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硬著頭皮又重複了一遍。
“錢不夠。”
趙立氣得暴跳如雷,把桌上的酒瓶狠狠摔在地上。
“算了，不夠的就刷我的吧。”
張勇掏出卡，遞給服務生，然後拍拍趙立的肩膀安慰道。
“兄弟，你放心,我肯定饒不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服務生給打斷了。
只見服務生恭敬地把卡遞過來，“對不起張少，您這張卡也不夠。”
三秒鐘之後，張勇一把揪住服務生的衣領，“你特麼的是不是看錯了，我這張卡上還有兩百多萬呢。”
服務生唯唯諾諾地說道,“不好意思，確實是不夠。”
“特麼的，他消費了多少?”張勇大罵了一聲。
趙立從服務生手裡奪過消費賬單，那上面一連串的零,看得他頭好暈。
……另一邊……
“嗨，看到凌隊了沒有?”
“凌隊在監控室呢。”
“好嘞，下次請你吃大餐啊。”周渠笑著和同事打了聲招呼，然後腳步加快往監控室裡走去。
監控室裡，一位女警官正緊盯著顯示屏,一對柳葉眉擰在一起。
她的警服脫了放在椅子上，藍色的襯衫被皮帶勒出完美的曲線，空氣中帶著淡淡的香味。
“凌隊,您怎麼在這兒啊,我還在到處找你。”
周渠沒注意到凌雪的表情，他把厚厚的一本檔案放在桌上，興奮地說道。
“告訴您一件好事兒，今天上午咱們抓的那些小混混已經全都招供了。最關鍵的是那個叫陳凱的，竟然是之前的一個在逃犯，這回凌隊您可是立了大功了。”
“唔。”凌雪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突然她盯著監控顯示屏失聲叫道，“怎麼會?”周渠一臉懵逼,“凌隊你怎麼了?”
他一臉好奇地走過去，只見監控影片裡一個男人突然騰空而起。
他的手指輕輕縈繞，就好像表演魔術一般，那原本衝著他飛來的木棍竟被他操縱在股掌之間，輕輕鬆鬆就將一群混混打翻在地。
然後那個男人從高處落下，一步一步地走向一個女人，隨著他的靠近，監控影片裡他的面目也逐漸清晰。
“是柳建仁!”
周渠認出了影片裡的人，“凌隊，這影片是假的吧?哪有人能飛起來啊,這也太荒唐了。”
凌雪沉默了半晌說道，”這是我讓同事從案發現場附近的另外一處攝像頭裡調出來的，五分鐘之前剛放到我的辦公桌上，你覺得會是假的嗎?”
“....可是，人都飛起來了，這怎麼解釋?”
“不需要解釋。”凌雪把衣服拿起來穿在身上，開啟監控室的門。
“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你永遠都無法理解的。”從辦公樓裡出來，凌雪開著自己的車出去了。
在車裡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都沒人接聽，凌雪只好加快了車速。
二十分鐘後，她的車停在一棟別墅前。還沒來得及下車，別墅的門開了。
“小師妹，你怎麼來了?”
幾個年輕男女看到凌雪來了，急忙迎上來。
“師傅呢?”凌雪問道。
“師傅在閉關，大師兄在密室守著,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難怪我電話打不通。”凌雪心中瞭然,只是提起大師兄，她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我先去找師傅,一會兒再來跟各位師兄師姐請安。”
她告了個罪，然後匆匆走進別墅，在穿過一道屏風後，人就消失了。
密室裡一個年輕男人正坐在蒲團上，一身青袍席地。
他的身材很魁梧，即便坐著也能有一般女生的個頭，但是和他身材極不相稱的是他陰柔的長相。
尤其是那一雙丹鳳眼，若是一個女人有這一雙眼睛一定會非常歡喜，可這樣一雙眼睛長在一個九尺大漢的臉上，就顯得十分怪異。
凌雪剛踏入密室，大漢的眼睛就睜開了。“稀客啊，小師妹。”他張嘴笑了起來。
凌雪目光微動，片刻之後曲腿行禮，“拜見大師兄。”
“呵呵，起來吧。”大漢伸手來扶，凌雪卻彷彿早有準備，靈動地把手縮回，站直了身子。
大漢的手僵在原地，慢慢握成拳頭，然後收回。
“小師妹對我還有成見?”他眉頭一挑，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我們的婚約是師傅老人家親口定下的,我看你也該收收自己的性子了。”
“這些年你在外面當警察,不願意回來，我都一直由著你，但是眼下婚約將近，我看你還是儘快把工作辭了吧。”
“憑什麼!”
凌雪銀牙緊咬，“我反對這門婚事，更不會辭掉這份工作，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正反應了她此刻內心強烈的情緒波動。“我要見師傅，你讓我進去。”
“師尊在閉關，他誰都不見。”大師兄雙手撐地，人迅速攔在了凌雪身前。
“令名揚!我有要事要跟師傅稟告，你別耽誤了時間!”
”要事?你能有什麼要事?”令名揚在凌雪盈盈一握的腰肢上亂瞟，然後嬉笑道，“不過為兄倒是有一件要事，想與你好好商量商量。”
凌雪聽出這話裡的意思，瞬間漲紅了臉，既有女孩子的羞恥，但更多的是憤怒。
她的手悄悄捏成了拳頭，右腳向後滑開半步。
正在此時，一道洪鐘般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都進來吧。”
凌雪手指鬆開,狠狠剜了一眼令名揚,然後走了進去。令名揚盯著凌雪的倩影，笑得很古怪。
走進隔壁的房間，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幾盞蠟燭發出微弱的光芒。
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穿著一襲紫袍，正微微喘著粗氣，看到凌雪來了，他大手一揮，房間裡的燈瞬間就亮了。
“來來來，小丫頭,讓為師好好看看你。”老人慈愛地向凌雪招招手。
凌雪開心地像個小女孩似的跳入老人的懷裡，圈住他的脖子，“師傅，雪兒好想你。”
“哈哈，好好好，小丫頭能回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老人上下看了一眼凌雪，眉眼間的皺紋都笑開了。
“讓我好好看看,我們的凌警官。”
“師傅!”凌雪搖著老人的胳膊嬌嗔道。
老人更加開懷，笑了好一會兒，才讓令名揚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