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他們離開後,佈置好結界,身穿紅色嫁衣的上吊詭異從牌位中走出來。

看似用走的,實則它的腳根本沒有著地,紅色嫁衣的裙襬下面不停地冒出黑氣。

它飄至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柳希恩那張絕美的容顏,眼神中充滿了妒忌與貪婪。

它呢喃著,“很快,阿圭愛的那個人就是我了。哈哈。”

它仰頭大笑著,實在太高興了,痴念多年的願望今日終於要成真了。

門外,聽著上吊詭異的笑聲,大祭司滿意地點頭,“仙子在笑,仙子很滿意。”

房嬸鬆了口氣,太好了,沒有被發現。

上吊詭異放平身體,虛浮在柳希恩的身體上方保持一致的姿勢,慢慢的下降,然後進入柳希恩的體內。

上吊詭異的魂體完全進入柳希恩的身體,剛睜開眼睛,得意的嘴角剛剛牽起,她(它)的臉色驟然一變,張嘴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眼底盡顯失慌與無措。

靈魂墮入深海的柳希恩奮力掙扎著,就算她的四肢在失重的水中無助地划著,她也不願意放棄一絲活著的希望。

突然她腦袋破開水面,張嘴呼吸到一口新鮮的空氣。

再次睜開眼時,柳希恩的眼底一片清明,眼周的紅色眼影,襯得她本就精緻大氣的臉容,噴薄出濃墨重彩的美豔。

她緩緩展開攥在手裡的紅紙,“賀麗娜,是你的名字對吧?”她低沉的嗓音毫無溫度,卻帶著冰冷的寒意。

上吊詭異的魂體瞬間從柳希恩的身體彈出,滾落到放置牌位的桌子旁邊。

它的魂體呈半透明狀態,證明此刻的它很是虛弱。

而拿著紅紙的柳希恩能看見它,她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紅色喜服,撲簌簌地掉落很多黑色的炭黑。

那是符紙完全自燃後殘留的物質。

“那是什麼?”上吊詭異張著唇,虛弱地問道。

“驅鬼符。我不知道房褚圭在跟你交往的前提下還撩撥我,如果我知道,我是不會答應他的追求。但這不是你要我的命的理由,你想要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柳希恩咬著那口潔白的貝齒,擲地有聲地說道。

“你……”上吊詭異元氣大傷,沒有力氣喊大祭司進來幫自己。

柳希恩又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驅鬼符,舉在手上,寬大的袖子下滑,刺眼的紅色晃得她的手腕肌膚白得晃眼,“我還有一張沒想到的?”

上吊怪異氣到不行,又拿柳希恩沒有辦法,轉身鑽進木製牌位裡。

“你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柳希恩大膽地走到牌位前,拿起牌位底下塞進鋪平的驅鬼符。

“啊!”上吊詭異被困在牌位裡痛苦地掙扎著,身下全是火,快把它烤熟了。

候在門外的大祭司遲遲沒有等到裡面的回應,輕輕地敲了敲門,“仙子,您是否辦妥了?”

“妥了,進來吧。”柳希恩大紅色的唇勾起一抹魅惑眾生的微笑,瞟了一眼困在牌位裡的上吊詭異。

手裡握著紅紙的她,一直能聽見上吊詭異苦苦掙扎的慘叫聲。

大祭司推門進來時,看著站在鏡子前,欣賞自己新皮囊的“上吊詭異”。

柳希恩輕輕撫摸著自己細嫩如雞蛋般白皙的臉蛋,“我好看嗎?”

“仙子,您自然是最好看的。柳希恩那個臭娘們的皮囊能讓您滿意,吾等甚是高興。”大祭司單膝跪了下來,腦袋壓得低低的,不敢與柳希恩的眼睛直視。

後面的村長,房嬸皆雙膝跪下,腦袋也垂得低低的,眼底全是恐懼。

“仙子,婚禮可以開始了嗎?”大祭司問道。

“嗯……”柳希恩剛想說不用,但想想,她還要為王年年拖延時間,只好點頭,“可以了。”

“快,快點動起來。耽誤了仙子的吉時,小心仙子不幫你們修煉成永生者。”大祭司站起來,催促著眾人動起來。

困在牌位裡的上吊詭異看著一屋子人圍著柳希恩轉,然後簇擁著柳希恩走出房門,留下它一隻詭異。

它拼命地拍那面透明的結界,不停地喊道,“胡春來,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你的主人在這裡,你眼瞎了嗎?啊!”

