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恐怖郵輪邀請函5
一直躲在暗處看戲的王年年見畫風不對勁,趕緊帶著父母出來救場,“我當時也在場,看到亦安跟這位先生在聊天。後來他倆聊完分開,亦安便一直跟我在一起,直到我累了,我們才各自回房歇息的。”
聽到聲音,眾人轉頭看到一個眉眼深邃的姑娘邊說邊走到章亦安身邊站好。
在王年年的身旁,還有她的父母。
“年年。”看到王年年,章亦安感激的悄悄握住她的手,前者給予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王年年抬起明麗的黑瞳看向章萱彤,“章小姐,你為了破壞亦安的名聲,真是啥髒水都往她身上潑。在眉村也是,在這裡也是。你真讓人噁心。”
“王年年,你少血口噴人。現在是在說我姐介入他人感情的事情,你扯我幹嘛?”章萱彤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你誰啊?我親手養大的女兒,她絕不會是那樣的人。”章母第一時間維護的是章萱彤的利益。
方才就是她先跳出來詆譭章亦安的,如今見有人詆譭章萱彤,章母立馬就站不住了,露出恨不得生撕了王年年的眼神兇狠。
“總之看監控吧。”王年年雙手叉腰,懶得跟這對胡攪蠻纏的母女爭辯。
事實勝於雄辯。
眾人浩浩蕩蕩的往可以檢視監控的房間走去,原本想回客房換衣服的顏嘉致跟雲欣也忍不住跟過去看看。
他們先調出昨天晚上九點鐘章亦安身穿白色雪紡裙在甲板上吹海風的畫面,有她跟顏嘉致一起聊天的畫面。
然後是她和王年年靜靜坐著,欣賞著星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監控畫面。
最後她倆一起結伴回房間,走廊上的監控更為清晰。
“不,不可能。”女子一下子滑落在地,“趕緊調出我男朋友跟那個賤人的監控對比。”
工作人員開始調取監控,但監控的畫面很糊,那名女生穿著紅色的一字肩禮裙,昨晚章亦安身上的禮服是白色的,儘管她們的身形很像,卻不是同一個人。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那人不是章亦安。
“你為什麼騙我?覺得我是傻子,很好騙嗎?現在看來,跟我男朋友偷情的人是你吧?你的身材跟她也很像。”女子看向章萱彤眼睛裡快噴出火來。
眾人一時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腦袋。如果她不是小三的話,怎麼會急著跳出來將髒水潑向別人,還說不用看監控了,她可以證明她的姐姐不是好人。
“不,不是那樣的。”面對眾人眼神的指責,章萱彤慌亂地擺手解釋著,“我也可以調監控自證清白的。”
工作人員只好再調出章萱彤在六樓宴會廳的監控,然監控的畫面一出現,眾人的臉色頓時鐵青。
他們彷彿像個二傻子被章萱彤戲耍來戲耍去,監控裡的章萱彤分明穿著紅色的一字肩禮服,接下來的畫面他們也不想看了。
蒲世英忍不住陰陽怪氣地開口,“親手養大的養女?也不知道是養了誰的種,該不會是養了小三跟她老公的種吧。她養女跟她老公確實生得很像。”
“你閉嘴,你誰啊?你少在那邊血口噴人,你認識我老公嗎?”章母氣得恨不得擠過去打爆蒲世英的頭。
老王第一時間護在蒲世英跟王年年的身前,“你敢碰我老婆一下,我就把你的整條胳膊都卸掉。幫著外人詆譭自己的親生女兒,有你這樣當媽的嗎?你不配。”
“章亦安你什麼意思?你把我們家的事情都跟外人說了,是不?”章母徹底急眼了。
圍觀的眾人開始議論紛紛,只覺得好大一盆狗血扣下來。
“世界上居然有這樣離譜的母親,幫著外人詆譭自己的親生女兒。真是活久見。”
“重點是養女跟她老公生得很像。世界上居然有這麼蠢的女人,幫老公養小三的女兒。蠢斃了,哈哈。”
眾人實在沒忍不住,當著章母的面笑出聲來。
害得章母跟章萱彤又羞又臊,想解釋,但沒人願意聽,還用有色眼睛看著他們,不停地搖頭。
“我們走,別理這個老虔婆。”老王護著妻女,還有章亦安離開。
看熱鬧的人群也陸陸續續往監控室的外面走去。
