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田家這幾位長輩今天看著沒有什麼不同,其實,他們今天一直心不在焉,忐忑不安。

下午,四叔奶讓她媳婦送來了一隻土雞和土鴨,“小草啊,今天是你生辰,嬸一點心意,甭客氣,我媽現在身子一天比一天好,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這是家裡養的,晚上添個菜。”

不一會兒,那幾個菜園子的婦人也送來了家裡的東西,有曬的菜乾,有蛋,有做的雜糧餅子,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慶賀梁草十歲的生辰。

梁草活不過十歲的詛咒早一直壓得田家人喘不過氣來,今天在外做事,也在提心吊膽,吩咐梁草在家待著,哪兒都不準去,好不容易熬到晚餐,大家一顆心總算能放下來了。

田家人知道田晴在傷感什麼,飯後,也接到了田志勇和田華勇打來的電話,都記得今天是梁草的生日。

“主人,就你不當一回事,瞧瞧你那些親人,可都沒忘記你的生日呢,你是不是超高興啊?”

“唉,我今天臉都笑疆了,過生辰一點都不好玩。”

梁草想到上輩子好像千歲的時候才過一次生辰,當時收了不少天材地寶,可也沒有現在讓她這麼開心。

田晴拼命給梁草夾菜,生怕餓著她似的,梁草無語,左邊一個老媽,右邊一個阿奶,她的碗就沒有空過。

晚餐自然是吃撐了,詢問幾人上學的事情。

朱勝康哈哈笑道:“我跟你們說啊,左良和唐三少今天一進教室,就把那些女同學的魂給勾走啦,都投票給兩人當班幹部,還有小姑娘給他們寫情書呢...”

朱勝康還想繼續說下去,就被左良打斷了,“草兒,別聽他胡說,哪有這麼誇張。”

朱勝康反駁道:“我哪有說假話,那些女同學可都是想跟他們坐同桌呢,結果因此吵了起來。”

左良狠瞪了一眼朱勝康,“草兒,別聽他胡扯,我跟三少同桌,他才跟女同學同桌。”

唐三少白了左良一眼,兩人身高有差距,硬是被左良拉著同桌,不過,他也煩那些鬧人的女同學。

“我們哪有那個精力啊,自然不願當班長,後來選了其他同學。”

田東昇癟癟嘴,以前他可想當班幹部了,可惜沒有人投他,這兩人倒好,硬是不願做,人比人氣死人啊,不過,他現在也看開了,覺得有那個空閒,還不如用來修煉呢。

梁草聽完之後,交待道:“你們學習和生活上的事情我不會干涉,以後的暑假寒假都需要獨自外出歷練,還要寫成紀事筆記,修煉不是每天盤腿打座就行。”

她也要在半年內爭取突破到煉氣六層,這樣就可以御劍飛行了,而且也能畫出防禦類的高品符篆。

聽說再過半年就能獨自外出歷練,幾人又驚又喜。

田東喜好奇地問道:“閣主,你讓我們出去歷練主要的目的是什麼啊?”

田東昇也詢問道:“閣主,我們還小呢,一個人外出,安全方面會不會沒有保障?”

朱勝康也追問道:“閣主,我們出去歷練是不是去抱打不平除暴安良什麼的?”

梁草掃一幾人一眼,喝了口茶,才緩緩說道:“修煉不僅是身體上肌能的突破,也是心境上的突破,一味地敝帚自珍是很難突破先天境的,想要走得遠,就需要不斷地磨鍊。”

接著又道:“按你們現在修煉的速度,半年時間內一定能突破後天境的明勁期,有了明勁期的實力,只要不碰到用槍的人,你們一個打仨個應該沒有問題。”

這幾人梁草打算每個月都會給他們泡藥浴,後天境前三重是很容易修煉到的。

“九月一號是大家藥浴的日子,我也會給族裡的一些孩子打通任督二脈,你們便開始當師傅了。”

這兩天村長請木匠做大浴桶,藥材田家寶已經買回來了不少,就等大浴桶一到,便可以開始了。

梁草覺得一號開始比較容易記,反正現在碧血閣還沒有建好。

想到可以當師傅了,幾人修煉的熱情被帶動了起來,自覺進房修煉了。

梁草趁田晴熟睡後,用靈力幫她疏通經脈,慢慢幫田晴調理身體。

第二天中午,梁草正在整理藥草,田家福便跑了回來。

“草兒,你快出來,工地上有異常。”

梁草疑惑地問道:“阿爺,工地那邊出什麼事情了?”

“剛才他們挖地基時,挖到了白石灰和青磚,那些工人懷疑下面是墓地,大夥就沒敢再挖了,讓你去看看。”

農村最是忌諱這些,自然就停下來不挖了,這個位置風水還不錯,有墓穴也不意外。

眾人看到梁草過來,都讓出了道,工地負責人田家東指了指面前的東西道:“草兒,按理說呢,咱們挖到這樣的情況,是不能再挖下去的,不過,這眼看地基就要挖好了,如果就這麼放棄,也怪可惜的。”

這大片可是在碧血閣的中心,但把房子建在人家祖墳上,會不會做惡夢啊?

小花在空間裡歡快地叫嚷道:“主人,這下面真有一處大墓,不過,這上面的墓穴是糊弄人的障眼法。”

梁草直接散開神識往地底下探入,發現真正的墓穴還很深呢,這些地基不可能挖穿過去。

梁草指了指這些青磚道:“只是簡直的墓地,這些人的屍骨早就化作泥了,不影響的,繼續挖地基吧。”

既然屋主都不忌諱這些,大家便繼續挖了起來,將裡面的青磚全部清理放在一處,這麼長時間下來,這些青磚的質量已經不堪一擊了。

現在以她的實力還是保不住這下面的墓穴,所以梁草並不急於去探測地下墓穴,至少得難逢敵手才能下去一探,反正這墓穴的財物也不會跑。

晚上,除了一名守夜的老伯,工地陷入了一片安靜,梁草輕輕走進值守的棚子,伸手一點,便點了老伯的睡穴。

拿出下午特製的幾枚陣基石,將之前在古玩街淘到的那個缺口的缽作為陣眼,便在這裡佈置了一個隱匿的陣法。

梁草現在才煉氣四層,佈置這個陣法有些吃力,這個陣法的主要作用是隔絕下面的墓穴,以防墓穴發生異變,裡面的陰邪之氣洩出來。

第二層作用,便是建成後,再在此陣法上佈一個加持陣法,她只要將碧血閣的弟子的氣息打入陣中,就能自由出入碧血閣,外來人員只能看得著,卻進不來。

以前修真界的宗門也是如此般,弟子出入都靠身份牌,但是這裡可沒有那些材料,而且這點人數也無須那麼麻煩。

一直忙到凌晨,梁草才將碧血閣的地界布上陣法,而且此地的陰寒之氣瞬間也被驅散了。

梁草察覺到有人靠近,便選了一個偏僻的位置離開了。

剛走到曬穀場,就看到左良幾人正推著單車往外走,左良向前招呼道:“草兒,你昨晚出去啦?”

梁草頷首,詢問道:“小喜,小莉呢?”

田東昇連忙說道:“我們幾人要去上學了,那兩個丫頭自己去坡上訓練了。”

梁草擺擺手,示意幾人走吧,就進了堂屋,桌上蓋著早餐,屋裡早就沒有人在了,全部忙去了。

梁草隨便吃了一點早餐,身體有些疲憊,梁草洗漱一番,便上床補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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