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年又打了一聲哈欠,擺手,“沒有,你太敏感想太多了。我只是不小心背錯了準備出去郊遊的揹包。”

“郊遊?除了武館、射擊俱樂部、各種興趣班,跟上課,你幾乎都宅在公寓裡打遊戲,刷動漫看電影。”紀清熙很是震驚,像王年年這樣的宅女終於願意出門郊遊了。

“你37度的嘴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王年年摸著自己心臟的位置,很是難過。

“少來。”紀清熙知道王年年在試圖轉移話題,既然她不願意說,她也不再深挖下去。

“你想去上廁所嗎?”王年年表情嚴肅地問道。

“啊?你想去嗎?我可以陪你。”紀清熙以為是王年年想去。

“沒有,”王年年搖頭,“我只是問你想不想,如果想的話,我這裡有礦泉水瓶子,待會喝完水的瓶子可以……”

她嘴邊的話沒有說完,已經惹得紀清熙臉紅耳赤。

“走吧。”王年年拉著紀清熙起身。

紀清熙問道,“又去哪?”

“睡覺。”王年年拉開一個置物櫃,裡面是空的。

她帶著紀清熙進到置物櫃內,關好門,輕聲呢喃著,“果然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紀清熙看王年年故意壓低說話的聲音,她也跟著壓低。

“沒什麼,晚安。”王年年說完便蹲了下來,把書包抱在胸前,腦袋靠著櫃壁,閉上雙眼睡覺。

紀清熙也跟著蹲下來,儘管她們兩個都很瘦,但擠在同一個狹小的空間內還是很擠。所以她蹲下來的動作很是小心翼翼。

她腦袋靠著櫃壁也很快就睡著了。

不想引起任何誤會的王年年沒有說也不能說。

原小說提到的很多里世界設定,都是受到各種恐怖遊戲的啟發。

例如櫃子是可以躲人的,十有八九的櫃子開啟是空的。

而平霏霏講的修保險絲的課,原小說根本沒有寫過修保險絲的設定。

估計是該裡世界的詭異嘲諷人類設定恐怖遊戲的惡趣味。

……

不光副班長他們想到校門已經開啟可以直接離開,班裡很多人也想到了這點。

等副班長他們只差一個拐角就到時,那些人已經來到教學樓出口的捲簾門。

“你看大家都在那裡了,我們要不要回去通知班長她們?”一名男生詢問身邊的人。

“嘖。你舔的也太明顯了吧。”

“別跟我說你不喜歡班長那樣溫柔單純的美人,喜歡王年年那樣的嗆口小辣椒。”男生反駁道。

小夥伴直接驚呆了,“你這樣形容挺微妙的。不過王同學應該是龍息辣椒才對,咬一口會死人的。哈哈。”

“我以為你會說帶刺的玫瑰。”二人都被自己的形容逗樂了,不小心對上走在前面的副班長望過來的眼神,連忙把嘴閉上。

站在卷門簾前的人伸手拉開卷簾門的小門,剛彎起的嘴角瞬間僵硬地定著住。

瘸腿的四方臉保安頭頂的髮絲稀疏且凌亂微卷,下巴一圈雜亂的胡茬如野草野蠻生長。

它手裡拖著一根長長的鋁合金材質棒球棍走進來,拖行摩擦濺起了金色的星點。

門內的眾人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其中一人聲音惶恐至極地張嘴祈求,“大叔,我們想回家,能不能放我們出去?”

可瘸腿的保安沒有回答他們,舉起手裡的棒球棍就朝人多又擁擠的位置砸下去。

“啊!”眾人驚聲大叫,轉身落荒而逃。

然不少人被擠在角落裡,旁邊的人不疏散,他們連逃跑的空間都沒有。

棒球棍又硬又長,一棍子下去,不少人都受傷了,也有的是被旁邊的人帶倒在地上。

沒有被當場砸暈的人無暇顧及傷痛立即爬起來,還有人逃跑之前順手拉了旁邊的人起來,一起跑。

有名女生當場被砸暈了,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其他人都順利從這場浩劫中躲過了,拼命地往前跑。

也有人於心不忍好奇的回頭偷看,看到保安高舉手裡的棒球棍梆梆又朝女生的腦袋狠砸幾下。

明明那個女生已經昏迷不醒了,後腦勺當場被保安敲得凹陷進去,腦髓與血液混流一地。

保安才拖著女生的一隻腳走出捲簾的小門,門重新關上。

眾人逃進一間教室裡,蹲在地上,終於壓制不住地痛哭出聲。

“我們是不是再也逃不出去,見不到爸爸媽媽了?”一名女生抽著氣問道。

但沒有人能回答她的問題,所有人的內心都充滿了絕望。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迴響在空曠的走廊裡,躲在教室裡的眾人偷偷地抬頭看去。

