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草一覺睡到自然醒,抬起手腕一看,已經十一點啦,又拿起手機一看,上面有兩個未接電話。

梁草便回撥了過去,傳來了對方興奮的聲音,“草兒,浴桶已經到了十個,還有五個明天才送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族長,我現在就過去,正好要在祠堂忙些事。”

“那好,我即刻過去等你。”

現在主要建碧血閣和田家福的宅子,最後才重新興建祠堂,村裡也沒有空置的大院落,所以商量再三,還是決定讓族中的弟子在祠堂進行藥浴,畢竟祠堂外面的曬穀場面積就不小。

這兩天,族長特意讓人準備了一臺抽水泵,從附近的井裡抽水過來,族長的媳婦正在旁邊新搭的棚子收拾,準備柴火。

實在是太多人啦,到時,就在旁邊棚子裡燒水,如果都靠梁草將藥浴用靈氣加熱,那不得累死她啊。

直接在旁邊將藥水燒開,這樣方便省事。

梁草巡視一番,都是按她要求做的,滿意地點了點頭,族長心裡很是高興,說明他的付出得到了肯定。

兩人走進祠堂,裡面的桌椅已搬走了,空出的地面上擺滿了浴桶,田家明指著這些大浴桶道:“上午我試過水才搬進來的,你看這大小可合適?”

“主要能浸泡住他們的肩頭就行,如果不是大胖子,應該就沒有問題,讓對方多做些,以後每個月都用得著。”

“我想著現在沒空地存放,先拿15個回來,其他的等以後房子建好了再說。”

“祠堂的空間也就只能放這麼多了,族裡有多少孩子報名了?”

“5歲至15歲的孩子咱們田家共有26人,全部報名了,各家親戚暫時有53人報名,村裡外姓人有17人報名。”

“藥浴的藥材準備得如何了?”

“家寶這幾天都在外面跑,將附近幾個市場的藥材都收回來了,應該有兩次的量。”

“這些藥材繼續收購,他們要連續泡三個月,以後半年泡一次,接著一年泡一次,這樣修煉的速度就會快些,所以明年周圍的幾個山坡,全部要用來種藥材。”

“咱們田家屯我能做主,我跟幾個相熟的村長也打了招呼,畢竟現在各村的勞力都不夠,如果種藥材的話,比種烤煙輕鬆多了,還有我們解決了銷售問題,他們也沒有後顧之憂,應該沒啥問題。”

“比我想象中要多一些,明天一天是忙不完的,後天就要開學啦,你看哪些孩子在家,就讓他們先過來吧,今天就幫他們洗髓。”

“我這就去通知,那些孩子早就在盼著呢,我之前吩咐他們不得打擾你,除了上初中的孩子,所有的人都在家侯著呢。”

族長雖然有63歲了,可這手腳並不慢,一邊走,一邊打起了電話,春福奶帶著她長媳謝寶春很快就架起鍋煲藥了。

梁草閒著無事,就幫忙抓藥材放入鍋中,如果讓她倆來的話,還需要每一樣稱重量,而梁草則是直接抓就行了。

春福奶呵呵笑道:“小草這丫頭就是有出息,以前不愛說話,現在辦事也這般老誠,瞧著多懂事啊。”

謝寶春也附合道:“那可不,咱們田家屯的娃子以後可都要靠小草啦,小草啊,你甭跟他們客氣,儘管使喚他們,他們可皮實著呢。”

既然加入了碧血閣,就得守她的規矩,應承道:“有你們這句話就行,我不會客氣的。”

大家一個村子裡的,相距並不遠,陸續就有不少孩子跑了過來,看到梁草,都含羞帶怯地打招呼。

畢竟以前他們都罵過樑草,那些瘸子傻子的綽號都是他們起的,現在卻要跟著梁草學武,臉上臊得緊。

看到梁草在棚子裡忙碌,他們全站在祠堂外面,小聲說著話,田麗麗想著梁草已經原諒她了,就大著膽子問道:“小草,有沒有什麼要我做的?”

