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姐弟同時噎住。

“誰在外面?”保安詭異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它好像發現牆上跟柱子的監控被人拆了,氣到發出怒吼聲,“是誰把監控拆了?”

“快走!不要出聲。”王家姐弟推著男子快速往電梯跑去。

進入電梯後,男子雙腿顫抖地看著鬼鬼祟祟的王家姐弟二人,“到底……出什麼事了?那隻詭異說的監控,又是什麼?”

“你去幾樓?”蒲月延背靠著梯廂壁,視線落在剛關上的電梯門。

“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們到別的樓層看看?我找到的老鼠幹不夠用。”男子如實道。

蒲月延不容商量地直接按下二樓,“不可以,你沒有工作牌在別的樓層出現會有危險。”

“那……行吧。”男子雙眼一閉,心底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

王年年把背上的雙肩揹包取下來,拿出幾袋即將過期的豬肉乾、牛肉乾,還有小魚乾,遞給男子,“這個可以不?”

男子原地平靜的雙眼漸漸泛起了點點亮光,“有了這些,我們所有人都不用死了。”他連忙伸手準備接住王年年遞過來的物品,擔心自己手裡的老鼠幹嚇得王年年,放在地上,再接過那些。

蒲月延也翻著自己的揹包,拿出幾袋肉乾。他問道,“我這裡還有幾袋即將過期,但可以吃的食物,你要嗎?”

“要要要。”男子瘋狂地點頭,隨後臉上的神情變得窘迫,“你們把這些給我,那你們怎麼辦?”

“沒事。這些都是我姐在這裡找到的臨期食物,太多了,根本吃不完。而且很快就過期了。”蒲月延說完又拿出一個大的塑膠袋,“這個你需要嗎?”

“可以。謝謝你兄弟,姐妹。”男子沒想到這趟出來還有意外的收穫。

電梯到了三樓停下,男子提著鼓鼓的塑膠袋走出電梯,看著電梯門上的字數不停往上攀升,雙眼放空,內心閃過萬千思緒。

有人從背後推了男子一下,他才慢慢地回過神來,看著來者。

“前輩,你可真是厲害。才出去一會兒就帶了這麼多吃的回來。真不愧是我們中最靠譜的前輩。”來者毫不吝嗇地誇獎道。

“還……還好。遇到了兩個好心人,他們把身上多餘的食物送給我們。”男子說著,把手裡的塑膠袋遞給他。

來者伸手接住,“誰呀?不過你為什麼盯著電梯門發呆?”

“你沒看到嗎?”男子指著電梯門上亮著的紅色字數“7”。

來者眯著眼睛往上看,搖頭,“你看到什麼?”

“沒……沒有。大概是我眼花了。”男子不想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剛剛幫了自己的人,儘管他心底很是複雜。

男子走了幾步,回頭看著身後的男子,眼神十分地堅定,“我想去七樓。”

“我們要如何去?”來者驚喜地看著男子,他就知道這傢伙一定隱藏了什麼重要資訊。

……

公司八樓。

蕭沫沫牽著小羊,跟在楚瑤迦身後從電梯下來,看著道路前方塌陷的天花板,有點不敢置信公司裡面還有這麼破敗的地方。

大樓內的每個樓層蕭沫沫幾乎去過,就是沒有見過比八樓還要破舊的地方。

塌下來的天花板上方正好有張桌子擋住,楚瑤迦蹲下身從桌子底下鑽過去,警惕地看著四周,對蕭沫沫喊道,“可以過來了。”

“好。”蕭沫沫拽著小羊從桌子底下鑽過去。

從桌子底下鑽過去,蕭沫沫差點被腳邊的木頭絆倒。楚瑤迦距離蕭沫沫不太遠,注意她的動靜及時伸手扶住她。

“謝謝。”蕭沫沫站好後連忙道謝。

楚瑤迦收回手,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顯得很冷,讓人無法親近。

熊孩子詭異出現在楚瑤迦的腳邊,對著蕭沫沫吐舌,“你少自作多情了,媽媽最愛的永遠是我。”

“咩。”小羊叫了一聲,朝熊孩子詭異衝去。

方才在電梯裡,熊孩子詭異朝蕭沫沫叫囂,小羊連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衝上去就含住熊孩子詭異的腳丫子。

