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個座位怎麼就成你們家的了?”柳建仁沒好氣地說道。
接著他一甩手,雙肩包就扔在了女人身前的桌上。
“你幹什麼,想動手是不是?”
女人把衣袖捲起來,無比猖狂地說道,“來來來,讓大家看看你是怎麼打女人的!”
他鄙夷地指著柳建仁,“虧你還是個老爺們,一點度量都沒有,太噁心了!”
柳建仁像是發現了一個珍奇物種,聽這話都覺得好笑。“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柳建仁搖頭說道,“明明是你們佔座不講理,怎麼說得好像你們才是受害者一樣。”
“切,這位置上寫了你名字了?”她一邊說,一邊假裝在位置上找,“在哪兒呢,我怎麼看不見呢!”
而她年幼的女兒也幽幽說道,”叔叔,你說這是你們的座位,那為什麼我們坐的時候這兒沒人呢?”
“哈哈哈,還是我們囡囡聰明!”
女人笑眯眯地摸著女兒的頭,看起來非常滿意,而小女孩也非常享受母親的誇獎。
“喂,你們兩個還站在這兒幹什麼?”男人惡狠狠地吼了一聲,“再不滾,我就要報警了!”
柳建仁淡淡一笑,就像變魔術樣,手上便多出了幾張車票。
“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撿了四張車票,也不知道是誰丟的!”他自言自語道,“沒了車票可就不能出站了,嘖嘖嘖,失主現在肯定很著急,我要不要去交給警察叔叔呢?”
說完,他作勢準備離開。
“等等!”
那女人忽然喊了一聲,飛速攔在柳建仁身前,雙手一攤,頤指氣使地說道,“拿來!”
“什麼東西?“柳建仁明知故問。
“當然是我的車票!”
柳建仁後退兩步,笑著說道,“你說這些車票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了,上面寫你名字了嗎?”
“你是不是智障!”女人翻了個白眼,”這上面有名字和身份證號碼的,你自己不會看啊?”
柳建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神情玩味地說道,“可這上面寫的明明是站票啊!”
他把票放在女人眼前晃了晃,“我再跟你確認一下,你買的是站票還是坐票?”
女人臉色鐵青,閉上嘴巴不肯說話了。
“哎呀,看來是搞錯了,我還是去找警察吧。”柳建仁揶揄道。
女人突然揪住了柳建仁的胳膊,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大聲喊道,“抓賊啊,快來抓賊啊,這人偷了我們家東西!”
不少人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看熱鬧,還有的乘客對這一家子指指點點,小聲地議論起來。
女子的老公一看情勢不對,立刻就急眼了,指著周圍的乘客破口大罵,“喂,你們這些人有沒有公德心啊?”
“不幫著抓賊就算了,還要說這些閒話,看我們一家好欺負是不是?”
柳建仁啞然失笑,這一大家子不欺負人就不錯了,誰還敢欺負他們。
周圍的乘客也連連搖頭,一副無語的表情。
見沒有一個人幫自己,女人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推開柳建仁,坐到座位上冷哼道。
“媽的,老孃的車票不要了,我就不信一會兒下車誰還敢攔我。”她的聲音貫穿前後幾節車廂,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我是買的站票,但是誰規定站票就不能坐了?你把規定拿出來我看看吶!”
她越說越起勁,挑釁地看著柳建仁和夏迪。
“你們兩個年輕人,好胳膊好腿的為什麼不能多站一站?也好意思跟我們拖家帶口的人搶座位,什麼素質!”
“我告訴你們,今天除非我們離開這個座位,不然你們休想坐到這兒來。”
說完,她翹起腿,一副打死也不走的架勢。
“怎麼辦?”
夏迪無奈地說道。
“沒事,我會讓他們自己走的。‘柳建仁輕聲安慰道。
“切,做夢!”女人撇了撇嘴。
柳建仁嘴角噙著笑容,錘在身側的右手突然食指微動,一道真氣瞬間破空而去,緊接著便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聲音。
“哎喲!”
女人的身體歪七扭八地倒在座位上,痛苦地哀嚎著,半邊臉高高腫起。
“老婆,你怎麼啦?”
她老公連忙過來扶她,卻如出一轍地被”空氣”打了一個趔趄。不過他被打得更狠,臉腫得跟豬頭一樣,沒多久,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是誰,是誰打的?”女人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像一隻被激怒的雌貓,指著柳建仁道,”是不是你打的?肯定是你打的!”
柳建仁無辜聳聳肩,把兩隻手都舉起來。
下一秒,女人另外半邊臉又被狠狠打了一巴掌,髮簪都被打落在地上,頭髮亂七八糟地糊在臉上。
“諾,可不是我打的你。”柳建仁笑著說道。
“小夥子,我為你作證,你沒打人!”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爺,站出來仗義執言。“對,我們都看見了!”
“沒錯,肯定是這一家人太缺德,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站出來發聲。
女人被打得有點完全懵了,等她稍微清醒過來一點,連忙驚慌失措地開始收東西,“走走走,這地方不乾淨,咱們換個地方!”
“媽媽,這不是咱們家的地方嗎?”小女孩又問道。
可這一次,她媽媽沒有誇獎她,而是兇狠地呵斥道,“臭丫頭,你廢什麼話!”
小女孩被罵得不敢作聲,小小的眼睛裡劃過一抹怨恨。
等女拉著孩子人走了,那男人才慌不迭地爬起來跟上,可還沒等他們走多遠,便迎面遇上了之前的那兩個警察。
“楚漢武,劉芳芳,你們涉嫌擾亂公共秩序和襲警,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這一次,還沒等他們夫妻兩個開始撒潑耍賴,冰冷的手銬便已經拷在他們的手.上。
“壞蛋,放開我爸媽!”
小男孩二話不說,衝上去就踹警察。
警察身子一閃,那小子狠狠摔在地上,門牙都磕掉了。
看著這一家人消失在視線內,柳建仁才笑呵呵地坐了下來。
夏迪坐在他旁邊,輕輕推了他一下,榛首靠過來,“剛....是不是你打的?”
她的眼睛忽閃忽閃,長長的睫毛很漂亮,柳建仁竟看得有些痴了。
半晌之後他才回過神,笑著說道,“你沒聽那女的說嘛,是這地方不乾淨!你要小心一點,要是害怕的話,就往我這兒靠一靠。”
夏迪聞言頓時冷笑一聲,從衣服兜裡慢慢掏出一把手術刀。
手術刀上泛著金屬冷碩的光澤。
“沒關係,要是讓我抓到這個鬼,正好可以幫他做個解剖!”大熱的天兒,柳建仁突然打了個冷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