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嶼琛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酒嗝,符玄一臉嫌棄地揮了揮手,他嘿嘿笑著強行貼了上去蹭她的臉蛋。

白露一邊炫著她們的下酒菜,一邊喝著極品羊奶,一邊無語地瞧他們。

鏡流頓了一下…她剛剛夾起來的一塊肉被人奪走了。

側目瞥了一眼那隻小龍娘,她極其幼稚地吐出舌頭衝她扮了個鬼臉。

鏡流笑了一聲,卻是一點兒也不惱。

這小妮子似乎已經三百歲了,不過這幼稚的模樣…

呵呵~

等她心智和身子成熟起來,景元早被自己吃幹抹淨了。

只不過…

自己的小徒兒寵她寵得厲害…

她自己也沒有覺察到自己輕輕嘆息了一聲,接著又隨手夾了一筷子牛肉想要放入嘴中…

“白露,你覺得我會像景元那樣待你那麼寬容嗎?”

她面無表情地望著梅開二度從她手上奪食的傢伙。

小龍女縮了縮脖子,不看她,果斷戰術性認慫。

沒辦法,鏡流真的敢直接把她抓起來就揍。

景元不在,給她惹惱了,沒她好果子吃。

“這就走了嗎?將軍不是說了會早回來的嘛,一起留下在吃個晚飯唄?”

白露輕輕抓著符玄的袖子,話語之間盡是不捨。

她其實也挺孤單的,從小就被持明族的那些龍師看著,身邊都是他們的手下。

壓根就沒有幾個朋友。

若是沒有景元,她還得被關在那兒小院子裡呢。

符玄瞅著這隻楚楚可憐的小龍女,腦中不自覺浮現出了這麼一幅畫面。

天還沒亮的寒冷早上,白露凍得瑟瑟發抖,一臉不捨地目送景元出門,心中萬般難受卻還是強忍著不流淚。

一整天窩在家裡發呆,偶爾還要被鏡流欺負一下,一個人孤苦伶仃。

深夜,景元終於回來,淺淺看她一下,洗了個澡就睡覺,然後身邊的位置又被鏡流佔去。

白露只好趴在窗臺一邊看著他們哭,一邊默默離開。

當然,她不可能真的這麼慘。

景元每天回來就算是陪鏡流睡,這之前也會好好陪她一會,和她聊天給她講故事哄她入睡。

可以說,把能用的空餘時間都陪她了。

雖然不像她和嶼琛那樣一天十二時辰都黏在一起。

不過也已經很好了,畢竟她還有她的病人要治,景元還要做他的將軍。

動亂的後續影響還有,兩人正巧都忙著。

她這個太卜倒是輕鬆了一些,原本還要把持著羅浮行進的方向。

現在為了休養生息,仙舟前進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要不然她也不至於每天工作完就和嶼琛…

結果還把自己的身子給整得有點小虛…

“那就…”符玄抿了抿小嘴,雖然心疼小龍女,但還是扭頭看了看自家夫君徵求了一下他的意見。

嶼琛萬事都依著她的心意,自然不多說什麼,只是淺笑一聲,rua了下那小龍女的腦袋。

她有些不滿地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卻是又燦爛了起來。

白露頗為高興地拉著符玄往屋裡走,“將軍給我買了好多有趣的漫畫書,我帶你去看!”

符玄被她拽著跑,另一隻手還被嶼琛拉著。

劍聖先生默默跟著,鏡流抱著胸在一邊冷眼看著他們。

哼~

都不來和她這個舊時代殘黨玩是吧?

回頭就把景元吃了,把他獨佔,氣死你們!

下午,景元今兒終於忙活完,早早的下班就往家裡跑。

身後的屬下喊都喊不住歸心似箭的將軍大人。

白露,師父我回來了~

院裡。

鏡流靜靜地坐在樹下,清冷的風吹動樹葉零星的樹枝,幾片落葉輕輕落在她的頭上。

但她卻是毫無反應,宛如一個石人呆呆地望著灰色的天空。

瘦削的背影好像藏著無盡的孤獨和苦痛,在無人可見之處悄悄流淌。

景元望著那道孤寂的背影,心忍不住狠狠地抽疼了一下。

這麼多年,她能從那個模樣走到今天,一定吃了好多苦吧…

他的心在發著顫,忍著難受,一步一步朝著她靠近。

他走過來的時候鏡流就感知到了,但她沒有回頭看,只是靜靜地等待自己的小徒兒靠近。

溫暖的懷抱從背後貼來,他有些沙啞的聲音輕輕響起。

“師父,我回來了…”

“說了,喊我名字。”她輕輕哼了一聲,身子慢慢依了過去。

景元用力抱緊她,感受著那陣溫暖,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

接著低頭湊到她髮間輕輕嗅了嗅,聞著那股讓自己安心的味道,柔聲問道:“今兒怎麼坐院裡發呆啊?”

