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發問,朱天賜就可以從杜拉斯和波伏娃開始講起,然後途經日本美學,講一講渡邊淳一、村上春樹等作家與【源氏物語】的關係,最後回到國內,談一談郁達夫和邵洵美的頹廢性愛文學,以及最近幾年冒出來的美女作家,絕對能把她侃暈,讓她的眼睛裡冒出崇拜的小星星。

名校畢業、紳士風度、幽默成熟、還博學多識,如此完美的開陽柳永,理想的一夜情物件,難道還迷不住面前這個美女!

“哦,你最開始提到了存在主義,你覺得海德格爾對當下社會結構的影響體現在什麼地方?”

朱天賜慌亂之後,迅速穩住了心神,先把薩特的很多觀點套在這個德國佬的頭上,撐到楚憐花去衛生間時,迅速呼叫了槍手陳中兄弟。

等到楚憐花回來時,朱天賜基本理清了思路,雖然是學醫的,但畢竟在劍橋混了六年,邏輯思維能力還是非常優秀的。

“楚小姐,我對海德格爾懂得不多,只讀過【荷爾德林詩的闡釋】,從此迷上了荷爾德林,尤其是那句【人,詩意地棲居】。多麼美妙的一句話啊,一下子把帶到了一個高於具體現實的存在。”

楚憐花眼前一亮:“真的嗎,我也是特別喜歡這句詩。詩人向我們指出,人應該詩意的生活,詩意是對生活的理解和把握,內心需要保持和諧與安寧、、、、、、”

看著開啟話匣子的楚憐花,朱天賜暗地裡感嘆:別看陳師父連個洗腳城都不敢去,見到女孩子就臉紅,但對人心的揣摩真是有一套呀!那個傢伙如果投身夜場界,自己開陽第一的名號估計就保不住了。

趁著楚憐花說累了,停下來喝水,朱天賜接過話茬,先是朗誦了一首詩,然後巧妙將話題引向杜拉斯和渡邊淳一。

【題目:蛇

作者:邵洵美

在宮殿的階下,在廟宇的瓦上,

你垂下你最柔軟的一段

好像是女人半松的褲帶

在等待著男性的顫抖的勇敢,

我不懂你血紅的叉分的舌尖

要刺痛我那一邊的嘴唇?

他們都準備著了,準備著

在同一時辰裡雙倍的歡欣!

我忘不了你那捉不住的油滑

磨光了多少重疊的竹節:

我知道了舒服裡有傷痛,

我更知道了冰冷還有火熾。

啊,但願你再把你剩下的一段

來箍我箍不緊的身體,

當鐘聲偷進雲房的紗帳,

溫暖爬滿了冷宮稀薄的繡被!】

杜拉斯信奉絕對的愛情,愛情是生存的基礎,其中甚至包含了死亡意識,也大膽地承認了慾望在愛情中的地位。

朱天賜的經驗是,與知識女性聊這個話題,很容易引發小小的爭論,引導話題深入下去,還能激發她們體內的慾望,並用偉大作家杜拉斯的觀點,將慾望合理化,幫助她們打破心靈的禁忌,為下一步去酒店開房打下堅實的基礎。

提到渡邊淳一,也有特定的意義。

渡邊淳一認為,愛是一種精神與肉體的緊張關係。有緊張才能產生愛。

在正常的婚姻關係中,很難找到這種緊張的愛,婚姻讓兩個人靠得太近,失去了熱烈的基礎,無法體現生命的活力。

這個鬼子的大部分作品,婚外戀是重要內容,筆法與【源氏物語】一脈相承,唯美,淒涼,細膩,很具有蠱惑力。可以說,此鬼子的小說,給很多出軌男女提供了文學支援,儘管這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本意是探索愛情、婚姻、社會、人生與死亡。很可惜,太多人停留在駕駛趣味的本身。

今天晚上,朱天賜也需要這種支援。因為他不知道,楚憐花是不是人妻。女性,是由情感構成的,很難抵禦這種唯美又感傷的氛圍。

兩個人不知道聊了多久,後來不知誰先提到了童年,朱天賜連自己的外號八戒的由來都說了出來,逗得楚憐花哈哈大笑。

楚憐花也告訴朱天賜,小時候自己偷穿媽媽的高跟鞋,結果扭傷了腳,腳背剛好擦在沙發的邊角上,到現在還有傷口呢。一邊說,一邊把腿翹起來讓朱天賜看傷痕。

午夜三點,音樂吧打烊。

朱天賜很納悶,自己體內竟然沒有了男女之間的那種慾望,心中一片澄明。他突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的敞開是相互的,自己用盡心思引導楚憐花說話的同時,自己也成了敞開狀態。純真的那一面,不由自主就顯露了出來。

“楚小姐,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走吧。”楚憐花也沒有扭捏。

朱天賜的車是雷克薩斯,買的時候沒別的考慮,就是後排空間大,而且具備一定的越野能力。邀請楚憐花上車之後,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這點事彷彿被楚憐花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看穿了。

車開了十幾分鍾,竟然到了開陽酒店。

“咳,那什麼,咱們去酒店啊!”看著富麗堂皇的酒店,朱天賜又確認了一遍。心裡既期待,又覺得發展太快了。

“不是,哎呀,我是來這邊的分公司出差,散步到了那個音樂吧,就進去坐了坐。”楚憐花紅著臉解釋道,重點是後半句,暗示很明顯:自己今晚是偶然去的酒吧,不是個喜歡泡吧的女人。

“哦,明白,明白,我也不常去酒吧。不早了,我送你上去吧。”

送上樓?送上樓幹什麼!

楚憐花趕忙拒絕:“不用了。”說完,跳下車一路小跑進了酒店。

朱天賜開車剛拐到大路上,猛然想起一件事,氣得差點抽自己。聊了這麼久,別說加微信了,連個電話都沒有,楚憐花還不是本市人,過來出差的,這萬一回了省城,人海茫茫去哪裡找她呢?

毫不猶豫開去了酒店停車場。

“你好,小姐,剛才進來的那個客人,是我朋友,她的東西忘我車上了,麻煩查一下,她住哪個房間。”朱天賜累得氣喘吁吁的,扶著櫃檯說道。

“對不起,先生,我們不能洩露客人的隱私,您可以給您朋友打個電話。”

“小姐,我不是壞人,你看,這是我的身份證,這是我的工作證,咱們市眼科醫院的主治醫師,門外那輛雷克薩斯就是我的,那個朋友的電話號碼我記不住了,幫幫忙。”朱天賜急了,連工作證都掏了出來。

前臺臉上掛著疲倦卻很職業的假笑:“對不起,現在,我們酒店是五星級連鎖酒店,不能透露客人的隱私。”

朱天賜氣得牙疼,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這個酒店他有熟人,但是不宜打擾。是酒店的經理,兩個人睡了一段時間,誰知道那個經理食髓知味,竟然動了感情,想要嫁給朱天賜,可把老朱給嚇壞了,路過開陽酒店就繞道走。

前臺小姐不給面子,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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