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一直站在病房門口，靜靜的看著他們的交涉，既不參與進去，也沒不管不顧
不久，警員們就走了出來，他們沒收了病房中所有的綠色液體
出來後，他們找到了醫生
“關注一下這三位病人的狀態，有什麼不對的就聯絡我們”
壯碩警員與醫生互換了號碼，然後一行人就前往了下一個病房
差不多一樣的展開，但這回，年輕男子多說了一句話
“如果我們能夠治好你，你會不會幫我們抓他？”
他上一個病房沒有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上一個病房是真的絕症，治不好的那種
但眼前病床上的女子是可以治好的，只不過花費會非常巨大，她承擔不起
對於她來說，這就是絕症，因為窮
女子明顯的激動了一下，隨後又冷靜了下來，低下了頭
“不行”
半響，女子舒了口氣，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警官啊，你們可一定要抓住那個傢伙啊，再這麼下去，我這醫院都入不敷出啦”
醫院的主任跟在一行人身後，嘴巴喋喋不休的說著話，像個蒼蠅一樣
壯碩警員被他煩的受不了了，回頭瞪著他說道
“人，我們一定會找出來的！你回你自己的辦公室等訊息吧！”
主任聽此，也知道了幾人確實挺煩他的，便識相的走了
壯碩警員又將目光放到了程文身上
“我說兄弟，你這每次就往那裡一站，然後啥也不幹，你不會是來鍍金的吧？”
壯碩警員很耿直的問道
“我？”
程文隨手從口袋中取出彈珠，放在手中，捻成了粉末
“我是來保護你們安全的”
說著，程文隨手將粉末丟到了垃圾桶
三名警員呆住了，他們互相看了看對方，然後將目光聚在了壯警員的身上
“你能做到嗎？”
壯警員一笑，將手伸到了程文面前
“還有嗎？”
程文遞給了他一顆
壯警員手上青筋暴起，力量不斷的往手中匯聚，半晌，他鬆開了
“做不到”
說著，他雙目望向天花板，裝成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切”
另兩人切了一聲，便也沒管這個小插曲，繼續前往了下一個病房......
“病人的嘴都很嚴啊”
壯警員感嘆道
“你說，那會不會真的是藥，不是毒品？”
年輕警員忍不住問道
“你見過能治這麼多病的藥嗎？再說了，即便那是藥，那也是假藥！他依然是犯罪！”
壯警員回答道
年輕警員不知如何反駁，便也不再爭論
幾人結束了今天的調查，程文也回到了家
簡單的吃過晚飯，睡過覺後，時間也來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程文又來到了那個醫院，警員們已經在等著他了
他們又來到了昨天第一次調查的病房
不復昨天三人活蹦亂跳的模樣，現在的他們，躺在病床上，滿臉蒼白，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無力感
“喂，老人家？”
年輕警員走到了老人的病床前，想要繼續勸說
“別叫了，他昨晚沒撐過去，已經死了”
昨晚與壯警員交談的中年人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氣若游絲的說道
“怎麼可能？”
壯警員將手指試探性的放到了老人的鼻子下
“沒有呼吸了”
壯警員語氣沉重
“醫生！醫生！”
壯警員直接走了出去，叫來了昨天他囑咐的醫生
“什麼情況？我不是說了要隨時關注他們的狀態嗎？”
壯警員的語氣有些壓抑的說道
“可能還沒死，我們馬上進行檢查”
醫生也皺起了眉頭，他急忙叫來了護士將老人送去檢查
“你們怕了嗎？這就是這東西的危害！”
壯警員認為是因為綠色液體才讓老人出事的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下，後說道
“這就是我們之前的狀態，沒有絲毫的偏差，他死了是因為病發了，沒有藥也沒人照看”
“那個藥一天不吃，我們就會回到曾經的狀態，就跟那些幾萬塊的藥一樣”
“你！......你們！”
壯警員氣個半死，不過終究還是拿中年男子沒有辦法
“啊.......啊！”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名中年男子忽然叫了起來
“患者病發了，還請幾位警官迴避一下”
醫生見此，也是發揮了自己的專業，將警員們請了出去
幾個護士帶著藥箱進去了病房.......
“啊！...啊哈哈啊...”
病房中傳出的聲音極度痛苦，讓門外一行人有些不忍
“我們....真的還要繼續查嗎？”
年輕警員忍不住道
從病房出來後，他們又去了昨天去過的一些病房，但無一例外的，沒有人還能有昨天的精氣神
“查！就算我們不查也會有別人來查的！”
壯警員咬牙道
“我覺得這事情和上面說......”
“你覺得為什麼上面只跟我們說成癮性？上面都知道成癮性了，上面會不知道這個效果？”
年輕警員不再說話
“今天該從那些居家的患者入手了......”
“我原先在市中心有套房”
“這跟我們要問的有什麼關係？”
“錢花沒了，病沒治好，別再查此事了，這世界上難道就沒有其他惡劣的案件了嗎？你們為什麼一定要逮著好人？”
一個僅僅20平米的小房間內，中年婦女無奈道
“自從得了這個病，丈夫和我離婚了，婆家也不認我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便宜藥，你們非說那是毒，那是不是藥，我還不知道嗎？”
換一家
“我才二十歲，我想活著”
公寓樓內，一個年輕男子說道......
“抓就抓，罰就罰，反正我現在每活一天都是賺的......”
又是審問的一天，但這一次也不是毫無收穫
“你們發現沒有？他們租的地方都很近，醫院那種地方始作俑者可以混進去統一給，但這些出來的，還這麼近，絕對有問題！”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比較文靜警員分析道
“你是說，嫌疑人很可能就在這一片地方？”
壯警員問道
“是的，應該差不多就是這一片區域，畢竟他們都是病患，不可能懂什麼暴露不暴露，他們只會想辦法抓住這最後一顆救命稻草”
“那，抓住之後，你們會怎麼對他？”
一直都不參與他們分析的程文忽然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