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你回來了。”
“我還為是別人亂傳的呢,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你身邊的這位就是你的新未婚妻嗎?”
“你太不夠意思啦,回來了也不找我們玩。”
“就是,差不多一年了也不跟我們打電話。”
梁草看著這幾個跟左良一般大的熊孩子,朝左良挑了挑眉。
左良跟梁草介紹道:“他們是大院裡的同學,肖樂,曲羽,顧蓓,鍾新俞,金松,曾慶奇。”
梁草朝幾人點了一下頭,接著左良又笑著跟眾人介紹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梁草。”
幾人尷尬地笑了笑,還是年齡較大一點的顧蓓甜笑道:“你這是有了未婚妻就要不我們這些一起長大的朋友了,還是我們夠義氣,聽說你回來,正想去你家找你呢。”
左良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會約好來找他?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啊?”
金松朝左良肩膀捶了過去,結果左良本能地一躲,就避開了。
金松差點跌倒在地,還是旁邊的鐘新俞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金松拍了拍胸脯道:“左良,你躲什麼?害我差點摔一跤,若是摔傷了我英俊的臉蛋,小心我也給你毀容,讓你未婚妻嫌棄你。”
“不好意思,我只是不喜歡別人碰我。”
“你啊,還是那麼龜毛,小爺我大方,就不跟你計較了。”
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長方形的紙,在左良眼前搖了搖,金松得瑟道:“瞧瞧這是什麼?還是兄弟我夠意思吧,知道你回來了,就花大價錢幫你搞了兩張,帶上你小未婚妻一起去見見世面。”
肖樂拍著小手,讚賞道:“左良,你不知道這個票可難求了,還是金松家有人脈,花了不少錢才弄到的,是不是很感動啊?”
曾慶奇撇嘴揶喻道:“人家可是有了未婚妻就萬事足,把我們這群青梅竹馬早扔長城外了。”
“喂,慶奇,你會不會用詞啊?”
“青梅竹馬不是形容一起長大的嘛,沒毛病啊?”
“小心人家未婚妻揍你。”
“小草,你別聽他瞎說,這人讀書經常不及格。”
左良將兩張票找開一看,有些哭笑不得,然後又遞迴了過去。
“你們的好意我們謝謝啦,不過不用,我們就是因為這個音樂會回來的,已經有門票了。”
“左良,你也太厲害吧。”
“人家左良可是家裡的心肝寶貝,估計左奶奶早就幫他準備好了。”
“現在這個票都炒成500塊一張了,金松,趕快把這兩張再拿去賣了。”
金家也是京都的豪門,不愧是姓金的,京都很多金器首飾鋪子就是金家開的,但金家人對子弟管束很嚴。
金松可是拿出自己的私房找人買的,這群孩子也就金松比較多零花錢。
兩張票可是花了一千塊錢,既然不需要了,還不如早早把錢換回來。
梁草還真沒有在意,因為這些事情都是交給別人打理的,反正那些人也不會坑她的錢。
梁草試探著問道:“這個門票多少錢一張?”
肖樂連忙答道:“門票分為三個等級,兩層都一樣,最外圍的是98元一張,中間區域的168元,最裡面的288元一張。”
顧蓓跟著補充道:“聽說這次有不少娛樂公司想去挖人,因此,整個會場佈置得格外周到,哪怕是坐在外圍,也會聽得很清楚的。”
“我也聽說了,好像他們還要現場錄製什麼的,不允許喧譁和吃東西。”
“這有什麼奇怪,聽說音樂學院的教授都會過來。”
“我聽說聶老師也會來,你們說那個人會不會是聶老師的弟子?”
梁草好奇地問道:“莫非這個聶老師很有名?”
曲羽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想到梁草是外省農村的,就介紹道:“聶老師可是著名的音樂家,他也辦過幾次音樂會,而且他的學生無數,不過,真正收在名下的弟子只有三人。”
“他的大弟子楊翔,二弟子風輕舞.....”
梁草挑眉看向那個鍾新俞,“怎麼不繼續了?”
鍾新俞偷偷看向左良,抿著嘴不說了。
肖樂冷哼一聲,“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已經退婚了,我早看不慣她,這第三個弟子便是喬玉溪。”
左良瞪了一眼肖樂,梁草哦了一聲,左良的小心臟蹦蹦跳,“怎麼哪哪都有她?真是陰魂不散。”
左良連忙岔開話題道:“好啦,我們明天會去的,到時再見吧,我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告別幾人,左良像個小媳婦地跟在梁草身邊,梁草調侃道:“你這是心虛了?”
“你可別誤會,我這是覺得膈應,怎麼哪哪都有她,從小到大,我可沒跟她說過幾句話。”
其實也是左良這人一直話少,重活一世,跟田家人在一起之後,改變了很多。
梁草也懶得跟他計較了,不然還以為她是吃醋了呢。
兩人進家剛喝了杯水,梁草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丫頭,東西剛到,你要不要先過來試試手感?”
隔著手機,梁草都能聽出秦老的開心,雖然用什麼樂器梁草都無所謂,不過,也不好打消人家的積極性。
“好,我們馬上就過去。”
宮都演劇院是一家老牌的歌劇院改名而來,這裡的建築有一種年代感,從兩旁的樹齡就能看出其悠久的歷史。
大門處還有保安值守,秦老看到兩人過來,連忙招手,“哎呀,可把你等來了,快隨我進去。”
走進去一看,演劇院還挺大的,總共有兩層,分上下兩層觀眾席,估計上有萬的座位,大門的對面便是舞臺。
因為以前是用來歌劇表演的,所以舞臺挺大的,在舞臺的正中間,正放著一架古箏。
旁邊站著一個老頭,頭髮有些花白,腦後扎著一小揪頭髮,戴著眼鏡,五官倒是不顯老,穿著漢服款長衫,配得上儒雅二字。
看到秦老帶著兩個十幾歲的孩子過來,老者哼哼嘰嘰道:“就是她?”
秦老呵呵笑道:“老鬱,你這什麼眼神?可別一會被打臉。”
轉頭對梁草和左良介紹道:“小草,小左,這位便是有憂鬱王子之稱的鬱司亭,他可是國內有名的音樂家,這架古箏是他的心愛之物,我可是舍了這張老臉才借來的。”
鬱司亭雙眼發直地瞪著梁草,一會兒又轉向左良,接著搖了搖頭,“老秦,你這不是胡鬧嗎?這兩個娃子,一看就沒有音樂天賦,我看你明天怎麼收場?”
這也怪不得人家,梁草像根小竹杆,兩隻小手也不是纖纖玉手,左良因為修煉,這段時間參加幹農活,種藥材,手上的面板也粗糙了很多。
在鬱司亭看來,藝術家的手那是很注重保養的,從這兩個人的雙手就能看出來了。
秦老不服氣地懟道:“哎...我說老鬱啊,以前我還覺得你這眼神挺好使的,現在看來,我還真是高估你了,你竟敢小瞧小丫頭?”
轉頭對梁草道:“丫頭,露兩手,我要讓他把剛才的話自個兒㖔下去。”
梁草也見過幾架這個時代的古箏,還別說,眼前的這架古箏還真是最好的,當然,沒法跟她上輩子的鳳尾琴相提並論。
梁草直接坐到古箏的面前,小手勾動,試了試琴玄,作了幾個簡單的微調。
咧開小嘴問道:“憂鬱王子,要不你來點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