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淡竹跟劉大強回過神來,也趕緊順著保安室的門出來,生怕慢了一秒保安詭異會反悔。

門再次關上,隔絕了男人瀕臨崩潰與不甘的叫罵聲,最後他的聲音接近哀求的,讓他們救他。

劉大強出來後,迷茫地看著蒲月延跟馬淡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原本要去玫瑰莊園酒店,莫名其妙就到了這裡。玫瑰莊園酒店該不會就是個幌子?”

“我們都是要去玫瑰莊園酒店的。我覺得詭異論壇上的那些人,應該沒必要騙人。”馬淡竹聲音蒼白地道。

就連他都開始懷疑,玫瑰莊園酒店的存在是否真實性。

蒲月延點頭。

“對了,剛剛到底怎麼一回事?”劉大強感覺話題扯遠了,連忙往回拉。

馬淡竹看著周圍全是監控裝置,在他們說話期間,所有的監控裝置都把腦袋轉向這邊,“我們到那邊說吧。這裡全是監控。”

劉大強也抬頭看了看四周,無比堅定地點頭,“你說得對。”

他們三人走到走廊邊沿,與柱子跟監控裝置隔開點距離,又不是走廊那邊完全漆黑的陰森景象,馬淡竹把昨天到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全說了一遍。

劉大強聽得驚歎連連,“沒想到才一天時間,你們就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是我,都無法想象能不能活到現在。他們不是說詭異最講信用的?”

“誰知道。”馬淡竹聳肩。

“那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劉大強看了看馬淡竹,又看向蒲月延那邊,發現在他們說話期間蒲月延一直拿著詭異手機,不知在跟誰發訊息。

“兄弟,我們要不要加一下聯絡方式?”劉大強拿出自己的詭異手機,一臉認真地說道。

“好啊。”馬淡竹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同時也看向蒲月延那邊。在他看來,出門在外多交一個朋友多一份保障。

蒲月延朝他們這邊淡淡地看來,“不用了,你們加聯絡就行了。”

“呃……”劉大強不解地側著腦袋,臉上慢慢爬起幾分驚愕的難堪。

馬淡竹看出蒲月延跟劉大強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連忙拿出自己的詭異手機,“兄弟別管他,他這人就是這副顧人嫌的性格。你加我吧。我溫柔善良好說話,高大帥氣還惹人愛。”

劉大強聽得眼睛都懵了,“兄弟,你可真自戀。加你了。”

他倆互相掃了聯絡方式。

劉大強接著問,“兄弟,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跟你們一起行動唄。”

“你們聊你們的,我就不跟你們一起行動了。”蒲月延修長的手指噼裡啪啦的,繼續跟小紙人交流王年年那邊的情況。

“……”馬淡竹震驚地看著蒲月延,雖說心底很不捨跟蒲月延分開,但他無比清楚,是他比較依賴蒲月延。

劉大強眉頭微微皺起,面上依舊保持得體的微笑,“為……為什麼?難道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惹你不高興了?”

“不是這樣的。”蒲月延搖頭,“我姐也被困在這個副本里,我準備去找她。”

蒲月延一開始的計劃就是拿到工作牌,再去找王年年匯合。不然他身上沒有工作牌很容易被大樓裡面的詭異盯上。

該裡世界有規定,詭異不能攻擊正在上班且有工作牌的同事。

馬淡竹用力地點點頭,替蒲月延解圍道,“他們都姐弟都被困在這個裡世界。何先生只是擔心他姐姐而已。”

聽了馬淡竹的解釋,劉大強的臉色總算緩和了很多,“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見,真是抱歉。”

“沒關係的,誤會能解開就行。不過你身上沒有工作牌,在公司裡四處走蕩,可能會有危險。”蒲月延能夠理解劉大強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

“是的。何先生沒有危言聳聽,他說的全是事實。”馬淡竹一臉嚴肅地說道,眉頭皺得緊緊的。

“那我回去找保安詭異要張工作牌,我可是正式員工。”劉大強一臉得意地笑著。想著他們幾人費盡千辛萬苦只為爭取一個正式員工的名額,而他幸運男孩,一來就得到他們幾個爭得頭破血流的珍貴名額。

他不是幸運男孩,那誰是?

