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年齡段有各個年齡段的美,各個階層有各個階層的美。

女人如此,音樂同樣如此。

今晚的音樂吧讓朱天賜覺得很反感,臺上的那個女歌手,二十多歲的年齡,卻刻意啞著嗓子,模仿一位英國女歌手的爵士樂。

爵士樂的迷人之處在於自由、灑脫和無拘無束,不會去刻意反對什麼,有一種看穿現實之後的寧靜。

菸酒嗓的爵士樂,更能體現這一點。

這個女歌手卻不一樣,嗓音明顯是裝出來的,聲音裡有著嬌嫩和慾望,她如果唱帶點民謠味道的愛情歌曲,絕對是一種暗夜裡的魅惑,但爵士樂,還是算了吧,一個黃毛丫頭,能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嗎?

在朱天賜正準備撤退的時候,一個齊耳短髮女子進入了她的視野。五官精緻,身材高挑,呢子大衣裡面,是修身小西裝和A型中款包臀裙,現代白領的氣息撲面而來。

手中的包,是意麵國的手工款,就算是高仿的,也要大幾千塊,如果是真的,那就十萬+了。

朱天賜腦子急速旋轉,判斷這個女人的來頭!

不會是體制內的人,體制內的怕曝光,喜歡去那些私密性很強的會所。律師?教師?一般職員?富家小姐?醫生?家庭主婦?作家?

對照自己接觸過的女性,朱天賜很快做出了判斷,都不是,這是一朵嶄新的鮮花。

“你好,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一般女性都不會拒絕,朱天賜有這個自信,在英國留學的時候,為了泡妞,自己專門琢磨過英國紳士的那種範兒,加上一米七的身高,稍微有點胖的身材,休閒西服這麼一穿,搭訕基本沒有失手過。

再說了,晚上來音樂吧的紅男綠女們,不就貪圖這點刺激嗎?

坐下來之後,接下來的套路是,用略帶驚訝和欣賞的看一眼女人,注意時間不能太長,容易引起反感,聲音要深沉而柔和:“哦,你真漂亮,這樣美好的秋夜,遇見您這樣的美女,真是上天的恩賜,我想請您喝一杯,您想喝點什麼呢?”

“呵,不可以!”誰知道,短髮制服女很乾脆地回絕了他。

開陽柳永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點頭微笑,轉身離開。在音樂吧裡轉了一圈,朱天賜把休閒西服翻了個面,從另一側走了過來。

這次朱天賜沒有詢問,直接坐了下來:“美女,你剛才拒絕我的聲音真好聽,我敢說,如果你上臺,一定比這個歌手唱得好聽。她,駕馭不了爵士樂的味道。”

短髮制服女白了他一眼,依然冷若冰霜。朱天賜也不覺得尷尬,舉杯碰了一下女人桌子上的酒杯,玩起了英式幽默:“唉,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夜晚,讓我們為了這個糟糕的歌手,乾杯!”

女人嘴角的笑容一閃而逝,調侃道:“我想請問一下這位先生,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好像臉皮很厚嘛。”

朱天賜聳聳肩笑道:“我大學學的是存在主義哲學,現在是一個社會學家,專門研究新世紀愛情現象的。”

一夜情不是相親,說自己是眼科專家,萬一話題在眼科這方面打轉,很難進入洞房程式。挑一個看似很高大上,其實很容易勾起女性好奇心的職業,只要她進入這個話題氛圍,基本就差不多了。

說話的同時,朱天賜裝作看吧檯上的酒,從側面仔細觀察了一下短髮制服女的身材。身材很好,從裸露肌膚的光澤,以及身體曲線來看,是經常健身的人士,但不是那種一天到晚健身的人。

朱天賜曾經交往過一個健身教練,頭兩次很新鮮,能耍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姿勢,後來對這種稍一用力,就硬邦邦的肌肉感到索然無味。緊緻有彈性是好事,過分了就缺少女人味了。

面前這個女人的身材剛剛好,話音裡還有一種長期上位者的威嚴。她很有可能是外企裡面的高管,工作很體面,分手的時候不黏人,健康方面更是完全不用擔心。

想到此,朱天賜吸了一口氣,擺出一副紳士那種保持距離感的欣賞。

女人沒有接話,更對朱天賜的眼神視而不見。難道開陽柳永今晚要翻車了?

朱天賜不再說話,靜靜等待著搭茬的機會。透過觀察這個女人的臀型和腰部曲線,能夠確定她當過騎兵,冷若冰霜只是鎧甲,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就能夠嚐到鎧甲之後的豐腴和嬌嫩!

短髮制服女打了一個響指,喊來調酒師,說了一句英文。哈哈,美國加州口音!朱天賜頓時找到了搭茬的機會兒,也找到了自信。

英語口音也有鄙視鏈,大概就是,倫敦腔是最正宗的,有著英語特有的優雅與含蓄。

美國次之。

加拿大和澳大利亞之類英語區國家排第三。

陳中這種半路出家,帶著濃重地方口音的,處於鄙視鏈的底端。

典雅的倫敦腔英語脫口而出,聽得短髮女眼前一亮:“呵呵,沒想到哦,你不但臉皮厚,肚子裡還有點墨水嘛!”

“美女,這不叫臉皮厚,聽美女的口音,在美國留過學吧,在美女面前,成熟男士都知道,殷勤是必備的美德。”

美女抿嘴笑了起來:“認識一下,我叫楚憐花,商河關州人,畢業於加州大學。”

“哎呀,怪不得這麼漂亮,原來是省城人。你好,我叫朱天賜,外號八戒,開陽本地人,畢業於劍橋醫學院。”

“名校哦。”

“哪裡哪裡,加州大學VS劍橋,半斤對八兩!”朱天賜故意撅了撅上唇,擺出一副二師兄的表情,逗得楚憐花大笑起來。

笑的時候,楚憐花手一抖,杯中的酒灑出來一點,沒等酒保反應過來,朱天賜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紙擦了過去。

“喂,朱先生,你剛才說什麼社會學家,是你搭訕的套路呢,還是真懂呢?難道劍橋醫學院還兼修哲學?”朱天賜的紳士風度讓楚憐花很是受用。

朱天賜挑了挑眉毛,正色道:“實不相瞞,是套路,但也真是懂一點!中國新時期的倫理觀、美學、婚姻都處於東西方交匯和碰撞期,很值得研究。”說完之後,再次等著楚憐花發問。

從她的衣著打扮、畢業院校,朱天賜得出結論,楚憐花是某公司的高管,學的應該是金融、管理或者計算機,肯定對哲學這些思辨性的東西沒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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