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小時,我看到丈母孃抱著女兒,身後跟著小舅子往小區大門走去。

他們一邊走,一邊說些什麼,我也聽不清。

我已經有段時間沒看到女兒了,其實現在我挺後悔的,當初由於工作忙直接把女兒交給丈母孃帶。

當初也提出讓丈母孃跟我們一起住的,但她不願意,非要跟她一起住。

這麼些年來,我發現女兒跟我已經不是那麼親了,我心裡挺愧疚的,總覺得作為一個父親,沒有做到應盡的義務。

現在不忙了,我想帶,丈母孃卻不同意了。而且每個月生活費照舊。

我回到家,張曦曦看到我的頭上頂著紗布,直接就說,你是不是跟別人打架了?一副仇人模樣。

看她這樣發問,我心裡十分不爽。

我是你老公啊,就算你對我已經沒有了感情,最起碼的尊重要有吧。

上來就直接就是追問事情的緣由。

就連小區物業公司的李師傅看我頭上包紮著紗布,都會客氣的問候一聲。

你是我老婆,目前還算是名義上的,連個路人都不如。

想到今天她給我打電話冷冷的口氣時,我當時懷疑趙田被我打了之後,他直接告訴張曦曦了,所以她才這麼生氣。

她這是心疼了?

還是要替他出口氣?

還有她晚上不是說加班嗎?怎麼丈母孃和小舅子還過來了?

是過來商量什麼事情吧。

我懶得理她,直接來到陽臺,開啟窗戶,點上一支菸。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啊?”

她及其的不耐煩。

似乎下一步就要咆哮。

想到前幾天對我溫柔如初,想想就覺得噁心。

她估計也不願意再裝下去了吧。

該怎麼回答呢?是編個理由,還是直接大方的承認?

先套套她的話再說。

“我都這樣了,頭疼的很,你能不能關心一下。”

“陳思傑,你怎麼這樣,好心當驢肝肺。”話間,她雙手叉腰,面露怒色,活脫一個準備罵街的中年婦女。

這副模樣,與她以前的嬌媚、俏皮樣判若兩人。

瞧模樣,這是真的生氣了。

“陳思傑,我是從專業的角度去關心你。所以才問你是不是和別人打架了。如果真打了,你可以向對方提出索賠。換言之,如果你把別人打傷了,別人也可以透過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權利。”

我這一聽,這是關心我啊?

但忽然一想,不對。她說了一句,如果你把別人打傷了,別人也可以透過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權利。”

“從法律的角度來看,不管你們誰也出手,單純把人打成輕傷或者是在鬥毆中將對方打成輕傷,均有可能構成故意傷害罪,按照我國《刑法》的規定,是要那個的。但是具體的量刑標準要根據傷情的結果以及其他的一些細節來具體確定。

不會吧!

打個架,都把《刑法》給我擺出來了。

這是嚇唬誰呢?

“有這麼嚴重嗎?”

她冷笑一聲,“如果對方就這麼算了,那什麼事情都沒有。如果非要較真起來,你啊,等著吧。前幾日,我們律師事務所就接到這麼一個類似的案子,打了別人一巴掌,不光賠錢,還要接受教育幾天。這是請輕的,重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還有,對你影響也就算了,對女兒的影響可大了。她長大以後一些單位想去都去不了,你這是害她一輩子。”

什麼意思啊?

嚇我是吧。

突然,我意識到不對勁,她這是話中有話。

趙田被我打了一個巴掌,她偏偏舉了例子就是“打了別人一巴掌。”

她這是想幹嘛?

跟別人合夥起來陷害我?

這件事放在明面上講,證據確鑿,我是打了趙田,那一巴掌也夠狠的。真要去驗傷,軟組織受傷總要有的。

如果他們非要搞我,那我無嘴可辯,肯定要收到一些處罰。

但是,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這是在“謀害親夫”啊,在古代,他們是要扒皮的。

混蛋.

