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稀稀拉拉。

遠處竹林搖搖晃晃,落下的陰影如同水墨一般沁入泥土散發的芳香之中,空中寧靜的雪好似終日不會墜下一般。飛鳥掠過了枝椏,一座精緻的廳堂坐落在竹林之間。

紅髮,白瞳,黑眼仁,如同一個盲人一般盤坐在廳內。那是燕國大侍宗常,他赤紅的睫毛微微抖動著,對面席地而靠的是大燕龍手燕九。燕九長髮束高頂,一條修長的馬尾垂在身後,脖子上的一道刀痕貫穿到臉頰之下。

風花雪。

“什麼時候走你打算。”燕九搖了搖手中輕杯,略微一笑問到宗常。

“我也不知道,我厭倦了,九。”

點點頭,燕九思索著,望著地面金絲編織的席子發著呆,好像在盯著細小的螞蟻爬行,可轉眼那卻空無一物。所謂雪的浮華,不過落到掌心被溫暖之後不過片刻消融,他將另一隻手放下。

“那你打算去哪?”燕九抬頭,少年的眉輕輕地皺著。

“橫斷。”在疑惑的神色中宗常看向岸前小臺。

“你難道不想去嗎,四御之中可沒有那麼高的山,那些懸空的石環,那些浮動著的遊雲,頭頂緩緩俯衝的小雨。更何況那些落日西下,河流奔湧,你在這朝堂和戰場上真的就又能看到嗎?都說能者多勞,可你從未休息過,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的停下來為自已看看你親手打下的天下呢?”

燕九點點頭,可是宗常果真退了,燕國又有何人來撐起民族的脊樑呢,冷刀肖宇嗎。那小孩才得了千仞刀,正是銳意四起之時。他即將出徵趙國,上一代犁地之戰沒有拿下的土地,他的故鄉,他會親手為自已的國家取回。他細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案臺,發出嘟嘟的聲響。

他深吸一口氣起身,黑色的髮絲從耳邊滑落。宗常微笑著看向他,不言卻只是同樣起身拍了拍他的肩。

“九,累了你就停下,手下這麼多兄弟也不是沒有感情,誰又能不理解你。”

可是燕九搖搖頭,廳外雨雪交雜,雪被雨裹挾著衝向地面。燕九背過身去,雨中一身灰衣略顯單薄,髮絲被雨水沁溼,手中撐起一把雪白的油紙傘,泛起一陣木檀一般的清香,沁人心脾。他側頭看向宗常,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

“大燕乃是山川溝河之國,傳說有神龍庚辰在上,我即是大燕的將軍,必然會為國家開疆擴土。”

“宗常。”

“我不能停,直到大燕冠絕於這天下之前,我絕不能停。”

...... ......

“小雨。”

下一秒猙的撕咬烙印在了燕九的手臂之上,手臂霎時開始猛烈的腐蝕,刺耳的滋滋聲聽的人眼皮直跳,可燕九毫無反應,只是將頭抬起。猙的眼睛向上瞥去,下一秒尖利的豎瞳猛然一縮。

因為頭頂彷彿是山崩海嘯般的雲雨已經近在咫尺,如果對此沒有概念,那換而言之就像是深海中漆黑滔天巨浪像是無邊的牆一般狠狠地壓到了你的頭頂。天暗淡無光,那只是因為雲層之上的大日照射出來的光芒也根本無法穿透這層雲雨。猙渾身汗毛直立,祂當然是知道庚辰不是一個主戰鬥的熾名,庚辰更多的是保佑國家富饒,風調雨順的一位熾名。可祂從未想到庚辰開出神域之後能有如此偉力。

而在燕京之內燕九騎下計程車兵則無需擔心,神北行之中,除了方前的雷澤不分敵友肅清戰場之外其他任何神力都不會對他們有傷害,因為他們是應龍庚辰認可的燕國雨燕。

下一秒,猙的身體被巨大而磅礴的力道轟擊,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陰狠的眼神支撐著祂的身軀,緩緩抬頭。無數江河平地而起,整個燕京中粘稠的血水被暴雨沖刷,猙張嘴吐出一道墨色流光,瞬時疾馳到燕九眼前爆開。

“駕應龍象輿之蠖略逶麗兮,驂赤螭青虯之蟉蜿蜒。”

燕九向著那道流光揮出一拳,手臂肌肉像是橡皮一般彈性十足,在瀰漫開來的煙塵之中刺出,猙險之又險的扭頭躲開,可緊隨而來的一膝直頂猙的下顎。電光火石之間猙的獠牙被擊碎,細密的電網四散開來。猙的身體墜落在遠處的廢墟之中,燕寧嵐重新從之中爬起,與猙並排站立,咳出一大口鮮血,纖細的手上毫無血色,擦了擦嘴角。

她笑了。

“猙,還有東蠻,你們都給我看著。”

“我燕寧嵐才是大燕的皇帝!”燕寧嵐嘶吼著,雙手交叉反握,身後浮現出無數利劍,劍身閃著玉般光澤,向著燕九疾馳而來的身影刺去。

那飛馳的身影,貼地如同雄鷹般的俯衝感,雙爪如同獵豹般的迅猛感,頭頂的鹿角炸裂開來刺眼的電光,燕九的雙掌此時掐著燕寧嵐和猙的頭顱,將二者的身體拔地而起衝向高空。隨後擋住那些玉劍,燕九單膝下落,二者的身軀被兇猛地砸在地面之中,層層磚塊土壤被撕裂開來,一齊撕開燕京的大地向著下方大地墜落而去。

抬頭望去,一道流光從空中漂浮著的金色都城下迅速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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