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暈倒那三天,廖姑娘得閒就過來瞄你幾眼。

雖然我解釋過,你身上的傷才是暈倒的真正原因,但她還是一副內疚的模樣…

直到某一次…”

“我會對他負責的,即便他再也無法醒來!”

廖青染一臉認真地望著景元開口說道。

景元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道:“醫師說了,不用多久他就能醒,別說的好像他被你毒死了似的……”

“我不管,反正我會對他負責的!除了父親之外,我還從未見過有人喝我做的酒能如此之痛快!”

“…廖姑娘,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你的酒實在是太…”

“怎?”

“讓人一言難盡了…”

“將軍,就算你是將軍也別信口雌黃!父親明明都被好喝的感動哭了,這嶼琛…我打聽過了,是劍聖對吧?

他都喝那麼痛快,那會還一臉複雜,好喝的想落淚又強行忍住的模樣。

怎麼可能難喝,只不過是不符合某些人的胃口罷了。”

景元:“…”

“兄弟能有個伴我替他開心,但是嶼琛可不是什麼好鳥…咳,可不是什麼好能招惹的物件。

你這把他都放倒了,還想追他…

我不好說…幾百多年,我都沒見過這傢伙對哪個女子有那種心思,最多就是偶爾會好色…”

“你放屁!景元,別汙老子清白,我何時有好什麼色過?”嶼琛急忙反駁,餘光落在符玄臉上卻是有些心虛。

色這種東西嘛…

作為一個男人,看看美人不是很正常嗎?和兄弟一起看的時候再放放騷話不也很正常?

但他用對符玄的愛作保證,絕沒有對除了小符玄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動過想要產生什麼羈絆的心思!

她是特別的,是唯一的!

“哼哼…到底有沒有呢?我不好說。”景元掃了他一眼,繼續講起了故事。

鏡流望著嶼琛倒是一臉玩味,他們那段時期,某個劍聖說的騷話可不少…

看似高冷無情,實則…呵~

符玄瞥了一眼緊張兮兮地盯著她的嶼琛,笑而不語。

“後來…廖姑娘莫名其妙地就纏上你了。

說來也奇怪的很。

明明你們只見過那一次,她吵吵著要對你負責…

這算是…一見鍾情?”

“哼!我看是見色起意吧!”

嶼琛輕哼了一聲,隨即傲然道:“畢竟本劍聖這麼英俊瀟灑魅力十足,連堂堂太卜大人也被我迷得神魂顛倒。

一個賣酒的小姑娘迷戀上我不是很正常?”

“呸…不要臉。”符玄輕啐了一聲,皺著鼻子扒拉了一下他的臉。

嶼琛一把捏住她的小手,認真問道:“哪不要臉了?符玄你難道不喜歡,不迷戀我嗎?

我可是被你迷的神魂顛倒不可自拔!”

“哼…”符玄別過了腦袋,臉上飄起了一抹薄粉,抿著唇兒不再言語。

“咳咳…至於後來…你醒來之後直接就走了,正好和廖姑娘錯開沒見到面。

我和你提過這事來著,只不過當時你嚷嚷著要補一頓好酒喝,壓根沒注意。”

“然後呢,所以就這事?”

景元瞥了他一眼,接著道:“後來嘛…她來尋過我好多好多次…都是來問關於你的事兒…”

“你把老子賣了?”

景元沒回答,搖頭晃腦地接著道:“我問她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你,她說要自己做一個真正的美酒出來,然後把你迷倒,從而愛上她。”

“?”

“很怪對吧,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愛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仙舟人之間的感情漫長而又極其真摯,但一如廖姑娘…

似乎不少都是因為莫名其妙的緣分相遇,相愛,彼此糾纏?

感覺個個都像是來續前世未盡的緣分似的…”

“別廢話,然後呢?為什麼我還是對這人沒什麼印象?”

“再然後嘛…我聽聞她曾去找過你幾次,只不過…”

“我沒理?”嶼琛疑惑道。

景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仰著臉思索了一陣,略有不確定道:“好像…見過一次?

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但那次之後她就再沒來找你或者煩我了。”

“指定是被我狠狠地拒絕了!”

嶼琛一臉篤定。

符玄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不記得嗎?”

嶼琛語氣一塞,哼道:“我確實是不記得啊…但就是因為對她沒什麼印象,才代表我和那人壓根沒什麼接觸嘛!”

“這倒確實…不過你就算有什麼奇奇怪怪的前任,本座也不會生氣和意外…畢竟上千年嘛,難免會和什麼人擦槍走火之類的~”符玄的眸子始終落在他身上,語氣輕飄飄的。

嶼琛的眼神盯著她,認真道:“從一開始我就和符玄你說了,就算跨越了千年之久,但這麼長時間,我唯一愛上的女人只有你。

從前,也絕沒和什麼別的女人有不三不四的接觸!