顏嘉致跟雲欣還站在門外的走廊邊,等人群全部散了再走,後者唏噓不已,“沒想到這個章小姐這般可憐,攤上一個這樣的媽。”
“如果是章家,確實有可能。”顏嘉致的眼眸如古井般幽深,面容冰冷地點頭。
“你認識他們?那他們為什麼不認識你?”雲欣古怪地看著自己的表弟。
雖然他們表兄弟長相有三分相似,但云欣的臉輪相較柔和,看起來比較年輕。導致他經常被人誤會是顏嘉致的弟弟。
明明他倆相差三歲。
虛長的年紀真叫人無語凝噎。
“章家那個養女是顏新霽的未婚妻。”顏嘉致說道。
他很少提起顏新霽的名字,就像顏新霽一提到他的名字就想吐一樣。
當年高大帥氣事業有成的顏父隱瞞自己的婚史,欺騙大學剛畢業的顏嘉致母親未婚先孕。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被顏父的原配發現顏父劈腿的事實,原配當時已懷孕在身,氣急攻心的情況下一屍兩命。
顏嘉致的母親原不想生下顏嘉致的,因雲家是隱士家族,世代供奉著家族守護神。家族守護神得知顏嘉致母親的事情,託夢要求顏嘉致的母親必須生下孩子,否則雲家會拋棄她。
生怕被雲家拋棄的顏嘉致生母不得不生下顏嘉致,生下的孩子她也不想養,連看一眼都嫌髒了眼睛,直接丟給雲家跟顏父一起養,自己另行再嫁。從此對顏嘉致的存在不聞不問。
而顏父在原配死後不久,又見顏嘉致的母親迅速改嫁不肯嫁他,他扭頭就娶了一個女大學生進門,並生下顏新霽。真把雲家人噁心壞了。
反正顏父自認為只要有顏嘉致在,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就綁在雲家這個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上了。
雲欣震驚地瞪大雙眼,“怪不得。顏新霽不是死了?”
“是死了。聽說是為了保護章家那個養女死的。看來並非是那回事。”顏嘉致眼底無喜無悲很是淡然。
雲欣點頭,沒有多問。
那個顏新霽他見過幾次,仗著自己年紀小,總喜歡當著他們堂兄弟的面喊他們的小表弟顏嘉致為小賤種。惹得雲家兄弟摩拳擦掌,把顏新霽按在地上摩擦。
顏父那些年仗著顏嘉致的存在,沒少貼雲家的名氣幫自己拉攏生意,自然不敢為顏新霽討回公道。但,架不住顏新霽自己賤,拼命的撩撥雲家人底線。
起因是,顏父又狗改不了吃屎劈腿了,小三頂著肚子逼宮,氣得顏新霽的母親自殺。後來他得知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顏嘉致,也是小三生的,自然把氣全部撒在不經常見面的顏嘉致身上。
如今顏新霽死了,顏父想請雲家的人出山幫顏新霽出口惡氣,但云家人哪想理他。
章家母女見所有人都走了,才互相攙扶著從監控室走出來,但剛走幾步,就被迎面走來的幾名工作人員攔住。
“你們又想做什麼?就告訴你們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小三。”章萱彤身體一顫,本能的應急反應吼道。
對面的工作人員被嚇得顫抖一下,“這位女士請冷靜一點,你涉嫌一樁命案。”
“啊!”章萱彤與章母驚得眼睛都瞪直了。
躲著不遠處看戲的王年年也無比震驚,原小說的劇情居然陰差陽錯轉到章萱彤的身上。
原小說裡,章亦安被誤會殺死了白武,但詭異作案時,章亦安正巧跟顏嘉致在一起,是顏嘉致出面證明章亦安的清白,模糊的監控也無法證明害人的是章亦安。
為此,章亦安也揹負了一段時間的白眼,與冷嘲熱諷。
許是有章萱彤摻和了一腳,才導致劇情偏差,又大差不差讓原男主又英雄救美了一回。
“年年,謝謝你。”章亦安看著王年年的眼睛,真誠地道謝著。
“剛剛那個先生也幫了你,你也應該向他道謝。”王年年推著章亦安的後背,把她推到顏嘉致面前。
二人差點撞到一起。
原男主就像蝙蝠一樣,身上裝有雷達感應器,在章亦安快撞上自己時,及時剎住腳步。
“麻煩小姐,你沒事吧?”顏嘉致冰冷質地的聲音帶有幾分微暖的關心。
“我沒事,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章亦安道謝完,旋即抬眸注視著顏嘉致的茶色眼眸,“麻煩小姐,我?”
