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是什麼眼神,都收起來。”魏逸之氣得用力跺腳,“別拿我跟這種人渣相提並論。我跟我前女友們分手前,我都會給她們一筆青春損失費。”

狗腿一號點頭,“這點我可以證明,每次魏少跟他的前任分手,都會給她們一筆十萬塊左右的青春補償費用。”

王年年等人收起對魏逸之鄙夷的眼神,看向程青生的眼神就像看細菌一樣厭棄。

“你們到底是人是鬼?”程青生還在糾結那個問題。

段清姿小聲地提醒道,“老公,那個人跺腳有腳步聲,應該是人。”

程林晚也抱著哭哭啼啼的妹妹,“他們是人別怕。”

“你們是人,為啥要裝神弄鬼的嚇人?”程青生氣到不行,“年紀輕輕不學好,就整些……”

“住嘴吧!誰要聽你一個人渣說教,真下頭。”喬起元瞥了程青生一眼,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

程青生頓住了,胸口氣到劇烈起伏,就連手裡的蠟燭也握不住,鬆手往下掉。

“老公。”段清姿心疼地扶著自己的丈夫,伸手接蠟燭時被火苗燙了一下,手指都起水泡了,柔美的臉龐泛起一顆晶瑩的淚珠。

蠟燭掉在地上,縮小的火苗堅強地搖曳幾下,又重新亮起。

“你……怎麼說話的?”程夏冰眼眶微紅,“我們家的家務事,不用你們幾個外人多嘴多舌。”

陸陸續續又有人踏進這間空房間,身穿黃色道袍的周正帶著徒弟唐信走進來,彎腰撿起蠟燭的程林晚激動地回頭看著走進來的兩名玄師,“大師,我就知道你們不會丟下我們一家子不管的,對不對?”

周正帶著唐信繞著程家人走出一段距離,才停下,“不,我們師徒倆只是被困在這裡,一時走不了。你們別自作多情。”

不遠處與程家人同時進入裡世界的人,抱團站在一起,看著程家人冷笑一聲。

之前程家人有多囂張,有多瞧不起人,這些人就有多開心。

周正眸光掃過一圈,發現那些今天進來的人手裡都拿著一根蠟燭,他緩緩地開口,“趕緊把手裡的蠟燭熄滅了。那火的溫度對詭異來說是一種挑釁。”

那些人聞言,紛紛把手裡的蠟燭吹熄滅了,動作慢點的,手裡的燭光是被一陣颶風吹滅的。

“砰”地一聲,房間的門被夾著雨水的寒風撞開了,不少人手裡的蠟燭就是被這風吹滅的。

冷風颳過人們的脖子,他們被凍得瑟縮著脖子。

風停歇了,周圍陷入一片濃稠的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

“哈哈……”幾聲孩童的嬉鬧聲在耳邊響起,那三百六十度的環繞效果,彷彿體貼地圍著他們的耳邊轉。

“別跑太快,會跌倒的。”

“小孩嘛,不都這樣。”

斷斷續續的詭異交談聲,有的能聽出完整的一句話,有的飄忽太遠了,實在聽不出那是什麼。

隨著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一道白光打了下來,很多人被刺激得迷上雙眼,眼底泛起了淚花。再次睜開時,眼前出現兩張圓形的桌子,三個小孩繞著圓桌轉,大人們正在佈置圓桌上的食物。

老奶奶詭異朝王年年等人走來,“這是你們準備的食物嗎?”

“是的。”蒲月延笑著點頭,“我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只能盡力做。”

“好好好。”老奶奶詭異滿意地點頭,“跟我過來,我教你們如何為食物擺盤。”

“好。”蒲月延,喬一,喬二端著鍋子跟在老奶奶詭異身後。

另一邊的徐方,看著朝自己飄來的顛婆詭異如臨大敵,面容緊繃,腰桿也挺得直直的。

果然下一秒,顛婆身形一晃瞬間貼在徐方的身側,手輕撫在徐方腰上的腹肌,一點點往上移動,“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參加今晚的迎新會。是不是你親手做的?”

