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賓向新來的人介紹完工作。但那些人有太多太多的問題,尤其像於文賓這種多存活一天的前輩,有很多值得他們取經的地方。

而於文賓自覺心虛,也沒有提昨天那些人的事情。在他看來,蕭沫沫跟那些人一樣都死了。

他打發完新人,正要投入今天的工作,“叮咚”一聲,詭異手機收到一條新的資訊,看完楚瑤迦發來的資訊,於文賓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以為蕭沫沫已經死了,怎麼會這樣?

於文賓的思緒亂成一麻,他回覆訊息給楚瑤迦,但後者沒有再回復他。他很快聯想到,蕭沫沫去了楚瑤迦那裡,她應該跟楚瑤迦說了他做的事情。

他承認,他做的事情確實不地道,但蕭沫沫也沒有拒絕,所以這件事不算他的錯。

將自己徹底摘乾淨後,於文賓還是心不在焉的,他抓心撓肝的好奇蕭沫沫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時身穿老氣沉沉套裝裙的女高管詭異又折返回來,高跟鞋的咚咚聲讓於文賓清醒了很多,爬滿血絲的雙眼炯炯有神地望著走來的女高管詭異。

女高管詭異有些莫名地看著於文賓,聲音一成不變地開口,“我想派個人去七樓圖書館拿份資料回來……”

“我可以,我可以。”於文賓激動地開口。

女高管詭異彷彿沒有聽見,“你去將所有人找來。昨天派出去的那個人根本沒有完成任務,害我還要重新派人過去。”它抱怨道。

“沒有完成任務?怎麼可能。”於文賓小聲地嘀咕道。

“你還在那邊嘀咕些什麼,趕緊去。”女高管詭異催促道。

“好,好。”於文賓回過神來,忙去把今天的新人全叫來。

所有新人面面相覷,他們很害怕跟女高管的眼神對視。

“都到了。”於文賓說道。

女高管的視線掃過在場每一人臉上,除了於文賓敢直視它的眼睛,其他人都在閃躲。

“上頭有一份加急任務,讓你們去七樓圖書館找一份公司報表。這是一張可以刷開七樓電梯的工作牌。”女高管詭異說道。

於文賓連忙伸出手接住工作牌,“我去我去。”

“你們自己安排吧,不用告訴我。這裡還有很多工作,不可以所有人都去。”女高管詭異丟下這句話又頭也不回地走了。

新人面面相覷,從於文賓反常的行為看,他們不知道這是於文賓下的套,還是他真想去。

“前輩,你知道七樓圖書館有什麼嗎?”新人甲好奇地問道。

“就是,你別藏著掖著了。”眾人七嘴八舌地逼問於文賓。

“咱們這樣聚在一起聊天,會惹那群詭異不痛快的。”於文賓看他們團團圍住自己,很怕他說出實情,這些人會跟他搶工作牌。

他把工作牌死死地捏在掌心裡,指腹都泛白了。

“你如果不說,我們也不會放你走的。把工作牌交出來。”在生死存亡面前,他們哪裡會管這麼多,要死,多拉一個也不過分吧。

於文賓嘆了口氣,“那好吧。”他先跟他們說,他昨晚是如何在暴亂中存活下來的,又把蕭沫沫獨身一人前去圖書館生死不明的偽訊息說一遍。

他不敢把蕭沫沫目前真實的情況向他們說明,只能偽造自己的身份,裝作一副要前去救自己的夥伴,大義凜然的偉岸形象。

聽完於文賓的解釋,眾人臉色一沉,也很是猶豫。畢竟他們剛來,於文賓說的話無從驗證,他們也不清楚哪一句是真話,哪一句是假話。

“你真的決意要去七樓的圖書館嗎?”沉默許久,其中一人說問道。

於文賓堅定地點頭,“嗯,我非去不可。我沫沫在那裡發生了什麼,是否還活著。她是我的同伴,我不能棄她不顧。而四樓的事情,我沒有必要隱瞞,反正我已經要離開了,我還有瞞著你們的必要嗎?我能活著跟你們說話,就是最好的證明。”

最後一句話確實說服了眾人,也讓他們那顆焦躁不安的心放回肚子裡。

殊不知隔著螢幕看於文賓表演的喬羽書很是嗤之以鼻。如果他能活著出去,一定要把真相告訴給那個叫蕭沫沫的可憐妹子。

大部分人選擇留在這裡,只有一人提出想跟於文賓走。

於文賓看著那人突然戲精上身,“兄弟,你的心意我領了。我是為了救出我的同伴,你沒必要平白無故陪我一起去送死。”

