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艱難的燒窯過程

葉桑是第一次做，沒什麼經驗，只是跟著書上寫的做，挼十五到二十分鐘。

見她又幹新鮮事兒，吃了飯沒什麼事幹的族人都圍了過來，看稀奇。

第二步，把土挼妥之後，開始做坯。

葉桑準備做碗，這是最簡單的，現在做最簡單的，以後再做複雜的。

用秤稱了二兩泥，先捏成一個窩窩頭的樣子放到轉輪上，開始一手轉轉輪，一手捏土坯，把泥做成一個碗的形狀。

這可為難葉桑了，她毫無製陶的基礎，那個碗捏得要多醜有多醜，逼不得已，葉桑把土坯捏成一團，然後重新開始。

這樣重複了五六次之後，手有了感覺，也有了經驗，終於捏了一個稍微像模像樣的碗出來。

葉桑把轉輪停下來，然後慢慢轉動著看，有那味兒了。

修修補補，那個碗終於圓潤了起來。

葉桑把碗坯放到坯板上，然後做第二個碗坯。

有了第一個，後面的就比較容易了，返工了三次，把第二個碗坯做了出來。

一連做了八個碗坯，葉桑才滿意地停下。

接下來做盤子坯。

葉桑不打算創新，中規中矩地捏一般的盤子，平坦的“身軀”，淺淺的碗身，返工了五次，把盤子坯又捏了出來。

盤子坯捏了四個，擺放到板坯上，一字排開，還挺好看。

而後葉桑捏了八雙筷子，八個勺子，八個骨碟，四個味碟，八個杯子，一個魚盤，兩個湯盆。

這一套餐具她打算做來收藏，不管好壞。

說著容易，等葉桑把這些統統捏出來，已經晚上十點了，好些族人受不住去睡了，只有二十幾個比較會熬夜的部落戰士還在。

葉桑把手洗了，把坯全部放到了山洞裡，接下來需要把他們陰乾，陰乾之後再做下一步。

打著哈欠，葉桑回了山洞，有花幫她看妹妹，果真輕鬆多了，三個孩子都睡了，羲和雲兒一人睡一張床，花還是睡在牆角。

看了看雲兒，小丫頭睡得非常香，不用擔心，葉桑小心地進了浴室，囫圇地洗了個澡，然後回到山洞，上床，睡了過去。

……

第二天，葉桑繼續用剩下的泥做陶器。

大家現在缺少裝水的容器，葉桑急大家所急，今天捏水缸。

一個上午，葉桑捏了二十個水缸出來。

經過她的指導，族人捏了八十個水缸出來，把這些水缸放到山洞裡，佔了大半個山洞。

大的盛水容器捏好，捏小的，現在大家喝水用竹筒，這要放以前，要麼用樹葉，要麼用手捧，非常簡陋。

葉桑教大家捏碗，一個下午，捏了三百個碗出來。

捏好的坯全部放在山洞裡陰乾。

接下來做磚。

做磚之前需要做模具，這個葉桑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這會兒按照步驟做就是。

族人力氣大，做起來比葉桑輕鬆，看他們上手之後，葉桑就讓他們做了，她去做燒窯的準備。

一連五天都在忙著做坯，到第六天的時候，終於到了給陶具上釉的環節。

用山打磨的石缸，裝一石缸黏土和的泥漿，用在上釉之前，把泥漿攪拌均勻。

葉桑手指扣著碗底，把碗坯斜著放入泥漿，讓碗碗壁裡外都薄薄地掛上一層泥漿。

一開始不是很會幹，但多幹幾次就會了，葉桑看著上了釉的碗具，非常期待燒出來的成品。

看會之後，族人開始上手，眼看著一個個陶器上了釉，莫名的有種成就感縈繞在心頭。

上了釉，風乾一天，然後大夥兒齊心協力地把陶具放到窯子裡，陶具單獨放一個窯子，磚塊單獨放。

放磚塊的時候，非常講究。

“窯炕”內一般為高低兩個平臺，與“火庭”上口齊高的平臺裝配“大攔火”，“大窯門”頂部的平臺裝配“小攔火”，兩“窯炕”高度相差一米之餘。

所謂大小“攔火”，即按照一定的規則，為合理疏導火勢、防止火焰亂竄或直上而設定的，故名“攔火”。

葉桑先站到窯子裡，族人把磚坯抱過來，從二窯門將其傳遞給她，開始裝配“大攔火”。

預先找到窯壁上正對“大窯門”的那條通天“煙道”，預立一磚坯，稱為“師傅磚”，行稱“老君磚”。

再依兩磚並立的寬度，豎立加臥立的高度垛出“攔火腿子”，相鄰兩“攔火腿子”之間為“攔火洞子”，亦為兩磚坯並立的寬度，均呈扇形縱向對準“火庭”和“大窯門”，磚坯與窯壁之間要留出一定的空隙，以便於燒窯時均勻火勢和順暢排煙。

首層基礎打好後，開始裝配二層立坯，從洞口整齊橫跨向窯壁均勻裝配，磚坯之間、以及與窯壁之間均保留適當空隙。

三層的裝配與首層相似，只是洞高改為一臥立磚坯，全部與首層上下對應裝配。

四層亦如二層一樣臥立橫跨於洞眼之上。

五層“攔火面”呈“麥穗狀”左右鎖磚立裝，其後至窯壁為“八”字鏈狀延伸。

六層開始每兩層均按四、五兩層樣式重複裝配，每層鎖磚向“火庭”凸出一磚角，其間還要每隔適當高度用幾塊頂磚與“小攔火”側壁相撐加固，確保“攔火”緊固結實，以承載足夠的壓力。

高度接近“小攔火”窯炕時，開始裝配“小攔火”。

首層改為一臥立磚的高度，其餘與“大攔火”四層以上裝配方法相同，每層“麥穗狀”鎖磚同樣向“火庭”前凸一磚角。

此時改為葉桑和螣倉一起進行大、小“攔火”同時裝配，逐漸前凸迎合，同樣每隔適當高度用頂磚在兩“攔火”間相撐加固，中間呈“穹”形層層向上直到接近窯頂時方才合攏。

“攔火”外至窯壁的空間可大量裝配瓦坯、“貓頭”和“滴水”，或用磚坯巧妙“鎖”出獨立的空間來。

如此這般直到整窯封頂後全部裝平，則在上面將多次重複使用的窯頂磚及殘次磚平鋪一層，與窯壁間留出約一掌寬的距離，邊緣用單行臥立磚坯首尾相接將窯頂圍成圓池，池中覆約一指厚黃泥，抹平，又均勻覆土約五六寸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