馬淡竹搖頭,聲音頗為無奈,“它不可能輕易給你的。為了戲耍我們幾個玩,故意把合格的名額給你。”

劉大強皺起眉頭,他可不認同馬淡竹的說法。但他還有很多地方需要馬淡竹幫忙,他自然不敢與馬淡竹、蒲月延二人撕破臉。

“你說得對,那怎麼辦?”劉大強問道。

“先去五樓吧。工作牌的事情,到時候再想辦法搞到手。五樓有那麼多隻詭異,有的是下手的機會。”蒲月延提議道。

馬淡竹看著蒲月延豎起一根大拇指,“兄弟,還得是你。說話一如既往的帥,簡練。”

“呃……”蒲月延有些無語。

每次馬淡竹誇他,他都很想大大方方的承認。沒錯,這就是他,一個帥氣高冷的酷男孩。

可他心底卻莫名心虛起來。

“走吧。”蒲月延故作高冷的,率先朝著電梯門的方向走去。

走廊又黑又長,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劉大強雙手舉在身前,不停來回摸索著,“你們看得到嗎?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

一隻溫暖修長的手伸過來,觸碰到劉大強幹燥粗糙微涼的手指,劉大強先是嚇一跳想甩開,隨後反應過來趕緊抓住,“是你嗎?馬兄弟。”

以蒲月延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冷氣質,劉大強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隻手的主人不是蒲月延。

“是我沒錯。”馬淡竹尷尬地笑著。他想甩開劉大強握住他掌心的手,換著他抓著劉大強的手腕帶路。

但這傢伙太難纏了,不管馬淡竹怎麼甩都甩不開。後者也怕馬淡竹拋棄他一樣,死死抓住。

所有進入裡世界的人都清楚,他們都是在拿自己的命跟詭異玩遊戲,輸了,就徹底完了。為了在裡世界活下去,獲得更加生存下去的機會,他們不得不把自己最卑劣無恥的一面拿出來。

“這麼黑,你能看見?”劉大強好奇地問道。

馬淡竹的另一隻手拽著蒲月延外套的一角,他左顧右盼地思索了會,“看不見。我們都是扶著牆走路的。”

“怪不得。”劉大強信服了馬淡竹的一面說詞。

馬淡竹偷偷地鬆口氣,好險矇混過關了。就算他心底知曉蒲月延有一絲絲的不尋常,但他絕對不是那種會出賣兄弟的人。

況且,蒲月延還是他即將出生妹妹的乾爹。

……

公司八樓,喬羽書慢慢抬起的視線與坐在辦公桌上的梅蘭妮小姐的目光對上,前者嚇得身體往後一倒,腦袋又與辦公桌的桌肚撞上,疼得他眼淚差點飈出來。

“怎麼又是你?”喬羽書快哭了。

他現在一看到梅蘭妮小姐就開始ptsd,很怕她一開口就找他要冥鈔,或者問他想殺誰。

反正他誰也不想殺,他沒有那麼變態與殘暴,也不想染上罪孽的鮮血。這幫詭異心實在太歹毒了。

身穿紅色毛衣裙顯得身材姣好面容紅潤的梅蘭妮小姐,笑靨盈盈地看著喬羽書那張如小鹿般驚慌失措的臉,吐著紅色口脂的嘴角笑意更深了,

“昨天您給我的冥鈔,我已經發給公司新來的員工了,自然是來找您要明早要發的冥鈔了。對了,喬總我有件事要恭喜您,今天公司又招了不少新員工。”

喬羽書呼吸一窒,差點吐血三升。

梅蘭妮小姐掰著塗滿紅色指甲油的手,為喬羽書掰算著明天要的工資數額。那些數字,喬羽書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安柏小姐跟露露小姐透過十樓的考驗,正式成為豪斯韋芝公司的幕後股東,每日工資提升到一萬冥鈔。”梅蘭妮小姐說到這裡,終於把每個員工的工資報完,“所以你一共要拿出……”

“等等。”喬羽書打住梅蘭妮小姐的話,“她倆跟木偶人對賭贏了,贏了一百萬冥鈔。憑啥我還要給她們發冥鈔?”

