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也沒說他馬上就要死了啊!”

白露有些無語地扶著自己的角看著那隻自顧自地傷心欲絕起來了的太卜。

這雖然個子和她差不多,一樣的嬌小,但好歹是太卜,怎麼就那麼脆弱呢?

這都哭到現在了。

符玄的哭聲一滯,淚眼汪汪地望向了白露。

“啊…?”

“之前不是講了嘛,他沒有死,那不就等於活過來了…”

白露嘆了口氣,兩隻白嫩的小手叉著那小腰肢看著符玄接著道:“就身體損傷而言,他身上除了某些難以根治的暗傷外壓根就沒有什麼事…

現在昏迷以及虛弱的原因完全就是體內氣機紊亂,以及…”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像是在思索如何形容嶼琛的情況,“我也講不來的衰敗…明明生機是有的,而且比一般剛出生的天人種還要濃郁的許多…但就是有種詭異的衰敗在他體內蔓延…

那種情況簡直就像是…他在自己放棄生命一樣…”

“什麼…?”

符玄緊緊地望著她,面色充滿著不解和不安,什麼叫自己放棄…?

“說不來,反正很詭異…但像他這樣的人,如果真想自我了結的話早就死了,壓根沒人能攔得住…”

白露的臉皺了起來,那麼奇怪的病症她也是頭一回見,偏偏還一點治療的頭緒都沒有。

“而且…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有很嚴重的心病吧?”

她抬頭望向了景元。

將軍大人的面色沉了下來,無聲地點了點頭。

常年征戰的雲騎大抵都有類似的病症,輕的還好,重的基本上都變成魔陰身了。

尤其是外徵軍,經歷的廝殺本就殘酷到讓人難以想象,再加上是長生種,過於長久的殺戮壓根沒有人能始終保持一顆正常的心。

尤其是除了面對敵人,還得時刻注意著身邊的同伴…

倘若他墮入了魔陰身,即使是曾經再親密的戰友,也不能有一點手軟…

所以一般都外徵軍過一段時間就會輪換一批,否則在那種情況下,都不要敵人來動手,他們自己就都墮入魔陰身了。

長生的代價,就是如此沉重。

至於嶼琛…

他所歷經的戰事更是多到讓人膽寒的程度,手中的長劍染上的鮮血…

本不該這樣的,他早該退下來休息了,但他就像是著了魔一樣…

每一次都只是衝著他笑笑便又去了,說是自己好的很,半點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要繼續殺,多賺點下去的時候才有臉見被他親手了結的無數弟兄。

可是…你看你自己現在像個沒事的模樣嗎?

偏偏老子還給你牽了那麼好的一段姻緣,這才剛開始就撐不住了嗎?

“將軍你想必是清楚的,心病還須心藥醫,我這個醫生可沒有法子…”

白露攤了攤手,嘆了口氣繼續道:“而且,他現在如此虛弱,身體裡那股莫名的衰敗怕是和他的心病也脫不了干係。

我能開點藥方什麼的,給他調理調理身子,但就這情況…要是緩解不了的話,怕也是時日無多。”

她的目光又落到了符玄的身上,“你們想法子吧,無論是讓他找到新的什麼依靠,還是別的什麼方法,起碼得讓他從心底裡想要繼續活下去…

有些東西難以抹平,註定要留下傷疤,但也並非真的‘無藥可醫’。

這點你們都比我要清楚吧?”

“嗯,那是自然。”

景元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符玄的身上。

他當然是清楚的,否則也不會算計那麼多,整了這麼一出不是?

只是希望,有些新的人,在這平淡日子裡,能夠慢慢療愈他罷了。

符玄默默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轉頭望一眼那躺在床上的人兒…

體會過了那種悲慟到快要窒息的感覺,心中自是有了決斷,對於某些東西已經再無了一點懷疑。

若是真的無藥可醫,那我便以己身化作他的藥引,只為…能讓他再延續下去,同我一起見這真正的煙火人間。

“那他的情況現在穩定了嗎?”

白露表情頓了頓,而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只能等他醒來,那種程度的能量,旁人介入只會讓他體內的情況變得更糟糕…將軍應該明白吧?”

景元表情僵了僵,而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並非像是話本里說的那樣可以找人運功療傷,真正的情況哪有那麼簡單那麼容易啊…

“你怎麼一點用都沒有!”

符玄忍不住瞪向了他,出口喊道。

“我…”

景元瞪了瞪眼,憋了半天也只是無力得嘆了口氣。

醫師都沒有法子,他一個將軍能有什麼辦法,不然早給自己兄弟上了。哪還能在這裡無力嘆氣啊!

“哎呀,吵什麼吵,想辦法先讓他醒來吧!”

白露皺眉望著他們,“有沒有什麼關係十分親密的那種人?我剛剛勉強給他捋了一下氣機,現在去喊兩聲說不定就給喊醒了。”

景元默默地又望向了那太卜大人,而小符玄則是望向了他。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錯了一下又迅速分開。

沉默了一瞬,便都朝著屋內走了進去。

走到床邊,望著那張有些蒼白的臉,符玄的表情又忍不住傷感了起來,只是看了幾眼,淚水便又開始在眼眶中打起了轉。

她蹲了下來,抓住了嶼琛的手,輕聲喚道:“嶼琛,醒醒好不好?我還想要你帶我一起出來玩,我還想要你給我買冰激凌吃買烤魚吃,我還想要你抱著我跑得比星槎還快…你泡的茶我不覺著難喝了,你愛吃流雲閣的飯我天天讓她們做給你吃,你今天對我說的話還沒講完呢,我想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的聲音漸漸發起了顫,淚水悄悄地又流了下來,但躺在床上的人卻依舊是安靜地閉著眼睛,沒有一點反應。

“嶼琛…醒醒,本座要你醒來啊!你是本座的人,要聽本座的話的!”

符玄漸漸大聲了起來,她死死地抓緊他的手,咬著牙喊著,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落著

“嶼琛,我好難受啊…”

忽然間,他的手似乎輕輕顫了一下,符玄的心跟著一顫,她的眼神顫抖了起來,強烈的情感瞬間湧了上來,符玄猛得回頭望去,視線朦朧地找到了白露的身影。

“白露,他好像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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