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星妹妹。”

王年年一出現,又被韓靜竹,花夏青,鄔高興,玄師甲,玄師乙等人眾星拱月地圍在中間。

韓靜竹捧起王年年的臉,仔細端詳她的臉,“好險沒有留下任何疤痕。不然我們小星妹妹本來就面癱不愛笑,還留下一條那麼兇的傷疤,豈不是成鬼見愁。”

“噗。”鄔高興他們笑作一團。

王年年的臉直接黑了,拍開韓靜竹的手,託了託鼻樑上的黑框眼鏡。

太過分了,這群人。

藏匿在王年年散落髮絲間的小紙人,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感慨,“學妹的體質真是奇怪。明明她看起來那樣冷漠不好相處,但在她身邊待久的人,都會忍不住被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小烏鴉抬起翅膀摸了摸小紙人的額頭,“涼的。怎麼大白天就燒得開始說胡話了?”它怎麼感受不出來王年年的人格魅力,只覺得王年年每次看它的眼神,讓它由內而外的感到恐懼,不敢忤逆於她。

“懶得跟你說。哼!”小紙人冷哼一聲,把小烏鴉的翅膀拍開。

小紙人捧著自己的小腦袋,透過柔順長髮的縫隙,由下往上俯仰王年年的側顏,學妹果然是世界最完美善良開朗活潑…(巴拉巴拉)…的女人。

小烏鴉抬起翅膀捂住腦袋,餘星辭這傢伙沒救了。

被隊友擠到一旁的鐘牧野眼底閃過幾分失落,突然一隻手搭在鍾牧野的肩膀上,他順著手的主人看去,對上一張笑得尤為滲人的臉。

“鍾隊長,恭喜你們,終於順利解決二樓客房的詭異。那是什麼樣的詭異,怎麼你的隊友一提起你們房間的詭異,臉色都變了。”蒲月延問了幾次,但他每次開口那些傢伙彷彿得了PTSD,身體像裝了彈簧一樣的彈開。

王年年聽到蒲月延的聲音,撥開人群走出來,“是啊,鍾隊長你還沒有說你們房間的詭異到底是什麼。每當夜晚時分,黑暗中亮起一雙綠色的眼睛,滿牆密密麻麻的綠色眼睛,還有指甲抓撓牆壁的聲音。”

“太可怕了。”男隊員們嚇得緊緊抱住站在原地巋然不動的鐘牧野。

鄔高興也抓著腦袋,“一群大老爺們在女孩子面前這樣,真是不害臊。”

“你又沒有跟我們待在同一間房間,你怎麼知道我們的感受。”一名男隊友委屈極了。他可是連續提心吊膽了兩個晚上。

“快點說說,你們房間的詭異到底是什麼。”蒲月延心底的好奇慾望更甚了。

“一隻……”鍾牧野吞了吞口水,別看他貌似十分鎮定,可一回想起昨晚的經歷,他也會害怕,“活活餓死的老鼠。”

“靠!”所有人瞬間起雞皮疙瘩。

“所以你們連續兩個晚上被一隻詭異老鼠攻擊。”韓靜竹搓了搓手臂,“我最害怕老鼠蟲子之類的……”

花夏青抬手打住韓靜竹的話,“噓,這種話可不興說。如果被附近的詭異聽見了,那就完了。”

“……”韓靜竹點了點腦袋,後怕地四處張望著。

黑漆狹窄的過道,頭頂上的燈泡每隔三秒閃爍一次,冷風從西側盡頭的走廊傳來。

但西側盡頭的走廊是密封住的,不可能會有風。

鍾牧野吞了吞口水,“咱們還是不要在這裡逗留太久,趕緊下去找管理員更換新的房間。”

“你說得對。”韓靜竹強裝鎮靜地說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我才不怕什麼老鼠跟蟲子。”

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順著樓梯間的階梯下去,來到酒店一樓的大堂,管理員已經站在櫃檯後面等待他們多時了。

“恭喜各位客人,今天是你們入住玫瑰莊園酒店的第四天。請好好享受你們最後的美好時光。如果你們有幸活到明天,那你們將收到酒店主人的晚宴邀請。再次恭賀各位客人。”女傭提起兩邊的寬大裙襬,行了一個英式宮廷禮儀。

“酒店主人的晚宴邀請?玫瑰王子?我們即將能見到玫瑰王子了。”鄔高興手指顫抖著,既興奮又害怕。

“是的。”管理員第一次露出慈祥的微笑,“能見到我家主人,用你們種花家的話來說,是三生有幸,八輩子修來的福報。”

“我去你的,這福報你自己留著吧。”玄師乙沒忍住吐槽道。

管理員一記眼刀射過來,玄師乙瑟瑟發抖地躲在鍾牧野身後。

鍾牧野的隊員扭頭看向玄師乙,“你躲在我們隊長身後做什麼?”

