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丹如今在知青院兒已經沒什麼話語權,老知青就那麼幾個人,誰還聽他們的?

別的不說知青院兒的自留地大部分都按人頭分給了新知青。

眼看一個個的都拿到了回城名額,張丹覺得自己再這麼待下去太沒面子了。

如今知道這個好機會,她特意買了兩瓶酒去找到了趙支書。

沒想到趙支書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她滿心歡喜地想象著自己不用去種地,每天在衛生室的樣子。

趙支書能答應是為了膈應一下楊大隊長,如今他對楊大隊長的意見很大,表面上同意了楊春花,但也希望競爭對手能搶掉楊春花這個職位。

趙愛國聽說了在飯桌上道:“爹,那個張知青暈血啊。”

“什麼?”

“她暈血你不知道啊?”

趙支書低頭吃飯不吭聲,他如今是老了,村裡的大小事沒有以前掌握的那麼清楚了。

既然名單已經報上去,讓張丹再撤回來豈不是太丟人?不過這下就讓那個楊春花佔了便宜。

誰承想,縣裡面來人給陸晚禾也報上去了。

他雖然不喜歡陸晚禾,但與楊春花相比,他還是希望陸晚禾能選中,這樣還可以討好縣領導。

張丹努力了,但她的努力像個笑話。

她回村後決口不提原因,只說自己的名額讓人給頂了。

陸晚禾其實根本沒把這兩個人放在眼裡,她認真地學習專業知識,雖說是赤腳醫生,可這擔子還是很重,她也希望自己能儘量專業一點。

李姐看她這麼認真,對她也有了改觀,那天陸晚禾吃完飯回去,就看見自己的床鋪被人搬到了好一點的位置。

這個社會從來都是這樣,你的認真和專業可以改變別人對你的看法。

陸晚禾雖說不在乎,但別人對自己改觀還是很開心的。

本以為可以風平浪靜地培訓完,沒想到陸晚禾又被班裡的“男同學”盯上了。

對於男人關注的目光,陸晚禾早已免疫,不太往心裡去,但這個人不同,他在送過幾次東西被陸晚禾明確拒絕掉以後也不氣餒。

硬是找到機會跟陸晚禾做上了練習搭子。

這人叫楊光,隔壁亮河村的,很早以前就聽說過陸晚禾。

他家的條件在亮河村算是不錯的,因為他大哥早年考上了大學,如今在哈市任職,不論是條件還是地位在村裡都是屈指一數。

楊光這個人看著放蕩不羈,實際上他做事特別認真,是這裡面學習最快,操作最熟練的。

本來他大哥也是讓他去讀大學的,結果趕上取消高考,這事就擱置了。

這次有機會當赤腳醫生,他大哥也想透過這個路子讓他走上學醫這條道路。

陸晚禾開始覺得這人有點煩,有些死纏爛打的意味,但一看到他實操就對這人有了改觀。

尤其是他上課極其認真,發下來的書被他記得密密麻麻,他還自己帶了幾本書,一有機會就找王醫生請教。

他這種態度讓陸晚禾很受觸動,她原本打算學完了就回村做一年赤腳醫生,然後就透過高考離開柳樹村。

楊光的努力讓她覺得自己就算當赤腳醫生也要全力以赴,要對得起這份責任。

此時的楊光正坐在她對面呲著大牙笑:“你別拿模型練了,拿我練吧。”

王醫生從旁邊走過道:“哎,對,練得差不多了就得練點實際的。”

陸晚禾想想也是,這時候不練好了,以後怎麼拿病人下手?

“那我先給你扎,一會兒你扎我。”

“好嘞,就這麼說定了。”

楊光把手一伸,他的面板白皙得跟個小姑娘似的,陸晚禾皺了皺鼻子,拿著針猶猶豫豫地就紮了下去。

“不行,你這不行,重新紮吧。”楊光認真地道。

陸晚禾拔出來又紮了一次,還是有點不太行,要不說這種東西就要實際操作呢,她明明拿模型練習都沒問題了,可這會兒連扎幾次才成功。

她看著楊光泛青的手背有些抱歉。

楊光笑:“沒事兒,這都不是事兒,你一會兒看我的吧。”

等陸晚禾把手伸出去了,楊光又不捨得,嘿嘿笑了就準備扎自己。

陸晚禾有些生氣:“那你要這樣,下次我不跟你練了啊。”

“別別別,我給你扎。”

楊光的手法穩準狠,陸晚禾感覺自己還沒做好準備呢,他那邊就結束了。

“厲害。”陸晚禾誇讚道,一抬頭看見楊光的臉通紅。

他們離得近,剛剛操作時還有肌膚接觸,也不知道哪個環節讓這個人激動上了。

過了一個月集中培訓就結束了,留了半個月給大家各自回去複習,然後進行筆試和實操考試。

臨別的時候,楊光來寢室叫陸晚禾,猶猶豫豫地從兜裡掏出一個鋼筆。

“送我的?我不要。”

楊光一笑,往陸晚禾手上一扔就跑。

等她追出去,楊光已經騎上腳踏車走了,他車後面綁著行李還吊著盆子,叮叮噹噹的,像他這個人一樣吵鬧。

陸晚禾搖頭,有些無奈和無語。

來的時候三個人,走的時候兩個人。

張丹不在,楊春花自己上,一路上都沒拿好眼神看陸晚禾。

陸晚禾倒是不在乎,學習都結束了,兩個人平時也不怎麼見面,理她做什麼?

馬車剛進村子,瘋跑的豆兒就瞧見了,他對著陸晚禾激動地道:“晚禾姐,你回來啦?我告訴我哥去。”

楊春花張狂了一路,這會兒豆兒的話就像在她臉上打了幾巴掌。

她陰陽怪氣地道:“一個水性楊花的人有什麼好得意的?”

陸晚禾正往下拿行李,反問道:“我看你倒是挺在乎的,這就是我得意的資本吧。”

楊春花氣得跳腳,她培訓的這一個月很“安靜”,因為每天被學習搞得頭都大了,臨出發前他爹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拿下這個機會,不然是給祖宗丟臉。

如今好不容易倒出功夫懟陸晚禾幾句,結果沒有一句佔上風。

楊春花坐在馬車上扭著脖子道:“你等著。”

陸晚禾笑:“我等著。”

半個月後,陸晚禾信心十足地去考試,筆試她覺得都會做,實操她表現的也不錯。

從考場出來,她信心滿滿地在陽光下深吸一口氣,楊光突然跑過來:“考得不錯吧?那得感謝我送你的筆。”

陸晚禾白了他一眼:“少貼金了。”

“啊,他怎麼來了?”“誰啊?”“柳樹村的傅家合。”“他就是啊。”

陸晚禾不可置信地轉過頭,陽光下站著的還真是傅家合。

他推著一輛腳踏車衝陸晚禾抬了一下下巴:“我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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