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灰濛濛的中午時分，鳳凰古都下起了下雨。
這場雨將會把這充滿歷史的古都洗刷的一塵不染，如獲新生。
可有些人和事兒是不可能永遠徹底被清洗。
如果說想要徹底被清算，那就必須以牙還牙，以血祭奠。
地平線一輛黑色桑塔納飛馳而過，很快又消失在了雨幕之下。
緊隨其後便是雷家的車隊。
此時為首車廂之中，綁著狼尾，目光如劍的雷天臉上寫滿了無盡的殺意。
他咆哮自家司機再快點。
“少爺，這裡地形複雜，又是下雨天，對方明顯是精心勘察過這附近的路段啊，”雷家司機欲哭無淚。
“沒用的廢物，難道就要讓趙二這老東西再從我雷家眼皮子底下逃走嗎，那我雷家死了那麼多英傑，我怎麼去跟他們交代？”
車急速停下，緊接著主駕駛車門開啟，雷家司機被無情踹了下來。
“少爺不要衝動啊，要按照計劃行動，那些人不是一般人！”司機從水窪之中爬了起來，等他抹乾淨臉上的雨水，雷天已經發瘋驅車而去。
車上雷天的通訊頻道傳來了姜劍南的嚴厲次責。
“雷天你要做什麼，計劃之中可沒讓你單獨行動，回到你雷家武靈人的身邊去，聽到沒有？”
雷天笑容可怖，眼神盡是殺意。
“管不了那麼多了，今天必須讓趙二付出代價，不然我躺在輪椅上的爺爺，我沒臉回去跟他交代。”
言罷雷天關閉了通訊頻道，也消失在了霧濛濛的雨幕之下。
而此時為首車廂的副駕駛，只看見一位戴著老花鏡的老者，害怕的捂住了眼睛，對前方副駕駛一位西裝男，咬牙切齒道。
“該死的混蛋，你們是想要害死我嗎，之前來這裡明明一切都計劃的天衣無縫，為什麼華夏武靈人機構的管理者會發現我？”
副駕駛，西裝男人緩緩轉動著祖母綠扳指，嘴角卻掛著一絲玩弄人心的笑容。
“回答我，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沒用了，想要害死我，好呀，來呀，反正我已經對你們沒有任何價值了，你索性就瞞著你大哥把我殺了吧，來吧！”
趙二發瘋一般起身，抓住西裝男人的衣領。
“別激動啊趙老先生，你對於我們而言，可是當年發動那場驚天行動的大功臣，我家族老小對你只有敬畏之心，怎麼可能想要害死你？”
西裝男人笑眯眯舉起雙手，示意趙二冷靜下來。
“是不是你們故意洩露了我的行動蹤跡，少特麼在這裡給我打馬虎眼，我受夠你家所有人了，你們這群小輩根本不知道華夏武靈人機構那群怪物的畏懼之心，今天要是出了事情，你兄弟二人都得跟我一起陪葬在這鬼地方！”
“趙老先生，我承認您的行蹤確實是我和大哥故意讓人洩露給華夏那位姜劍南的，不過...並非害你。”
“你什麼意思？”趙二蒼老的臉頰露出一絲詫異，可更多是因為西裝男人臉上接近瘋狂的笑容感到不寒而慄。
現在的年輕人，太亂來了。
“姜五爺的親孫子在鳳凰古都，我們要從他身上得到本該是屬於我們的東西，今天這場行動當然是針對他的。”
“所以我就是那個孩子，讓我去吸引華夏武靈人機構那群狼。”
“是的，現在相信那姜五爺的孫子身邊應該沒啥強大的武靈人暗中保護吧，等將這姜五爺的孫子逮到手，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你...是瘋子，”趙二癱坐了回去，幽怨道，“那姜五爺都是孫子豈是你可以動的，姜五爺雖然已經退出這趟渾水，你可別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直覺告訴我，姜五爺不是這麼容易鬆口的人。”
“趙老先生是多慮了，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如今是新的武靈人時代，老一派的武靈人註定是要成為歷史的。”
“如果那個姜五爺當真還有曾經的心氣兒，那姜凡為何還是普通人？”
“這...”趙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西裝男拍了拍趙二大腿，“等逮到姜五爺的孫子，從他口中得知我們要的東西，未來還是屬於我們這些所謂異黨的天下。”
很快一行人驅車來到了事先埋伏好的荒外之地。
車輛停靠在廢棄的筒子樓，在這裡完全可以放心處理追上來的“蒼蠅。”
“怎麼不走了？”趙二惶恐躲在車廂，不敢出來。
西裝男笑著撥通了號碼，“現在是什麼情況？”
“雷家就那個叫雷天的白痴追來了，這小子還是太嫩了，稍微一激就上當了，現在就他一個獨狼。”
西裝男人有些失望撇了撇嘴，“就一個啊，雖然這一次我們只是負責吸引火力...”
“可是隻殺一個...”西裝男人透過自己五指縫隙看向遠方，“會不會太虧了。”
“嘿嘿不虧了少爺，這雷天傳承的可是雷家最強大的祖靈之一，殺一個足矣抵上十個華夏機構的武靈人啦。”
結束通話電話，西裝男人轉身對趙二微笑道，“趙老先生，讓您受驚了，現在你就上去休息一下吧，苦力活交給我們年輕人來解決就行了，等我們玩夠了，我會去叫您的。”
趙二搖頭嘆氣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做事實在是太瘋狂，太冒進了。”
言罷趙二上了樓。
廢棄的樓道，傳來淡淡的潮溼腐臭氣息，隨便選擇了一個房間便走了進去。
也顧不得髒亂，趙二疲倦坐了下來。
他確實老了，已經八十三歲的高齡，加上這些年常常做噩夢，夢見那些因為自己背叛，出賣資訊而枉死的華夏武靈人以及姜家人...身體更是大不如前。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吧，誰叫你們都瞧不上我，只因為我不是武靈人，讓我幹一些髒活累活，到頭他們記得你們，我卻成為了永遠難以見到光芒的過街老鼠。”
趙二眼神漸漸變得兇狠了起來，緊握拳頭的他因為情緒劇烈咳嗽了起來。
“沒事吧，趙老先生，你...需要叫醫生嗎？”
門外走進來一人，直奔趙二。
趙二笑著轉頭，擺手正欲開口，忽的眼瞳微縮。
來者正是姜凡。
“是你！”趙二嚇得癱坐在了地上，就跟見了鬼一樣。
“你認識我？”
“這...這張臉我記得，像，太像了，你是姜家的人？”
姜凡淡淡一笑，“昔日姜家已然成為了過去式，放心，我不是因為那些無聊的恩恩怨怨來殺你的。”
“那你來的目的是什麼？”趙二看向身後窗外，他相信只要自己大聲呼叫，外面的人都可以聽見的。
只是姜家給他的陰影太大了，他沒有勇氣那麼做，也不會傻到不知眼前這年輕人的實力深淺而做出愚蠢的行為。
姜凡彷彿看透了一般，笑道，“我就是你們口中那個不是武靈人的姜凡，所以我對你而言其實沒有太大威脅。”
“你就是姜五爺的孫子？”這訊息太震驚了，也更是讓趙二感到戰慄，“你到底要幹什麼？”
姜凡上前將趙二攙扶坐了回去，然後蹲在他面前，露出和善的笑容。
“趙老先生，我問你三個問題唄，回答正確你可以活，回答不正確...我會把你下巴扭下來，所以...還請務必配合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