旁邊也有一名十歲的姑娘也弱弱地問道:“我也會幹活的。”

田富貴卻慫慫地躲到一邊,梁草想起來啦,當初就是這個屁孩將原主的書包掛在樹上,折騰原主一命嗚呼的,不過,也沒有跟他計較,畢竟原主就算不折騰,也活不了多久。

田成看向梁草笑了笑,都是同班同學,雖然以前沒有說過什麼話,但關係自然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對著梁草說道:“我們有力氣的,需要提水的話就說一聲。”

兩口大鍋同時開燒,一口鍋裡的水大概夠三人的份量,這裡的柴火都是從山上砍來的,火力很足,很快就燒開了。

謝寶春拿起一個大勺,就從鍋裡勺水,一桶桶熱氣騰騰的藥水被提進祠堂,年長一些的男孩子都自覺去提了。

梁草吩咐這些人將藥水倒進那些木桶裡,根據這些孩子的個頭大小安排他們的位置。

梁草對著這些孩子說道:“想必其他的你們家大人已說過了,入我碧血閣名下就得不怕痛不怕累,在這裡我事先跟你們說清楚,第一次洗髓是最痛的,會痛得你們死去活來,開始了就只能堅持下去,如果你們怕痛的話,可以現在放棄,也就相當於放棄加入碧血閣,好啦,哪六位先來?”

畢竟都是孩子,聽說很痛,都有些不敢貿然嘗試,還是梁草的同班同學站了出來,都是八九歲的年紀,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

梁草對著其他人說道:“其他人出去在外等候。”

其實,另外那些人很想留下來參觀的,梁草自是不會同意,啟動隔離陣法,但是沒有設定隔音陣。

所以六人在裡面的慘叫聲,響遍了祠堂。

這六人裡,有兩個女孩子,哭得眼淚鼻涕流得滿臉,四名男孩子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年齡小些的話,洗髓的速度也快些,待時機一到,梁草便走到那人身後,直接一股靈力注入,朝他的任督二脈打了過去。

現代人之所以不能習武,修習不了內勁,就是因為這二脈無法打通,而一些古武世家,也有打通二脈的方法,但不是每次都能順利打通,因此就有不少弟子在打通的過程中廢掉了。

當然,這個問題在梁草這兒是不用擔心的,她雖然不能讓這些人成為修士,但成為武者,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梁草也並沒有如左良那幾人一般對待,這是碧血閣的第二批弟子,算不上親傳弟子,因此,梁草只幫他們打通了任督二脈,並沒有幫他們疏通經脈,這就需要他們以後自己多加修煉了。

疏通經脈是十分消耗靈力的,她現在的修為是無法辦到的。

田月月想哭出聲,可這氣味太臭了,如果張開嘴巴哭,就會吸入那些臭氣,所以只能憋著氣哭。

田麗麗也好不到哪兒去,眼淚盈盈地看著梁草,如果不是聞到那麼臭,還以為梁草是在故意報復她們呢。

田長安,田和坤,田成,田運華四個男孩子,還是靠兩名女孩子的哭聲安慰著過的。

他們是男孩子,可不能做丟人的事,臉部都痛得變形了,哪怕是眼淚流了下來,也沒有哭出聲。

梁草用靈力打通任督二脈時,幾人還是悶哼一聲叫了出來。

當祠堂的門開啟的時候,許多小腦袋就伸了過來,看到六人如死狗一樣被梁草拈了出來。

“天啊,真有那麼痛嗎?”

“看他們這個樣子,還能騙人不成?”

“長安,是不是真的很痛啊?”

“田成,跟我們說說唄,是不是真的很痛?”

大家都想詢問出一個結果,可是這六人哪有力氣回答啊,梁草將六個蒲團放到曬穀場上,朝田東喜和田東莉道:“你們兩個教他們調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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