一對狗男女。

“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跟別人打架了?”她咄咄逼問。

我吸上一口煙,緩緩的吐出,準備跟她實話實說,看她是什麼反應。

“你有沒有公德心啊,大晚上的在陽臺抽菸,不知道會把煙飄到人家家裡去啊。”她略帶怒氣。

以前,我在樓道抽菸,她擔心影響到別人,就讓我在陽臺抽菸,但必須開啟窗戶,當時我覺得她是一個多麼善解人意的女人啊。

這此一時彼一時,以前可以做的事情,現在都成了不可以。

以前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

只是,我一直不明白的是,在這段婚姻中,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

我把香菸掐掉,扔進了陽臺上的菸灰缸裡。

她皺著眉頭,“把這裡當什麼了,我衣服每天都是一股煙味。”

我也懶得跟她解釋這種事情,反正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

看著窗外一輪圓月,我深呼一口氣,“曦曦,你剛才不是問我我今天是不是跟別人打架了。不錯,我是跟別人打架了,一個曾經是我公司的下屬,他叫趙田。今天遇到他,起了爭執,我動手打了他。”

我背對著她,就是不想看到她臉上是否流露出任何的表情。

因為她任何的表情,我都覺得十分的噁心。

她冷笑一聲,“你還算個誠實的人,今天趙田給我打電話了,說你打了他,現在人在醫院,聽他的口氣是要跟你奉陪到底。”

“趙田?”

我轉過頭盯著她,“我公司裡的人你從來都不接觸,你怎麼認識趙田的?他怎麼有你聯絡方式的?”

連續的發問,明顯讓她有些“慌不擇路”?

她眼神亂閃,臉色微微顫動。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陳思傑,你忘了,你們公司每年的年會我都會參加的。那個趙田,跟我們是校友,比我們低好幾屆。每次參加年會都會敬我們的酒的。”

說實話我真忘了這些酒桌上的小事,可她卻記得如此清楚。

不管是真是假,這種解釋實在太牽強。

她見趙田被打,心裡是不是特別的擔心趙田,這才無意中說出口了呀。

混蛋!

老子的頭也受傷 ,雖然不是趙田打的,但你也問一句,是不是被趙田打的,我心裡還算有一絲慰藉吧。

“老子就打了他了,他還想翻天不成?”

她冷笑一聲,“陳思傑,你今年快32了吧。這麼些年來,你沒本事也就算了,其實我也不指望你賺錢養家。但你老老實實的在家啊,別給我惹事啊。”

酸溜溜的說教,說明她已經根本就不在乎夫妻之情,如同陌生人一般。

既然這樣,我要是再顧及夫妻間的臉面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我轉過頭盯著她,“這些年我是沒本事,但你現在的生活我都是我以前掙回來的嗎?”

她微微一愣。

我如此反應定是她沒有料到的。

她呵呵一笑,“陳思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有本事,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你別忘了,要不是我,你能留在這座城市?”

這口氣,這態度,跟丈母孃一樣。

她們的理論我覺得很奇怪,不管你怎麼成功,要不是他們家,就不可能成功。

我承認,作為一個外鄉人能夠落戶本地是多麼的難。但是,事業上的一切都是我一個人打拼過來的,你們沒有幫上任何的忙。但我也不是一個不知道知恩圖報的人,該付出的我都付出。

我點上一支菸,她讓我掐掉,我沒有理她,她也沒在說什麼。

“我承認,要不是你我連在本地落戶買房的資格都沒有。但是這麼些年來,我對家庭的付出你不是沒看到。”

她臉色微微顫動,似乎很生氣。

“陳思傑,我忍你很久了,我最討厭你這樣以自己為中心,自以為是的人。”

看樣子今天她很委屈,很暴躁。

這些話我從來沒有聽她說過,這是訣別前的風暴嗎?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不過晚風涼

老段不愛吃糖

無名過往

九品上官

我覺醒了吸收轉化異能

muyu沐雨

厲鬼日記

惡有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