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山,敬海,敬千面妖不朽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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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抬頭看去,帷幕緩緩張開,大殿內彷彿是一座舞臺,亦或是一座皇宮。遠處臺上端坐一人,兩旁數不清的蠟燭鋪成了通往臺邊的道路,高臺頂頭懸掛著流光四溢的紅色綢緞,兩旁從天頂掉著十來個紅色的鑼鼓,鑼鼓紅藍相間。

中間看去,一個面板皎白的女人盯著他,頭頂鳳儀冠,金色紅色交織其間,面簾垂下,珍珠在火光的照耀下泛著獨有的光澤。身上穿著黑色主調輔以紅色的巫袍,霓裳滿地,斜靠著坐在臺階上,左手扶著一把琵琶,琵琶金紅交間同樣絕非凡品。

面如秋水,眼如冷鋒,眉如風中柳葉,豐嘴如烈火灼灼,額中有一道蓮花刺青,向後挽成團的髮絲扎著一把泛著黑霧的釵,發冠兩旁細長的紅帶拴起作為裝飾,背後時隱時現地傳來些許的雷鳴聲,整個人好似依靠在那陰沉的黑霧和墨綠的光芒之中,不斷回溯著雷暴的轟鳴聲。

“燕國,冷刀,拜見劫教教主。”肖宇雙膝著地,兩手拱合,俯頭到手,與心平而不到地,作空首禮。頭上的髮絲垂在地上,同時千仞刀被橫放在身前表示沒有他意。

“請問怎麼稱呼教主大人?”

“陋望。”那女人面無表情,用近乎於冰冷的態度回應著他。

清冷,肖宇只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極北靈國一般的寒冷,跟三個月前埋在雪下一整晚的冷不一樣,這個冷是發自內心的刺骨冰寒,讓他渾身汗毛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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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四條銀灰色鎖鏈透體穿過,一個碩大的洞窟映入眼簾,一層層苔蘚滴著露水,石湪叢生,漆黑的洞窟中燃燒著幾團永不熄滅的銅綠色的火焰,地底噴湧而出的汙穢終年不見天日,刺目的火焰帶不來分毫溫度。陰暗處爬行的細小蟲子嘰嘰喳喳地嘲弄著。隨著裡面突然的放聲大笑,可以看到在那火焰之後的漆黑身影,對著盛江歌身旁的兩個小女孩說道。

“及期不至,五鼓絕聲,東曦既駕,杳無蹤跡。”

“這個綠色眼睛的,就叫她。”那黑影咳嗽了一聲,隨即抬起頭。

“妍曦。”盛江歌是一個身形修長的老人,有一點肚子,但是兩肩很寬很高,面孔偏寬,頰骨高高,總體來看氣色不錯,銀白色的髮絲泛著幽暗洞窟裡撲朔的綠色火焰。一身黑袍的他蹲下對著那碧綠眼睛的女孩說道。

“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妍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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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刀啊,哀知道你為什麼來。”

肖宇頭微微埋下,皺著眉頭看向陋望,問道。

“我直說了吧,教主大人。”

“千面妖封印鬆動,雲霄關重閃這是整個四御都知道的事,我燕內也有人串通東蠻想降天災破開千面妖的封印。我和皇子燕寧煙為了天下蒼生而想,特地到此詢問教主大人。”

“所以你想問什麼?冷刀。”陋望吸了一口氣,直起身子,衣裳材質剛好能襯托出她曼妙的體態,手輕輕一抬,那琵琶便懸浮在空中,只剩微微的上下漂浮。身後數不清的大鼓不怎麼反光,鼓面的材質相當奇怪。

是人皮嗎?肖宇眯了眯眼睛。

“請問千面妖的封印,究竟是穩定與否?”

陋望手掌輕輕在空中一揮,十五本天書自她頭頂的釵子中轉出,在空中懸浮著,各自閃著輝光,撰文在不同的天書之中跳來跳去。肖宇震驚地看向陋望,只見天書們向陋望身後懸掛著的鼓飄去,浮在鼓面之上,玉色的輝光映著鼓面上細小的毛孔。

隨即肖宇顫抖的聲音傳遍整個大殿。

“教皇大人,您為何有如此多的天書啊?”

陋望輕笑了一聲,一擺手,十五本天書就化作夾雜著黑霧的雷電消逝在鼓面之上。

“哀同樣知曉東蠻在獵殺大妖,劫教知道千面妖的封印穩不穩定,如果有任何異常哀都會回中都去看的。”

“燕寧嵐在幹什麼哀也知道,但那是你們燕國的事。至於你們燕國的龍手,那也是他跟妍曦二十年前的私事,死不了的。”

“你們燕國當初不受那平洲之禮,現在又如此多的內鬥,好自為之吧。”

陋望說完,轉過身去,指尖對準琵琶猛地撥了一下,霎時音波跟著嗡嗡的聲音傳遍大殿,隨即那數不清的帷幕就將她遮蓋隱入了黑暗之中。

肖宇只覺得自己恍惚了一下,隨即差點摔倒在地,抬頭一看,自己身在白玉製成的劫城門口,那聲聲吟唱傳來,他只覺得天旋地轉。頭頂火焰般灼燒著的天空奮力將那兩個異常明亮的月亮壓下地平線,整個城市似乎又恢復了人間氣息,但遠處時不時從各家各戶搬出來的屍體,那些忙碌的唐國士兵還是不可避免的印證了夜晚的異常。

赤彌帶著一眾士兵走來,對他點了點頭,隨即將之前燕九身上的那塊天書交到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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