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合一動也不敢動,陸晚禾乾脆地收回手,從鋁盒子裡翻出一個體溫計,甩了幾下,懟給傅家合:“放到腋下,量量體溫。”

他只能乖乖照做,他是有點發熱,以前這樣睡一覺就好了。

等體溫計出結果的時候,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傅家合突然開口:“你別對別人這樣。”

“什麼樣?”

傅家合抬手指了指自己額頭,陸晚禾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時間到了,陸晚禾接過體溫計對著光亮一看,°,她趕忙翻藥箱,找出退燒藥,讓傅家合吃下去。

“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傅家合說的輕鬆,這個年代別說農村人,就是城市裡大部分人也都這樣,有個小病自己挺挺就過去了。

“你是醫生我是醫生,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傅家合想到了什麼乖乖地接過藥吃了,然後抬眼道:“那我下午還來測一下。”

陸晚禾搖頭嘀咕:“越來越幼稚了。”

她說完看了下傅家合身上的衣服,就是一個棉外套,看著不舊但感覺不是很保暖。

她道:“我大哥給我寄的羊毛軍大衣給你穿吧,你到處收貨小心凍著。”

“我不要,你自己穿暖和點。”

“那件大我穿著不方便,我大哥馬上又要給我寄了。”

傅家合聽她這樣講了就沒再說什麼,他起身留下一句:“那我下午來拿。”

現在的他跟以往不同,是要好好愛惜身體,他要保持最好的狀態好給陸晚禾賺錢。

陸晚禾投的錢,傅家合已經幾十倍的給她賺回來了。

陸晚禾又把這些錢繼續投進去,然後給他科普投資的概念。

現在的她活脫脫一個資本家,錢投進去等著傅家合給她帶來回報。

她心裡美滋滋的,覺得自己是人生贏家。

但人生贏家也有失手的時候,沒過幾天她這個村衛生室就忙起來了。

天冷了,人就容易感染風寒,大家這個季節又愛串門,沒幾天感冒的人越來越多。

有那能動彈的,自己跑來村衛生室拿藥、打針,還有那些老的、小的,不好外出的,陸晚禾就只能揹著個醫藥箱上門給人治病。

她操作還是很熟練的,村裡人生病都以吃藥為主,但嚴重的陸晚禾都會給他們打針,幾針下去病好得快。

漸漸的村民對陸晚禾的醫術有了信任,稍微有點毛病都跑來找她問一問。

這下她的衛生室可熱鬧了,早上剛踩著雪去上班,就有人在門口等著。

“嬸子,你又咋地了?”

“我頭疼,摸著自己有點發燒呢?”

陸晚禾伸手探了一下:“你沒病,別天天想著自己有病,這又不是啥好事。”

“那沒病我就進來坐坐。”

陸晚禾抿著嘴,她很無奈,如今這衛生室不知怎麼成了大媽們聊天的聚集地,好處當然也有,陸晚禾開門,大媽就自覺地燒起了爐子。

沒一會兒麻子嬸來了,她是真病了,昨兒高燒,陸晚禾給她掛了水,今天還要接著打。

麻子嬸往炕上一歪,陸晚禾兌好藥水利落地給她紮了針。

一旁的大嬸開口:“你別說哈,人家陸知青就是帶那個樣兒,你看人家那手法。”

麻子嬸啞著嗓子道:“確實好,我去公社醫院,那小護士有次給我紮了三針都沒紮好。”

“是啊,我頭疼,但往這兒一坐,哎,你說怪不怪這頭就不疼了。”

“嬸兒,你這有點兒邪乎了啊,我有那本事,我還是人嗎?”

幾個嬸子笑了,她們坐在那兒開始閒聊。

陸晚禾把自己的書拿出來,儘量讓自己靜下來看書,但幾個嬸子八卦的內容太精彩,她有時也會分神。

她現在也有點清楚這些人為什麼愛往這兒跑。

冬天天冷,大家只能固定地在炕頭上嘮,但這些碎嘴的人不過癮,因為八卦的時候,不能像天好時站在村頭那般看著來來往往的當事人說道。

村衛生室又給了她們這個機會,往這兒一坐,誰來了又走都能成為她們的談資。

陸晚禾覺得這樣有點不妥,但暫時都無傷大雅,她也就沒有攆人。

麻子嬸的一瓶藥打了一半下去,陸晚禾聽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大,看來這精神頭是好過來了。

她正在心裡吐槽,村衛生室的門就被大力推開。

陸晚禾一看,一個男人牽著一個女人進來,她還沒等問,就看到那男人其實是攥著女人的手腕,血從男人的手指縫溢位來。

陸晚禾趕忙讓他鬆了手,女人手腕上有一處割傷,她趕快評估一下,這個深淺自己可以處理,她拿出醫藥盒,迅速地清理、消毒、縫合。

等做完這一切血止住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突然聽見麻子嬸她們伸著脖子問:“哎呀,小六兒,你這剛娶的媳婦咋就尋死尋活的?”

“是啊,這氣性怎麼這麼大,咋還往自己手腕上割呢?”

“對呀,對呀,這割不好可要了命了。”

陸晚禾回頭兇狠地瞪了她們一眼:“安靜一下兒。”

她說完轉頭要囑咐小兩口幾句,誰知那年輕的女人直接掙脫了男人往外跑。

陸晚禾也心急地追了出去,但兩人早已跑出了院子。

她摔門回屋,大聲道:“沒病的出去,別在這兒擋害。”

一個嬸子道:“哎呀,陸知青你咋這麼說話呢,我頭疼不是病啊?你看不出來我就沒病啦?”

陸晚禾冷笑:“好,很好,那我就祝你有病。我既然看不出來,那是我沒本事,請您抬起你高貴的屁股去縣城醫院看吧。快看去,我看你腦子裡長包了。”

那嬸子站起來張牙舞爪正準備破口大罵,誰知那男人又連拖帶拽地把女人帶過來。

“醫生你快看看,她,她……”

陸晚禾一看,剛剛縫合的傷口,又被女人割開了,這次傷口更深,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她只覺眼前一黑,村衛生室不具備這種條件,傷口這樣處理不好病人會失血過多引起生命危險。

她用紗布隔離傷口,把女人的手臂抬起來,讓男人用力按住。

然後跑到村委會讓人叫來了馬車,準備跟著一起去公社醫院。

麻子嬸舉著吊瓶出來:“哎哎——陸知青,我這兒還打著吊瓶呢。”

陸晚禾上去就把她的針拔了,麻子嬸嘟囔著:“哎呀,還有這麼多藥呢。”

陸晚禾瞪著她質問:“你難道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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