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李狂瀾絲毫沒有藏拙,直接將身後的皇室抬了出來。

此刻的李狂瀾,也黔驢技窮了。

本以為這一百億,能夠輕鬆拿下這幅九龍伏天圖。

可沒有想到是,秦川竟然出價一百一十億,也是遠遠超出李狂瀾的承受範圍。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來自於那一根牙籤上的壓力。

別說是牙籤了,就是一把木劍,都沒有辦法傷到李狂瀾。

秦川卻用了一根小小的牙籤,傷到了自己,也是讓李狂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秦川的實力很強。

比李狂瀾預估的還要強上不少!

場內再次響起了一陣議論聲。

“果然,這次李狂瀾來要這一幅九龍伏天圖,是奉了皇室的命令。”

“有了皇室的命令,也不知道鎮北王和嶺南王的後人,該如何抉擇。”

“我看這鎮北王和嶺南王的後人,多半會後退一步吧。”

先前眾人也只是猜測,李狂瀾來,是奉了某些人的命令。

那些只是推測而已,這次由李狂瀾親口說出,某些事情的真實性,也就逐漸被證明了。

皇室對這幅九龍伏天圖,多有覬覦。

或許,也是為了那一段長生的秘密!

秦川身旁的徐天龍,至此有些坐臥不安。

那原本想要給秦川略表心意的徐天龍,再度選擇了觀望。

不是徐天龍不想表態,實在是,李狂瀾身後站著的是皇室,他徐家根本招惹不起。

是,秦川對徐老爺子有救命之恩。

秦川似乎也是一位進入化勁的武者,年紀未滿三十歲,比起李狂瀾還有天賦。

這種種因素加起來,徐天龍,亦或者說是徐家,應該鼎力支援秦川。

就算是面對李狂瀾,徐天龍也可以毅然決然的站在秦川的這邊。

在其他地方,徐家沒有影響力,但在天南省這一畝三分地上,徐家還是有些人脈的。

假以時日,秦川必然是傳說中的大宗師!

投資秦川,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惜,這次出手的不是李狂瀾,是身後的皇室。

那神秘莫測的皇室,想要滅掉徐家,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已經不是一灘水了,而是一灘萬丈深淵,稍有不慎,整個徐家都會給秦川陪葬。

徐天龍不敢賭,也賭不起。

是以,他只能繼續駐足觀看!

不遠處的任軒民,也是略微一驚。

他深知,這件事情是皇室插手,那意義就變得有些不一樣。

在此之前,必須要殺了秦川,替兒子報仇。

想到這裡,任軒民的雙眼,逐漸眯了起來。

整個拍賣展廳中,陷入了數十秒的沉默當中。

當然,最先說話的還是龐浪。

“李狂瀾,你這心機還不是一般的深啊,非要將本小王爺,拖下水嗎?”龐浪翹著二郎腿說道。

李狂瀾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龐小王爺,說的哪裡話,這幅九龍伏天圖,並非我想要的。”

“如果是我李某人想要,我倒是願意跟秦先生公平競爭!”

龐浪拍手說道,“可惜了,李狂瀾,你是瞭解我的,我龐浪一言九鼎,說的話不可能反悔!”

“更何況,我還願意看到你吃癟!能讓你吃癟的人,可不多啊。”

李狂瀾臉色陰沉下來,他與龐浪是有恩怨。

那也僅限於私底下。

這次參加拍賣會的人,除卻天南省的世家弟子外,還有京城裡一些家族的細作。

這些人回去後,肯定會將此事對家族進行詳細彙報。

他李狂瀾的人,可丟大了。

“是嗎?龐小王爺,這筆賬,我代皇室記住了。”李狂瀾頗有威脅的說道。

隨即,李狂瀾將目光落在了譚婉的身上,“譚小姐也是這個意思嗎?”

“對,李狂瀾,秦川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不管他的!”譚婉說道。

站在旁邊的孔哮豪張了張嘴,想要提醒譚婉,這件事情不可這麼魯莽。

龐浪與譚婉一樣,同樣是王府的千金。

可有一點不一樣,龐浪經常參與王府裡面的決策,是整個王府裡面的核心決策層。

這一次,從龐浪嘴中說出來的話。

誰都不知道,到底是龐浪心中所想,還是嶺南王王府的決策想法。

可譚婉始終都在鎮北王府中,根本沒有參與任何一次鎮北王的決策中。

可孔哮豪看的出來,譚婉是決心要捲入到這件事情裡面來。

哀嘆一聲的孔哮豪,只能夠擋在譚婉的面前,盡全力保護好譚婉。

“好,好,兩位王府的嫡系,果然不同凡響,這件事情,我李狂瀾領教了!”李狂瀾點頭道,“所有的事情,我都會向皇室一五一十的說明!”

一邊說著,李狂瀾一邊站起身來,準備朝著外面走去,卻聽見耳畔響起一陣聲音。

“我說李狂瀾,你這麼走了,不準備給豪叔道歉了?”秦川輕聲說道。

聽到秦川說的話,李狂瀾明顯愣一下,連身形都停住了。

轉過頭去,看向秦川,多了幾分冷笑之色。

“怎麼,秦川,難道我需要向一個僕人道歉?”李狂瀾冷然說道。

他李狂瀾是未來的將星。

孔哮豪算什麼?

只是鎮北王帳篷前,一個小小的親兵罷了,兩者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先前不是看在鎮北王的面子上,李狂瀾早就隔空殺了孔哮豪。

饒是如此,李狂瀾依舊重傷了孔哮豪,算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秦川輕聲說道,“你知道我最看不慣你們這種人什麼嗎?”

“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總認為自己的性命,比他人高一檔,這種優越感,讓我噁心!”

不止是孔哮豪,還有玲瓏閣的李嬤嬤,也是如此。

人,生來就平等。

難道無權無勢的人,就沒有活下去的資格了嗎?

難道無權無勢的人,生來就要受到欺辱嗎?

“秦先生,不可為了我,與李長官為敵啊!”孔哮豪有些內疚的說道。

他始終都是一個下人,從來沒有人為他出過頭。

秦川還是頭一個。

這讓孔哮豪想起前面的事情時,感覺到些許羞愧。

彷彿,孔哮豪明白了,為什麼譚婉會喜歡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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