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司六樓。

馬淡竹等人根據蒲月延發來的圖片,及馬淡竹妹妹對危險的預判,成功逃出檔案室的迷宮,搭乘電梯來到六樓。

從電梯下來,眼中是條富麗堂皇的走廊,頭頂上的水晶燈,牆壁上掛著名畫,地面是光滑的大理石,處處彰顯著華麗富貴。

“我們這是走錯了地方?那家制度如此噁心變態的公司,居然還有這樣一處猶如世外桃源的好地方。”劉大強張大嘴巴,不敢相信。

“你懂什麼?”陸仁鉀瞥了劉大強一眼,“越是這種壓榨員工的公司,裡面的油水越多。底下員工賣命工作的錢,不都入了這種廢物高層的肚子裡。”

劉大強豁然一亮,“還是兄弟敞亮,見過大世面。”

陸仁鉀得意地擺擺手,“欸。”

於文賓相對比較理智,“你那位朋友還有給你發別的資訊嗎?”

“沒有。”馬淡竹搖頭,“他就給我發了那兩張照片。”

“那你這個朋友也不地道啊!明知你有危險,不多給點提示,讓我們怎麼辦?出事了,算他的。”陸仁鉀很是生氣,這不是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嗎?

“就是就是。”劉大強早就看蒲月延不爽了,“那傢伙還一臉的高冷,不愛搭理人。不就是那張臉長大稍微帥點,高點,犯得著這麼拽嗎?我們又不是沒有見過帥哥,不過他那麼帥的確實很少,就連我以前追電視劇也沒有幾個能跟他比……”

“誒誒……”眼瞅著劉大強的話題越扯越遠,陸仁鉀連忙往回拽,“兄弟扯遠了。”

“抱歉抱歉。”劉大強道歉道,“我們說到哪了?”

於文賓對這倆貨不抱有任何一絲希望,所以語氣有些不太好,“全是一些無用的廢話。馬先生,麻煩你留意一下你朋友的回覆訊息。”

“好的。”馬淡竹說完感覺心裡怪怪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無形之中又被人牽著鼻子走。

於文賓走在前面,劉大強跟陸仁鉀立即跟上,馬淡竹在後面慢慢跟著。

他們一行人穿過走廊,腳踩在柔軟的紅色地毯上。

大廳的正中央擺著一個頭戴桂冠的女神雕像,高高舉起的手裡握著一把獵槍。

水晶燈柔美的燈光灑在女神雕像上,有說不出的微妙感。

他們幾人不敢動,躲在於文賓身後悄悄觀察女神像。

於文賓被他們三人按住,無法往後躲閃。此時他的內心只想罵娘。

“為什麼這女神像是拿著獵槍啊?”劉大強疑問道。

其他人紛紛搖頭,你問我們,我們哪裡知道。

這時在女神像上方的水晶燈突然變得暗淡,籠罩在女神像身上聖潔的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安的晦暗不明。

籠罩在女神頭像的黑斑像八爪魚一樣來回擺動著,慢慢女神的腦袋湧出大量烏黑濃密的長髮,垂至腰間。

就連女神身上的白色連衣裙也變成破舊的黑色連衣裙,隨風舞動著。

馬淡竹妹妹聲音稚嫩的在他耳邊呼喊著,“別看,別看……”

但馬淡竹的身體被盯住了,頭皮發麻得無法挪開視線。

女神緩緩地低下腦袋,它的眼睛沒有眼仁只有眼白,臉白得像石膏,臉頰的青筋暴起,張著僵硬的嘴唇。

舉起獵槍朝他們四人的腦袋開來。

那一刻,他們幾人連遺書的內容都擬定好了,只後悔沒有動筆寫。

他們四個的眼前同時一暗,再次睜開眼睛,女神像依舊聖潔的沐浴在柔光中,唯有不停跳動的心臟證明他們曾經經歷過的場景。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貞子。”劉大強吞了吞口水說道。

“我也見到了。”陸仁鉀附和道,“你們呢?”

