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凌天踏入天梯,極北之地附近的強者也是紛紛在天梯駐足。

這其中,大部分的強者都是沒有百宗護國令,於是他們便將目光投向了少部分擁有令牌的人。

短短半日,腥風血雨不斷在極北之地上演。

凌弈腦中浮現的畫面也在這一時刻中斷了。

他的心神迴歸現實:“等修補好這些名劍就儘快動身吧。”

極北之地的天梯畢竟只開放三天,若是錯過,那尋找母親的線索就斷了。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凌天這個傢伙竟是先行到達了極北之地,還率先登上天梯。

不過凌弈卻是不急不惱,先進萬進沒有任何區別。

他和凌天總歸是能夠在百宗護國的煉獄中遇見的,到時候不怕收拾不了這個傢伙。

又是一日過去,天色漸晚,日薄西山。

凌弈從聶盟秘境中悄然退出,告別了妻兒,趁著夜色往極北之地趕去。

……

整整一夜,凌弈劍遁催發到極致,不覺間就跨越了幾萬裡,來到大陸的另一側。

靠近極北之地,腳下的風景也是開始改變。

凌弈都是感受到了一股輕微的寒冷。

山川草木多少都帶上了一些積雪,這和中州其他地方是不同的光景。

進入極北之地的邊緣地帶,甚至都看不到什麼活物在冰面行走。

凌弈沿著冰川飛行,很快眼前就浮現一條蜿蜒磅礴的雪山山脈。

“晤,是在那邊麼?”

凌弈口鼻吐出一口熱氣,四周的冰雕瞬間融化不少。

手中,紫金色的令牌爆發出一股強大的牽引力,而這股牽引力正指向前方山脈的最高峰。

凌弈催動鯤鵬神通,身形不斷閃爍,不多時就出現在了山腰。

待他踏足山巔,眼前就出現一片開闊之景。

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天邊那道垂落的天梯,散發出燦若星河的神輝。

難怪道天一這些人瘋狂地爭奪百宗護國令,但是這極北之地降下的天梯就極其不簡單。

此刻凌弈距那座天梯還有幾十裡之遙,就已經感受到了莫名的威壓。

似乎前方的氣流都是停滯了。

極北之地特有的寒鳥都是刻意避開那片天幕,寧願繞道幾百裡也不願意從天梯腳下經過。

凌弈身形一個閃爍,整個人所在的高度再次拔升,幾乎和天梯的尾部持平。

“且慢,小兄弟。”

雲層中,一位身著玄袍的中年男子出現,他緩緩推開雲霧,踏步朝著凌弈走來。

凌弈斜睨了此人一眼,只覺後者生得獐頭鼠目,望之不似善類。

“你有何事?

凌弈目光一寒,擺出一副拒人於外的神情。

中年男子摸著嘴角的鼠須,眯著眼睛笑道:“小兄弟這是準備直接登天梯了麼?”

“登與不登,與你何干?”

凌弈反問道,神情漠然。

鼠須男子嘴角微微一抽,顯然是被凌弈的話給噎住了。隨後此人臉上很快就掛上了幾分寒意:“好小子,你特麼把老子原本準備的套路都打亂了。”

“本來是想是先文後武,現在是你不按套路出牌,那本大爺也不跟你講什麼路數了。識相的就趕緊交出令牌……”

凌弈雙目微醺,心中覺得莫名好笑。他稍微感知了一下眼前此人的真元波動,發現不過是區區大地尊者二重。

什麼時候,一個尋常的大地尊者,都能來他這裡打秋風了。

凌弈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實在是他太過低調,一路上都在隱藏氣息。

因此對方看到的只是他的表面境界——半步尊者第八變。

“你的意思是要明搶?

凌弈白皙的右手握住劍鞘。

“本大爺的話,還不夠清楚麼?”

鼠須男子露出一絲不耐煩之色,身後一條劍之大道悄然浮現。只不過他的大道,缺少了凌弈和閣老的氣勢,給人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凌弈看到此人身後的大道,微微一怔,忍不住在心中吐槽:怎麼會有人把劍之大道修煉成這種模樣?簡直是侮辱了劍道。

鼠須男子見凌弈面露怪異之色,心中也是有幾分得意,果然,區區一個半步尊者,見到本尊的大道只怕是腿都嚇軟了。

兩人就這樣詭異地在半空中僵持了十幾息。

鼠須男子在等凌弈跪拜求饒。

凌弈卻在等對方出招。

“小子,你什麼意思?”

鼠須男子分明從凌弈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嘲諷。

“我的意思是你先出招,否則我這一劍下去。你很可能再也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凌弈氣定神閒地說道。

隨後,他的目光往右側天幕看去:“隱藏在暗處的幾位,也請現身吧。否則你們也不會有出手的機會了。”

轟!

右側天際雲層炸裂嗎,幾個人影從雲霧中冒出,氣息均在大地尊者二重上下。

“哈哈哈,小子,你以為你是誰?不虛要他們幾位出手,我只消一劍就可讓你魂飛魄散。”

鼠須男子狂笑不止。他之所以還在和凌弈講道理,是擔心凌弈是什麼隱世大宗的弟子,持著令牌參加百宗護國。

沒搞清楚情況之前不能貿然殺人奪寶。

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只能先廢了這個小子。

鼠須男子如此打算。

想到這裡,鼠須男子冷笑連連。

在他的眼中,凌奕就是一個已經即將被廢之人。

這些年,他們殺人放火,心狠手辣之事,幹得可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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