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狂瀾說完之際,右手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秦川見狀,也將自己杯中的酒水喝得乾乾淨淨。

本以為李狂瀾就此結束了,但李狂瀾又拿著那一瓶女兒紅,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秦先生,我來給你滿上!”李狂瀾說道。

於是,李狂瀾右手拿起女兒紅,走到了秦川的面前,給秦川倒著酒水。

秦川左手拿著酒杯,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氣,自李狂瀾的手中,朝自己襲來。

“有點意思啊,李狂瀾!”秦川內心笑道。

這李狂瀾不甘寂寞,估摸著是知道了這柳潤澤不是自己的一合之敵,想試一試自己的身手。

在秦川和李狂瀾之間,彷彿充斥著一股奇異的平衡。

下一刻,李狂瀾右手將那酒瓶朝下方,輕輕一按。

一股無形的氣勁,從李狂瀾的手掌中噴湧而出。

秦川也不甘示弱,拖著酒杯的手上,散發著強大力量,硬生生拖住了那酒瓶。

譚婉並不知道二人的舉動,但柳潤澤是武者,能夠感受到二人之間強勁的殺氣。

整個人被逼的朝後堪堪倒退了幾步。

但凡是外勁以下的武者,捲入到二人的氣場中,不需要二人動手,便會被這股殺氣抹殺!

砰!

李狂瀾手中那一瓶裝著女兒紅的酒瓶,剎那間,應聲而碎,裡面的酒水灑在了李狂瀾的身上。

倒是秦川,右手依舊拖著酒杯,剩餘的酒水如同雨點般,灑落在地上。

一滴都沒有粘在秦川身上。

“秦先生,好功夫啊,年紀輕輕,實力便臻至化境!”李狂瀾淡然的說道。

此刻,李狂瀾的眼中多了幾分慎重之色。

秦川給予了他極大的壓力。

在這種壓力下,李狂瀾的實力都被秦川壓制了幾分。

譚婉再笨,也能夠察覺出先前秦川和李狂瀾之間的氣氛不對勁。

譚婉臉色一變道,“李狂瀾,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譚婉,你也別太激動!”李狂瀾笑道。

“大哥!”柳潤澤起身說道。

柳潤澤虎視眈眈的看著秦川,目光中多了幾分敵意。

李狂瀾平靜的說道,“著什麼急?我只是一時技癢,與秦先生簡單切磋,沒想到秦先生實力深不可測啊!”

柳潤澤瞳孔一縮,他最瞭解這位大哥的心思。

李狂瀾越是平靜,也就說明這秦川對李狂瀾的威脅,也就越大。

就在這凝重的氣氛中,服務員端著菜品,從包廂外走了進來。

李狂瀾對著服務員說道,“將地下的衛生清掃乾淨。”

“好的,先生!”

此時的李狂瀾,再也沒有試探秦川的心思。

飯桌上,每個人都心懷鬼胎。

秦川和李狂瀾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終於熬到了吃完午飯,譚婉說道,“李狂瀾,飯也吃完了,我和秦川就先離開了!”

一邊說著,譚婉一邊帶著秦川離開了天香閣。

直到譚婉和秦川的身影徹底消失時,李狂瀾的雙眼逐漸眯了起來。

“這秦川,還真是不簡單吶!”李狂瀾輕聲說道。

柳潤澤急忙說道,“怎麼了,大哥,難道連你也不是這傢伙的對手嗎?”

譚婉不清楚,但柳潤澤卻知道。

先前李狂瀾和秦川碰杯時,這李狂瀾便在暗自試探著秦川。

李狂瀾淡淡的說道,“又不是生死拼殺,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柳潤澤虎軀一震,他這位大哥李狂瀾,那可是大小數十場生死之戰的人物。

說是從死人堆裡面爬出來,都不為過。

其戰鬥經驗之豐富,柳潤澤都歎為觀止。

“是的,大哥,你的經驗可比他豐富的多。”

“不過,這傢伙倒不是秦家的子嗣,對您來說,並非一件壞事!”柳潤澤說道。

李狂瀾似乎很忌憚秦家,亦或者是秦家的子嗣。

對於這一點,柳潤澤不太清楚其原因。

這秦家放在二十年前,倒是有可能讓李狂瀾忌憚。

但這是二十年後,還有什麼可讓李狂瀾忌憚的?

柳潤澤也知道,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

“不,現在對這件事情下結論,有些太早了。”

“或許,是我太敏感了,總覺得這秦川不簡單。”

“不過,這都無妨,我已經給他下了一個套,就看他往不往裡面鑽了!”李狂瀾意味深長道。

一邊說著,李狂瀾一邊朝著京城的方向望去。

柳潤澤內心一驚,李狂瀾的局,可都不簡單啊。

秦川這小子,有得受了!

……

譚婉和秦川離開了天香閣後,秦川始終一言不發,腦海中回想著和李狂瀾的過招。

這一頓宴席上,李狂瀾的試探,從未停止過。

不過,讓秦川感到驚訝的是,這九龍伏天圖,最後落在了林家的手裡。

以林農那老傢伙的脾氣,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九龍伏天圖在林家潛藏二十年的事情,怎麼會被李狂瀾知道了?

而李狂瀾又像是故意透露出這個訊息一樣。

想到這一切,秦川內心一肚子的疑惑。

倒是譚婉,率先打破了僵局。

“秦川,你真的是秦天德秦先生的後人?”譚婉激動的問道。

譚婉瞭解父親的為人,向來重情重義,有恩必報,有仇必報。

若秦川真的是秦天德的後人,那鎮北王肯定會幫助秦川,調查當年秦家事故的真相。

秦川看了一眼譚婉。

當年秦家被滅的事情,如同霧水一般,籠罩起來。

秦川曾經動用過七星堂的勢力,調查過這件事情,但有一隻大手,屢次阻止七星堂做事。

這也讓秦川很被動。

不過,秦川也意識到,秦家被滅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別看鎮北王位高權重,可這件事情牽扯太大,一不小心,會令譚家出事。

想到這裡,秦川決定先隱瞞自己的身份。

等到有機會見到鎮北王時,秦川再對鎮北王進行解釋,以免將譚婉拖入到這泥潭當中。

“我不是秦家的人!”秦川說道,“你想多了,是李狂瀾那傢伙胡說八道的。”

聽到秦川說的話,譚婉臉色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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