馬淡竹跟於文賓同時點頭。

他們四人都見過,證明剛才的一切不是幻覺。

這時一陣刺鼻濃烈的香水傳來,馬淡竹忍不住捏住鼻子,“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剛出場,手臂倚著牆壁擺姿勢的梅蘭妮小姐差點滑倒,“咳。”它輕咳一聲,提醒在場的四名男士,還有一隻絕美豔麗的女詭異在這裡。

“好美的女鬼啊!”劉大強一開口,口水差點流下來了。

在燈光的烘托下,一身紅色修身毛衣裙的梅蘭妮小姐美得傾國傾城,猶如古言小說走出來的禍國妖姬一樣。

陸仁鉀不停地點頭,“太美了。不對,它是隻女詭異。”他連忙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那又如何。只要是漂亮的女鬼我都喜歡,呵呵。”劉大強已經被眯得五迷三道了。

“歡迎各位來到六樓參觀。我叫梅蘭妮。你們可以叫我梅蘭妮小姐。”梅蘭妮小姐擺弄著頭髮自我介紹道。

“好好好。”劉大強一句話也沒有聽不進去,不管梅蘭妮小姐說什麼,他說對就對了。

馬淡竹則看著梅蘭妮小姐陷入沉思,“我好像見過它。”

“不是吧,兄弟。你連女鬼都不放過。你清醒點!”陸仁鉀按住馬淡竹的肩膀搖晃著。

“不是的。”馬淡竹猛地回想起來,指著梅蘭妮小姐的臉,“它是昨天上午幫我們面試的女詭異。”

作為面試官時的梅蘭妮小姐素面朝天,穿著極為老氣的職業套裝裙,就可以看出它是個長相極為精緻難得一見的尤物美人。

劉大強看著梅蘭妮小姐的臉終於聯想起,上午那個殘暴嗜血吞人腦袋的女詭異,心底所有的漣漪瞬間煙消雲散,四肢冰冷,不住地顫抖起來。

“我帶你們參觀六樓。”梅蘭妮小姐紅唇微勾,走在前面帶路。對他們說什麼絲毫不在意。

馬淡竹,於文賓四人交換了個眼神,抬腳跟上。

……

叮咚,電梯在二樓停下,王家姐弟從電梯裡走出來。

小烏鴉飛在前面探路。

蒲月延看著與自己並肩而行的王年年,“你想怎麼解決監視器的問題?”

王年年抬起左手,掌心上出現一把反光的摺疊刀,“用這個。”

“……”蒲月延狐疑地看著她,沒有再說什麼。

他倆都戴著夜視功能的黑框眼鏡,黑衣黑褲黑頭髮,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來到全是柱子跟監視器的大廳附近,蒲月延忙伸手抓住王年年的手臂,小聲地說道,“就是這裡了。”

王年年隨之停下腳步,背部貼著牆壁,往燈光昏暗的大廳看去,觀察如何處理,“就是那些?”

她指著大廳柱子上,牆壁上掛滿的監視器。

蒲月延點頭,“我觀察過了,三樓,四樓,五樓都有監視器。三樓跟四樓的監視畫面,在那間保安室內能檢視到監控。唯獨這裡……”

他的聲音一頓,“咱們身上就有貼監視器的紙。咱倆這樣,一舉一動不都暴露了?”他猛然意識到這點。

“管他的,先動手。”王年年說著,丟出摺疊刀把一個監視器扎報廢。

扎完,她盯著保安室的門觀察了整整半分多鐘,確認門內的詭異沒有發現,繼續扎。

“學長,煤球,你們也來幫忙。”王年年對它倆說道。

他們三個就這樣扎一下,躲一下,蒲月延站在一旁守著。

某次似乎扎中貼在蒲月延背上的監視紙,紙張輕輕滑落下來,落在蒲月延的腳邊自燃。

“姐,咱們猜對了。”蒲月延剛說完,見貼在王年年背上的紙也落下來,躺在地上自燃成灰燼。

王年年跟小紙人,小烏鴉繼續,更加賣力了。

但該大廳很多,到處是柱子,有些監視器處在視角盲區,需要親自檢查一遍才能確認。

王年年對小紙人跟小烏鴉擺擺手,“剩下的,交給你倆了。”

“沒問題。”小烏鴉雄赳赳地飛走了。

小紙人握著小紙刀也跟去了。

王年年靠著蒲月延的肩膀,眼下的黑眼圈很重,抬起手打了哈欠。

蒲月延從方才就很在意響個不停的詭異手機,除了詭異手機的主人,別人是聽不到詭異手機的響聲。

他扯下脖子上的項鍊銀牌,化作詭異手機拿在手上。

“是誰發來的訊息?”王年年心不在焉地問道。

“馬先生。”蒲月延粗略掃了眼上面的資訊,“他說六樓有間神秘餐廳。不對,他不是在七樓,怎麼跑到六樓了?”

