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跟丟女詭異,王年年有些迷茫地想著,要不她先去房嬸家看看……

一張熟悉的臉慢慢地朝主幹道走來。

王年年一眼認出來,她是章萱彤的朋友,她雙眼緊閉,彷彿在夢遊一樣。

身後還跟著那個女詭異,彷彿是她在操控著女生的身體無意識地向前走。

王年年立即操控影子跟上。

女生與女詭異一前一後在村口的大槐樹前停下。

王年年光顧著驅使影子再靠近一點,沒有注意到影子正在一點點的潰散。

在她視野即將消失時,雙眼緊閉的女生終於意識清醒地睜開眼……

隨後王年年什麼都看不見了,睜開眼睛,她的意識已經迴歸本體。

突然,一陣鈍痛感猛烈襲來,她抱著腦袋倒在枕頭上翻滾。

這就是她影子離開本體最遠的距離,差不多兩百米左右。

以後她只要記住不能讓影子距離本體超過兩百米,影子二重身就不會潰散,腦袋也不會因技能使用過度而疼痛。

王年年拿起放在枕頭邊的水,喝了幾口,感覺好多了,但鈍痛感還在,額頭佈滿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本想再使用影子二重身去村口的那棵大槐樹下一探究竟,但腦袋的鈍痛感令她無法集中精神,再次把意識投入影子裡。

至於冒險出去救人,王年年可是連想都不敢想。

在她看來,自己的小命金貴得很,沒有人有資格讓她豁出自己的性命去營救他/她,除了她的家人。

而她最好的朋友紀清熙,也是在她有自保能力的情況下才會冒險去救人。

王年年渾身無力的躺進睡袋裡,把睡袋拉起來蓋住臉,強忍著頭痛逼迫自己進入夢鄉。

……

天邊剛翻起了魚肚皮,砰砰的急促敲門聲把睡在一樓沙發上的胖子嚇得滾落在地。

胖子扶著摔疼的腰爬起來,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才想起來自己昨天被“好心”的王年年收留,住進她外婆的宅子了。

想起昨晚王年年說的話,他趕忙看向門上跟窗戶上的鎭宅符,確認鎭宅符還在,那顆七上八下的心臟終於踏實了。

他還想仔細聆聽“砰砰”的敲門聲從哪裡來的,卻見王年年頂著雞窩頭,眼底火花滋啦滋啦閃爍著。

她朝胖子怒吼道,“你耳朵聾了嗎?”

“沒有啊!”胖子心想,這大清早的,王年年是不是躲在房間裡吃了炸藥桶才出來。

“那有人在敲門,你怎麼不會開?是不是等我家的門被拍爛了,你才去?”王年年沒好氣地問道。

“啊,對不起,我立馬去開門。”胖子慌慌張張的跑出去開門,腳上只穿著一隻拖鞋,還有一隻拖鞋跑掉了,他不敢回頭撿,怕被屋裡的那隻母老虎生撕了。

胖子剛拉開門,門外拖著行李的五個人就拼命地往裡面擠。

胖子寡不敵眾,很快就被他們衝開,他們拖著行李進到院子裡。

“胖子,你怎麼在這裡?難道!”何小星先是吃驚地捂住自己的嘴,滿臉的幸災樂禍。

王年年抱臂站在屋子的門內,看著院中強行闖進她家的五人,“何小星,你們來做什麼?”

除了何小星,還有卓安國,章萱彤,及顏新霽與他的朋友。

“年年,對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求你收留我們好不好?昨天晚上曉琪莫名不見了,我們醒來找了一圈,在村口的大槐樹下看到了曉琪上吊在那裡的屍體。她跟瘦子是一個死法的。”何小星意識到王年年也在,立即收起臉上八卦的表情,哀求道。

“滾!我家不歡迎你們。”王年年沒好氣地道,抬手擋住嘴角邊的哈欠。

“王年年,你的心怎麼那麼歹毒?我當初一定是眼瞎了,才會喜歡你這種空有皮囊一無是處的傢伙。”卓安國憤憤地道。

“嗤。”王年年一臉的嫌棄,“髒東西,誰稀罕你的喜歡。太晦氣了。”

“那你就喜歡胖子這樣的?”卓安國怒指著胖子,冷嗤道,“真重口!”