熊孩子詭異一下子傻眼了,蕭沫沫跟楚瑤迦也愣住了。

小羊開始咀嚼吞嚥熊孩子詭異腳時,楚瑤迦的腳也跟著隱隱作痛,額上的冷汗直流。

嚇得蕭沫沫連忙哄小羊松嘴。

經過蕭沫沫的好說歹說,小羊總算松嘴了,也算給熊孩子詭異長了一次教訓。

熊孩子詭異也意識到,不光王年年不好對付,就連蕭沫沫這個女人也變得棘手不好下手了。

眼瞅著小羊又朝自己衝來,熊孩子詭異再次消失,對著楚瑤迦腦內傳音道,“都怪你。那麼多次可以下手的機會,都被你一次又一次的錯過了。等離開這個裡世界,媽媽,我會教訓你的。”

楚瑤迦的臉色也變得異常蒼白,伸進口袋裡面的手不由得握緊,掌心裡捏著那張王年年給她的字條。

那張字條早已變得皺巴巴。

如果說之前幾次楚瑤迦念在熊孩子詭異年紀稍小,心存幾分憐惜,遲遲不肯下定決心。但這次她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穿過凌亂崩塌嚴重的走廊,楚瑤迦跟蕭沫沫終於來到會議室。

喬羽書坐在圓形的會議室上,看著剛從走廊拐角走出來的楚瑤迦跟蕭沫沫,他激動地從會議桌上跳下來,“太好了,你們總算來了,我等你們很久了。儲小姐,蕭小姐。”

楚瑤迦跟蕭沫沫默契地往後退了幾步,“你是人是鬼?怎麼知道我們姓什麼?”

喬羽書一拍大腿,指著身後黑屏的液晶電視,“我透過那個電視觀察你們兩天了。”

“觀察我們?所以你是豪斯韋芝公司的老闆?”楚瑤迦問道。

“對……”喬羽書脫口而出一個字,就見楚瑤迦手裡出現一把25公分長的釘子詭器,他連忙擺手,“不是。你們冷靜點,聽我解釋行不行?如果我真的要你們的命,就不會放任何家姐弟把二樓的監控全砸了。”

“你知道何家姐弟?”蕭沫沫很是驚訝,“瑤瑤姐,他可能……”

“沫沫別太天真了。從昨天到現在,我們這些進入大樓的人不知死了多少個。他有可能是詭異假扮的。”楚瑤迦說著,還伸手把蕭沫沫往後一推。

“你說得確實有道理。”喬羽書張了張嘴,莫名被楚瑤迦說服了,不對……

“你是不是叫喬羽書?”楚瑤迦問道。

“是的,儲小姐你的記性真好……”喬羽書話說到一半,就見楚瑤迦將手裡的釘子抵到他的脖子前,“儲小姐,我又說錯什麼了?”

“那就對了。根據我們拿到的資料,豪斯韋芝最後一任代理老闆的名字就叫喬羽書,上面還有你的親筆簽名。”楚瑤迦冷聲說道。

“什……什麼?”喬羽書驚呆了,“大概是巧合吧。儲小姐別激動,我真的是人。還有,你為什麼要殺我?光憑名字嗎?”

喬羽書渾身僵硬,不停地往後退。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之前他看楚瑤迦跟蕭沫沫搭乘電梯上來,他是真的很激動,以為自己終於得救了。沒想到是這樣的局面。

熊孩子詭異的聲音在楚瑤迦的耳邊響起,“媽媽,快點殺了他,快啊!”

熊孩子詭異在一旁看著,都乾著急很久了。它一直很期待楚瑤迦能突破自己。

然熊孩子詭異不知道,就是它如此反常的反應,反倒令她冷靜下來。她回頭看著蕭沫沫,“讓小羊過來聞聞,這傢伙到底是人是鬼。”

蕭沫沫伸手推了推小羊,“前輩,您去聞聞看他到底是人是鬼。是人就咩一聲,是鬼就咩兩聲。”

小羊很不情願,但還是走了過去,湊到喬羽書的身邊聞了聞,回頭對著蕭沫沫“咩”了一聲。

“真的?”蕭沫沫有點不敢相信,又問了一遍。

小羊又“咩”了一聲。對蕭沫沫這樣疑心病重的人,感到甚是無語,還朝蕭沫沫翻了個白眼。

楚瑤迦猶豫了會,伸手碰了碰喬羽書的手,“溫的,還有脈搏跳動,是人沒錯。”她收回手裡的釘子。

“都跟你們說我是人,你們還不信。”喬羽書很是委屈。

楚瑤迦上下打量喬羽書的臉,“都怪你生得太白,就像小白臉一樣。”

喬羽書摸著自己的臉,“過分了,怎麼可以人身攻擊?”