“你的好兄弟帶他的小媳婦來找你的小龍女看病了,好像說是…身子虛了。”

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知道的小秘密說了出去。

“現在正在屋裡開開心心,熱熱鬧鬧地玩著呢。”

景元聽著她那語氣悄悄安下了心,扯動嘴角笑了笑,原來師父也會有這種情緒…

被冷落了,不開心了呢。

嘛…不過也理解。

小白露和她不對付,符玄和白露親近,嶼琛那個傢伙又一純純寵妻狂魔,媳婦在哪他就往哪鑽。

鏡流自然是拉不下面子和他們混一起,於是只好一個人待在院子裡發呆了。

不過…

這幾日她應當都是這樣過的吧…

自己一直也是陪白露的時間大於陪她的時間,想著她心智成熟能理解…

只是…想來應該還是會寂寞的吧…

景元的心又疼了下,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最近空了許多,之後多陪陪你好嗎?”

鏡流輕哼了一聲,聲音冷淡。

“陪你的小龍娘啊,我又不重要,一個外人罷了。”

“師…鏡流,你不是外人,是…我的愛人。”

他的臉頰有些發熱,師父回來之後的變化很大。

基本上都是她主動推進關係,自己袒露心意的次數倒不算多。

甚至還是有些刻意迴避這些問題…

如今這麼明明白白說出口,臉頰真是忍不住有些發燙。

只是,可可憐憐被徒弟捅了一刀的小師父,顯然對這話受用的很。

她的唇角不知不覺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冰冷的眼眸中流淌著她自己也注意不到的暖意。

或許一開始是以目的為主,為了讓這該死的魔陰之患除去而已。

但是如今…

同這千百年來關係極為特殊的小徒兒在一起,哪怕接近的目的顯露,她的心緊貼著那份炙熱,又怎會不被慢慢捂熱呢?

劍聖都能愛上別人,她這個劍首又為何不能?

縱使歷經千百年的輾轉滄桑,縱使飽受魔陰之苦的折磨,她也依舊是人吶…

未徹底墮入魔陰之人,縱使磨損在重,縱使感知在麻木…

但情感還在,又怎會並不被那未曾擁有過的幸福所觸動呢?

屋內。

白露正喜滋滋地和小太卜分享著自己發現的有趣段子和某些帶壞小朋友的句子,她瑩白的小臉落著一抹粉紅。

符玄瞪大了眼睛盯著書上的某些內容,心中卻是把景元罵了個千百遍。

這傢伙給白露買書的時候都不看看裡面有什麼嘛!

原來…還能這樣做!

她有些心虛地瞄了坐在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一邊嗑瓜子一邊望著她的嶼琛。

白露雖然臉熱,卻也其實還能接受。

要知道,她可是學醫的,某些個疑難雜症和一些特殊醫術裡,可記載著比這還羞人的多的東西。

什麼七損八益,甚至還有姿勢詳解,每個動作能補什麼治療什麼…

所以,她對這兩人放縱倒也沒有太大的牴觸…

畢竟學得多了,自然對有些事情的看法變了許多。

人與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或許於凡人而言,他們的次數有些過於離譜了。

但真要天天剋制,對這兩人或許反倒是不好。

符玄心臟跳得快,瞪大了眼睛補充著自己貧瘠的姿勢。

很多時候,她都是跟著嶼琛步子來的…

某些奇怪電影他們也不是天天看,畢竟彼此的身體對他們而言就是最好的催情劑,壓根也用不著那些東西來助興。

最多就是窩在被窩裡,多點小情趣而已。

白露發現了她的異樣,有些忍不住想笑。

太卜大人哪怕多了這麼多經驗,現在也依舊純情呢。

她心中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瞄了眼嶼琛確定他情緒穩定之後,白露悄悄地往符玄那靠了靠。

“符玄…其實你這身子吧,我還有一套方法能讓你們一箭雙鵰…”

“什麼意思?”