“你……”無辜躺槍的胖子,默默地走到門邊。怕脾氣火爆的卓安國如果想動手打王年年的話,他能幫忙擋住,他胖體脂含量高,抗揍。

“滾吧!我家不歡迎你們。”王年年接連對他們說了好幾聲滾。

何小星氣急了,對身旁的卓安國跟顏新霽說道,“既然她如此的不識好歹。我們有五個人,他們才兩個人,動手把他們打出去,讓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半夜橫死在路邊。”

她說到最後竟有一絲絲解氣。

“好。你們兩個女生對付王年年那個賤人,死胖子就交給我們。”卓安國抬了抬胳膊,展示自己的肌肉。

胖子害怕極了,背過身去,張開雙臂擋在王年年面前,一臉的慷慨就義,“年年,你快跑。這裡由我擋著!”

王年年已經被背後拿出棒球棍,點了點胖子的肩膀,“讓開!”

胖子神使鬼差地讓開了,等他回過神時,王年年已經揮舞著棒球棍,一棍子將衝過來的卓安國敲暈在地上。

她腳踩著卓安國的腦袋,用棒球棍指著他們,“還來嗎?”

對面原本怒氣騰騰的何小星四人萎靡了。

突然何小星靈機一動,跪了下來,“年年,求求你收留我好不好?之前是我錯了,我不該用你的名義欺負章亦安。是我妒忌章亦安,明明是個土包子卻生得比我好看,就連卓安國也利用你的名義想佔章亦安的豆腐。”

“你……”王年年深吸一口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你倆太讓我感到噁心了。把這坨垃圾拖走。”

她狠狠地踹了幾下已經暈過去的卓安國。

何小星爬過去拽卓安國,但他太重了,根本拖不動。

王年年又掄起棒球棍指著顏新霽跟章萱彤三,“你們三不想死的話,就過來幫忙拖。”

章萱彤跟顏新霽三人只好過來幫忙,將卓安國拖出院子,又把他們的行李拿出去。

胖子見他們終於走了,鬆了口氣,重新去把院門鎖好。

王年年也轉身上樓洗漱了。

……

院門外,卓安國悠悠醒來,扶著腦袋坐起來,感覺扶著腦袋的手溼溼熱熱的,放下手臂一看,全是血。

“王年年,你死定了!”他忍不住大聲吼道。

他的腦袋原本被王年年的棒球棍敲腫了一個包,但他實在太重了,何小星四人只能用拖的,把他拖出院子。

所以腦袋上的包被磨破,原本沒有受傷的肌膚也被凹凸不平的地面蹭破皮了。

在地面拖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跡。

何小星幾人這個時候選擇識趣的,沉默是種美德。

卓安國吼完腦袋更懵更疼了,伸出手臂,讓何小星拉自己起來。

但何小星本身力氣就小,昨天一天沒有吃過飯,只吃了點餅乾跟薯片,哪有力氣拉卓安國起來。

她試了幾下沒有拉動卓安國,反倒卓安國剛抬起來的屁股又重重地跌回地面,疼得他眼淚當場飈出來。

他已經好多年沒有當眾哭了,又疼又氣,眼淚一時沒有剎住全噴了。

何小星,章萱彤,顏新霽四人全傻眼了,一時之間更加無措了。

“何小星,我要殺了你。”卓安國邊哭邊磨牙。

好會兒,卓安國的眼淚終於止住,從地上爬起來,至於他的行李,直接扔給弱不禁風的何小星拿。

“王年年那個賤人不讓我們住她家,我們又能去哪裡住?”何小星拖著兩隻笨重的行李,邊問道。

他們幾人正苦惱著,眼前便出現那間一開始被他們嫌棄又破又舊的老平房,章亦安住的房子。

平房內,章亦安聽到那邊的聲響,趕緊把敞開的大門關上。

他們幾人嘴角勾起歹毒的微笑,拉著行李火速衝向平房,大門砸開,並把礙事的章亦安推出門外。

突如其來的變故,直至章亦安被推倒在地,她臉上的表情都是蒙的。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家的門已經被關上了,她起身用力地拍著門,“開門!你們這是做什麼,這裡是我家。”

“你做夢吧!從現在開始,你的房子被我們增收了。章亦安,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章萱彤幸災樂禍的笑聲從裡面傳出來,“快點翻翻,章亦安這個賤人一定藏了很多好吃的。”

