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陷入泥潭
“你...你想要問什麼？”
趙二額頭冷汗直流，因為姜凡那看起來骨節分明卻奇如女人般柔軟的手已然抓住他下巴。
更要命的是姜凡在笑，這種笑容太讓人不寒而慄了，絕非是那些人口中的普通人。
“我相信趙老先生能頂住這麼大壓力活到現在，一定是一個惜命的人。”
“既然如此，我就準備問了。”
清了清嗓子，姜凡壓低聲音，“第一個問題，二十年前華夏武靈人機構執行的是什麼計劃？”
趙二眼珠子一轉，顫顫巍巍道，“是...是祖靈，你知道的，想要成為一個強大的武靈人，那就必須按在老祖宗傳下的法子，引靈入體。”
“祖靈越強大，武靈人在事後就會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絕非是短時間的武者可以追上的，這算得上是一種走捷徑的方法了。”
“那看起來能引起華夏官方下達命令的祖靈行動，說明那祖靈很強了？”
“你可以理解為是華夏曆史上最強大的祖靈了，誰擁有了它，便擁有改變整個武靈人界的絕對地位。”
“那最終祖靈誰拿到了？”姜凡問。
“被你爺爺拿到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要抓你，因為只有抓到你這軟肋，方能找到祖靈如今的棲息之地。”
“很好，那繼續第二個問題，”姜凡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個問題我家老爺子他和華夏武靈人機構又是什麼關係？”
“他...他是上任華夏武靈人機構的最高管理者，並且身邊有十二御之家擁護，可以說你老五家不僅僅在姜家五子家族擁有最高地位，也是整個華夏的半壁江山。”
“這樣嗎？”
“不僅僅於此，其中姜家背後擁護的勢力有可能更多，我相信姜小爺比我清楚這一點對吧？”
姜凡當然知道，那穿著黑袍的男人就是典型的例子，他似乎稱之為自己姜家的影子，為姜家做一些見不得光的行動。
以之前的情況來分析，這影子身份的人似乎不止一個。
“第三個問題，你在我姜家待的很久，你可知道我父母為何當年離開家族？”
提及姜凡父母，趙二瞳孔明顯放大了一些，雙唇顫顫巍巍，欲言又止。
“看起來趙老先生更加希望將這個秘密帶著進棺材，”言罷姜凡直接掐住了趙二的咽喉，將其提到了空中。
趙二劇烈咳嗽，強烈的求生慾望讓他瘋狂的用手在空中胡亂抓撓著。
“我...我說...”趙二艱難道。
“說吧，”姜凡將其輕輕放了下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那因為你，你父母當年...”
姜凡一愣，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只聽見砰的一聲槍響。
雨夜，鮮血...屍體。
一顆子彈毫無預兆從筒子樓外闖入，打破了姜凡即將接近真相的房間，一槍直接便將趙二爆頭。
屍體倒在血泊之中，趙二瞪大眼睛，嘴巴張大想要說什麼，身體開始劇烈抽搐著。
“你想要說什麼，快說，快說，”姜凡再難保持平靜，將耳朵帖在趙二嘴邊。
只聽見趙二艱難吐出一句，“姜小爺，小心你家老爺子，他...比誰都狠。”
“這算...什麼回答？”姜凡迷茫的看著懷裡已經斷了氣的趙二，眼神渙散。
抬頭，眼神穿過漆黑的房間，鎖死了唯一能夠射擊的位置，姜凡死死咬出一句，“你該死！”
槍聲吸引了所有人，一群人聞聲而來，只是看到了趙二的屍體。
等那西裝男人推開人群出現，潔白的手帕捂住了鼻子，在看到躺在地上的趙二屍體，他看不出任何情緒，甚至帶著一絲厭惡之色。
良久淡淡道，“屍體處理了。”
身邊下屬一愣，“趙二爺不帶回去嗎？”
“一個沒有什麼用的老東西罷了，你當真以為他是一個爺嗎？”
言罷西裝男人快速下了樓，跳上車廂，不悅道，“走吧，有問題，先離開這裡。”
“那雷家的小子...”
“讓他多活一會兒。”
因為槍聲響起，雙方計劃都被成功打破。
現場只有那攤血漬和樓下泥濘路上的手巾。
是夜...
