”

它揮舞著剪刀往王年年的身上刺去,後者不停地往後閃躲著。

鬼新娘看著王年年如此遊刃有餘地閃躲自己的攻擊,它眼底的恨意更盛,手上的速度變得越發凌厲與快速。

王年年手裡握著火雲令,趁著閃躲的縫隙,伸出兩根手指指著鬼新娘的臉,兩指間突然竄出兩米高的火焰襲向鬼新娘的臉。

嚇得鬼新娘連連驚叫地往後退,“你怎麼會用火系鬼技?”

然餘星辭一個閃身已經出現在它身後,手裡握著長達半米的摺疊刀從它的後背捅進去。

鬼新娘表情驚愕地低下頭,看著穿透自己肺部的摺疊刀,隨後露出釋然的表情,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它的身體就像點燃星火的紙張,一點點的蔓延擴散,燃燒過的地方化作灰燼,漸漸飄散。

王年年立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貼在鬼新娘的面前,“寫下這張紙條的人是不是你的哥哥吧?”

鬼新娘看著紙條上的內容,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我哥哥為了幫我復仇事蹟敗露,被那個邪玄師殺人滅口了。你快去救你弟弟,主人要用他的身體復活它的兒子。”

鬼新娘說完,身形消散化作一縷青煙被王年年腳下的影子吸收。

餘星辭看著王年年腳下的影子,每次看著這一幕都感到無比的震撼。

它指著王年年腳下的影子,“吸收了這麼多的邪氣,你的影子應該升級了吧?”

王年年點頭,升級成c+的影子二重身,已經是半實體化了。

之前是那種扁平的紙片人剪影,如今的影子二重身已經有人體輪廓的實體,還有清晰分明的五官,但渾身漆黑如碳,一眼便能看出非人類。

或許隨著影子二重身的等級晉升,它就能擬態成王年年的模樣,必要時留下替身,為王年年爭取到更多逃跑的機會。

王年年沒有完全回答餘星辭的問題,從房門走出來。

外面的霧氣全消散了,整座院子被紅月照得陰森又詭異。

院子又破又舊,牆上爬滿枯死的植物。

餘星辭跟在王年年的身後,看著她繼續繞著雲霧散開的院子走,心底很是不解,“那隻鬼新娘不是說小月有危險,你不著急嗎?”

“著急也沒用。”王年年頭也不回地說道。

“但你明明能直接跳過尋找名字的環節,用斬鬼刀強行殺死夫人詭異的能力。”餘星辭相信,以斬鬼刀現在的等級,強殺一隻等級比它低的詭異綽綽有餘。

“是這樣沒錯。但強殺的過程中也會有風險。這裡是夢境裡世界,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脆弱不堪,稍微不慎就會被夫人詭異推入下一層夢境。

還有,我不喜歡打完全沒有把握的仗,如果戰鬥過程中我受傷了,傷口在夢裡無法癒合,豈不是……”王年年倒抽一口涼氣,反正她賭不起,也不敢賭。

餘星辭看著如此深謀遠慮的王年年,不住地點頭,王年年比它想象中的還要沉穩多了。

如果是它,它只會一股腦的往上衝。就像生前那樣,熱血上頭無腦衝,然後小命直接交代在那了。

又走了一段時間,眼前出現一扇全新的門。

王年年站在書架旁找線索,看著一進門就盯著屋子中間那盤已經燒完的火盆愣神的餘星辭,只見餘星辭突然把手伸進火盆裡,往裡面的灰燼攪了攪,不知道在找什麼。

“你該不會以為那裡會有線索?”王年年眉頭深深地擰起。

“不知道,也許會有呢。”餘星辭聳肩。

這是一間書房,前面是辦公的,後面一排排全是書架,比之前少爺的書房還要大。這裡應該是夫人詭異丈夫的書房。

王年年檢查完一排書架的書,轉身往後看去,看著一排排看似沒有盡頭的書架,她腦袋直接麻了,“這個地方一點都不友好,全是克我的。”

“有了。”餘星辭突然驚喜地出聲。

王年年火速從書架後面跑出來,“有什麼了?”

餘星辭伸出自己沾滿碳灰的手掌,在手指腹上躺著一小塊紙張碎片。

王年年費勁地盯著它手裡的小紙片,一臉的失望,“還以為是什麼,不就是沒有燒完的小紙片,等等……”她的聲音一頓。

餘星辭趕緊收起手裡好不容易翻出的小紙片,避免王年年太激動了,把紙片吹跑了,“上面好像寫著一個仙字。”

“再找找。”王年年提著褲腿跟著蹲下,直接伸手往火盆裡翻。

餘星辭看著王年年乾淨的手也往裡面伸,無奈極了,“我找就行了。你又何必跟著弄髒手。”

“我的身體已經躺在地上很久了,說不定上面爬滿蜘蛛絲了。快點找。”王年年催促道。

半個小時後,他倆才在那堆灰中扒出三張未燃燒完的小紙片,分別是仙、段、雲三個字。

王年年跟餘星辭看著三張擺在白紙上的小紙片,忍不住犯愁。

“這三個字該怎麼排列?已知夫人詭異姓段,是段仙雲,還是段雲仙。算了,先把它們粘起來,到時候兩個名字都念一遍。”王年年說道。

“那要用什麼粘?”餘星辭問道。

“還不簡單。”王年年拿起兩隻紙片,分別對著背面吐出一口口水,啪嗒拍回紙上。

餘星辭看得瞪大雙眼,“能不能注意形象?”