“鍾隊長看起來特別有安全感。”玄師乙把腦袋埋在鍾牧野寬闊的肩膀後面。

“確實。”男隊員們衷心地感慨道。

鍾牧野小腿腹微微顫抖著,與管理員大眼對小眼地對視,勾出唇角,努力讓自己的笑看起來真誠友善點。

管理員收起碧色渾濁的小眼睛,算你眼睛大,得了吧。

鍾牧野緊繃的內心鬆了口氣。

“請填寫升級客房的資訊。”管理員一張升級客房的表格推到王年年面前,“恭喜你們免費升級為五樓總統套房的高階VIP客人。”

王年年頭皮一麻,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她快速在紙上籤下“何小星”三個字,又把表格推給蒲月延。

王家姐弟辦理完升級客房手續,轉身看向身後的那幅掛在牆上的畫。

畫裡的王年年躺在注滿紅色血液的浴缸裡,分不清到底是她的血,還浴缸水本來的顏色。

一條細長白得發光的胳膊伸出浴缸外,歪著的腦袋就枕在那條手臂上,她雙眼緊閉,容顏白皙且安詳,烏黑的長髮散落在地上。

地面還散落著玫瑰花瓣。

畫裡的場面是血腥且唯美,王年年一時分不清,這到底是藝術,還是裡世界主人為她設想好的死亡結局。

蒲月延也看著牆上的畫冷聲抽氣,抓著王年年的手臂說道,“姐……姐,我被蜘蛛絲包成蟬蛹了。你呢?”

王年年把他粗糙乾燥的手掌拍開,“待會再說。”

花夏青填完自己的假名,也轉身盯著牆壁上的畫,忍不住嘟囔著,“奇怪,為什麼我看不到牆上的預告死亡畫?”

“我們昨天下來也沒有看到。”王年年聳了聳肩。

“為什麼?”花夏青很是鬱悶。

韓靜竹作為房主匯總後把表格交給管理員,也轉身看來,她摸著下巴,“大概是咱們這裡有兩個傢伙太聰明瞭。”

“誰?”蒲月延挑起眼尾,好奇地看去。

“小星妹妹,跟鍾隊長。那天他們不是靠預示畫猜出房間裡面的詭異原型是什麼。所以玫瑰王子把這項功能取消了。”韓靜竹攤手。

“確實。”花夏青點頭,“如果我是裡世界主人,我也會把這項功能取消,太沒有神秘感了。那些只能對膽小的人起到催眠作用。”

鄔高興正好轉過頭來,對上花夏青的眼睛,他滿臉驚愕,“青姐,你什麼意思?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對著我的臉說的。”

“那有,你太多疑了。”花夏青擺擺手,堅決不承認。

他們所有人都辦理完升級客房的手續,突然聽見櫃檯旁邊的門叮地一聲開啟了。

紅漆木門上裝著門鈴,每次有人推開門,都會發出一串悅耳好聽的叮叮聲。

王年年等人下意識地扭頭看去,以宋芷珊為首的一群人推門進來。

宋芷珊挽著男友的手臂從韓靜竹面前路過,他倆打情罵俏著,後面的人也是喜形於色,其中一名男生說道,“如果將我們這段經歷發到網上,咱們就火了,變成網紅。每天有數不清的錢……”

魚格菲最後一個進來,她看到王年年等人很是驚訝,但沒有說什麼,默默地走到夥伴身邊,低著腦袋。

“他們……”花夏青看著那群年輕人,心底有說不出的怪異。

“走吧。”韓靜竹拼命地朝花夏青搖頭,拉著花夏青的手準備走。

聽到韓靜竹的聲音,宋芷珊的雷達終於有了反應,“喲,這不是……”

未等宋芷珊說完,韓靜竹便藉口道,“對對對,我是娛樂圈萬年不火拍三流劇本的邊角料女配,詭異降臨後華麗轉型的詭異女主播,韓靜竹。”

