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城隍……他病了
“我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幾次事件之間肯定有很大的聯絡……”
“現在只需要調出車裡的監控，確定龍門大橋下車的人的身份，答案就會浮現水面！”
“這個人一定是陽城城隍！”
白嵐對城隍的身份有種強烈的執著，沒有人不對隱藏在人間的仙神感興趣。
很快。
白嵐辦公室桌上的電話響起，她迅速接通電話，那人說道：“白組長，查出了，那趟車的乘客從願景廣場的咖啡店外上車的……”
“還有車內的監控影片，已經發到您的郵箱裡了！”
白嵐眼睛一亮：“好！”
啪嗒！
白嵐剛結束通話電話，就看到電腦桌面右下角彈出新的郵件通知。
她點開的同時，撥通了技術部捲毛戴蒙的電話，“願景廣場九月十五日晚上九點半之後的咖啡店外監控，半個小時內找出來！”
戴蒙的聲音響起，“半個小時？白組長，你這也太瞧不起我捲毛了？十分鐘！”
嘟嘟！
白嵐掛掉電話，認真觀看起了張昊當天出車的影片。
灰白色的監控畫面中，一個穿著休閒裝的青年，開啟車門進入車內。
然而……下一刻，車內的監控畫面直接變成了雪花。
“就是城隍！”
白嵐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監控裝置遭遇到了神秘力量的干預，直接缺失訊號。
他斷定這個上車的青年就是城隍。
她影片回放，在青年上車的瞬間將影片暫停，畫面不斷放大，試圖看清楚青年的樣子。
但監控的畫質實在太差，越放大，畫面越模糊，依稀只能看到臉部輪廓。
那雙眼睛更是曝光嚴重，根本看不清面容。
“怎麼會這樣？”
白嵐從巨大的期待中，突然間跌落谷底，她鬆開滑鼠，身體無力地後仰靠坐在辦公椅上，神色略有些呆滯。
但就在這時，畫面卻重新播放了起來，失望中的白嵐沒有去管……
然而監控畫面中，張昊的聲音響了起來：“老闆，你年紀輕輕地怎麼在求人和求己之間選擇了求佛？”
“啊，我拜城隍的，不求佛！”
“城隍廟雖然是廟，但卻是我們正宗道教信奉的城池之神，很屌的！”
“能求子嗎？”
“這個你得求佛！他們羅漢多……”
“啊？”
“龍門大橋今日再次發生抖動現象，經專家連夜召開會議，確定龍門大橋懸索橋本次震動的主要原因為‘渦振’現象，請廣大民眾不必恐慌……”
“這些天光顧著追查妖魔‘傲因’的事情，差點忘了老朋友要入海的事了……”
“師傅，不去城隍廟了，改道龍門大橋！”
……
“下個紅綠燈，師傅不妨趁著打雷的時候下車淋個雨，順便打個電話給你母親，讓她接點雨水喝，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下雨打雷不很正常麼？還千載難逢的機會……呵呵！”
……
“喂，媳婦……家裡下雨了沒？下著的？太好了，你快扶媽出去接點雨水喝，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沒瘋，我說真的，我好像看到小時候救了我媽的那個小哥了……四十年了他樣子還沒變，剛才還坐我車來著，說讓媽接雨水喝！”
“媳婦，我沒見鬼，喂……喂！”
……
唰！
白嵐聽到監控畫面中的聲音，整個人驚坐而起：“入海的靈族是城隍的老朋友！”
“張昊跟城隍確實關係匪淺，還告訴了他機緣……城隍廟保安大爺的故事是真的！”
“李文博跟胖子他們就是淋了這場靈雨，獲得了不小的好處……”
“四十年前，你還救了張昊的母親！”
“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讓我看清楚你的長相？”
白嵐整個人都抓狂了起來，右手握拳砸在辦公桌上，頓時出現一個深坑。
叮咚！
電腦桌面的右下角再次有新的郵件，白嵐看了一眼，頓時打起了精神。
這是技術部的捲毛戴蒙發來的願景廣場的監控影片。
“一定要拍到他的樣子！”
白嵐近乎是在祈求，她點開影片，發現影片居然是倒放的，畫面最開始呈現的就是青年開啟計程車車的畫面，然後一步步倒退……
“這戴蒙還挺貼心，技術不錯！”
白嵐略有些驚訝，這種倒放的畫面，讓她的目光的焦點立刻就鎖定在這個身穿休閒裝的‘城隍’身上。
一開始的畫面，‘城隍’是背對著監控影片的。
但隨著不斷的倒放，‘城隍’最終趴在了咖啡店外的露天桌椅上。
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是一件紅色的連體長裙。
‘城隍’就靜靜地趴在桌子上，然後畫面倒放到紅色長裙變成了一個長相絕美的妖豔女子。
‘城隍’跟女子牽著手站起來，然後身體不斷地倒退……
但就是這倒退的過程中，‘城隍’跟那個紅衣女子的臉，恰好暴露在監控畫面中。
且似乎沒有神秘力量的影響，畫面無比清晰。
白嵐看清楚了‘城隍’的那張臉，整個人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
“不可能！”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是陽城城隍？他是精神病，是炁源之體……是古神最合適的人間體！”
是的！
那張臉的主人正是陳默！
是陽城精神病院的病人，一個有癔症的精神病人，可他卻真真切切地出現在監控畫面中。
跟即將變成一條紅裙子的‘詭物’約會。
“城隍是陳默……城隍怎麼會是陳默呢？”
白嵐感覺自己的認知被推翻，甚至覺得自己就要變成精神病了一樣。
她無法接受這一幕。
可事實就擺在她面前，陳默就是城隍爺，他還坐著張昊的車去了龍門大橋，送靈族入海。
甚至傲因……白嵐覺得那個穿著紅裙子的‘詭物’就是傲因所化。
陳默潑水的一瞬間，‘傲因’在地上翻滾起來，然後監控畫面短暫地扭曲了一下。
這必然就是‘傲因’展開詭域造成的。
白嵐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她覺得這一切都好像一場夢……
苦苦尋找的城隍，居然就在她身邊！
與此同時。
捲毛戴蒙又發來一封郵件，內容是：影片很短，我稍微看了一下，陳默所在精神病的病友，跟一個老道士出現在這裡……
後面是附件影片。
“陳默的病友？老道士？”
白嵐點開附件影片，就看到妖道方休子跟侏儒症的趙高，出現在監控畫面中，一前一後消失在了街角……
白嵐神色呆滯，似乎想到了什麼，低聲喃喃道：“土地神……妖道方休子……濱江公園……城隍域……都對上了，完全對的上李文博他們的報告記錄……”
“城隍就是陳默！”
“但是……他好像病了！”
白嵐嬌軀微微顫抖了起來，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彷彿要跳出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