雨下得更加大了。
此時魏家聚集了一群人。
姜劍南眉頭一皺，“趙二死了是什麼意思？”
雷家雷天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很顯然發現趙二屍體的他，再一次因為衝動亂來，已經被自己姐姐臭罵了一頓，心裡正憋著火氣。
見姜劍南問話，他不冷不熱道，“又不是我殺的，看我幹嘛，我到的時候，他是就被丟在了垃圾堆裡。”
白裙女子，雷家長女雷晴雅上前搭住自己弟弟雷天的肩膀，微笑道，“我弟弟雖然性格是衝動了一些，不過軍神您可以放心，他不會說謊的，我雷家保證。”
之前那名絡腮鬍軍銜極高的漢子清了清嗓子，“雖然人是死了，可也算是達到目的了，至於斷了線索了嘛，既然對方是帶著目的來的，那肯定要是有機會的。”
說著所有人看向角落一言不發的姜凡。
很顯然大家似乎都清楚這群人來的真正目的。
只因為二十年前，那個所謂的華夏曆史上最強大的祖靈。
“小凡子，你怎麼看？”姜劍南問姜凡。
姜凡起身，攤開手，“我就是一個普通人，這些事情已經遠超我的想象，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那啥，我需要保鏢，不然我晚上不敢睡覺啊。”
“廢物，”雷劍憤然拍在了沙發上，幽怨盯著姜凡。
“雷天不得無禮，”雷晴雅呵斥一聲，雷天這才閉嘴了。
“姜小爺，不要跟我弟弟一般見識，因為這一次趙二死了，導致異黨線索也斷了，他心情不好。”
“沒事，我不跟他一般見識。”
言罷姜凡走了出來。
大廳魏老爺子和魏妍熙以及崔老頭兒在大廳坐著，見姜凡走了出來，魏妍熙神情慌張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國家機密，”姜凡來到門口點燃一根香菸，看著漆黑的雨夜，陷入了思考。
趙二臨死之前說要小心自家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
姜凡想不通，也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
其次是誰出手殺死了趙二，很顯然這出手的殺手並非是趙二身邊的那些異黨。
姜凡揉了揉臉頰，他好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之中，可怕的是他才察覺到，並且找不到脫身的辦法。
一群人很快驅車離開了準備休息，方便之後隨時行動，姜劍南走到姜凡身邊一起吸菸。
“那人...是你殺的？”姜劍南試探性問。
“看起來你不信任我，”姜凡低頭彈了彈菸灰。
“不是不信任，而是...說不通啊，殺神風可是在槍林彈雨穿梭自由的妖孽，怎麼會有人能當著你的面，將趙二殺死呢？”
“當時我注意力太集中力了，所以放鬆了警惕，”姜凡沒有說自己問出趙二的那三個問題，其實已經知道了兩個了。
“行，我相信你，”姜劍南拍了拍姜凡肩膀，起身伸了伸懶腰，“今天我去四爺爺家休息，姜晨來接我，你一起去嗎？”
“那不是我的家，”姜凡道。
姜劍南尷尬一笑，“那...之後再聯絡。”
言罷姜劍南走了出去，忽的他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道，“對了，關於保護你的提議，你還別說，你家老爺子像是你的蛔蟲，他還真給你派了一個一等一的好手。”
“好手？”姜凡在書房就是隨口一提罷了。
以他的實力，何須需要保鏢呢？
姜劍南聳了聳肩膀，“那保鏢我託人去接了，估計這幾天就會到，你注意一下我的資訊。”
說完姜劍南走出了魏家，跳上姜晨的車也離開了。
魏妍熙上前，日有所思，“看起來你老五家混的慘不是沒有道理啊。”
姜凡抬頭看了一眼魏妍熙，“此話怎講啊，靚女？”
“你看看，你其他兄弟家族都是強強聯手，這想不發達都不行，你呢，故意遠離，這怎麼能跟你其他兄弟姐妹們比嘛？”
姜凡也不生氣，起身一隻手搭在魏妍熙香肩調侃道，“我這不是有你嗎，等我娶了你做媳婦兒，我也算是飛黃騰達了。”
“屁，說要嫁給你，”魏妍熙白了姜凡一眼，俏臉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紅潤。
可這細節姜凡卻沒有注意。而是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魏妍熙的手機響了起來，很快魏妍熙激動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這是哪個傢伙在給我戴綠帽嫂子，讓你這麼高興？”姜凡坐在沙發上笑道。
“姐姐終於要回國了，今天晚上十點就要到。”
“哦？”魏老爺子眼睛一亮，“也就說大丫頭已經在宙斯科研所成功拿下合作商了？”
“嗯，姐姐說請到了一位。”
“好，太好了，”魏老爺子激動起身，雙眸放光。
姜凡卻眉頭一皺，“宙斯研究所，那不是以前我留學的母校創辦的一個科研所嗎，魏老爺子你家還涉及生物學產業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