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王年年不解地問出聲。

“瞧,這孩子都睡傻了。”炸毛倭瓜奶奶一臉慈愛地咯咯笑著,“我昨天明明跟她說過,別在晚餐的時候睡覺。孩子它媽,晚餐準備好了沒?不然快到孩子上床睡覺的時間了。”

“應該好了,我去看看。”黃瓜媽媽起身開啟一扇木門進去,那裡應該是這棟房間的廚房。

王年年也趁機檢查自己的身體,她的雙手雙腳被繩子綁住,固定在椅子上,她嘗試著掙脫,根本掙脫不開。

只好放眼四周,觀察這裡的環境。

這是一間略顯空曠用餐廳,貼在牆面上的牆紙發黃皺巴巴的,除了屋子中央的原木老舊用餐桌,零零散散的傢俱還用白色的布遮起來,地上堆滿了紙箱子。

“年年,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在你的手指內,根本感知不到外面的情況。”餘星辭的聲音在王年年的腦海中響起。

“我的口袋裡,有幾張預留小紙人。你能自己想辦法進入嗎?”王年年保持唇不動,聲音極小地說道。

“好。我有辦法。”餘星辭回道。

然再細微的聲音,對面的兩隻詭異都能聽見。

“這孩子真沒禮貌,在飯桌上自己自言自語的說話。”炸毛倭瓜奶奶聲音不鹹不淡地開口,“孩子,能否告訴我們,你到底在跟誰說話?”

三角飯糰爸爸站在凳子上才能夠著桌子,它也好奇地打量著王年年。

“我在跟你們說話,趕緊把我的手解開。”王年年抬起雙眼,陰沉著臉瞪著炸毛倭瓜奶奶。

“那怎麼行。你這孩子一直不肯乖乖吃飯,如果我們不伺候你吃飯,你肯定會被餓死。是不是呀,孩子它爸。”炸毛倭瓜奶奶沉吟道,眼底閃過精光一輪。

三角飯糰爸爸配合地點頭。

餘星辭的魂體順著王年年黑色雨衣的長袖鑽進去,很快附身在小紙人身上。

它的圓滾滾的腦袋從王年年的雨衣口袋探出一點點,檢視王年年處境。

炸毛倭瓜奶奶瞭然地牽起嘴角,一臉惋惜地道,“又有一名客人出現了。可惜這位客人吃不了任何食物。孩子它媽,你就不能快點嗎?客人都等急了。”

王年年警惕地看著炸毛倭瓜奶奶。小紙人探出腦袋時,三角飯糰爸爸一點反應都沒有,是短炸毛倭瓜奶奶出聲,三角飯糰爸爸才有反應,並露出會意的笑。

“看來炸毛倭瓜奶奶的修為比我還高。雖然我們同是五等厲鬼,但厲鬼與厲鬼之間的能力懸殊很大,很有可能是相差十倍,或上百倍不等。”小紙人的聲音傳來,正好回答了王年年的猜測。

“來了。”黃瓜媽媽的聲音傳來,它從廚房出來,巨大的盤子裡裝著兩顆點綴了蔫巴巴蔬菜的腦袋。

餐盤放在桌子上,兩顆腦袋正對著王年年的臉。

王年年沒忍住又幹嘔出聲。那兩顆腦袋很是熟悉,是短腿哥哥跟不幸妹妹的腦袋。

炸毛倭瓜奶奶用力吸了一口,“孩子它媽,你的廚藝又精進了。來,我們開始用餐。孩子它媽,你喂客人用餐。”

“你們瘋了是不?”王年年用力掙扎著,“學長,快點幫我解開繩子。”

“不行,快抓住那枚紙人。”炸毛倭瓜奶奶放下手裡的餐具,指揮道。

黃瓜媽媽立即放下手裡的刀叉,往王年年的口袋抓去。

小紙人趕緊從王年年的口袋飛出,在半空中飛來飛去,不時的丟出小紙刀吸引三角飯糰爸爸的仇恨值。

三角飯糰爸爸“砰”地一聲,從凳子上跳下來,去追小紙人。

炸毛倭瓜奶奶冷眼看著垂死掙扎的王年年跟小紙人,“沒用的,不管你們再怎麼掙扎,註定淪為這樣的結局。我很期待明晚的晚餐。”它意有所指地看向餐桌,眼底頗有幾分傷感,然嘴角卻發出傑傑的笑聲。

它自言自語地說道,“有啥好傷心的,沒用的廢物。”

