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東強的聲音很大,引得其他人紛紛看向他。

“啪!”

不過,方缺一拍桌子,又將眾人注意力吸引過去。

大家只見他站起身道:“這過分了!為什麼不事先說好規則?”

“我覺得很公平!”

饕餮士冷冷瞥了他一眼,開口解釋:“這局遊戲的牌型,本來就需要對古制有所瞭解,如果想不到皇帝被殺的結果,就不要發起心願挑戰。”

他這個裁判一出聲,算是給事情定性了!

不管方缺多麼不滿,也改變不了結局。

方缺很不甘心,盯著角卒道:“說吧!你還有什麼隱藏規則,一次性說出來。”

“沒了!”

角卒雙眼彎起,語含笑意道。

“你……”

方缺看似很生氣,摔了手中的牌。

不過,他想了想又冷靜下來,重重“哼”了一聲,將桌上的牌收起,怒道:“這一局算我輸,咱們再來。”

說話間,他將兩人的牌分別塞進各自箱子,一副迫不及待要重新贏回來的模樣。

“那我就不客氣贏下這一局了!”

角卒帶著得意的語氣,將手中最後一張牌塞進箱子。

同時,確定輸贏後,方缺的輸液管自動開始抽血。

一股股鮮血,從他的手臂血管被抽出。

直到抽滿300毫升,輸液管才重新關閉。

“別以為靠這種小把戲,就能贏我。”

抽完血,方缺揉了揉發麻的手臂,倔強說道。

“看來,月狐並不像你說的那麼淡定。”

竹葉笑著,湊在夏夜夢身邊,小聲低語:“多重壓力和不公的情況下,他已經失去了分寸。”

夏夜夢皺眉,緊緊盯著方缺,沒有說什麼。

“靠,這遊戲亂加規則根本沒法贏,換誰能不生氣。”

莫東強在一旁憤憤不平。

“好了,第二局開始!”

饕餮士再次開口,示意兩人抽牌。

方缺和角卒再次抽出五張牌。

這次,方缺運氣不如上次好。

最高官員,只抽到卿,其後是知府,治中,典史和商戶。

“好,現在開始下底注。”

等兩人下完底注,饕餮士對角卒道:“你加註多少?”

“上一局完的太小,不如這次稍提升一下籌碼,我加註300毫升。”

角卒一開口,就加註到上次抽血總和。

“嘶~”

吸氣聲響起,觀戰的人全都一驚。

按這種加註速度,方缺根本堅持不了兩局。

“還好,這次只用跟注就行,對方不能連續加註。”

莫東強慶幸說道。

“就算不能加註,他也幾乎沒有籌碼了!”

“這次一旦輸了,算上底注必須抽取的100毫升血,血量達到400毫升。”

“如果,再算上第一局被抽走的300毫升,月狐就要被抽出700毫升。”

“正常人抽走這麼多血,必然會感覺不適,下局怕是出牌都費勁。”

竹葉見狀搖搖頭嘆息道。

在她看來,方缺不管多聰明,這場遊戲都輸定了!

而挑戰兵卒輸了,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她忍不住替對方惋惜。

“那怎麼辦?”

莫東強忍不住抓耳撓腮。

方缺是他到這裡的隊友,更是幫過自己。

現在想不出辦法幫對方,自然是焦急萬分。

看了看,身邊還算淡定的夏夜夢。

莫東強眼珠一轉,湊過去悄聲道:“喂,要不咱們動手……”

“閉嘴!”

夏夜夢橫了他一眼,及時制止對方胡咧咧。

她可是見識過士的厲害,別說是在場幾人,就算把罪孽城所有人集中起來,恐怕都不夠士一巴掌拍的。

任由莫東強胡說,大家都得遭殃。

“老實看著就行,他不會輸。”

隨後,夏夜夢安撫了一句。

莫東強看看她,又看看那邊的方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

“我跟注,不加註了!”

方缺如眾人預料的那樣,並沒加註。

牌局開始,這次換角卒先出。

只見,角卒隨手就丟出一張主簿。

方缺皺眉抬頭。

一開始就出主簿,說明對方手中根本沒小牌。

這局,可不太好!

方缺想了想,抽出治中牌放在桌上。

角卒抬眼看他,隨手抽出一張府丞,嘴裡道:“看來,你運氣不太好。”

“哦?”

方缺眯眼:“你好像知道我的牌型?”

“第一次整理牌,我就發現你有個習慣,即把大牌放在左手邊。”

“當然,很多人都有這種習慣,並沒什麼出奇的。”

“問題,你這個習慣,就可以讓我看出來,你的大致牌型。”

“這張治中,是你從中間抽出來的,說明還有兩張比主簿還小的牌,而我最小的則是主簿。”

“所以,我判斷出你運氣不太好,摸了手爛牌。”

角卒一邊將府丞放在桌上,一邊解釋道。

方缺皺起眉,合上手中紙牌。

“呵呵,沒用的,就算重新打亂牌型,你這局也輸定了!”

角卒說著,拿出一張皇帝牌,直接展示出來,繼續道:“如果我出這張牌,你又該如何應對?”

“這下完了!”

見到這一幕,莫東強一拍大腿:“對方先出,手裡還拿著皇帝牌,輸定了!”

“閉嘴!”

“閉嘴!”

這次,夏夜夢和竹葉一起開口呵斥,並同時瞪了他一眼。

角卒明顯在給方缺施壓。

其實,這局就算輸了,方缺也不是沒有機會。

但,若真失了方寸,可就一點希望都沒有。

現在最忌諱,就是說什麼完了!

莫東強偏偏這時候胡咧咧。

真是個豬隊友!

可惜,方缺還是聽到了對方的話,如同洩氣的皮球,往椅子上一靠,嘴裡喃喃道:“該怎麼辦?怎麼辦呢?”

“快出牌吧!”

角卒冷冷催促道。

方缺深吸口氣,重新坐直身體,稍稍猶豫,抽出卿的牌放在桌上。

按理說,他應該出比卿小一級的知府。

但,現在對方手中還有三張,如果不能將皇帝牌引下來。

那,這局輸定了!

畢竟,他這次可沒抽到賤民。

為今之計,只能用卿賭一把,如果對方出皇帝牌,說不定還有機會。

“呵呵。”

角卒盯著他,笑道:“我猜,卿應該是你手中最大的牌了!可惜,還不足以讓我下皇帝。”

“啪!”

說完,她拍出了一張尚書。

方缺再次身子一軟,靠在了椅背上。

無疑,這局他輸了!

角卒看他放棄,將牌放下。

只見除了皇帝牌外,她竟還有張御史。

衝這牌面,方缺無論如何算計,也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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