“食物不在我手上,你能不能……”徐方嘴裡的話還未說完。

顛公已經出現在端著食物的隊友身後,唇對著他耳邊輕輕開口,“我老婆喜歡吃那小子裝盤的食物。”

那名隊友連忙把手裡端著的鍋子塞進徐方手裡,快速說道,“兄弟拜託你了。”

“走,我教你如何裝盤。”顛婆詭異拉著徐方的手往圓桌走。

徐方一臉的不情願,也只能跟著顛婆詭異走。這關係著他們今晚能不能睡一個安穩覺。

顛婆詭異身體緊緊貼在徐方身上,時不時伸手指揮教徐方如何擺盤。

它聲音粘膩地問道,“徐方,這些菜是你親手準備的嗎?”

徐方的身體一僵,“你……你叫我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辦理入住時,不是把自己的名字寫在合同裡。我只要去問門口的保安一下,它就會告訴我你的名字。”顛婆詭異對著徐方的臉輕輕一吹,“你還沒告訴我,這些菜是不是你親手準備的。”

徐方吞了吞口水,“備菜,是我跟我隊友一起找到的……做菜,我也幫忙了。”他不忍回憶,他們是如何將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做成料理的。

“徐方,聽到你說這句話,我很高興。你做的菜,我一定會多吃點。因為這是你為我準備的愛心晚餐。”顛婆詭異捧著自己的臉,滿臉通紅。

徐方驚呆了。他很想說不是,但說出來怕顛婆詭異生氣,便忍了。

顛婆詭異喜滋滋地看著徐方將鍋裡的食物分成兩份,兩張桌子分別擺上。

“徐方,你將食物擺得這樣秀色可餐,襯得你更加可口了。”顛婆詭異臉貼在徐方的肩膀上,能感受到徐方的身體像冰塊一樣硬邦邦。可它不在意,就是莫名其妙迷戀徐方。

“那……他們的呢?”徐方指著喬一剛擺在桌子上的食物。

顛婆詭異瞟了眼,興致缺缺地收回眼,“沒有你誘人。”

“那你今晚就去找他們,別找我。”徐方想起昨晚的經歷,腦袋就突突的疼。

顛婆詭異昨晚一整宿都在敲他們單元的門,呼喚徐方開門,它想進去。

“不。”顛婆詭異嘟囔著嘴拒絕,“我只想敲開你的心門,不想敲他們的門。”

徐方差點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兩張桌子的食物都擺盤完畢,老奶奶詭異招呼眾人坐下。

王年年,蒲月延,喬起元,魏逸之,徐方,周正師徒倆等人與老奶奶詭異,狀元媽詭異,四眼詭異坐一桌。

今天新來的程家一家四口,杜清淮跟孫半夢這對前情侶,與他們的同伴,十幾個人與他們有恩怨的詭異坐一桌。因為這張桌子比較大,顛公顛婆詭異也跟他們坐在一桌。

程家的一對兒女中間就坐著顛公顛婆詭異。

顛公詭異手撐著腦袋,雙眼粘稠地欣賞著程夏冰的臉,“美女,你這張臉我很喜歡。”它說著,冰冷的手直接拂在程夏冰的臉上。

“啊,你做什麼?”程夏冰身體一激靈,伸手去拍顛公詭異的手,但她的手直接穿過顛公詭異接近半透明的手。她才意識到,坐在她身旁俊美異常的男子居然是隻詭異。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有人類,有詭異。”程夏冰從椅子站起來,抓著身旁母親的手臂想逃離這裡。

然她的母親段清姿的身體就像木樁子定住一樣,屁股緊密地貼在椅子上,她根本拖不動。

段清姿的意識是清醒的,除了面部表情能動,四肢根本動不了。她道,“別白費力氣了。”

“哥,你快點過來幫忙。”程夏冰朝不遠處的程林晚看過。

只見程林晚被一隻貌美異常的女詭異纏住,那隻女詭異幾乎坐在程林晚身上。

程林晚只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哪裡見過像顛婆詭異這樣嬌媚至極的美女,只一眼,他的神魂彷彿被其吸走。

程夏冰眼眶裡噙著淚,見自家哥哥如此沒用,氣不打一處出地走過去,一巴掌甩在程林晚的臉上,“哥,你清醒點!那是詭異。”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把程林晚打醒了,看著懷裡將他半個身體凍得僵硬的女詭異,連忙伸手推開它,“美女,請自重!”

顛婆詭異抬手放在唇邊,發出一串如銀鈴般清脆好聽的笑聲。

顛婆詭異衣著清涼,身材曼妙,看得程林晚雙頰浮出兩抹紅暈。

又一巴掌打在程林晚腦袋上,“你臉紅個屁!”