“儲小姐給你的資料,你是一點沒看?”王年年懶得解釋,也沫沫寫給楚瑤迦的那份資料都有什麼。

“哦。”蒲月延這才想起來,匆匆拿起那份資料,把認為重要的資訊隨便拍了點給馬淡竹,並對比了下馬淡竹與蕭沫沫寫的資訊。

“不對啊!馬先生跟蕭小姐都有提到那尊女神像。馬先生看到女神像黑化成貞子,還朝他們的腦袋開槍。看得出,那尊女神像好像挺生氣的。”蒲月延看著王年年的眼睛,預感王年年向他瞞了很多事情。

王年年眼神閃爍地避開蒲月延的眼睛,“反正你跟馬先生說一聲,遇到木偶人的時候,不要衝動,最後一個上。”

“這又是什麼意思?馬先生可沒有說木偶人,就提了餐廳。”蒲月延臉色一沉,對王年年這樣故意隱瞞他的行為表示生氣。

可他再生氣也是對自己的。他感覺得出來,王年年一直隱瞞著就是不想讓他擔心著急。

“餐廳,餐廳怎麼了?”王年年來精神,抬起腦袋追問道,隨後忍不住吐槽,“臭弟弟,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蒲月延對王年年真一點脾氣都沒有,“梅蘭妮小姐當著他們的面推開餐廳的門,裡面的佈置就像五星級餐廳一樣,金絲鉤邊窗簾,水晶吊燈,鮮花名畫,餐廳的正中央坐著兩名男子。其中一人是昨天被傳送到六樓的男子,另一人是今天誤入裡世界的新人。”

“然後呢?是不是滿桌子的珍饈美味,還有左擁右抱的美人?”王年年好奇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蒲月延很是意外。

“梅蘭妮小姐說過,看來它沒有撒謊。”王年年攤手,她繼續追問,“那他們進去了嗎?”

“馬先生沒有進去,但與他們同行的劉大強進去了,抓起桌上的食物大快朵頤,吃得滿嘴油光,還召喚馬先生他們進去。”蒲月延把馬淡竹發來的訊息全部看完,

然後問道,“姐,你知道那裡面是什麼貓膩嗎?”

王年年搖頭,“不過我大概猜到他們幾個是什麼後果。昨天的那個男人大概已經死了。”

“嘶。”蒲月延十分信任王年年的判斷,發訊息囑咐馬淡竹小心點,凡事相信他乾女兒的判斷。

“看來你這個乾女兒在你心底,比她那個哥哥靠譜多了。”王年年看了眼蒲月延發的內容,無奈地笑著。

小紙人跟小烏鴉飛回來,表示大廳裡面的所有監視器都解決了。

“走,趁著它們還沒發現,趕緊離開這裡。”王年年說著,帶頭往回走著。

他們姐弟走到一半,前面有道光束照了過來。

對面的人拘謹地開口,“誰?”他的聲音顫抖著,很是緊張。

蒲月延聽到聲音有些眼熟,是昨天在三樓餐廳借他軟水管的男人,“是我,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人也聽出蒲月延的聲音,光線往他的臉照來,蒲月延下意識地抬手擋住臉,“不要用手電筒照別人的眼睛。”

“抱歉抱歉。”那人說著手電筒的光芒往下移,“你怎麼在這裡?”說完他才意識到問錯問題了,“你本來就在這裡工作。瞧我這記性。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導致我記憶力急速下降。”

蒲月延他人是事情無暇顧及,只是禮貌性地問道。“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男子提起手裡風乾的老鼠屍體,看得蒲月延嘴角抽搐,“你拿這個做什麼?”

男子無奈地呵呵笑著,“那些詭異要吃肉。食堂如果提供不了足夠的肉,就要吃我們幾個實習生。所以我們只能撿老鼠屍體,蟲子屍體應付。”

“這樣能行嗎?”蒲月延皺起眉,很難想象詭異喝湯撈出蟲子屍體的反應。

“可以的,第一次我們還是會緊張害怕。讓我們互相殘殺,辦不到。”男子一開始情緒很激動,隨後變成苦瓜臉,“但這棟荒廢的大樓裡,哪有那麼多的老鼠屍體跟蟲子屍體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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