“我在你一隻詭異面前注意什麼形象。你連我……”

“打住!我不想聽。”餘星辭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王年年拿起最後一張小紙片,往紙片的背面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念在紙上,“行了。現在可以出發去救小月了。”

餘星辭想起一事,“剛剛那隻鬼新娘好像沒有說要去哪裡救小月。就像夫人詭異引你過去的陷阱一樣。”

王年年站起身,抖了抖有些麻的腳,“就算是陷阱,我們也要去。我們別無選擇了。”

餘星辭點頭,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

後院的三隻鬼新娘全被他們殺死了,瀰漫在院子裡的霧氣已消散了,不用紙人引路,他們也能輕易找到前院的路。

回到前院,看著堂屋裡兩口棺材,其中一口已經燒成木炭了。

王年年摸著下巴,盯著那口差點吞沒她的棺材,眼前豁然一亮,“也許我知道小月在哪了。”

“在哪?”餘星辭還在冥思苦想,聽到王年年的話,也好奇地盯著她晶亮的黑眸。

王年年指著右邊那口棺材,“土在五行方位中是指正中央,那口棺材應該代表土葬活埋的意思。而木、火、金的殉葬儀式已經完成了。還記得清熙紙條上的內容嗎?”

“她說她聽見水滴答滴答的聲音。”餘星辭回憶道。

“如果清熙真的跟小月在一起,那他們應該會在夫人詭異的有意指引下,往水的方位,也就是宅子的北面走去。”王年年手點著下巴,分析道。

餘星辭看著王年年的小黑手不停往自己下巴上點著,忍無可忍地拍開。

“幹嘛?”在王年年看來,餘星辭這樣的行為是妥妥的挑釁。是不是皮又癢了,欠扎。

“你的手,髒。你的臉,都變成小花貓了。”餘星辭指著王年年黑漆漆的手,又指著她臉上全是一道一道的手指印,就像小花貓一樣。

王年年看著自己的手,“上次可以用說的。你敢動手動腳,我就有理由懷疑你在挑釁我的權威。”她說完轉身往宅子緊閉的大門走去。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宅子的封印應該解開了。

餘星辭望著王年年的背影,看著她雙手放在門上,用力拉開宅子的大門。

紅月的光從門外照射進來,在門內的地面映出如血一樣深紅刺眼的顏色。

王年年回頭看著它,“還在發什麼呆。門開了,快走!”

……

淡淡的月光下,蒲月延跟紀清熙一人一身大紅色衣袍極為喜慶,縱然是滿山的雲霧繚繞,也遮擋不住他倆這一身的醒目招搖。

蒲月延扶著紀清熙往山上走,林間的樹木越發漆黑幽暗,他關切地問道,“清熙姐,你還好嗎?”

之前紀清熙失血過多,雖然血止住了,但她的腳步依舊虛浮無力,需要靠著蒲月延的力量在行走。

“我……我還好……就是……腦袋有暈。沒事的。”紀清熙用力喘著氣,看得出來爬山對她而言很是費勁。

“你看。”她抬手往前面一指,“那邊有座房子還亮著燈,我們過去詢問那戶人家這裡是哪裡,順道討口水喝。”

“不……不好吧。”蒲月延直覺那裡不是什麼好地方。

“但我們別無它法。”紀清熙掀起眼簾看向蒲月延,“也許那裡有突破夢境裡世界的辦法。你不想趕緊出去?”

“嗯。”思索了半片,最終蒲月延還是點頭,“去看看吧。”

身為男孩子比女孩子還要畏手畏腳怕這怕那,成何體統。

連紀清熙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他有啥好怕的。

他扶著紀清熙朝那座隱在山間的房子走去。

走近,呈現在眼前的是座古色古香的古宅,在屋簷下掛著兩盞紅色燈籠,風吹來,輕輕擺動著。

宅子的大門是敞開的。

他倆不由得古怪地看了彼此一眼。

“要不要進去看看?”紀清熙深吸一口氣,頓時有些膽怯地問道。

“來都來了,進去看一下。或許裡面真的有線索,也不一定。”看著如此怯懦單薄的紀清熙,蒲月延心底油然升起了保護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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