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狂瀾先前那淡然的神色,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站起身,渾身氣息湧動,雙眼緊眯,似乎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一般。

“譚婉,龐浪,你們是真的要跟我李狂瀾作對不成?”李狂瀾沉聲說道。

李狂瀾的言語中,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最先說話的是龐浪。

此刻龐浪滿臉微笑,甚至還有些得意,那眼神不住的向李狂瀾挑釁著。

“我說李狂瀾,你說什麼呢,我只是幫我兄弟而已,你有意見嗎?”龐浪淡笑著說道。

如果不是礙於眾人當前,李狂瀾早就暴起,將龐浪這傢伙,好好收拾一頓。

李狂瀾轉過頭,將目光投向了譚婉。

“譚婉,這次的舉動,難道你是代表了鎮北王的意思嗎?”李狂瀾冷漠的問道。

如果這是龐浪和譚婉兩個小輩的意思,倒也罷了。

但如果是鎮北王和嶺南王的意思,那可就有些危險了。

如今皇室和鎮北王,嶺南王兩個人的關係,比較微妙。

回去以後,李狂瀾必須立刻將這件事情,上報給皇室。

一旦鎮北王和嶺南王聯手,有些事情就會變得相當棘手。

別看李狂瀾是未來能夠封侯拜相的人物,可那也是以後。

現在的李狂瀾,對鎮北王和嶺南王來說,不過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罷了。

鎮北王和嶺南王帶兵打仗的時間,超過了大半輩子。

走過的橋,要比李狂瀾吃過的鹽還要多。

孔哮豪擋在譚婉的面前說道,“李長官,秦先生純屬是我們譚小姐的朋友!”

“滾,一個僕人而已,我和譚婉說話,有你什麼份兒?”李狂瀾怒斥道。

伴隨著李狂瀾的怒斥聲,那一道道強勁的氣勁,透過空氣,狠狠擊打在孔哮豪的身上。

孔哮豪臉色一步,雙腳踉踉蹌蹌,轟然摔倒在了地上,口吐鮮血不止。

任軒民臉上閃爍著吃驚神色,他也是化勁武者不假。

卻沒有辦法,如同李狂瀾這般,遊刃有餘的擊傷任軒民。

“李狂瀾,你幹什麼!豪叔,豪叔!”譚婉焦急的扶著孔哮豪說道。

自小鎮北王離開鎮北王府,出門東征西討,幾乎譚婉所有的事情,都是孔哮豪在處理。

孔哮豪在譚婉的心中地位很高,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孔哮豪咳嗽一聲,右手將嘴角的鮮血狠狠擦乾淨。

李狂瀾冷漠的說道,“我幹什麼?當然是教一教譚小姐你的下人了,主人說話,哪有僕人插嘴的份兒?”

“豪叔不是僕人,你少在那裡教訓人!”譚婉氣急道。

孔哮豪又咳嗽了一聲,“譚小姐,你別生氣,李長官說的對。”

孔哮豪只是一個僕人。

如果因為孔哮豪的關係,惡化了李狂瀾和譚婉的關係。

也就等於是間接惡化了鎮北王和皇室之間的關係。

現在鎮北王和皇室之間,形勢極其的微妙,這一點孔哮豪也很清楚。

兩者的關係出了差錯,那他孔哮豪就罪該萬死了。

孔哮豪很清楚,這裡面的重要性。

不僅如此,這位李狂瀾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先前孔哮豪得到訊息,這位天才李狂瀾的實力,只是初入化勁。

現在看來,這李狂瀾的實力,絕對不止是初入化勁那麼簡單。

一念至此,孔哮豪越發的緊張。

李狂瀾未滿三十,入化勁,日後成為一代宗師,是隻日可見的事情。

這等人才,放在整個華夏,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皇室肯定會竭盡全力,培養這位未滿三十歲的化勁強者。

李狂瀾的狂傲,果然有他狂傲的資本!

任軒民也是注意到李狂瀾,眼中閃爍著驚駭神色,他很清楚。

到達了李狂瀾這一步,將要意味著什麼!

緊接著,李狂瀾將目光,再度投向了譚婉,語氣之中,帶了些許凌冽之意。

“譚小姐,我再問一遍,你的態度,是代表整個鎮北王府嗎?”李狂瀾一字一句道。

孔哮豪著急的看著李狂瀾,李狂瀾的殺機,盡數鎖定住了譚婉。

只要孔哮豪敢動一下,李狂瀾將會親自出手,將其擊殺。

說話之間,李狂瀾渾身散發著殺氣,譚婉如同寒風中,衣衫襤褸的女孩一般。

在李狂瀾殺氣的逼迫下,朝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下了身形。

“我……”譚婉輕咬著嘴唇,“我說了,是我將秦川當成朋友!”

“還不說實話!”李狂瀾右腳再度一踏,氣勁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全數朝著譚婉用來。

與此同時,一根不起眼的牙籤,徑直朝著李狂瀾的背後戳了過來。

身為化勁武者,李狂瀾五感敏銳,瞬間察覺到那一根牙籤襲來。

那牙籤給李狂瀾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他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笑容,僅憑著一根不起眼的牙籤,就想要對他李狂瀾動手?

做夢!

李狂瀾轉過身去,右手手指尖伸了出來,距離那根牙籤一厘米的地方。

可接下來的那一幕,令所有人都感覺到詫異。

在李狂瀾那一根足以滅殺外勁武者的手指之下,那根牙籤並沒有層層碎裂。

反倒是直接戳入到了李狂瀾的手指中。

雖然只有半分,但那也足以讓李狂瀾勃然大怒。

身後的柳潤澤,更是站起身,擋在了李狂瀾的面前。

“是誰對我大哥動的手?滾出來!”柳潤澤爆喝一聲道。

外面的十八騎,也紛紛湧入進來,保護在李狂瀾和柳潤澤的身後。

連帶著李狂瀾,也都是以打量的神色,看向四周。

“我說別那麼大驚小怪嘛!我只是看不慣你對女孩子動手!”

李狂瀾和柳潤澤同時抬頭看去,說話的人,正是秦川。

此刻的秦川,又拿了一根新的牙籤,在挑著自己牙齒。

李狂瀾雙眼戒備的看著秦川,渾身氣息緊繃,如臨大敵一般。

繼而,李狂瀾又將目光放在了譚婉和龐浪的身上。

“我這次來購買這幅九龍伏天圖,是奉了皇室的命令。”

“二位是鎮北王和嶺南鵝的子嗣,應當知道孰輕孰重,別耽誤自家王府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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