一道身影飛速地從視窗跑過,正是他們班的一名女生。

正當他們疑惑,為何那名女生會發出如此驚恐的慘叫聲,就見腹部傷口重新裂開的舒朵兒猙獰著臉追在那名女生身後,在它的身後腸子拖了一地。

“這……”教室內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抬眸對上曲高軒那張蒼白且迷茫的臉,後知後覺的眾人不由得發出尖叫聲。

把曲高軒也嚇了一跳,它也跟著眾人發出慘叫聲。

走廊裡的舒朵兒聽到聲音停下了追趕步伐,嘴角發出意味不明的古怪笑聲。

它猛地發力“砰”地衝進教室裡。

把躲在教室裡的學生嚇得如鳥獸四散,曲高軒也拼命地跟著跑。

同學們在前面叫,它在後面叫。

……

直播廳裡的詭異看到這一幕別提有多高興了,個個爆米花狂炫,嘎嘎笑著。

“就是要這樣子才有意思嘛。剛才上課的內容快把我整睡著了。”一隻詭異大口地吃著爆米花,抱怨道。

“不過怎麼不見上課時鏡頭最多的女生(王年年)呢?我還以為她被詭異標註了,最先死的人應該是她。”另一隻詭異疑惑道。

直播廳的鏡頭是透過詭異的視角切換的,可第一視角,也可第三視角。那些逃出詭異視角的人,便是直播間的盲區。

詭異們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從始至終長腿詭異都靜靜地看著,就連手裡的爆米花一口都沒碰。

又一隻詭異感慨道,“看來這張票值了。我還以為低階的裡世界沒啥看頭,但這個裡世界的設定太有意思了。我就喜歡看人類瘋狂作死的畫面。可是我看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這個裡世界的主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這群沒用的人類小孩能不能找到。”

其他詭異聞言,皆真情實感地點頭。

是的,在該直播廳的詭異們,它們親自見證人類是如何在作死邊沿瘋狂蹦躂的。

原本舒朵兒相安無事魂體情緒波動平穩,完全沒有自己臨死前的相關記憶,是一名女生為了擺脫舒朵兒的糾纏,作死告訴舒朵兒的死因,還詳細到過程。

舒朵兒如願回想起來,也徹底瘋了,變身詭異殺人。

……

四月六日,星期六。

“啊!”王年年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窒息的感覺讓她一睜開眼睛就拼命地張嘴呼吸。

“年年,你做噩夢了嗎?”紀清熙揉著眼角睜開眼睛,打著哈欠問道。

“大概吧。”王年年又不記得她到底做了什麼夢,醒來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已經連續三個晚上做噩夢了,具體時間是從四月四日的清明節開始的,醒來什麼也不記得。

王年年伸手推開櫃子門,陳舊發鏽的鐵皮櫃門發出沉悶的咯吱聲。

窗外的天色已經咔嚓全黑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如果不是裡世界有進化生物的能力,王年年定兩眼一睜瞎,啥也看不見。

所有誤入裡世界的任何生物都會進化。

這也迫使很多人類,儘管很懼怕裡世界又不得不跟風進入裡世界,追上其他人類進化的腳步。

“啊!”紀清熙驚呼一聲,被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六個人嚇得不輕。

他們有的身上還掛了彩,不知是他們自己的,還是別的人。

紀清熙方才的驚呼聲極為剋制,但還是把地上的六個人吵醒了。

副班長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一道閃電落下,他眼下的黑眼圈異常明顯,就像嗑那啥了。

“班長,王同學你們可算睡醒了。”副班長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無比羨慕她們二人,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睡得著。

他們……

紀清熙拍著自己的小心臟,“嚇死我了,差點還以為你們死了。”

“呸!班長,以後請不能這樣說話,太不吉利了。”一名男生及時糾正道。

王年年打著哈欠,手拍著口袋四處找眼鏡,忽然想起近視好了。然後聞言抬眸,指著他們每個人眼下厚重的黑眼圈,“你們一整晚都沒睡?”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在這樣的環境下都睡得著。”那名男生彷彿找到傾瀉口,滔滔不絕的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保安堵在教學樓的出口,誰敢去開門,就會被保安用棒球棍狠狠的敲擊腦袋死,然後被保安拖出門外。

緊接著舒朵兒莫名發狂,追著同學到處咬,直到紅月消失,舒朵兒才不見。

他們為了躲避舒朵兒的追殺,跑了一個整個紅月都沒有休息。

紀清熙聽著男生講述昨晚反生的事情,緊張的緊緊抓住王年年的手。

發覺手被抓疼的王年年,才把自己的手解救出來,詢問道,“舒朵兒發瘋了,那曲高軒呢?昨晚有多少名同學遇害?”

副班長想了想,“目前遇害人數還未統計。不過曲高軒應該還是正常的。”

“副班長,你管這叫正常?”一名男生震驚地問道。

“王同學,你有什麼看法?”副班長觀察紀清熙跟王年年之間的互動,發現王年年占主導地位,紀清熙什麼都聽王年年的。

得出這個結論,有點顛覆副班長之前固有的認知,所以他才把問題拋給王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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