不管它怎麼大聲呼喊,魂體難以凝聚的它,很難把自己的聲音傳達至大祭司耳邊。

……

“咔”門應聲開啟,小紙人從門後飛出來,落在王年年的肩膀上。

身後是摔成稀巴爛的夜叉神像。

就在方才,王年年用手裡的棒球棍推了推香案旁邊的紅漆木門,但門鎖住根本推不開,她只能指揮小紙人從門縫鑽進去,為她開門。

王年年抬腳走進那間屋子。

這裡是白色別墅的會客廳。

挑高的會客廳連同二樓的走廊,兩層樓高的大片玻璃牆,坐在會客廳的真皮沙發可以將落日餘暉的美景盡收眼底。

落日的餘暉穿過玻璃牆灑落下來,漣漪出水紋的波光。

“想不到那個神棍這麼有錢。”王年年雙手叉腰,發自內心的感慨道。

“那不是他的錢。”長腿詭異語氣淡淡地說道,“是眉村那幫老頭子老太太養老的棺材本。就為了所謂的永生之術。”

“那你覺得,真的有永生之術嗎?”反正王年年心底是不信。

不過在某個裡世界裡卻有一本復活之書,能讓死者起死回生,但代價十分昂貴。那本復活之書需要祈禱者獻出自己的全部,包括自己的生命。

儘管如此,還是有很多趨之若鶩者,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也想得到它。

小紙人搖頭,“痴念罷了。那本根本不是什麼永生之書,等你看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見過。”王年年邊說,邊翻找一樓的房間。

“在那個老頭的地下室。他不可能把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放在活動空間裡,這裡每天都會有村裡的老人過來幫他打掃屋子。”長腿詭異見怪不怪地說道。

“嘶。”王年年深吸一口氣,差點無語住。

“那你在前面帶路。”她說道,“你對這裡的地形很熟?”

“還好,來過幾次,但每次都被發現。”小紙人飛在前面帶路,不敢距離王年年太遠,最多半米的距離。

不然距離太遠的話,原本放鬆警惕想逗貓玩的那群玩意兒,會猛然發動攻擊。

在小紙人的帶領下,王年年很快找到地下室的入口。

雜物間,裡面堆滿了各種不要又捨不得扔掉的雜物。誰能想到白色別墅的地下室入口竟在這裡。

且入口極為隱蔽,需要抬起一塊可活動的木製地板,才能發現通往地下室的路。

王年年抬起木製地板,灰很大,她下意識地眯起眼睛。

等粉塵煙霧小點,王年年在裝雜物的架子上發現一盞煤油燈,她提著光線微弱的煤油燈,順著階梯走下去。

地下室的牆壁、階梯,及地面是一鏟子一鏟子人工鑿出來的,腳踩上去凹凸不平。

“這難道是那個神棍自己悄悄挖的?”王年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懶散瘦小的神棍看不出來還有此等毅力。

“不是。”長腿詭異故作神秘的沒有說完。

地下室的走廊很長又很窄,煤油燈的火光散開,沒有安全感的王年年攥緊了手裡的棒球棍。

她來到第一間房間,這裡也是堆放雜物的,各種的木箱子紙箱子,還沾血的衣物。

王年年用棒球棍捅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任何可用的資訊,轉身想走,腳底莫名踩到一塊厚厚的東西,低頭一看,是本年代久遠的日記本。

她彎腰撿起腳下的日記本翻開,第一頁姓名的位置塗黑了。

【xx15年9月1日,天氣晴。今天,我在湖邊的櫻花樹下見到了驚豔我一整個夏末的少年……】

“呃,好日漫的開場白。我們以前的高中有湖泊,有櫻花嗎?”王年年只看了一句,就轉頭詢問站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紙人。

小紙人用那張哭喪的臉思索著,“我記得好像沒有,我也沒有聽說過附近有種櫻花。不過都八九年前的事情了,應該有吧。”

“哦。”王年年點頭,接著翻下一頁。

【xx15年9月8日,天氣雨……】

“等等,這前面的2、3、4、5、6、7號怎麼不見了,直接跳到了8號。你見過誰這麼寫日記的嗎?”王年年只看了開頭便吐槽,“下雨天一起撐一把傘,房褚圭家窮到連傘都買不起,要擠一個女孩的傘。”

如果上吊詭異在這裡定會大吼一句,你對浪漫過敏是不?一直挑挑挑,你是挑魚刺冠軍嗎?