符玄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白露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笑,接著忽然跳下床,接著喊了一聲嶼琛讓他幫忙從屋裡側的書櫃上面拿了一本書。

嶼琛奇怪得看了看封皮,黃蹭蹭的沒明白是什麼。

白露接了過來,嘟嘟嘟地溜回去,路過門口的時候心忽然漏跳了一拍,若有所感地往外瞄了一眼。

她翻到了想給符玄看的那一章,將書遞給她之後,就快步溜了出去。

符玄都沒來得及問她,門就被重新關上了。

嶼琛有些疑惑地湊到了媳婦身邊,看向了她手中的書。

符玄抿了抿嘴,索性安心坐下望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小龍娘到底搞什麼…

“七損八益…”

她輕輕唸叨了出聲,嶼琛坐了下來抱起住了她的身子,腦袋靠在她的肩頭一起看。

越看越不對勁,符玄的心跳有些加快。

看完這一頁悄悄瞄了眼自家夫君的臉色,見他面色如常,微微吸了一口氣,定睛望著書翻到了下一頁…

一張生動形象的圖畫展現在了兩人的面前,畫下還有一大段話做著解釋…

符玄的臉一下子紅了個透透的,瞪大了眼睛心神顫抖。

白露究竟給她看了什麼呀呀!!!

嶼琛卻是皺著眉,望著那段註釋若有所思。

不僅如此,他還頗為認真地抓住了符玄的小手,緩緩翻到了下一頁。

小太卜已經不想再瞭解那“房中術”了,奈何身子被嶼琛框著,壓根動也動不了…

當然,她究竟是真的動不了,還是覺得自己動不了就有待再議。

但是現在,符玄只好強壓著劇烈跳動的心跳,忍著羞澀,咬著要紅唇,頂著鮮豔欲滴的水潤小臉繼續和嶼琛一起看著這本正經又好像不太正經的書。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小龍孃的房間內不時傳來嶼琛感嘆聲,原來那事還能有這麼多說法。

白露忍著心中的悸動,順著感覺溜到了院中。

看著院裡擁在一塊親密無間的兩人,她的心頭泛起了一股酸意。

淚水一下子湧了上來,但還是勉強忍住。

將軍從來沒有少對她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偏愛她的,她自然清楚。

今天只是先和鏡流親近了一會兒而已,自己應該要大度一點,懂事一點的…

不然,萬一將軍嫌棄自己就不好了…

悄悄在走廊上站了許久,她紅著眼睛擦乾了那馬上要滴落的眼淚默默等待著景元發現她。

“白露小姐,你怎麼站那不動啊?”

忽然間,一道呼喚打破了一切寂靜。

若晴早已發現了傻愣愣的小龍娘靜靜地站在那,偷偷看著院子裡相擁的兩人企圖靠心電感應讓將軍回頭。

她默默站在白露身後陪了她許久,終於在某一刻忍不住心疼替她出了聲。

作為將軍府裡的小侍女,她本不該如此僭越的。

但是!

她可是絕對的白露將軍單推人啊啊!

將軍在院裡抱著另外的女人,自己推的白露小姐一臉委屈可憐又懂事地默默注視而不打擾他們。

這種讓人揪心無比的場面她怎麼能夠忍受!

就算之後被大人責罰她也認了!

絕對不能讓白露小姐繼續這麼讓人心疼的默默注視下去了!

這種詭異的白學構圖,她是真的受夠了!

白露身子顫了顫,抹了抹小臉,下意識地就想溜走。

景元回頭望去只看見了那一閃而過的小尾巴,他剛想出聲喊住白露,就見著若晴扶住了她的肩膀,尊敬又堅定地把她推了回來。

“是,有,什,麼,東,西,嗎?讓白露小姐您看了那~~麼~~那~~麼~~久~~!!也不出聲!”

她幾乎是有些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讓白露難過了的景元,將某幾個字用力地喊了喊。

或許像她這樣的小侍女,放在宮鬥劇中會是半集也活不過的壞跟班吧。

但是無所謂了,只要白露小姐能好好的,她死而無憾了!

奇怪的臆想和現實當然不一樣。

景元才不是那種殘暴的人,他在聽清若晴的話,和白露低著腦袋抿著小嘴一臉惴惴不安地抓著自己手的模樣就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一時間,心中最柔軟的那塊地方再次被觸動。

看清她低落灰暗的臉色後,強烈的心疼感一下子湧了上來。

兩個人,這種事情終究是難以避免。

他向師父拋了個幾乎是祈求原諒似的眼神,慢慢鬆開了她。

鏡流略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轉身閉上眼睛靠了回去。

小龍孃的臉色她也瞧見了,既然是真的難過傷心了,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小姑娘敏感的很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讓景元去哄吧,畢竟她是大人了…

讓讓小朋友沒什麼,反正有些事情只有她能做,也不怕那妮子把景元完全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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