“憑她們是坐等分紅利的股東。而你,說好聽點是總裁,實際上總裁就是一個職位好聽點的打工人。”梅蘭妮小姐突然彎下腰,壓低聲音說道,“要不你命令我把她們都殺了。這樣她倆的冥鈔全歸你,你再也不用擔心發不出冥鈔了。”

喬羽書吞了吞口水,想到一個更加可怕的事情,“如果我沒有冥鈔發工資,那我會怎麼樣?”他腦海突然想起梅蘭妮小姐說過的話,

無能的老闆必須死。就像上一任老闆……

他吞了吞口水。

梅蘭妮小姐性感的紅唇含笑,看喬羽書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回想起來了。

“我……”許是太害怕了,喬羽書陷入宕機的狀態,他指著螢幕裡的蒲月延,“那他們怎麼沒有收到冥鈔?”

“他們昨天還是實習員工,剛剛轉正。沒有工資很正常。”梅蘭妮小姐無奈地聳肩。

“那……那些沒有發的冥鈔,應該跟明天的工資一起算。”喬羽書說到後面底氣也足了幾分。

梅蘭妮小姐抬起一根塗著紅色指甲的修長食指,晃了晃,“不是這樣算的。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明天也是明天。”

“那……沒有轉正的員工,我是不是也應該不用付他們工資?”喬羽書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說道。

梅蘭妮小姐抬起手微微擋住放聲大笑的唇,“喬總,你該不會還搞不清楚狀況?”她放下手,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得兇狠陰森,“實習員工是可以搶奪正式員工的名字,包括它們的職位。難道那些人,為你做的演示還不夠多嗎?”

“嘶。”喬羽書雙唇顫抖著,眼淚汪汪地交出冥鈔。

梅蘭妮小姐伸手搶奪過喬羽書捏得死死的冥鈔,沾了下口水,清點著冥鈔的數額,她問道,“你確定不宰了那兩頭最肥的?如果其他人類得知工作牌的秘密,說不定就拿她們兩個最弱的女人下手。”

“我跟她們無冤無仇,她們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我為啥要對兩個女人下手?”喬羽書氣呼呼地道,他才不傻呢。

“還有,你一直讓我殺人。是不是那些人都死了,我成一個沒用的光桿司令也必須死?”喬羽書抬起佈滿血絲的眼睛質問道。

梅蘭妮小姐數冥鈔的動作一頓,紅唇輕輕勾起,“……我就不告訴你。”

“你……”幾次跟梅蘭妮小姐交手,喬羽書除了被氣哭的份,還是被氣哭。

不過他從梅蘭妮小姐的反應看出,他設想的方向沒有錯。同時也安慰自己,只要能花錢消災的,那全是小事。

梅蘭妮小姐見喬羽書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懶得跟他廢話,化作一團煙霧消失,同時她的聲音也飄蕩在空氣中,

“別那麼執拗,那些人不值得你保護。瞧他們一個個自私自利的嘴臉,為了自己能活下去推同類去送死,嘖嘖。我都替你花的冥鈔感到不值。”

“要你管!”喬羽書對著空氣小聲發洩道。

他的目光卻看向螢幕裡的王年年跟蕭沫沫,她倆是距離真相最近的人,如果她們破解的裡世界,他也能跟著出去。

……

濃濃的霧氣遮住了眼前的視野,小羊漫無目的走在前面帶路。

走在中間的王年年回頭詢問蕭沫沫,“你們是如何出來的?”

“是前輩幫了我。”蕭沫沫看了小羊迷茫得四處張望的後腦勺一眼。

王年年點頭,確實小羊感知危險的能力比她強,有它幫蕭沫沫,能蕭沫沫規避掉手裡的危險訊號,但木偶人拿在手裡的槍,小羊就愛莫能助了。

“我第一次腦袋中彈時,我就想過一死了之了。”蕭沫沫緩緩地開口,“但前輩不停的用腦袋蹭我,鼓勵我戰勝恐懼,努力活下去。同時,我也想起了你。”

“我?”王年年詫異地指著自己的臉。

蕭沫沫用力地點頭,“對。當時的你是那麼勇敢,你都能熬過去,我也要像你一樣熬過去。第二回合有想過棄權,可一想起你的臉,我最終沒有選擇棄權。第三回合我是真的很想很想棄權了,腦袋疼得都快炸開了。但木偶人說,進入第三回合沒有棄權的選項。”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無限:我真不是玩家啊

渾水摸餘

規則怪談【校園篇】

是兩隻羊吖

暗影之絆

緣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