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缺再輸掉一局,自然免不了被抽血。

頓時,400毫升的血液被抽走。

這一次抽完血,方缺臉色變得蒼白,呼吸也變的粗重起來。

“他,不要緊吧!”

莫東強想上前檢視,卻被夏夜夢攔住。

現在,任何人也幫不了方缺。

“啪!”

抽完血,方缺一巴掌拍在桌上,大聲道:“再來!”

那模樣,像極了輸紅眼的賭徒。

“好,雙方開始抽牌!”

饕餮士好像很喜歡看,這種窮途末路的賭徒模樣。

方缺先抽出五張牌,但他沒有去看抽的什麼牌,而是起身拉過一直看戲的夏夜夢。

轉手,將一張牌送到她手中。

“這張牌,你給我拿好了,這局能不能贏,全靠它了!”

“啊?”

夏夜夢愣住,看了看手中的牌,頓時睜大眼睛。

其他人想看,卻被她及時捂住。

方缺拿著剩下四張牌,看向角卒:“咱們開始吧!”

說著,他不用饕餮士提醒,直接按下100cc的底注。

“呵呵。”

角卒瞥了眼夏夜夢手中的牌:“你以為靠這種小把戲,就能贏了我?”

方缺此前說過的話,現在她一字不落,全還了回去。

而後,才慢條斯理開始抽牌。

“好了,現在開始加註,你加註多少?”

饕餮士見兩人準備好,向方缺問道。

“我ALL IN!”

方缺想都沒想,直接按了ALL IN鍵。

“嘶~”

其他人全都倒吸口涼氣。

這是要拼命啊!

角卒見狀,頓時皺起眉頭。

方缺雖然連輸兩局,被抽取了700毫升血液,但按其體重估量,體內至少還有4000左右血量。

如果全部堵上,自己也得付出這麼多血液。

雖然以自己強化後的身體,不至於一下抽死自己,但很可能造成昏厥。

那樣一來,遊戲就會被認定失敗。

不過,她轉念一想,自己根本不可能輸。

於是……

“好,我就跟你ALL IN。”

角卒沒猶豫,同意了這次大賭。

見狀,圍觀的幾人全都屏息凝視,看著這場既分勝負也決生死的對弈。

“哈哈哈……”

饕餮士發出開懷大笑,點點頭:“這樣才有意思,好,出牌吧!”

這一局,由方缺先出。

第一張,他丟出個商戶。

角卒笑了笑,跟著丟出一張典史。

方缺緊接著,又出了一張縣丞。

輪到角卒,則是一張知府。

第三張,方缺“啪”的拍出一張尚書。

現在,他手中拿的牌只剩下一張,另外一張則在夏夜夢手中。

“呵呵。”

角卒到此卻停住,而後再次轉動一張牌,展示給所有人看。

只見,竟又是一張皇帝牌。

不得不說,運氣一方面,角卒確實不錯。

但……

“你是不是在等我出這張皇帝?”

角卒卻並沒有出皇帝牌。

方缺眯起眼睛:“那你敢出嗎?”

“不用激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她保管的牌是賤民。”

角卒指著夏夜夢,語氣肯定的說道。

方缺沒有說話,而是皺起眉頭。

夏夜夢連忙將牌捂在胸口位置,同時也皺起眉頭。

“其實,我一早就看穿了你的把戲……”

“你讓別人保管牌,然後梭哈,看似在破釜沉舟,實則全是在引誘我上當。”

“想必你是猜測,我手中有皇帝牌吧?”

角卒說到這頓住,看向方缺。

“不錯,你不可能運氣那麼好,連續抽中皇帝牌。”

“如果這手牌中,你手中再次出現皇帝,必然是在作弊。”

方缺與之對視,十分篤定的說道。

“呵呵,如果有證據,可以舉報我,沒有就不要亂說。”

角卒冷笑一聲,繼續道:“不過,我料定你沒有證據,也會猜測我手中的有皇帝,所以將最沒用的賤民交給別人保管,為的就是復刻第一局,我用賤民殺皇帝的牌局。”

方缺眯起眼睛:“你就這麼肯定,我交給她的是賤民牌?”

“當然!”

角卒笑著回完,嘲諷道:“可惜,無論你怎麼裝瘋賣傻,都不過是徒勞,因為這一局,我會……”

說到這,她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被吊起胃口,緊緊盯著她。

想知道,她要怎麼做。

“我會放棄出牌權,由你來出。”

最終,角卒說出了答案。

“啊?”

莫東強被繞的迷糊,撓頭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她不出,黑羊不就要出完了嗎?”

“笨蛋,其實按照角卒所說的規則,皇帝和賤民就是雙刃劍。”

“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如果用賤民殺了皇帝,那就能扭轉牌局。”

“可現在角卒讓這邊先出,無論出賤民,還是其他牌,角卒都能用相應的牌管上。”

“最終結果,就是這邊剩一張牌,始終出不去。”

竹葉沒好氣在一旁解釋道。

“呵呵,而且我猜測,你手中的牌,一定是小於知府。”

“因為上一局我說過,你因整理牌的習慣洩露資訊。”

“因此,這局開始你特意打亂牌型,但還是下意識將大牌放在邊上。”

“剛才你在抽取尚書牌管知府牌時,就暴露了手中所剩的牌,必然是不如知府大。”

“所以,現在無論你出什麼,都難以贏我!”

角卒再次開口,補充說明。

同時,她非常自信,將剩下三張牌全展示出來。

只見,除了已知的王牌外,竟還有三孤和郎中。

“這下,完了!”

見到這一幕,莫東強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在他的視角中,確實如角卒所說,方缺手中的牌是張同知。

好像,連那張郎中都管不上。

方缺現在無論怎麼出,都是輸。

“角卒……”

方缺這時候,突然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角卒“嗯”了一聲,看向他:“怎麼,你這副表情,難道還想翻盤?”

“你太……自以為是了!”

方缺說話間,雙手輕輕一捻。

本來只有一張的牌,竟瞬間變成了兩張。

原來,他竟是把兩張牌合在一起。

角卒瞳孔變大,豁然起身:“怎麼可能?”

方缺沒給她太多震驚機會,隨手甩出一張紅色皇帝牌:“我現在出了皇帝,閣下又該如何應對呢?”

角卒頓時呆立當場。

不止是她呆住,其他人也全都看呆了!

發生了什麼?

我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怎麼,方缺變出了六張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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