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認識我了？城隍大人
“結束了？”
陳默看向略顯疲憊的少女張小小，心中多少有些遺憾。
終究還是沒有治好他的癔症。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是看到了希望，只需要湊齊五大出馬仙家，大仙們聯手就能夠驅趕走纏在自己身上的髒東西。
“黃仙前輩走了，結束了！”
張小小帶著歉意的眼神看向陳默，“很抱歉，說好幫你驅趕髒物，卻沒有做到！”
陳默被少女的好心驚訝到了，連忙擺手道：“沒關係，真沒關係，畢竟我的情況比較複雜，好在也找到辦法了不是？”
“那倒也是！”
張小小微微點頭，看向陳默道：“黃仙前輩說你的時間不多了，所以……這些天你住在我家怎麼樣？我出去聯絡下其他出馬仙家弟子！”
陳默也想盡快解決他身上的問題，但他現在沒辦法逗留下來。
因為調查署的景澤，還在小區外面等著他的。
陳默微笑地看向張小小，“還是不麻煩您了，我朋友現在還在外面等著我的……如果是髒東西纏身，我想我可以找其他人幫忙看看！”
正好景澤要送他去覺恩寺，作為佛門之地的覺恩寺，陳默相信他們肯定有辦法驅趕走纏著自己的‘鬼’。
好像黃仙說他身上有四個‘鬼’。
陳默大致數了下，數目對又好像不對，目前在癔症中影響到他的有城隍爺、水神阿依、山神阿山、還有個徒弟趙高，以及詭佛法悟。
這麼算的話，則是有五個！
‘如果黃仙說只有四個的話，肯定有一個並沒有附在我身上……’陳默心中這般推測。
“其他人？”張小小疑惑地看著陳默，問道：“誰？”
“覺恩寺的大師！”陳默道。
“覺恩寺啊……這倒是可以！”
張小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認真地盯著陳默，道：“既然你不願意留下來，那我跟你走！”
“啊？”
陳默愣住。
“對，我張小小答應過的事，無論任何也要做到。既然說了要幫你，那就說到做到！”
張小小正色道：“如果覺恩寺的和尚治不好你，我再帶你去找其他出馬仙家，就這麼決定了！”
嘩啦！
張小小果斷開啟皮箱，將鼠偶跟符籙和紅線等‘法寶’，一股腦掃進箱子裡。
隨後跑回房間也拿了幾套衣服出了來，一塊放進紅色皮箱中。
陳默被張小小的效率驚呆了，權衡利弊之下，他覺得張小小跟著去是個好主意。
倘若覺恩寺也沒辦法的話，那麼再跟張小小去找其他出馬仙家，應該也還來得及！
“好！”
陳默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沒有誰比他更想變回正常人。
那種身份的轉換，性格上的差異，讓他分辨不清他究竟是誰，一度神經錯亂，如今總算看到了希望。
他對張小小不瞭解。
但朋友不都是從陌生到相識再到相知麼？
陳默覺得他跟張小小已經步入相識的階段，正走在相知的道路上。
“走！”
……
“前面就是我朋友的車。”
陳默幫忙提著張小小的紅色皮箱，快步朝著商務車走去，身後下身穿著超短褲，上身穿著帶兜帽衛衣的張小小快步跟著。
陳默拉開車門，將行李放了上去，對坐在駕駛位上的景澤說道：“景澤，有個朋友要跟我一塊去覺恩寺，不麻煩吧？”
“朋友？”
景澤回頭看向陳默，目光隨後落在了陳默身後的張小小身上。
他眯了眯眼睛，摘下了金絲眼鏡，看清楚了張小小的樣子，輕笑道：“當然可以！”
“快上車吧，不然到覺恩寺的時候，天都黑了！”景澤催促道。
“好！”
陳默秉著女士優先的原則，在張小小上車後也坐了上去。
車子遠離了陽光小區，直奔覺恩寺。
……
景澤安靜地開著車，一路無話，只是會時不時回頭打量著陳默和陳默旁邊的張小小。
在意細節的陳默發現景澤有點不對勁。
因為他的話變少了，回頭偷看的頻率高了！
陳默相信絕對不是因為張小小長的好看而回頭，而是有其他原因在裡面。
“景澤，你的頭……好像變大了一點？”陳默打破了車上的寂靜。
張小小愣了一下，看了眼景澤的腦袋。
“哦？是嗎？”
景澤的語氣頗為驚訝，旋即笑了笑道：“調查署裡的事情太多，頭都大了！”
“對了陳默，你找到你要的答案了嗎？”景澤問道。
“找到了！”
陳預設真地點了點頭。
“哦？”
景澤神色頗為驚訝。
就在他即將踩下剎車的瞬間，陳默連忙雙手抓緊扶手，又連忙伸手擋在張小小胸前。
陳默預料中的景澤急剎車沒有出現，而是緩緩停在國道邊上。
“陳默？”
張小小臉色微紅，因為陳默的手距離她的胸口幾乎咫尺之間的距離。
‘景澤換性子了？’
陳默心中覺得詫異，總感覺這個時候景澤很陌生，回過神來的他，連忙向張小小解釋道：“我以為會急剎車，所以就……”
張小小微微搖頭，低著眸：“沒關係！”
“陳默，你的答案是什麼？”景澤好奇地問道。
“這就是真實的我！”
陳默從未像現在這樣堅定過自己的認知。
“對嘛！”
景澤欣慰地笑了笑，重新啟動車輛，趕往覺恩寺。
細心的陳默突然發現一個細節，那就是……商務車的檔位是空檔。
但車子卻在勻速前行，甚至他看到景澤的腳都沒有放在油門上……
‘怎麼回事？景澤就算是詭案組成員，可也沒有這種法術才對……’
陳默懷疑自己眼花了，他忍不住晃了晃腦袋，迷迷糊糊間，他發現自己的眼睛又開始花了起來。
駕駛位上的景澤，不再是之前那個頭上長著暗紅色獨角的怪物，而是變成了臉上長有膿包和囊腫的妖道方休子。
而此刻方休子還回頭看向他，詭笑道：“怎麼了這是？不認識我了嗎？”
“城隍大人？”
嗡！
陳默感覺腦海中嗡鳴，他雙手抱著頭，痛苦地低吼道：“我不是城隍，我不是……”
就在這時，陳默突然感受到掌心傳來溫熱的感覺，那種認知分裂開感逐漸平穩了下來。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才發現身邊的張小小正緊緊地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