小紙人的聲音傳來,“年年,你可以驅使我的摺疊刀解開手臂上的繩子。”

“怎麼用嗎?”王年年沒有使用過,且也不知道該如何使用。

“唉!”小紙人嘆了口氣,恨自己平時沒有教王年年如何調動它的能力自保。

王年年右手握緊斬鬼刀藏在雨衣的袖子裡,意識沉入影子二重身。

原木餐桌上的蠟燭光線微弱,王年年又低著腦袋,桌子又高,很好的掩飾了影子的行動。

影子拿著斬鬼刀慢慢地爬到王年年的身上,先割開綁住兩隻腳上的繩子,又接著往上爬,割斷右手的繩子。

王年年隨即睜開眼睛,抬起握著斬鬼刀的右手割開綁在左手上的斬鬼刀,並一下子站起身,掀翻面前的餐桌。

炸毛倭瓜奶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掀起的飯桌直直地朝它撲去。桌子壓在它身上,煮爛的肉骨湯也灑了它一身。

正在追逐的三隻詭異也傻眼了,它們同時鬱悶王年年是如何解開繩子的。

掀翻餐桌,王年年推開餐廳的門轉身就跑,小紙人立即跟上。

小紙人落在王年年的肩膀上,好奇地問道,“你是如何解開繩子的?”

“那你能否開啟許可權,讓我使用你所有的技能?如果能,那我就告訴你,我如何辦到的。”王年年沒理由把自己最後的底牌說出來。

“可以。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簽訂冥婚的關係,就是你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或者任何條件交換,可以任意驅使我的詭技跟詭器。”小紙人說道。

如果是簽訂詭僕關係,那每次驅使詭僕的詭技,就必須支付詭僕酬勞,例如靈魂、腦袋、四肢、或器官。

交易到身體所有的東西全屬於鬼僕,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交換時,那就是契約主人的死期。

人類契約詭僕只為自保,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會驅使詭僕幫自己辦事。

“你……”王年年深吸一口氣,“你好樣的!”

“你也沒問。”小紙人很是委屈。

“你也沒說。”王年年咬牙。

“好了,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快跑!三角飯糰追來了。”小紙人提醒道。

王年年跑著跑著,前面的走廊是死衚衕,好在這裡有幾扇門,她推開最近的一扇門跑進去,反手關上。

這是一間存放雜物的房間,只是房間裡的物件不多,略顯得空檔。

“年年,到箱子後面躲起來。等三角飯糰詭異進來,我教你如何使用我的詭器摺疊刀。”小紙人說道。

王年年快速跑到幾個紙箱後面躲起來。

幾個呼吸間三角飯糰爸爸手持鐵鍬追了進來,推開雜物間的門。

看它腿那麼短,沒想到跑得還挺快的。

三角飯糰爸爸停在屋子的中間,說道,“別躲了,小老鼠。你今天是逃不掉的。”

“現在,我就為你演示如何驅使摺疊刀。”小紙人說著,控制王年年的左手抬起,掌心上方憑空出現一把銀色的摺疊刀。

摺疊刀並沒有觸碰到王年年的掌心,直接飛射出去正中三角飯糰爸爸的眼睛。

“啊!”三角飯糰爸爸吃痛地慘叫一聲,插進它眼底的銀色摺疊刀很快消失,但它的眼睛也在肉眼可見的修復。

三角飯糰爸爸陰冷地笑道,“小老鼠,我找到你了。小孩子怎麼可以玩刀呢。太危險了。”

“記住,我剛剛教你的感覺。你的左手距離我的本體最近,比較容易調動我的詭器。”小紙人說道,“快跑,它發現你了。”

看著三角飯糰爸爸朝自己這邊跑來,王年年也起身,繞到空間更大的位置,抬手左手射出摺疊刀。

不過她第一次使用沒有準頭,摺疊刀直接插進三角飯糰爸爸的後腦勺。

雙方皆是一愣,很顯然對這場意外都是始料未及的。

“可惡!”三角飯糰爸爸摸著自己受傷的腦袋,臉上的表情很是憤怒。

“年年,你繞著它跑,繞開更大的距離,然後使用摺疊刀攻擊它。”小紙人提醒道,“我還可以教你更高階的使用方式。”

“行。”王年年開始帶著三角飯糰爸爸繞圈。

又一次拉開距離後,小紙人控制王年年的左手抬起,掌心上方出現三把漂浮在半空中繞圈的銀色摺疊刀,手指那面指向三角飯糰爸爸。

掌心上方的三把摺疊刀相繼飛出,射向三角飯糰爸爸,分別射進它的眼睛跟眉心中間。

“啊!”三角飯糰爸爸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雙腳跪在地上,發怒道,“我也會很疼的!”