不信你問景元!”

“我有說不信嗎?嶼琛,你居然敢懷疑我對你的信任!”

“…你不能這樣。”

劍聖先生可憐巴巴地盯著她,一臉受了莫大的模樣。

符玄輕笑了一聲,臉上的嚴肅盪開,化作甜蜜緩緩湊近了他。

“劍聖寶寶不會連個玩笑都開不起吧?”

她靠到嶼琛耳根處輕吹了口氣。

他渾身一震,一把將這撩有婦之夫的壞太卜抓了起來,扣進自己懷裡。

符玄感受著那熾熱的體溫和噴薄欲出的情感,默默抱緊他輕輕撫揉起了這隻幼稚鬼劍聖。

“乖…我們之間早已沒有什麼間隙了…你不是清楚的很嗎?”

嶼琛哼唧了幾聲,用力蹭了蹭她的脖頸,而後又挪到那臉上嘬了一口。

“最喜歡你了…所以不許欺負我!”

“本座這麼弱小,是劍聖大人您別欺負我才對吧?”她輕輕笑了一聲,自然地歪倒靠在他肩上,而後側目望向了一旁表情極度複雜的三人。

“回去吧?”

“看吧…我就說這兩人不發點狗糧就全身難受吧!”白露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抱著個小胳膊,看上去十分無奈。

景元認同地點了點頭,輕輕揉了下她的腦袋。

鏡流眯著眼瞧著那兩人,赤色的眸子裡流轉著奇怪的光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所以你隔著長篇大論一通膈應了我那麼久,講的就是這麼一個我都想不起來的人兒?”

嶼琛的表情很是複雜,看向景元的眼神裡泛起了絲絲危險的色彩。

景元聳了聳肩,端起茶抿了一口。

“這不是想證明一下劍聖大人您的魅力嘛~你也是有人追過的呀~”

“呵…我有符玄,這一點就已勝卻人間無數了。”

嶼琛緊了緊抱著符玄的胳膊,用力在她臉上啵了一口。

符玄一邊嗔他膩歪,嘴角卻是越發上揚。

“嘛…能被本座看上,也確實是能證明這個笨蛋還是挺有魅力的。”

“嘖嘖嘖…”景元咂了咂舌,哼道:“你倆最該感謝的還不是我?

說來也怪哉,當初認識符玄的那一刻,我就覺得這姑娘大概能和某個酒鬼劍聖合得來…

不過也未曾想到當初那個小小符卜者,眨眼間也成太卜司之首,搖身變個符太卜了~”

他抿了口茶,搖了搖腦袋,“只可惜嶼琛突然閉關,還沒來得及策劃你倆認識,一直拖了幾十年,我也默默算計了幾十年…

哼哼,反正也算是給你倆的緣牽起來了~”

“你就盡吹吧~明明只是把我丟到太卜司,我認識符玄還不是靠自己和她的緣分?”

嶼琛歪著個臉,一副命中註定,與你景元何干的模樣。

將軍大人也不惱,搖了搖頭輕輕一笑,並不多言,只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不過…那個嶼琛琛居然會變成如今這般…盡曉得和媳婦膩歪的模樣,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鏡流望著他輕笑了一聲。

符玄伸出手摸了摸夫君的臉蛋,腦海中迴響起了當初他和自己初見時那副鼻孔看人傲氣沖天的小模樣。

現在…

“你管我?寵媳婦有什麼錯?和老婆親近,是關係好的表現!”

“說的倒也是。”鏡流點了點頭,眸子卻是不知為何落到了景元臉上。

他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將軍~”

靜匿了許久的白露忽然噠噠噠快騰地踩著小腳步朝著眾人奔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罈子,看上去封存了許久的模樣。

她背後一閃門後,一道若隱若現的倩影靜靜地立著,半遮半掩看不清容貌。

景元接過了她手中的罈子,又順勢把這可愛的小龍娘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她的臉微微一紅,接著又轉頭看向了那罈子酒。

“店家說最近已經沒什麼人來這塊地兒了,這攤酒請我們了,想問問咱覺得味道如何。”

“茶攤還賣酒…”

景元挑了挑眉,扭頭瞥了一眼那道躲在門後的身影。

“嚐嚐?”

“嘗唄~正好醒得差不多了~”嶼琛挺直腰板伸了個懶腰,接著又軟趴趴地靠在符玄肩上,雙手環著她的肚子輕輕撫揉。

“景元~餵我~”鏡流笑盈盈地望著自家徒兒,瞥了一眼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裡的小龍娘,眸中的笑意愈發強盛。

景元打了個寒磣,不敢作聲,默默掀開酒罈聞了一口。

“怎麼是綠的…”

“這玩意…真的不是打算下毒毒我們的嗎?”