程林晚在程夏冰的招呼下,一起合力拽他們母親從椅子上下來。但段清姿的身體宛如千斤重,跟身下的椅子粘在一起,他倆合力根本拉不動。

這時坐在他們父母中間的姜秦桑回頭,狠狠地瞪了程夏冰兄妹一眼,他倆嚇得腿腹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見程家姐弟鬆手,臉含冰霜的姜秦桑將手扶在段清姿肩上,“清姿,你女兒跟你年輕時生得很像。”

段清姿的身體雖然動不了,但她渾身顫抖很是恐懼姜秦桑,淚眼模糊,“我求,我求你放過我女兒吧。你也是有兒有女的……”

話還沒說完,段清姿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有兒有女?哈哈……”姜秦桑彷彿聽到什麼非常好笑的笑話,仰頭大笑著,“我兒子女兒都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害死了,你還跟我聊這個。我會讓你倆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的兒子女兒死在你們面前。哈哈……”

“毒婦。”程青生的身體同樣也被定住,聽到這句話氣得渾身顫抖。

“啪”地一巴掌打在程青生臉上,那力度之大,程青生感覺自己的靈魂差點被拍飛出去,臉頰也像饅頭般高高腫起。

“爸。”程林晚跟程夏冰驚撥出聲。可他倆已經被姜秦桑的眼神嚇到腿軟,跌坐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地抱住彼此。

“果然刀子不紮在自己身上,不覺得疼。”姜秦桑笑著笑著留下兩行淚來,“程青生你等著。天理不幫我們母子三人討回公道,我們會自己討回來。”

“我……錯了。”程青生流下兩行不甘的淚水,“你想要我怎麼做,我都答應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兒子女兒。”

實則心底憤憤地腹誹,他當初不該對這個女人手下留情,應該找人把他們母子三人的靈魂挫骨揚灰了。

姜秦桑眉梢一挑,抬手擦拭掉眼角的淚水,“我放過你們,誰放過我們母子三人。算了,不說了。這麼開心的場合,吃菜。”

姜秦桑說罷,執起筷子,架起一顆老鼠頭送到程青生的唇邊,溫柔地笑道,“我餵你吃雞肉。”

程青生眼角噙著淚水,憤憤地開口,“這分明是老鼠的腦袋。”說完緊緊抿住雙唇,死死不肯張開。

“誰說的?你看清楚了,這是雞的腦袋。大補。趕緊吃了。”姜秦桑夾著那顆老鼠頭,與程青生僵持著,“既然你不吃,這麼好的東西就留給你的一對寶貝兒女吃咯。”

姜秦桑說著,夾著那顆老鼠頭往程夏冰兄妹看過。

程青生眼睛一閉,牙一咬,“我吃!”

“好。”得到滿意的答案,姜秦桑連忙把老鼠頭塞程序青生嘴裡,知道這傢伙會陽奉陰違的吐出來,所以它抬手死死捂住程青生的嘴,惡狠狠地笑道,“如果你不吞下去,那我會慢慢等你把它吞下去。”

程青生只能忍住噁心,把嘴裡燉得軟爛的老鼠頭咬碎,連骨帶肉一起吞下去。尖銳的骨頭刺破了程青生的喉嚨,他能感覺到喉嚨上湧的血腥之氣。

他很想吐,但姜秦桑死死按住他的嘴,那上湧侵蝕喉管的胃酸,又吞回肚子裡。

姜秦桑鬆開程青生,程青生的身體一洩,趴在桌子乾嘔著。

姜秦桑又如法炮製,威脅段清姿吃下老鼠頭。為了一雙女兒,段清姿妥協了,吞下一顆老鼠頭,與丈夫一樣趴在桌子上乾嘔。

“爸,媽。”程林晚跟程夏冰只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頭痛哭。

顛婆詭異則一臉期待地看著段清姿,問道,“我家親愛的,做的白斬雞好吃嗎?”

正在乾嘔的段清姿臉色一頓,你對白斬雞是否有奇怪的誤解?

……

另一張桌子上,王家姐弟坐在一起,王年年的旁邊是老奶奶詭異,蒲月延的旁邊是四眼詭異。

自坐下來以後,狀元媽詭異就眼神不善地盯著王年年的側臉。

四眼詭異跟昨晚一樣,英語詞典一擋,彷彿將自己隔絕在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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