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送入法庭了，難道還動私刑嗎？”
壯警員抽著煙，看著文靜警員在手機地圖上標出病人的分佈圖
“這種東西他是不可能透過網上售賣的，不然早就被查出來了，而透過病人的居家分佈情況來看，應該就在這一片售賣”
說著，他畫了一片距離所有病人都不遠的區域
“我們應該去那邊看看，如果地圖上標記沒錯的話，那裡應該是小吃街”
“那就去吧，早點結束，我們也好早點回去”
壯警員好似無所謂一般的碾滅了手中的煙，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
來到了小吃街，一行人特意的換了便衣
之前找病人詢問的時候，為了讓他們儘量配合，三人都是穿著警服行動的
“老闆，你見過這東西嗎？”
“沒見過，這什麼啊？綠了吧唧的”
“老闆，你知道這條街有賣這東西的嗎？”
“不清楚，我在這條街都幹了好幾年了，沒見過這東西啊”
一行人將小吃街的所有店鋪問了個遍，也沒有問出任何東西，天色已暗，一行人在沒有確切訊息的情況下，也無法再繼續調查下去了......
“局長，這東西不是隻能讓人上癮，這可以當藥，很多絕症病人都要靠它活命的”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壯警員推開了局長辦公室的門
“哦？那你們案件有進展了嗎？”
局長反問道
壯警員露出了一臉尷尬的表情
“沒有”
“那就繼續去調查吧”
局長隨意的拿起了桌面上的一張紙，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可是......”
“有什麼可是的？它能不能治病關你事嗎？”
“我......”
“知道為什麼你在這兒幹了這麼多年了還沒升職嗎？”
局長將頭伸到了壯警員的耳旁
“因為你想的太多了，出去吧，把案子辦完，你才能說的上話”
“是....”
壯警員的精神有些恍惚，應了聲是以後，他走出了辦公室......
“你是？”
大媽滿臉詫異的看著一臉虛弱相的程文
她今天剛回到家，就見家門口站著一個年輕人，滿臉蒼白，一副隨時都會昏倒的虛弱相
“我.....我是一個白血病人，我最近聽人說您也得過白血病.....想問問有沒有什麼便宜的藥”
“來，孩子，先喝一口這個”
大媽拿過來一個杯子，杯子裡面是某種綠色的液體
程文沒有管所謂的成癮性，他直接拿過杯子，喝了下去
冰涼的氣息流過四肢，心臟甚至大腦，讓程文有一種極為舒爽的感覺
“斯”
爽到程文甚至裝不下去了，努力維持的虛弱相也變得精神奕奕
“怎麼樣？小夥子，是不是好多了？”
大媽滿臉笑意的看著程文說道
她並不奇怪程文的變化，她當初也是這樣，喝過一口精神百倍
她當初甚至覺得這是上天賜下來的神藥，是專門為了他們這些絕症病人準備的神藥
“這這這，這是神藥吧？一定很貴吧？”
程文右手放在胸前，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說道
程文拙劣的演技並沒有讓大媽察覺到什麼不對，她笑著說道
“不貴不貴，五十塊錢能買一礦泉水瓶呢”
“這麼便宜？在哪裡買的啊？”
“不遠，就在......”
程文與大媽聊了一會，便找個藉口離開了
“我家裡人還在等我，他們要是發現我不見了會擔心的，我就先走啦，謝謝阿姨”
“走吧走吧.......”
回到家，程文對於這液體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第二天，午飯時間，程文特意以不想吃麵為由，避開了三位警員
“不想吃麵早跟我們說呀，都點好了，又不吃......”
無視了三位警員的不滿，程文來到了大媽說的地方
一家餃子館，店裡坐滿了人，就兩位服務員
程文一看，大部分都是曾經找過的病患，這些人見到程文的時候臉色一變，出來了兩個人，跑去了後廚
“老闆，你家豬肉.......”
說實話，就店裡有這麼多病患的情況來看，警員找到這裡頂多不超過五天的時間
“要吃點什麼？”
老闆很快就找了過來，他穿著圍裙，蘑菇頭，下巴上有很長的鬍子，一看就很久沒有打理過了
“你不像是個做餐飲的”
“額”
老闆臉色一僵，但還是道
“我們這裡有豬肉大蔥，香菇豬肉，還有蝦餃......不知客人想吃哪種”
說著，老闆還遞了個選單過來
程文看了看，發現他家的餃子還真不貴，比街上其他家的餃子還便宜
“我病了，不知道老闆你這裡賣不賣藥”
“年輕人真會說笑，我一個開餃子館的，哪可能會賣藥？你要是真病了，肯定要及時上醫院的啊”
老闆依然是滿臉笑哈哈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別裝了，50塊錢一礦泉水瓶，人參鹿茸餡餃子”
人參鹿茸餡餃子是買藥的暗號，也是昨晚程文套出來的
老闆的臉白了下去，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有些閃爍
周圍那些認識程文的病人也一下子站了起來，隱隱的將程文圍在了中間
“你應該知道吧，無論非法行醫還是販賣假藥，都是犯罪”
老闆在一位病人的攙扶下坐到了凳子上
他苦笑一聲道
“知道，我在賣的時候就找過這方面的法律”
“那你為什麼還要賣？你不怕嗎？”
程文皺著眉頭，不解道
老闆沉默了半響
“怕，但我看著他們，我心疼，我爹也曾是他們的一員，我非常清楚他們面對的是什麼”
他的神情有些痛苦，他低著頭，好似在回味著什麼
旁邊有幾個老人，將手搭在了他的身上，他們是他爹的病友
程文看向了周圍，他們大都緊握雙拳，死死的盯著程文，好像只要程文動手他們便不管是不是襲警也要趕走程文
他們大概是最怕死，但又最不怕死的一群人了，因為他們看到了希望！生的希望......
“這裡還是不夠隱蔽，下次再找個好地方吧，不然被其他人抓了，我可保不了你”
程文留下了一句話，便也走了，因為他沒有對老闆動手，所以也沒有人阻止他
人群中，自動出現了一條道路，好似在催促著程文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