王年年快速往下翻了幾頁,每一頁都記錄著日記的主人與房褚圭相處的點點滴滴,包括如何相識,如何熟絡起來,每一個契機都寫得清清楚楚無比清晰,就像在眼前發生一樣。

“不對。”王年年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真實的日記不是這樣的,不可能記錄得這麼清楚。”

原本王年年打算看幾頁就合上,可後面幾頁的內容越來越離奇,完全沒有記錄別人的內容,裡面的主角除了她,就是房褚圭。

還有全校的女生因為妒忌她是房褚圭的女朋友對她動手動腳,辱罵等。

全校的男生都愛慕她,每次上早課桌屜都被情書塞爆,桌子上還擺滿了各種早餐,可她總能在一堆早餐中找到房褚圭給她買的。

王年年抽著嘴角把日記塞進挎包裡,“這本日記是編的,看來上吊詭異是房褚圭前女友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她捏造的。”

“這本日記看起來確實挺假的。”長腿詭異點頭。雖然它從不看偶像劇,但也看得出來,日記上記載的內容過分誇張。

每個人的審美都不一樣,蘿蔔青菜都各有所愛,不可能一所學校裡有如此統一的審美。

從這間房間出來,他們接著往下一個地方探索。

“唧唧”空氣中傳來齧齒動物的叫聲。

那聲音帶有迷幻性,聽不出是從哪邊傳來的。

“砰砰”王年年的心跳也猛然加速,感知危險技能發動告訴她,危險來自身後。

“危險!”長腿詭異剛出聲提醒,王年年已經轉到身後,一棍子就把朝她飛來的皮影打到地上。

那隻皮影很是眼熟,栩栩如生的面部刻畫,就連面板的紋路也和真人很像。

“原來如此。”王年年恍然,“這皮影是用人皮做的。難怪那天晚上我覺得這皮影很是逼真,就像不用人操控的,就能獨自完成表演。”

“小心點。”長腿詭異又出聲提醒,地上半截手臂大小的皮影飛起來,舉著手裡的砍刀朝王年年劈來。

看來它也明白自己小瞧了王年年,才會被她一棍子拍倒在地。

王年年下意識地抬起棒球棍遮擋。

砍刀劈在棒球棍上,震得王年年的虎口生疼。

“沒想到它的力氣居然這麼大?”王年年不停地往後退,不敢與皮影硬碰硬。

因為皮影小小一隻,身形又非常靈活,鑽來鑽去。且這裡的地形對王年年不佔任何優勢,束手束腳的根本舒展不開。

“你怎麼不早說?用斬鬼刀能對付它嗎?”王年年邊後退邊問道。

“應該不能吧。它們算下等的鬼器,但攻擊力絲毫不輸給普通的鬼器。所以我才說這東西邪乎,不太好對付。”長腿詭異說道。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這邪門的東西到底還有幾隻?”王年年記得那天表演皮影戲的時候,不止一隻皮影。

“大概有十來只,或二十幾只。”長腿詭異同情地看了王年年一眼,“因為它們是下等鬼器,或者說連鬼器都不算,所以想探測到它們的閾值波動很難。”

王年年一步一步被皮影逼至走廊的盡頭,“能說點有用的嗎?該怎麼對付它?我的棒球棍快廢了。”

看著棒球棍身大大小小的砍刀痕跡,王年年很是心疼。

“用火,它們怕活。”

長腿詭異的話音剛落,王年年就把手裡的煤油燈扔向皮影,火油濺到皮影的身上瞬間燃燒。

皮影掙扎著,想要撲滅身上的火,幾息之後火將它吞沒,空氣中瀰漫著脂肪燃燒的味道。

在皮影燃燒的過程中,隱約還能聽到一個人痛苦垂死掙扎的求救聲。

“靠!還真是用人皮做的。那個死神棍!”王年年氣憤地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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