宋芷珊驚愕地看著韓靜竹,“你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

韓靜竹指著宋芷珊的臉,“你的臉上有提詞器,我是根據你臉上的提詞器提前幫你回答的。”

“真的嗎?我臉上有提詞器?”宋芷珊撥開自己臉頰兩邊的頭髮,讓男友看看自己臉上是否有提詞器。

男友十分不耐,聲音充滿了煩躁,“你別問我,小心我揍你。”

“這男的怎麼這樣?不光拜金,還有暴力傾向。這就小脾氣,還想傍富婆。”鄔高興嗤之以鼻道。

沒有想到這群人隨著輪迴次數的增多,潛藏的底色性格逐漸藏不住了。

“你說誰拜金?”宋芷珊的男友瞬間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鍾牧野拽著鄔高興的袖子準備撤退,但宋芷珊的男友還想追上來,那眼神恨不得生撕了鄔高興一樣。

混亂中,進退兩難的王年年舉起手裡的棒球棍,正要朝宋芷珊男友的腦袋揮去。

原本看戲的管理員終於站不住了,瞬間閃現到宋芷珊男友身後,搭在其的肩膀上,拖著他往後退了幾步。

“客人,請不要在我們酒店生事打架。你們已經辦理完了,可以離開了。”管理員朝王年年等人比出一個請的動作。

王年年把棒球棍搭在肩上往回走,鍾牧野等人跟著她身後朝著走廊走去。

“那個傢伙思想有問題。他居然對暴力傾向四個字沒有反應,反而對拜金二字反應很大。青姐,小星妹妹,韓小姐,以後找男朋友不要找那樣的。”鄔高興語重心長地說道。

“行了。”花夏青擺了擺手,“那群人是沒救了,別管他們。”

他們一行人走到三樓階梯的拐角處,王家姐弟要接著往上走去五樓,鍾牧野等人則留在三樓。

蒲月延想起一事,從口袋裡抓出一把拆開的二樓房間鑰匙,“這是我們前天找到的,希望對你們有幫助。”

“謝謝,太需要了。”玄師甲伸手接住蒲月延遞過來的鑰匙,“正好我們今天想去二樓那個會無限延伸的走廊。”

“是嗎?有什麼發現記得發訊息告訴我們。”蒲月延拍了拍玄師甲的手臂,“那我們走了。”

“注意安全。記住,隨時保持聯絡。”韓靜竹不捨地朝王家姐弟揮舞著手臂。

花夏青,鄔高興,玄師甲,玄師乙,男隊員們紛紛抬起胳膊揮舞著。

鍾牧野看著他們的舉動,也跟著抬高手臂揮舞著。

目送王家姐弟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玄師乙不免有些感慨,“就他們姐弟二人,好令人擔心啊!”

韓靜竹也跟著點頭,滿臉的不捨。

鄔高興拍了拍玄師乙的肩膀,“放心吧。小星妹妹那麼厲害,不會有事的。倒是咱們比較危險。”

“啊?”玄師乙不解地看著鄔高興的眼睛。他發現,鍾牧野及他的隊員們都淡定,彷彿很相信“小星妹妹”一樣。

“走,先回房檢視客房環境,順道把行李放下,再四處看看,尋找新的線索。昨天的行程耽擱了,今天務必要找到二樓餐廳的鑰匙。”看著王家姐弟已經住上酒店最高樓層的五樓,鍾牧野心底隱隱約約有感覺,必須加快行程速度了。

“二樓餐廳的鑰匙?”玄師甲聞言,從蒲月延給他的那堆鑰匙中找出一把餐廳的鑰匙,“這個是應該是二樓餐廳的鑰匙。”

鄔高興看著玄師甲手裡的鑰匙,“這鑰匙哪來的?”

“你的腦子丟了嗎?是剛剛小月弟弟給我們的。”玄師乙扶額,為鄔高興的腦子感到堪憂。

鄔高興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在裡世界待久了,腦袋開始變的混沌不好使了。”

“我也有這方面困擾。”玄師乙深有同感地嘆口氣。

他們幾人邊聊著,邊朝著客房的方向走去。

……

王家姐弟順著樓梯往上走,看著樓梯拐角處的“4”字,蒲月延感到深深的窒息,“完了,我們該不會又鬼打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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