王年年躲在蒲世英身後看戲,原小說的名場面居然在她眼前真實上演,她想嗑瓜子。
麻煩小姐,好心人先生,正是原男女主對彼此的秘密暱稱。
顏嘉致點頭,“如果不是你三番兩次遇見麻煩,我怎麼可能會有好心人先生的稱呼。”他抓了抓腦袋,頗有幾分不好意思。
“咋……咋回事啊?你倆怎麼連專屬暱稱都有了,我錯過什麼了?”雲欣焦急地圍著他們轉。
王年年伸手把礙眼的雲欣抓到身邊,“閉嘴!能不能好好看戲了?”
“你又是誰?”雲欣上下打量著王年年,眼底亮起了幾點光亮,“你是章小姐的朋友。鄙人姓雲,單名一個欣字。”
他心想,自家表弟如果跟章亦安成了,那王年年是章亦安的朋友,以後就是章亦安的親友團。他努力跟王年年的關係搞好點,說不定能為顏嘉致助攻,幫助顏嘉致早日追到章亦安。
光是想象,他的眼角就快蹚出淚水來。他家表弟終於要鐵樹開花了。
王年年冷著臉瞪向雲欣,“你這樣盯著一個女孩子的臉看,不覺得沒禮貌嗎?”
雲欣連忙移開視線,“我只是想問你叫什麼名字?正常人,我向你說完我的名字,你不該回禮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姓何,叫小星。這位是我父親老何,這位是我母親何夫人。”王年年當場給自己改名改姓,就連她父親的姓氏也改了。
“他們剛才不是說你叫王年年嗎?”雲欣錯愕地望著王年年的臉。
莫名其妙改姓的老王看著王年年磨牙。蒲世英正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表示孩子淘氣,像你一樣可愛。
“不,我比她可愛多了。”老王糾正道。
“那你知道還問。”王年年朝雲欣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雲欣趕忙往旁邊挪了幾步。他感覺得出來,眼前這個長相精緻漂亮的姑娘不好相處,自己還是離她遠一點。
章亦安與顏嘉致道謝完,走到王年年面前,“叔叔,阿姨,年年,不是說好去健身房的?走。”
“好,那我們一起上樓拿衣服吧。”蒲世英親熱地攬住章亦安。
親眼看到章亦安的遭遇,蒲世英越發心疼這個可憐的孩子。
雲欣走到顏嘉致身旁,“能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嗎?”顏嘉致一臉坦然,抬腳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他也想去健身房健身。
……
那邊包紮完傷口的白武女友才得知,自己的男朋友遇害了,犯罪嫌疑人是章萱彤。
就是那個帶著她,非要指證自己的姐姐就是小三的章萱彤。
看章萱彤如此急著洗白自己,兇手不是她,又是誰。
章父得知自己的女兒劈腿別人的男朋友,還把別人的男朋友殺死,火急火燎的趕到,一進門便張嘴喊道,“章亦安,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幹出這種事來。”
會議室內的眾人齊齊回頭,看著剛進門大肚便便的章父。
“真不愧是親生的,連張嘴汙衊人的口吻都一道一道的。”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扶著受傷包紮的手腕,揚唇冷笑著,眼眸促狹地看向章母,
“還說她不是小三跟你老公生的?這長相一模一樣,就連脾氣也一模一樣。可憐你們母女倆被人當做工具人。糊塗,你是我見過最糊塗的母親,哈哈。”
女人開懷大笑著,整個會議室迴盪著她的笑聲。
“你在瞎說些什麼?”章父急得控制不住自己想上手打那個女人,是工作人員及時起身攔住了。
“如果她沒有說錯,你在心虛什麼?還有你,如果不虛心,到底想解釋什麼?”章母先是看向章父,又指著章萱彤的臉問道。
她把印象中跟章父舉止密切的女人都聯想一遍,終於把章萱彤的臉與某個女人對上,章父的貼身秘書,張秘。
怪不得她覺得奇怪,章父身邊的秘書一直換,唯獨張秘幹了快二十年都從未改變,至今保持單身,每天有大把的時間跟錢,出國遊玩買包包。都四十多歲了,還保持著快三十歲的年輕模樣。
她甚至傻不愣登的把張秘當做閨蜜,因為張秘對章萱彤很好,經常給章萱彤買各種最新款的名牌衣服跟包包,讓章母很是感動。甚至把張秘送來的名牌衣服跟包包,以原價打錢還給她。
如今細想來,她感動個屁!人家把她的親閨女當做垃圾一樣,扔在鄉下的垃圾桶裡,臘月寒冬快凍死了,而她卻在那邊自我感動的幫別人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