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草也不理解啊,之前就懷疑了,聽到左良問同樣的問題,撇撇嘴道:“誰知道天道想要幹嘛?估計是督促我好好為祂效命吧?真是的,又不告訴我要做什麼,盡是讓我瞎猜。”
梁草抱怨聲剛完,外面就響了悶雷聲,梁草趕忙補充道:“莫怪莫怪,我這不是擔心壽命不夠,就沒有辦法好好為您老人家辦事嘛?”
接著又是一道雷聲直擊梁草神魂,小花也在空間裡哇哇叫,“主人,你就別罵天道大人啦。”
“小花,不會連你也誤會我吧?”
看到梁草作討饒的動作,左良不解地看著她,“草兒,你在跟誰說話?”
“剛才你有沒有聽到雷聲?”
“沒有啊,下雪天一般是不會打雷的,估計剛才是有人放煙火了吧?”
梁草暗自猜想,“莫非只有我能聽見?”
趕忙岔開話題,“電話你也聽到了,關於喬宏的事情,你怎麼看?”
“我覺得應該是兩夥人對喬宏下手了,一夥人給他下了禁符,一夥人給他下了毒,畢竟下符的那個人一定是將喬宏家的祖蔭偷走,沒必要再下毒手,以喬宏現在的身體狀況,明顯是活不到七月初七的。”
“我也是這麼想,下毒之人的範圍就太大了,兇手在老宅的機會比較小,倒是下符之人,一定是在改建噴泉池時動的手腳,有可能是喬家人,也有可能是對方收賣了施工人員,幾年過去了,這查起來也太麻煩了,當務之急還是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主人,我可以鑽進去吸收裡面的蔭氣,我覺得這樣不僅能破了那張符,也許我還能凝聚成實體?”
畢竟喬家的祖蔭還是很強的,挑眉問道:“你是想去截胡?”
“那也好過被壞人奪去了啊,再說,我一旦有了實體,我就能給他們家賜下福澤,他們家長輩就不會遭到反噬啦。”
“那行,你快去吧,需要多長時間?”
“估計至少得一個月。”
“那就有些麻煩了,我還得找藉口留下來才行。”
小花得了應允,直接飛出去了,因為不能離開主人太遠,所以得想辦法在老宅呆上一個月。
梁草轉頭對左良說道:“我需要在老宅至少呆一個月,你覺得想什麼理由為好?”
“這很容易啊,讓喬瑩去說,就說我們幫喬家的那些孩子補課,一個月之後也差不多是開學的時間。”
“這個理由真還比較充份,就這麼辦。”
第二天,梁草就將破解之法告訴了喬瑩,當然是另一個說法,只是說她要在這裡住上一個月,一定能治好喬宏。
喬瑩開心地將訊息告訴了喬沐林,左良和梁草由此便在老宅當起了小老師,每天上午和下午各一節輔導課。
梁草在幾天時間裡,將喬家太爺爺輩,爺爺輩,叔伯輩,同輩認了一個全,好在是過目不忘。
太爺爺和太奶奶現在已經不管族中之事,每天喝茶聽曲,悠閒渡日。
以防暴露身份,梁草這些天可謂是扮乖討巧,將一個十歲小女孩的人設完美演繹。
每天回到房就找左良訴苦,“唉,本老祖臉都笑僵了,這幾天把本老祖幾千年的笑都用完了。”
“我覺得你這樣挺好,像一個正常的孩子,也許這正是上天迷補你上一世缺失的童年。”
“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在修真界每個人都是從五歲開始修煉,大家都過得不容易,我只是在氣自己遇上了這樣一個父親罷了,修真界本就人情淡薄,哪像這裡,每年還有幾次要拜祖先的。”
“草兒,如果梁源建真的改過自新,你就原諒他吧,一般人都有劣根性,他也只是一個俗人罷了,頂多我們以後不與他往來就是。”
“那倒也是,無視他才是最好的報復,以後本老祖成為梁家傳奇,可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就光這一點就得氣死他。”
梁源建正在翻看醫書,打了幾個噴嚏,現在不是探視時間,所以梁洪柱也沒有辦法見到他。
他一個人在房間只能學習,而且還給他佈置了學習任務,這幾年一心想著往上爬,倒是將一些基礎的東西忘記了。
現在重新拿起來書本,彷彿回到了大學時候,想到這些年為了升職慢慢迷失的自己,梁源建靜靜地思考人生。
透過幾天時間的相處,喬家的孩子都與梁草和左良熟識了起來,除了學習,也一起玩遊戲,看電視,打雪仗。
上午剛結束今天的課業,這些與梁草差不多的孫輩就鬧著去附近的山裡抓鳥玩。
梁草神識一掃,發現那個距離還在她的神識覆蓋範圍,是不影響小花吸收的,便答應了下來。
幾人正朝外走,突然一輛豪華轎車開了進來,這些孩子看到來人,都跑了過去,笑著喊道:“蔚叔好。”
“蔚伯父好!”
梁草和左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二十多歲,長得還算英俊,很像董事長的夫人童馨雨,聽到他們的稱呼,便猜到來人的身份,他便是集團董事長的二兒子喬蔚,大姐喬藍早已出嫁。
喬蔚笑得溫和,從車上拿出一袋東西,“拿去吧,這些都是你們愛吃的零食。”
一名小胖子問道:“蔚叔叔,健哥哥呢?”
“你們健哥哥身子弱,現在太冷了,不能出來玩,等天氣好些了,我再帶他回來陪你們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你叫健哥哥吃多點,一定會好起來的。”
喬蔚摸了摸幾個孩子的腦袋,朝梁草和左良看了過來,梁草和左良趕忙也跟著叫人。
喬蔚仔細地打量了好幾眼梁草和左良,笑著點了點頭,才收回視線。
“你們玩去吧,我去見見你們爺爺。”
眾人揮手告別,胡拉一圈,全往外跑去。
左良和梁草特意落在後面,小聲問道:“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喬家其他人看著都挺和善的,但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違和,而且他剛才看我們的目光,不像是第一次見,定然是從這裡人的口中聽說了,打量的目光太犀利,他的溫和都是裝出來的,本老祖閱人無數,我敢篤定,這人一定有問題。”
“你說會不會是為了爭搶董事長的位置?”
“但我聽喬爸說,喬宏並不想接任那個位置,只是被大家推舉的罷了,如果他真心想要當董事長,也不用來暗的吧?”
“那倒也是,喬家本就是家族產業,特別制定統一的股份制度,以防內部為了爭權奪勢而產生內耗,那些股權全掌握在自家人手中,相對來說,在什麼職位還真的差別不大。”
“先不管了,是狐狸遲早會露出尾巴的,你不覺得他這個時候又回來本就有些奇怪嘛?”
“經過幾天的調理,喬宏的狀態好了很多,只要關注的人都會發現,估計訊息早就傳出去了,但也有可能真是春節才回來的,不管怎樣,也許今晚會有所收穫。”
跟著一群小屁孩來到附近的山腳下,馬路兩邊都有幾米高的樹木,小胖墩指著一處道:“你們快過來看啊,我看到上面的鳥窩了。”
梁草神識一掃,發現裡面還真有一隻灰色的小鳥,個頭不大,但是聽這些小屁孩說,這種小鳥聲音挺好聽,捉住後剪了翅膀,逗著它邊飛邊叫,還是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