許是於文賓的表演過於真誠,所有人紛紛勸那位想跟於文賓一起去圖書館的人。

“是啊。那位於先生說得沒錯,你沒必要跟著趟那個渾水。聽著就很危險。”

但那人搖頭,“你們不用再勸了。我心意己決。”他說著看向於文賓的眼睛,他很好奇,這傢伙到底想搞什麼鬼。

就這樣,於文賓帶著那個人乘坐上前往七樓圖書館的電梯。

……

五樓二號辦公室內,馬淡竹頂替霍普先生,坐在屬於霍普先生的辦公桌上。

屋內的幾隻詭異沒有把馬淡竹當做新來的同事對待,而是把關於霍普先生相關的記憶轉接到馬淡竹身上。

而王年年升遷為公司股東,蒂可小姐又成為二號辦公室資歷最淺的員工。

一晚過去,王年年對熊孩子詭異的行為限制已經消失,它再次出來霍霍蒂可小姐了。

熊孩子站在凳子上玩紙飛機,蒂可小姐頭上插著三隻紙飛機,但它全程心無旁騖地敲打著鍵盤。

又一隻紙飛機插在蒂可小姐的頭上,熊孩子詭異開心地鼓掌,還一臉邀功地回頭看著蘿絲小姐,“媽媽,我厲不厲害?又扎中了。”

蘿絲小姐連忙停下敲打鍵盤的手,歡欣鼓舞地鼓掌道,“寶貝好棒喲!”

它抬起手肘推了馬淡竹一下,“你也趕緊跟著誇。”

馬淡竹一臉為難地看了眼熊孩子詭異,又看向蘿絲小姐,“那個……孩子好像不是我跟你生的。我有必要誇嗎?”

“噗!哈哈……”坐在對面的麥迪遜,布魯克林,約瑟夫笑得瘋狂拍打桌子。

蘿絲小姐臉色一青,怒吼道,“我的眼光沒有那麼差,跟你這種人生孩子,我瘋了?”

“哈哈……”麥迪遜三隻詭異笑得更加大聲了。

馬淡竹被蘿絲小姐吼得臉色抽抽,拿著一罐從霍普先生抽屜翻出的咖啡,走出辦公室的門。

他小聲嘀咕道,“不是就不是,那麼兇做什麼?”

詭異是沒有影子的,就連它們走路也沒有腳步聲,腳與地面間隔至少五公分左右。

當然,偽裝形態下的詭異如果不仔細看,很難分辨的。

馬淡竹一抬眼,就與一隻女詭異對上眼,前者嚇得慘叫一聲。

那隻女詭異動作非常別緻地捂住自己的心臟,“媽呀!大白天又沒有鬼,你鬼叫什麼?”

反正這隻女詭異說句話手很忙,不是捂住胸口,就是捂住自己的嘴巴。臉上的表情更多了,嘟嘴擰眉皺鼻統統都來一遍。

馬淡竹從沒見過這麼忙的詭異,他視線往下掃,注意到女詭異胸前掛的工作牌寫著,卡洛琳,五樓一號辦公室職員。

“卡洛琳小姐,你好。”馬淡竹打招呼道。

卡洛琳看了眼馬淡竹胸前的工作牌,“原來是霍普先生。這個給我的嗎?”

不等馬淡竹回答,卡洛琳小姐伸手就拿走馬淡竹手裡的咖啡,“謝啦。”

似乎很怕馬淡竹搶回去,開啟罐子的易拉扣,手指微翹地扶住下巴,抿了口咖啡。

它蹙著眉頭看向馬淡竹,看得後者心跳加速口乾舌燥,一時之間不敢呼吸。

卡洛琳小姐表情誇張地說道,“好好喝喲。你這咖啡味濃。不像辦公室泡的咖啡,清湯寡水就像刷鍋水一樣。”它還抿了抿,一臉享受。

“太……太好了。”馬淡竹渾身緊繃不敢動,目送卡洛琳小姐回到一號辦公室。

他呼吸一洩,總算走了。

馬淡竹實在不想回到辦公室內,磨磨蹭蹭了幾分鐘,突然一號辦公室的門猛然開啟,卡洛琳小姐風風火火地衝出來,頭也不回地直奔廁所。

楚瑤迦也走出來,看著站在前臺的馬淡竹,“你給卡洛琳小姐喝了什麼?”

