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不著痕跡的在公孫度父子之間看了一圈。

忽然笑眯眯的道:

“看來的確是貧道誤會了。公孫太守一向英明,怎麼會做出錯誤的選擇呢?”

公孫度用力的點了點頭。

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請左慈到上座落了座。

公孫度將話題拉入了正規中:

“敢問尊使,漢中王可有什麼話要傳達給下官嗎?”

別的不說。

就這份態度。

讓左慈挑不出絲毫毛病來。

夠低調!

能在遼東五郡盤踞十年之久。

公孫度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左慈清楚地記的。

自家大王曾經說過一句至理名言:

一個人能獲得多大的成就。

不是看他站的有多高。

而是看他能蹲的有多低!

公孫度此刻的態度,簡直讓他自己蹲到劉磐的腳面子上去了!

當然了。

左慈絕不相信他是真心實意的。

沒準現在是一個姿態。

面對袁紹使者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個姿態了呢!

左慈現在的任務就是幫助公孫度保持這份“卑微”。

讓他在劉磐的面前永遠直不起腰來!

既然公孫度選擇了蹲下。

那也就不用再站起來了!

“呵呵,公孫太守可能對我家大王還不太瞭解。其實我家大王的心思很單純的。”

“在他的眼裡只有兩種人:自己人和敵人。”

“不知道公孫太守打算做哪種人呢?”

左慈的話鋒漸漸凌厲起來。

“這……下官自然是唯漢中王馬首是瞻。”

公孫度稍微有些猶豫。

然後順著左慈的話說了下去。

“真心話?”左慈直視公孫度的雙眼。

鍥而不捨的追問道。

公孫度擺出一副篤定的神色道:“自然是真心話!”

“哦,”左慈撤去了凌厲的眼神,語氣變的平和了起來:

“那就好,貧道就說嘛,興霸將軍非要帶著麒麟水軍前來助戰,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以公孫太守的遠見,怎麼可能和袁紹走到一起去呢?”

左慈看似隨意的話語中。

特意點到了甘寧的麒麟水軍。

這是聊天嗎?

這是毫不遮掩的威懾啊!

甘寧只需帶著水軍來到膠州灣。

在海岸線上豎起一架架踏足巨弩、轟天雷等大殺器。

就足以攪得遼東風雲變色!

以甘寧的痞子性格。

他要是一時殺的興起。

率領四萬麒麟水軍棄船登岸。

一路向遼東腹地衝殺而來。

公孫度還真沒信心能擋得住他!

遼東地處大漢的最東北邊。

民風雖然強悍。

可是生產力低下。

科技也不發達。

完全沒辦法和裝備了先進武器的麒麟水軍抗衡啊!

即便最後能憑著人數和主場的優勢擊退麒麟水軍。

也只能落得個慘勝的結局。

而公孫度要是真的敢把麒麟水軍怎麼樣。

劉磐豈能善罷甘休?

滅了袁紹之後。

下一個就要來滅他了!

臉上的神色連續變了幾變。

公孫度勉強笑道:“尊使說笑了,下官當然不可能逆天行事,站到袁紹那邊去了!來來來,喝茶喝茶!”

他這句話剛說完。

公孫康就打臉的又走了進來。

大聲嚷嚷著:“真是邪門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叫個熱鬧!門外又來了個叫逄紀的人,自稱是袁紹的使者。”

噗——

公孫度差點沒把剛喝下去的一口茶吐到蠢兒子的臉上!

你是眼瞎了嗎?

還是豬油蒙了心了?

明知道漢中王的使者左慈就在這裡。

還這麼大張旗鼓的送上袁紹使者的名帖?

公孫度有那麼一瞬間。

真想把公孫康塞回到他母親的肚子裡去重新回爐!

生了個啥玩意啊?

你是專門來坑爹的嗎?

“那可真是巧了。不知公孫太守準備如何處置袁紹的使者啊?”

左慈笑眯眯的坐在那裡。

唯恐天下不亂的火上澆油著。

注意。

他說的是“如何處置”,而不是其他的詞語。

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你公孫度若是真的想和漢中王交好。

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來吧。

袁紹派來的逄紀便是你的投名狀!

在左慈的目光注視下。

公孫度心中天人交戰著。

足足一分鐘之後。

他才用冰冷的聲音對公孫康說道:

“你把來人給我請進來!五花大綁的那種請!”

剛才左慈來的時候就鬧了一出笑話了。

公孫度這次把話直接給說明白了。

免的蠢兒子再鬧笑話。

綁進來!

片刻之後。

公孫康將五花大綁的逄紀帶了進來。

緣於公孫度的特別叮囑。

公孫康這次綁的特別緊。

比綁左慈的時候多用了兩道繩索!

公孫康雖然蠢。

但也沒蠢到家。

既然父親選擇了劉磐。

他當然不能對袁紹派來的逄紀客氣了。

而且為了證明“請”左慈的那一幕是個誤會。

這貨特意給逄紀的身上加了點料。

左慈很滿意。

向著公孫康點頭笑道:“大公子果然是聰慧之人吶。”

公孫康聽到左慈誇讚自己。

從下向上的對著左慈點了一下頭。

臉上露出了一副“我也這樣感覺”的表情。

滑稽的很。

搞的左慈差點步了公孫度的後塵。

把一口剛剛進嘴的香茶噴到他的臉上。

果然是人至蠢則無敵啊!

沒誰了!

五花大綁中的逄紀忍不住大喝道:

“我是袁大將軍派來的使者,你們竟敢綁我?”

剛剛得到左慈誇獎的公孫康猛一甩手。

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抽到了逄紀的臉上。

“綁你怎麼了?在遼東這一畝三分地上,輪得到你挑三揀四的?”

他這一波操作。

直接看呆了所有人!

左慈:果然是個人才!

公孫度:回爐!必須回爐!

逄紀:痛……

全場因為公孫康的這一個動作而陷入了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足足持續了五秒鐘。

逄紀才反應了過來:“你竟敢打我?打我就等於是打袁大將軍的臉面!”

啪!

逄紀的另一邊臉也腫了。

公孫康揮了揮手掌。

渾不在乎的道:“打你怎麼了?打的就是你!在遼東地界上,袁大將軍可不好使!”

這個二世祖!

左慈的心裡笑翻了天。

一隻手悄悄按在了肚子上。

不按著點不行啊。

要笑岔氣了啊!

公孫度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臉色好看了一些。

轉頭對左慈說道:“尊使覺得該如何處置他?”

左慈強忍著笑意。

一本正經的道:“公孫太守父子的態度,貧道已經知曉了。這個人就交給貧道,由貧道帶回去交由漢中王發落吧!”

“如此也好,那就有勞尊使了。回去後還請尊使在漢中王面前為我父子美言幾句。”

公孫度一邊說著,一邊從桌子底下伸過手去。

把鼓鼓的一袋子金珠塞到了左慈的手中。

左慈微微一捏。

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了。

臉上一副無功不受祿的樣子:“那怎麼行呢?貧道就是個傳話的,可擔不起公孫太守的厚賜啊!”

話是這麼說。

手卻老實不客氣的將那袋金珠一把接了過來。

麻溜的塞進了懷中。

逄紀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直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

感情這裝逼的老道士。

居然是劉磐的人!

原來劉磐和公孫度早就達成了合謀!

自己一路艱辛的來到這裡。

完全是把腦袋撞到了槍口上——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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