“那是你活該!”王年年惡狠狠地反唇譏諷道。

三角飯糰爸爸身上的傷口再次癒合,嘶吼著起身,手持著鐵鍬又朝王年年鏟來。

王年年也接著繞圈,邊跑邊朝三角飯糰爸爸身上射出詭器摺疊刀。儘管她射出的摺疊刀總是射偏,但每一刀小紙人都能幫她調回一點,扎中三角飯糰爸爸。

三角飯糰爸爸不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小紙人捂臉,到底誰更像反派?

繞著雜物間跑了半個小時左右,王年年射出的詭器摺疊刀準頭越來越精準。

在次期間,三角飯糰爸爸被紮了上百刀,它的魂體也越來越虛弱,終於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小紙人趕緊飛過去補刀,一刀扎進三角飯糰爸爸的脖子。

三角飯糰爸爸化作綠色的煙霧,被小紙人吸收。

王年年也靠著牆喘氣,“這傢伙真難纏。”

“大概是它的等級處於四等惡鬼巔峰,我們又沒有它的名字,屬於強殺,所以比較難殺。”小紙人解釋道,“還有我的煉器技能才剛覺醒,所以我的摺疊刀等級只有C。”

“光三角飯糰爸爸就這麼難殺,那炸毛倭瓜奶奶又該怎麼辦?”它的實力在小紙人之上,王年年實在不敢想象。

“你不是有斬鬼刀嘛?”小紙人輕笑道,一臉的老神在在。

王年年稍作休息片刻,拿出之前在苞米地撿到的鎬刃,將雜物間所有的紙箱子全部割開。

紙箱裡全是空的,一點東西都沒有。

有些裡世界是詭異憑想象捏造出來的世界,除了表象,裡面全是空的。

王年年推開雜物間的門走出來,小紙人站在她的肩膀上,她決定把這棟房子的每一間房間都找一遍,翻出更多有用的資料。

“先從樓上找吧。”小紙人提醒道。

“嗯。”王年年從長長的走廊出來,很快找到上樓的樓梯。

樓梯是木製的,但掛在樓梯上的一排照片吸引了王年年的注意力。

臺階第一層掛的照片,是張婚紗照。照片裡的俊男美女身穿禮服,深深款款地注視著對方。

王年年盯著照片看了一會,“照片裡的女人,她不是之前那張全家福的白衣女子嗎?”她的聲音是肯定句。

“是的,是她沒錯。那個男人是她年邁的丈夫年輕時的長相。”小紙人一眼認出相片裡的男人是誰。

“難道那個女人一直保持年輕時的長相嗎?”王年年疑惑出聲。

“接著往上看,不就知道了。”小紙人說道。

階梯上去的第二張照片,那對夫妻的兒子出生了,大大的眼睛,臉型像白衣女子,五官像他的父親,與現在的三角飯糰爸爸完全判若兩人。

“他應該是三角飯糰爸爸。或許吧。”王年年指著照片猜測道。她也不確定。

第三張照片,是身高腿長的三角飯糰爸爸大學畢業照,年邁的父親,與年輕的母親分別站在他身體的兩側。他們一家三口對著鏡頭露出爽朗的笑。

看來三角飯糰爸爸也不是一直那麼矮,也曾高過帥過。

唯獨那名神秘的白衣女子依舊那樣的貌美年輕,彷彿歲月無法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顯得十分詭異跟違和。

“大概這家人會變成這樣,跟那個白衣女子有著脫不幹的關係。我感覺現在的炸毛倭瓜奶奶,跟白衣女子不是同一個人。”小紙人分析道。

王年年接著往樓梯上走,類似黃瓜媽媽長相的女人終於出現在這家人的合照裡了。

照片裡他們一家四口笑得很是開心,是三角飯糰爸爸跟黃瓜媽媽結婚的日子,年邁的老父親與年輕的母親站在那對新人的兩邊,顯得像兩代人。

身穿紅色旗袍的神秘白衣女子畫著淡淡的妝容,幾乎蓋過那對新人的風采。但黃瓜媽媽年輕時五官略平並無出彩的點,但身高有出入,才一米五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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