“喝……喝我從抽屜找到的咖啡。不是我主動給她的,是她……”

馬淡竹話沒說完,感覺耳邊颳起了一陣風,楚瑤迦以極快的速度也直奔廁所了。

“她是不是也喝了那罐咖啡?”馬淡竹迷茫地道,“那罐咖啡好像沒有顯示過期。”

馬淡竹搖頭,重新回到辦公室。

……

王年年與蒲月延乘坐在前往七樓的電梯,他們姐弟之間間隔了老長距離,前者還用手捏住自己的鼻子。

受到嫌棄的蒲月延低頭聞了聞,“有這麼埋汰嗎?都衝乾淨,過了一晚上,味道應該散了。”

“這裡的空間密閉不流通,自然顯得味大。”王年年說完電梯在七樓停下,門一開啟,她就迫不及待地衝出去,張嘴呼吸著,“憋死我了。”

“呃……”蒲月延一臉受傷地從裡面出來。他問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別問,待會你就知道了。”王年年帶著蒲月延往檔案室的方向走去。

在檔案室的迷宮,王年年撿到兩張工作牌。由於她跟蕭沫沫之前的工作牌自動升級為高階股東的,所以她把那張四樓員工的工作牌給蕭沫沫,自己則戴著五樓員工的工作牌。

王年年用佩戴在胸前五樓員工的工作牌刷開檔案室的門,王年年掛在揹帶上的小夜燈自動亮起,照亮了狹窄雜亂的檔案室前臺。

蒲月延看著無從下腳的檔案室,到處堆滿了紙張,不禁懷疑有詭異躲在紙後面,隨時可能冒出來嚇人。

他這樣想著,只見有一顆戴著三角眼鏡的腦袋從前臺的4a紙後面繞彎出來,脖子就像蛇一樣靈活。

那顆腦袋上下打量著王年年,只覺得這張臉好眼熟,但她胸前的工作牌不是同一張。

這家公司只認工作牌不認臉。

“這位來自五樓的領導,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管理員聲音充滿審視地道。

“是嗎?”王年年摸著自己的臉,“大概是我長著一張大眾臉吧。”

管理員微微點頭,“或許吧。”它並不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您到這種地方有何指示?”

許是蒲月延保安的職位太低,就跟昨天的蕭沫沫差不多,被管理員選擇性忽視。

“我是來找一份重要資料的。”王年年說著,把手裡的紙張遞向管理員。

管理員看著王年年手裡的紙,藏在三角眼鏡下的眼睛露出難言的驚訝,突然嘩啦一聲,管理員將摞到天花板的4a紙全推倒,伸手接過王年年手裡的紙張。

管理員穿著一件普通簡單的藍色布裙,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激動地開口,“你居然能找到這個!我這就把圖書室的鑰匙找出來給你。”

管理員開始翻箱倒櫃找鑰匙。

在它的身後是一排挨著天花板的櫃子,密密麻麻的全是小抽屜。

管理員將小抽屜一個一個開啟,不停地重複著,“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不是這個……”

有些抽屜很高,它伸長脖子快頂到天花板,繼續心無旁騖地開啟抽屜。

突然它激動地喊道,“找到了。”

它把一枚長相普通的鑰匙放在櫃檯上,鑰匙壓在王年年那張紙上,“您要找的,就是這枚鑰匙了。”

王年年收起桌面上的紙條跟鑰匙,“謝謝。”

處理完王年年的事情,管理員終於注意到蒲月延了,態度極為冷漠,“你呢?”

“啊?”蒲月延傻眼了,你剛剛不是這樣對我姐說話的。

“有事趕緊說啊!你以為我跟你們這些垃圾一樣整天無所事事。我忙死了。”管理員兇狠狠地道。

“……”這是蒲月延自出生以來聽過最難聽的話。嗚嗚,好傷心啊!

“他沒事,跟我一起來的。”王年年替蒲月延解圍道。

一對上王年年的視線,管理員的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那是當然。他能給您這樣的大人物服務,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報。”

蒲月延吞了吞口水,轉念一想,他是他姐的僕人,確實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報。我看哪個小子敢跟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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