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識相的就趕緊交百宗護國令,交出來了,我們這些前輩們就不與你為難了。”

方才那幾個從雲層中現身的大地尊者也是放出話來。

當先一人,帶著面具,陰惻惻地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只要你交出,這個罪名就落不到你的身上。”

“到時候令牌的歸屬,我們這些人自有決斷。只要令牌不在你的手上,你不參與爭鬥,這把火不會燒到你的身上。”

一番言辭,可謂是煞費苦心。

凌弈笑而不語。

這些人,是篤定自己會交出令牌了麼?

如此言之鑿鑿。

“你們幾人來自何州何域?何門何派?”

凌弈持劍站定,負手而立,渾身劍意已經蓄勢待發。

聞言,鼠須男子和餘下幾人皆是暗中一驚。

莫非,這小子真是哪家隱世大宗的門人不成?

竟然打探起自己等人的音訊起來,莫不是想向門內求援?

“猴崽子,廢話這麼多!竟然打探起你爺爺的跟腳起來。”

鼠須男子一劍拔出,朝著凌弈劈出一道劍罡,劍罡所至,生出強勁的罡風,吹得人臉聲疼。

外人所見,這一擊定然是威力不凡。

可是劍罡遇見凌弈的時候,就如同雪獅子撞火,不覺間都化去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

戴面具的男子,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身側的幾人更是驚愕不已。

如果不是劍罡中的真元充滿撕裂性,他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進入幻境了。

怎麼回事?

方才的劍罡可是實打實地打到了這小子身上。

可是卻在觸碰對方胸膛的瞬間消失。

至於正主,那個鼠須男子的面容也是十分精彩,心中有了別樣的心思:這小子怕不是有什麼防身的密

寶?

居然以這種方式避開了我的劍罡。

“小子,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避過去了。接下來,你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交出令牌,這是我對你的最後通牒!”

鼠須男子身後大道轟鳴,一股劍道氣息籠罩在全場。

“你的劍道本來就很弱,我為何要閃避?”

凌弈負手而立,右手持劍,即便是面對大道壓迫也毫不變色。

鼠須男子好歹也是踏入大地尊者境的強者,哪裡聽得進凌弈的話。當即面色青白不斷轉換。

一股縹緲的劍勢陡然從他手中浮現:“冥頑不靈!”

無極劍勢!

這是鼠須男子最為得意的神通,可將劍勢隱藏於無形,縹緲無極。

“我說過,你的劍道,太弱!”

凌弈將拔出的長劍按入鞘中。

隨後,右臂化作一道道殘影,拿著劍鞘對著半空輕輕一劃。

就是這毫無花哨的一擊,引得整片虛空都震裂起來。

散發在四周的無極劍勢,瞬間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凌弈鋪天蓋地的可怕劍意。

這股劍意之強,竟是逼退了天梯散發的威壓。

鼠須男子面容都是嚇得煞白。

凌弈的劍意,不斷壓縮著天梯威壓的範圍,最後居然整整將其壓退了三里之遙。

至於鼠須男子和餘下的眾人,早就匍匐在這股可怕劍意之下,個個心中涼意大起

面具男子更是覺得脖子一涼,凌弈的劍意彷彿就在脖頸處飄蕩。

自己剛才真的是不知死活,在那裡大言不慚地教導人家,還以前輩的身份自居。

現在看來,自己等人才是那個晚輩。

“前輩,我本等無意冒犯。”

面具男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先前那個用劍道壓迫凌弈的鼠須男子,現在都不敢說話了,雙腿如同注鉛一般沉重,無論如何都抬不起來。

他只是想起了凌弈之前的一句話。

“我這一劍斬落,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出手了。”

這才多久就應驗了!

更何況,眼前這少年並沒有出劍,只是用劍鞘略微一劃,就破除了他的無極劍勢。

可恨自己先前還在那裡班門弄斧。

眼前這位才是真正的劍道高人,年輕的容顏可能也只是遊戲人間的手段罷了。

“前輩,我……我先前乃是無心之舉。”

思量許久,鼠須男子說出一句自己覺得妥善的言語。

凌弈面容無悲無喜,如同古井一般毫無波瀾。

他只是慢步走到鼠須男子面前,撿起他腳邊的劍,放在後者的手上:“你的劍,缺少一股一往無前的勢。我輩劍修,最是不能瞻頭顧尾。”

隨後,凌弈踏步進入天梯,身形縹緲。

釋放出的劍意也是在這一刻收歸體內。

一收一放之間,如臂使指。

鼠須男子和餘下眾人望著凌弈的背影,不由得露出一股神往之色。

這便是劍道大能!

劍意瞬發,一劍出而萬物俯首。

鼠須男子忍不住回憶方才那一劍的芳華。

只是輕描淡寫的橫劈,甚至都沒有動用大道,瞬間就壓制了天梯的威壓,甚至禁錮得自己等人不能動彈。

難怪對方沒有追究自己等人的無禮,在這種強者眼中。

自己等人怕是和螻蟻沒有什麼分別。

沒有人會去在意腳邊的螻蟻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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