嶼琛嘴角微抽,一股微妙的既視感湧上心頭。

景元倒了一碗出來,湊上前嗅了嗅,有些不確定道:“應該沒毒吧…”

白露皺了皺鼻子,湊上前嗅了嗅,接著又用手指粘了一點兒想要放嘴裡嘬,但是被景元一把抓住手腕制止了這冒險的行為。

“還是我來吧…應該不至於平白無故的毒咱們…”

景元小聲低喃了一句,瞄了眼那溼潤的手指,嘴巴微微張開就要含上去。

白露的眼睛微微睜大,小嘴抿著,屏息凝神看著他靠近自己的手指頭…

接著…

一抹紅潤的嘴唇忽然湊了上來,強行景元一步含了上去。

白露瞪大了眼睛,只聽蹦的一聲,景元的腦袋和鏡流碰了個正著…

“嘶…師父…你…”

鏡流略微舔了一口,把某隻小龍娘舔得汗毛聳立,渾身發毛連忙把手抽了出來。

將軍舔就算了,鏡流…

滾粗!

“疼…”劍聖小姐面無表情地看著景元哼道。

他眼皮微微一跳,默默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符玄的小表情那叫一個精彩,手都抓緊了嶼琛,看得無比投入。

嶼琛…滿臉無語。

“所以有毒嗎?”

“沒…味道,挺怪…”鏡流搖了搖頭,接著又給了嶼琛一個意味莫名的眼神。

他一臉莫名其妙,景元則是看向符玄,問道:“太卜要嚐嚐嗎?”

望著那碗綠色液體,符玄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也點了點頭。

“我喝嶼琛的就行了,不用特地倒。”

“也行。”

景元點了點頭,又倒了兩碗出來,懷裡的小龍娘雖然一臉期盼,但是很遺憾,沒有她的份。

他笑著颳了一下那白淨的小瓊鼻,“想嘗的話,嘗一口我的就好了。”

“哼…把我當小孩子…明明我只是身子嬌小了一點而已嘛!”白露似是有些不滿,但能和將軍一起吃一碗這一點還是頗讓她開心。

於是,只抱怨了一句後就沒再說什麼。

鏡流默默盯著景元,紅唇微抿,淺潤的色澤在她嘴上泛著光。

景元眨了眨眼,還是沒忍住伸手摸了一下師尊尊的臉蛋,心情不錯地哼道:“再早幾百年,那就是倒反天罡了~

現在,哼哼~”

他意味莫名的哼了哼,接著又端起一碗酒緩緩送到鏡流唇邊。

“不用嘴喂嗎?”

她臉色平靜,嘴唇微微動了動,吐出了幾個字讓在場的幾人渾身一僵。

符玄默默將注意力集中了過去,一副看好戲的八卦小太卜模樣。

嶼琛低頭看著酒,心中思索著剛剛符玄是不是也再暗示自己用嘴喂她。

白露撅起了嘴,一臉兇巴巴地轉頭瞪了過去。

景元假裝聽不見,舉著碗繼續喂。

鏡流凝視了景元一眼,還是沒勉強他,乖乖張嘴含了一口。

景元舔了舔嘴唇,胸口一陣火熱,猶豫了一下捧著餵給師父的碗自己也抿了一口。

懷裡的龍娘頓時發出了奇怪的哼唧聲,他默默又把碗送了下去,只是給她也淺淺嘗了一口。

嶼琛沒他那拖泥帶水的,端起碗飲了一大口,接著又輕輕勾起符玄的嘴唇,趁她不備一口吻住…

符玄的眸子微微瞪大,羞意醞釀流轉,又迅速酥軟了下來。

她的白嫩的喉嚨動了動,眼眸閃了閃潤過一層水光,又緩緩合上。

味道…很怪啊…

“如何?”

回家路上,景元忽然問道。

“還不錯,口味挺獨特。”

鏡流給出了良好的評價。

白露皺巴巴著臉,糾結道:“不懂酒…不過喝起來涼涼的,不沖人,應該算好吧?”

符玄沒說話,默默看向自家夫君。

他臉色如常,握緊了媳婦的手,道:“也就這樣吧…能喝。”

“呵~起碼,能喝了!”景元大笑了一聲,搖了搖腦袋,一把將白露抱起,又犯病似的把她塞到鏡流懷裡,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張開雙臂用力抱了這兩人一下…

“還好,咱沒什麼遺憾了~”

“我也沒有,和符玄不分開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兒了!”

“你們乾脆綁起來算了…”

“嶼琛,嘴巴合上。”

“哦…”

“…我也覺得那樣很幸福。”

“嘿嘿…”

“什麼時候可以吃龍糧?狗糧太甜,齁死了!”

“呵~冷麵劍聖,寵妻狂魔,很反差呀,嶼琛琛~”

“媳婦喜歡~咋滴,你不服嗎?冰冷師尊愛上徒的傲嬌劍首小姐。”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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