蕭沫沫則蹲在地上,抱著小羊的脖子哄著,“前輩對不起,你不要生氣。我錯了,等到了玫瑰莊園,我給你買冰淇淋,買牛奶喝,買玫瑰花餅。”

小羊這次滿意地蹭了蹭蕭沫沫的腦袋。

喬羽書看著蕭沫沫跟小羊之間的互動,“看來它是真的打算跟你走。”

“這,你都能看出來?”蕭沫沫確實感覺得出來,小羊前輩確實很喜歡她,也很保護她。這種莫名被偏愛的感覺,讓她很是惶恐無所適從,很怕這一切只是曇花一現。

她緊緊抱住小羊的脖子。她突然發現自己變得很依賴小羊前輩,很怕失去小羊前輩。但她心底明白,這種病態的依賴是錯誤的,身為人怎麼可以如此依賴一隻詭異。

所以蕭沫沫的內心是煎熬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起。

“我剛剛說過,從我們踏入這棟大樓,你們在大樓內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底。就連你們今早拿到的冥鈔都是我出的。”喬羽書說到這裡很是難過。

那些冥鈔全是他拼死拼活賺的,現在全變成付給他們的薪資。

楚瑤迦的眉頭擰緊,對喬羽書的話存半信半疑,她對蕭沫沫說道,“你發訊息給何小姐,問他們什麼時候到。”

“好。”蕭沫沫連忙拿出詭異手機給王年年發訊息。說真的,她真的很期待再次見到王年年,明明才剛分開一會兒,她就甚是想念。

喬羽書雙眼放光,“我終於能見到何小姐本人了。”

楚瑤迦跟蕭沫沫同時狐疑地看向他,眼中充滿警惕,蕭沫沫打字的動作也頓住了。

意識到自己的話引人誤會,喬羽書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透過監控目睹了何小姐每次機智過人化險為夷的驚險場面,對她很是崇拜。”

“哦。”蕭沫沫收回視線,繼續打字。

幾分鐘後,王年年站在他們三人的對面,與他們對視。

蒲月延則一眼認出喬羽書,“我記得昨天上午他乘坐上八樓的電梯。所以他是人是鬼?”

“應該是人。”楚瑤迦說出他們花了老半天才得出的結論。

“何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喬羽書激動地握著蒲月延的手。

如果不是掌心裡傳來溫熱的觸感,蒲月延早甩開喬羽書的手了,他回頭詢問楚瑤迦,“到底怎麼回事?”

楚瑤迦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王年年拿出在圖書室拿到的剪報,果然其中一張剪報裡有喬羽書的名字,包括他籤的合同。

“這是你的親筆簽名嗎?”楚瑤迦指著剪報上的簽名問道。

“是……好像是我的簽名沒錯,怎麼會這樣?難道世界上真有與我同名同姓,還字寫得一樣難看的人?”喬羽書不禁對自己產生懷疑。

“看來是詭異故意混淆視聽搞的鬼。”王年年也讓小紙人跟小烏鴉確認,喬羽書確實是人沒錯。

蕭沫沫看了看喬羽書,又看向那張剪報,“那我們想出去,是不是就得殺了他?”她指著對面喬羽書的臉。

喬羽書震驚得雙眼都瞪直了,“姐妹,我跟你心連心,你卻跟我玩腦筋。你從哪裡得出結論,想要出去就得殺我?”

“十樓天空花園的乞丐詭異說的。”蕭沫沫如實說道,說完錯愕地反應過來,“我是不是不能告訴他?”

蒲月延扶額,“姐姐,你都說完了。”

蕭沫沫臉埋進小羊的脖子裡懺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羊也挑眸看著蒲月延,她說就說了,你想咋地?

真是把偏袒發揮到極致。

小烏鴉飛到蒲月延的肩膀上,湊到他耳邊小聲地道,“那隻羊邪門得很。肚子像個無底洞,啥都能吃。最好別招惹它。”

蒲月延點頭,隨後反應過來,“你也有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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