章亦安聞言,手不自覺地攥緊自己的衣領。

隔壁院子的胖子在廚房裡燒水,聽到隔壁房子的動靜聲,連忙朝二樓的王年年喊道,“年年,他們好像去搶章同學的房子了。”

“什麼?”王年年的馬尾剛扎到一半,來不及繼續整理,撿起身旁的棒球棍就衝下樓。

那剛束起的馬尾又鬆散下來,沒有什麼比刷原女主好感度更重要的。

等王年年跟胖子趕到時,章亦安已經蹲在地上撿被章萱彤等人扔出來的行李。

他們把章亦安的行李翻開,一件一件的扔出來,就連章亦安的內衣也被他們扔得滿地都是。

胖子下意識地背過身去,非禮勿視。

王年年沒有停的跑過去,幫忙撿起地上的一件件衣服,放進章亦安敞開的行李箱裡。

“謝謝。”章亦安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讓王年年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章同學,你要不要去我家住?”王年年眼尾勾起,提出邀請。

“啊?”章亦安很是意外地抬起臉,視線猝不及防地撞入一雙帶著笑意的深邃黑瞳,她不自覺地受其蠱惑點頭,“好。”

“胖子,她答應了,還不快點過來幫忙。”王年年招呼胖子過來幫忙撿地上的東西。

胖子撿完地上的物品,不免擔憂地問一句,“章同學,你確認一下東西是否都在?”

“沒關係。”章亦安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合上行李箱拉上拉鍊。

胖子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這些行李里根本沒有食物跟水,丟出來的全是章亦安的私人衣物。

王年年走到門邊,看了眼石桌上的毛巾,最終還是沒有拿走。

儘管這些人很是討厭,但她不想做詭異的幫兇,助長詭異的實力。

“好。”胖子伸手接過章亦安手裡的行李箱。

章亦安本來想說不,但行李箱已經被身材高大的胖子拿走,她也不再扭捏著不放了。

胖子看著兩手空空的王年年,滿臉全是不解,小聲地湊到王年年身邊,“年年,我還以為你會拿走那條毛巾。”

“他們死了,於我們沒有好處,我不想助長詭異的實力。”王年年冷哼道,“還有,他們剛剛罵我了,別以為我沒有聽到。以後詭異找他們麻煩,我是不會多管閒事的。”

胖子點頭,深覺有道理。

王年年帶著人回到院子裡,安排章亦安住在二樓,她母親蒲世英的房間。

又帶著章亦安下樓,指著洗衣機,“你的衣服全髒了,可以丟進洗衣機裡洗一洗。這個是烘乾機。”

“謝謝。”章亦安這一路上都很是侷促,從未想過自己會受到王年年的幫助。竟然有些恍惚。

章亦安把衣服全丟進洗衣機裡,剛從衛生間出來,見王年年跟胖子都坐在客廳的餐桌旁,桌面上還擺著一個沒有拆開的三明治,及三個冒著熱氣的杯子。

胖子聽見聲響回頭,熱情地招呼道,“章同學快過來吃早餐,這個三明治是你的。”

“好。”章亦安剛在餐桌旁的椅子坐下,王年年猛地起身,把她嚇了一跳,剛伸到三明治邊的手,不知該收回,還是放下。

“……”王年年注意到章亦安臉上不安的表情,牽起的嘴角帶著幾分歉意,“不用在意,我出去一趟。胖子好好看家。”

“好的。”不用王年年詳細說明原因,胖子已經知道自己今天的職責是什麼。

王年年拿著棒球棍匆匆出門。

章亦安的手最終碰到三明治,眼角餘光瞥見,胖子推著一個杯子到她的手邊,“喝點水,不要太緊張。其實年年的性格很好的,就是不太愛說話,還有點兇。”

章亦安抬起頭,一臉的震驚。這是夸人的話嗎?

對面的胖子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好像不是夸人的話。

他撓了撓腦袋,一臉憨厚地笑著,眼睛快眯成一條縫了。

……

那邊,王年年剛跑到大槐樹附近。

眉村的村民已經在槐樹下圍成一圈。

一名身穿明黃色八卦服的瘦小男子手持搖鈴,揮舞著木劍,繞著大槐樹振振有詞地搖頭晃腦著。

村民們對著大槐樹虔誠地雙手合十,嘴裡不停地念著什麼。

距離實在太遠了,王年年根本聽不清,同時她也不敢湊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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