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了昨日被狼群盯著的緊迫感,又因為補充不了水分,我們划槳的速度比昨天慢了很多,直到夜色降臨,月至中天才終於到達駐地所在的沙灘前頭。
救生艇剛一靠岸,已經渴得不行的我們全都迫不及待的跳下去,衝進駐地裡頭,用各自的陶碗從水缸裡舀水,大口的往嘴裡灌。
“呼……活過來了。”乾渴的感覺緩解後,吳可馨一屁股癱坐在地,長長的舒了口氣。
蘇玉婉三女紛紛癱坐下去。
我笑了笑,沒和她們一樣坐下來歇息,而是從這像是尖頂洞穴的亂石堆裡走出。
當然是為了用昨晚做好的木樁繫纜繩固定救生艇,並把救生艇上的東西拿下來。
東西我拿了兩趟。
在帶著第二趟的東西回到駐地的院子裡的時候,蘇玉婉她們已經在院裡生起火,架起了陶鍋。
早上烤的那點燻狼肉我們在中午就吃完了,現在自然是得搞點東西。
看她們的架勢,是準備整頓大餐,燻龜肉,乾魚,燻野豬肉,燻狼肉齊上陣。
當然,肯定不是全煮掉。
根據我們的盤算,儲備起來的燻龜肉,燻野豬肉,之前一起叉魚時剩下的十來條幹魚,再加上這回的三隻狼,夠我們一日三餐,餐餐飽腹的吃個十來天了。
這要是一次全煮了,撐死也吃不完。
“楊超,快沒柴了,你跟可馨去弄點。”白曉芳衝我說道。
我跟吳可馨即刻動作。
仍是由她站在樹林外頭給我照明,我則進入樹林的邊緣位置撿拾柴禾。
在夜裡,這邊的蛇奇多,搜尋燈所照之處就能看到好幾條,草叢裡還時不時傳出悉索之聲。
吳可馨俏臉兒微微發白,不斷的提醒我小心。
我倒是沒有太過在意,在懷裡再無法多放一根柴禾後,走出樹林,跟她一同往回走。
“等等!”在接近院子時,她忽然喊了一聲。
我下意識的停下腳步:“怎……”
話沒完全問出,她猛地湊過來往我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捂著臉就跑。
我一陣怔愣,接著就想起了我和她前晚發生的事情,心裡泛起一絲愉悅的同時,也是有點苦惱。
對她,我更多的是一種男性的本能,可她明顯不一樣。
只是,這種事情好像也沒法去解釋。
我深吸一口氣,跟著回到了院裡。
之後,水煮燻龜肉,烤乾魚,烤狼肉,燜煮野豬肉接連出鍋。
因為之前沒有做盤子跟湯碗,除了最後的燜煮野豬肉,其它的都是裝在兩個洗過的陶罐裡。
水煮燻龜肉獨佔一罐,烤乾魚跟烤狼肉同佔一罐。
雖然餐具十分簡陋,但絲毫沒有影響我們享受大餐的心情。
再次的劫後餘生,讓我們都吃得很開心,很滿足。
“嗝……要是再有點飯後水果就好了。”吃完後,吳可馨捧著肚子打著飽嗝說道。
說起水果,我想到了上回跟她一起摘的漿果,繼而想起了那些野山羊:
“也不知道這幾天我佈下的那個吊腳套有沒有收穫。”
“明天咱們先一起去看看,再回來著手挖池塘跟製鹽的事情唄。”吳可馨忙說道。
見她眼裡泛出的那異樣的光彩,我就知道她想跟我獨處是“別有目的”。
“不用,我一個人去看就行。”我笑著說道。
並非是排斥,而是前往吊腳套所在處的路線早已開闢出來,我又輕車熟路,沒必要多帶人。
前面兩次都是我一個人去看,只不過蘇玉婉每次都跟了過去。
“幹嘛不讓我一起,我還想著要是還沒捕到山羊,可以一起去摘些漿果。”她頓時就不滿的嘟起了嘴。
我眉頭一挑:“那片漿果所在的地方太遠了,還有,你別烏鴉嘴,這回一定捕到了羊!”
白曉芳不禁掩嘴失笑。
吳可馨看了她一眼,衝我撒起嬌來:
“好啦好啦,一定捕到了,那你捕到了總要有個人跟你一起牽羊才好吧,那是野山羊,肯定會掙扎得很厲害。”
我翻了個白眼:“我就不能宰殺了直接拖回來?”
“那有個人幫你拖也省力啊。”她轉而說道。
“這……”我竟無言以對了。
“楊超,她這麼想去,你就讓她跟你一起去吧,”白曉芳幫起了腔:
“反正那條路你已經走過幾次,想來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萬一碰到了危險,你們倆還能互相幫扶。”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臉期盼的吳可馨,深吸一口氣:“行吧。”
“好耶!”她興奮的舉起了雙手。
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困了,該歇息了,”蘇玉婉打個哈欠,開了腔:
“再過大概兩個小時就要天亮,就不安排守夜了,而這回我們肯定都要睡到上午去,為免陽光影響我們休息,就別在院子裡睡了。”
說完,她直接走進亂石堆裡。
我們紛紛起身跟進去,將那幾個一直沒有用過的保溫睡袋拿出,一人一個的鋪到地上,然後就躺了上去。
這倒是比靠在石壁上或者躺在沙地上要舒服得多。
比蘇玉婉說的還要誇張,這一覺我們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早餐跟午餐直接就一起了。
吃的是烤狼肉跟烤乾魚。
吃飽後,我簡單的帶上水手刀跟太平斧,吳可馨有備無患的帶上藥箱,一起進入了樹林。
“呀!”剛往前走了幾分鐘,跟在後頭的她忽然一聲驚呼。
我下意識的轉身,發現她已彎下腰去,正一臉痛苦的按著自己的右腳。
“崴到腳了?”我關切詢問。
她點了點頭:“好痛。”
“我幫你看看。”
說著,我攙著她坐下,然後輕輕脫去她的鞋,擼起她的褲管,卻發現她腳踝處光潔粉嫩,沒有任何的紅腫跡象。
“傷得好像不重。”我對她說道。
“可就是很痛啊。”她有些委屈的說道。
“那我幫你揉揉。”
說上這麼一句,我輕輕的給她揉了起來。
不得不說,她的面板是真好,觸感極佳。
揉著揉著,她的臉蛋微微紅了起來,明顯是在害羞。
這讓我產生了少許激盪,不由自主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呀!”她一聲痛呼:“你輕點呀,沒事都要有事了。”
“對……對不起。”我連忙減輕了力道。
一會兒後,我停止按揉,抬起頭來:
“感覺好點了沒?”
“噗哧……”她突然的笑了出來。
我一臉的懵:“你……”
“我騙你的啦,你好笨。”她笑著說道。
“我靠!”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略略略……誰讓你光顧著趕路,一點也不管我,氣死你!”她嬌憨的吐了吐舌頭,啐道:
“有本事你就教訓我。”
教訓?
這是在撩火。
我能忍嗎?
為了顧心潔,必須忍。
我白眼一翻:“教訓個屁,快起來趕路。”
說著,我就要起身。
可,她美眸一閃,竟猛地撲過來,一把將我摁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